明月长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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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原本应该李家村的人灌溉，发现水流量较小，很是纳闷。

　　　　“村长，这渭河水前两天还能勉强灌溉。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小了？”村民们纷纷来到村长家，让村长想办法。

　　　　“大伙别急。我去看看。可能是上游的刘家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去沟通一下。”

　　　　李家村村长带着几个人，来到刘家村。一看果然，刘家村再使用水进行灌溉，村民们也在一旁劳作。

　　　　“这也欺人太甚了，村长，我们去找他理论理论。”

　　　　“好。”李家村村长在天边不停地打听刘家村村长在哪？

　　　　经打听，终于找到了村长家。刘家村的村长正在睡大觉。被吵醒后心里不爽。

　　　　“我说老刘啊。今天该我们村子用水，你们村子今天弄错了。赶快把闸关了吧。我们村子急需用水。”

　　　　“老李头，你们今天没水灌溉吗？”

　　　　“有倒是有，就是水流量太小。那一个田一个田的灌溉，得到明日才能弄完。”

　　　　“有水就行了。哪那么多事情。再说我已经跟普法官说过了。你去找他吧。”说罢将房门紧闭。

　　　　“呸，什么东西。走我们去找普法官。”李家村村长吃了一个闭门羹。大怒道。

　　　　“普法官，你来评评理。是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商量好的，一个村子一天。凭什么，今天他刘家村就可以开闸用水。”

　　　　“用就用了呗。那渭河水那么多。难道他用了，就没你用的啦。”普法官醉汹汹的打着哈气。“好了，快回去耕作吧。”

　　　　“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官官相护。我呸。”李家村又遇了一个闭门羹。“走。我们直接去把水闸关了。”

　　　　众人来到刘家村的水闸处，一把将水闸关闭了。

　　　　“唉，我说你，哪里来的。凭什么关我们得水。”田里劳作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看着李家村的人打喝道。

　　　　“凭什么。凭今天该我们用水。”

　　　　“我们村长说了，今天该我们用水。你算哪根葱，给我把水打开。”

　　　　“我今天就不打。有本事就过来自己打。”

　　　　“好。”那个年轻人放下手中的工具，径直走到众人面前。一把推开护在水闸前的李家村人。打开水闸。

　　　　“妈的，动手是吧，今天就陪你玩玩”刚才被推开的人心下大火。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衣服，脚下一用力将人直接甩出去了。

　　　　那个年轻人被摔了一个狗吃屎。

　　　　“妈的，有人挑事啦”原本劳作的刘家村人，本身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事态发展。当年轻人被扔出去的时候，就已经靠了过来。听到年轻人大喊，大家的愤怒也被点燃了。疯狂的冲过来，围住李家村的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

　　　　李家村一个人拼命突围回到村子。边跑边喊。

　　　　“村长被人打了，兄弟们抄家伙。我们不能让人欺负了。”

　　　　村民们迅速拿上各种工具向刘家村冲去。

　　　　“坏了，要出事了。快去告诉普法官。让他赶快处理。”村里一个长者拉住一个小娃吩咐道。

　　　　“好的”那小娃应了一声，就往普法官那跑。

　　　　“普法官，出事了。两个村子打起来了。”

　　　　“真是烦啊。还让不让人休息啊。”普法官晕晕呼呼的看是一个小屁孩，也没上心。“去去，去一边玩耍去，别打扰我睡觉”。

　　　　这边李家村的人冲到了刘家村，打退了围打村长的众人。但刘家村一看李家村人，人手一个工具，心中大气。迅速组织了武装。开始返攻。

　　　　众人越打火越打。双方从打群架，演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战争。村里的女人们都急疯了。跑来叫开村长家的门。

　　　　“村长不好了，打起来了，你再不出来就要出人命了。”

　　　　“啥，你说啥，谁跟谁打起来了”村长打开门，

　　　　“李家村的人和我们打起来了，双方已经动用兵器了，快去看看吧”前来报信的女人哭着诉说道。拉起村长就去田间。

　　　　看到众人混战的场景，村长的酒，瞬间就醒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村长急忙跑过去制止大家。“老李头。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打啊”

　　　　刘家村的村长喊了半天看没人停手，只能喊李家村村长让他帮忙。

　　　　可是他不喊还好，越喊李家村的人就越来劲。甚至有人冲到他跟前要打他。刘家村的人见有人袭击村长。原本已经住手的刘家村人，又投入现场。

　　　　“给我打，往死里打。”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双方的人都被点燃了。

　　　　半日后，睡醒的普法官，像往日一样去地下查看一下村里的情况。当他哼着小曲，晃到刘家村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农田里到处躺的都是人。整个灌溉用的水都被血水染红了。村里的女人跪在田边不停地哭泣着。这种哀嚎的景象，就是十一国攻秦的时候，也没出现过。

　　　　普法官急忙开始寻找两村的村长。找了半天才发现刘家村的村长被人打成重伤，躺在田边正在救护。而李家村的村长，早已经断了气。被几个身负重伤的人死死护住。

　　　　“出大事了”普法官瘫坐在地上。望着一片惨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遂疯狂的跑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逃跑。

　　　　skbshge

第29章　抓捕（）　
两村斗殴的事情传到皇城，征明和众臣大惊。

　　　　“禀陛下，据调查两村参与斗殴人员共计三百余人。死亡五十余人，一百多人重伤。剩下的是轻伤。李家村村长当场死亡，刘家村村长重伤。”这件事传到皇城，卫鞅第一时间就去了现场。维护秩序，安抚民心。

　　　　“事情经过调查清楚没有？”

　　　　“禀陛下。查清了。那日刘家村村长家的孙子满月。和普法官两人喝酒喝到天亮。所以，前一天晚上刘家村的村长向普法官反应协调的想在用一天水，灌溉良田，好抓紧时间把最后一点地弄完。后面可以一直让李家村使用水资源。可是两人喝的大醉。普法官没有把这事向李家村的人说。结果第二日，李家村人用水，发现水流太小，就去刘家村理论。那刘家村村长还在醉酒中，以为他们是故意找茬，就没理。去找普法官，结果普法官也是醉汹汹的，把这事忘了。后来李家村的人就善自去关了水闸。关水闸的过程中与刘家村村民发生了冲突，结果刘家村村民认为他们是过来闹事的，就打了起来。在打斗过程中，因为李家村村长年纪较大，头部受到重击，当场死亡。一下子就把这火点燃了。李家村的人，逃出去后，直接拉了一帮人回来报仇。后来两边就打了起来。期间，李家村的人去找过普法官，没想到那普法官没管这事。而刘家村村长，到了现场后，立即让大家住手，刘家村村民已经停止打斗了。结果他当时要找李家村村长谈判，没想到那阵村长已经死了，愤怒的李家村村民又把刘家村村长打了。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双方混战。一直打到下午，双方人员都没了力气才停下来。这个时候睡醒的普法官才赶到现场。发现情况不对，立马逃跑了。所以这件事情，激起了民愤。两村村民联合周围的村子，一起闹事了。”

　　　　“事端平息了吗。”

　　　　“村民大部分被安抚回去了，只是那些死难者呢家属不肯离去，非要讨个公道。”

　　　　“那就按法律规定执行。”

　　　　“法律规定，凡打架斗殴致人死亡者，与杀人者同罪，看见犯罪而不制止者，与行凶者同罪。不履行自己职责者，死罪。如果按这三项执行。恐怕要斩首百余人。”

　　　　大家听到人数，均吓了一跳。这一次性杀的有点多啊。

　　　　“禀陛下，这次事件如果按法律处理，涉及人员太广。如果皆杀，恐怕天下会说我们秦国暴政的。”李斯道

　　　　“是啊，陛下，这次事件是疏忽造成的。我们秦国如今还没从战乱中走出来，如果再杀如此之多的人，与国力来说，也是一个重大打击。”范雎说道，希望征明不要下狠手。

　　　　“陛下，法不责众。各国都是如此安民心的。”张仪也劝道，

　　　　“卫鞅，你是大良造，总管法律。你说。”

　　　　“有罪者就得罚。不能因为人数多寡，就放弃执法。如此这样，那大家就会知道，只要犯法了，就拉一群人来支持自己。那么国家就不敢怎么样。那法律还有何意义。”

　　　　“卫鞅兄，话是这样，一次斩三百多人，你想过后果吗？那已经不是执法了，是屠杀。”李斯看卫鞅心意已决，想再劝说一下。

　　　　“法律实施，最忌讳的就是有法不依。只要开了先河，那以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道理大家都懂。关键是秦法里面的连坐，还有刚才你说的看见犯罪不制止的法律。这样牵扯太广。如果都杀了，那刘家村和李家村基本上就没人了。”范雎急道。

　　　　“嗯，是啊，按照秦律，这样下来，村子里基本无人幸免。”征明皱了皱眉头

　　　　“陛下，我们可以放他们一马。但谁会放秦国一马。当时十一国攻秦的时候，有人说放秦国一马吗？没有。这就是天道。而法律就是人设的天道。既然已经设立了法律，就该执行。如果半途而废。那么秦国何时才能强大？中原各国又有谁会给秦国喘息的机会？”

　　　　“可是秦国的强大也需要人来强大，每场战争都是人来打的。现在杀这么多人，与秦国不利啊”范雎不希望征明犯错误

　　　　“严律法，对现在无利，但对未来绝对有利。”卫鞅坚定的说道。

　　　　“别争了，按律法行事吧。”征明下定决心，既然支持了变法就不能半途而废。“当务之急是找抓到那个普法官，然后其余人等的量罚，都有卫鞅你来确定。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诺。”卫鞅领命下去了。

　　　　“陛下，如此做了，恐怕我大秦永无宁日了。”李斯叹息道

　　　　“朕都知道，为了秦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