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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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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都只放了七八天,已经很赶了。”程宰道。
多可怜啊!过年只让他们在家呆了七八天,初九日上就回到学院读书了。
程宰说这话的时候更加苦涩了。
徐元佐毫无怜悯,后世初五、初六上班的公司都有不少呢。他道:“还是不够,要有更多人。我看啊。招生范围可以扩大到整个松江,甚至苏州、湖州,乃至杭州、绍兴!咱们还可以多起几栋楼,给学生们当宿舍。”
“还有教材。咱们得重新再修改一下,务必要更加实用,更加容易领悟。”徐元佐道。
要说此时的教育体系落后,其实并不尽然。比如人文方面就很先进,层次分明。十余年就能培养出文史哲兼备的高端人才。这并不是无端吹嘘,只需要看看民国时候的那些国学大师的水准,若是科举没有被废除,能否考中进士都很难说呢。
然而在理科方面,就落后得有些不成比例了。老师凭兴趣教,学生凭兴趣学,能学出来的大半靠天才,学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其实在没有高等数学的时代,算术、几何,真要有个科学教学体系。学起来也是很快的。
可惜这方面徐元佐知道,却无从改进。他已经忘了理科课本的教学次序了。而且不是专业财会出身,会计到底怎么教学,他也说不清,只能将实际工作拿出来,一步步拆开,从简到难让学生掌握流程。
只要能够做清楚三角账,基本就可以毕业了。若是能够头脑很清楚地制作、解读徐元佐传授的借贷账,那就可以进入财会学生最向往的圣地精锐小组。
说起来也着实令人丧气,这大概是后世大学里两个课时就解决的内容。基础实在是太差。无法堆建起高楼,只能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了。
“我去年就拜托李文明从绍兴找了不少老资历的幕友。”徐元佐道:“确定要来的大约有十几个,除了立刻要用在仁寿堂、布行和广济会的,大约能有三到五人可以留在经济学院。一人带五十个学生。应该没问题吧?”
五十个!放羊么!
程宰眼睛不自觉地瞪大了。
徐元佐毫不介意,道:“财务之余,法律也要跟上。这块你放心,我会抽空编写一本教材出来。”
许多人对法学专业持有一种误解,好像法学学生都是背法条的。事实上法律科班学生,最重要一门课是法理学。也就是法哲学。这是法律的渊源所在,有了坚实的法哲学基础,学其他部门法就能很轻松地了解其立法原理和司法重心。
至于具体的法律条目,考试考的并不多,工作中还可以叫助理收罗法条助理当然都会使用“北大法宝”数据库。
“敬琏,犬子中原研读律法,如今也能背历代圣谕,是否叫来给你打个下手?”程宰知道编修一本教材有多麻烦虽然他意识中的教材应该是对大明律的详细解读。
大明律并不是一部法典,而是以《大明律集解附例》、《问刑条例》、《御制大诰》等等法律文件统合起来的法典,广义而言,历代皇帝的圣谕和判例,也属于大明律范畴,并且都具备法律效力除非当今皇帝明确否定这份效力。
徐元佐法制史底子在,但是细致程度当然不能跟这个时代的法律专业人士相比。小程同学虽然没有经历过实务,但是作为人形数据库也是可以一用的。何况徐元佐并不是为了解释大明律,而是要创立另一个体系。
采用案例法的商业仲裁系统。
虽然依附于大明律,但是摒弃了民刑混一,单纯以民间公断的形式来解决商贸纠纷。因为儒家社会的耻讼风气,三老公断是大明社会中最常见的司法行为,也是朝廷官府乐见的民间纠纷解决方式。
徐元佐需要做的就是自己成为“三老”,并且培养与自己见解相同,利益相合的学生担任“三老”,主持仲裁。所以有没有大明律的基础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听话懂事易洗脑。
“可以让他先跟着我学学。”徐元佐答应下来,旋即又道:“不过伯析也是知道的,我这人离经叛道,脑子里总是有不少奇怪念头。令郎若是不能接受,恐怕硬撑着对谁都不好。”
程宰连连点头:“犬子虽然不学无术,对敬琏却是钦服非常。这点上绝无可担心之处。”
徐元佐道:“如此最好不过了,咱们有交情在,用自己人终究是放心的。”
程宰听了也不由乐呵呵轻飘飘起来。直到辞别了徐元佐,被春风吹拂,脑袋清醒下来,方才觉得有些羞耻:什么时候开始,人家夸两句,自己就这般轻浮了呢?
等回到家里,程宰将长子程中原叫到书房,看着儿子畏畏缩缩的模样,原本打算好生恐吓他一番的念头也就淡了。虽然他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但终究是自己的心头肉,实在狠不下心来。
“过了年,又长了一岁,这回可别再不明事理了!”程宰提高了音量,做出一副严厉的样子。
程中原垂着头:“是,儿子一定跟叔父好生学着。”
“你叔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懂了吗!”程宰斥道。
“那他说错了呢……”程中原越说越轻。
“他绝不会错!他若是说错了,必然是你错了!”程宰恨不得将自己数十年的人生经验都灌输在儿子身上。他作为一个小小的生员,凭什么跟举人老爷们平起平坐?凭什么让人对他信任有加,什么事都要听听他的意见?
正是因为会做人,人家给面子啊!
看着儿子愣头青的模样,程宰就是满腔恨铁不成钢。
“是……”程中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他并不想和父亲一样在贵人之间打转,只想进学中式,成为贵人。不过接连的打击已经教会他做人,要想顺利戴上生员的方巾,还是得有徐元佐徐叔父这样的贵人相助。
“你叔父若说月亮是方的呢?”程宰出了试题。
程中原嘴角跳了跳,硬扯开嘴唇道:“那肯定就是方的。”
“错啊!”程宰真是心太了。
“啊……”程中原转不过弯来:不是说徐敬琏绝不会错吗?原来还是要有个底限啊!
“他要说月亮是方的,”程宰深吸了一口气,“你就得给他把四个角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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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六 奔前程()
徐元佐坐在书案前,看着展开的雪白宣纸,脑中就像在放映一部剪切得一塌糊涂的纪录片。●⌒,他看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看到了父母对他的苦心栽培,看到了自己顶着父辈的光环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看到了名利场中男男女女对他的觊觎巴结……然后就看到了这个纯天然的世界。
高出常人一筹的情商,让徐元佐能够很快适应陌生环境,接受大漩涡粉碎式的人生突变,然而在回忆之中,仍旧会感觉到钝刀割肉的隐痛。
棋妙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到砚台上的墨又干涸了,便举着乌龟形状的青瓷水注添水,准备再磨一潭。
“先不用。”徐元佐出声了。
棋妙知道佐哥儿还没有想好,默默退到一旁。
过了良久,外面传来茶茶的声音:“佐哥儿,有个叫程中原的求见。”
徐元佐抬了抬眼皮,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宣纸,出声道:“让他进来。”
程中原小步紧走,直到了徐元佐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又吐了个干净,方才掀开门帘踏了进去。
“侄儿见过叔父!”程中原进了书房,只走了两步便一躬到底,不敢起身。
徐元佐轻轻拍了拍座椅扶手:“自家人,不用多礼。”
程中原这才平身而起,朝前走了两步,控背欠身等徐元佐说话。
徐元佐指了指一旁的方凳:“坐。我与你父亲是挚交好友,你既然叫我一声叔父,便是自己人,不用拘谨。”
程中原垂着头,只觉得徐元佐在气势威严上比父亲还要强过许多。他之前对于称徐元佐为叔父十分羞耻,现在却好像理所当然。
徐元佐在心理年龄上也的确足以当他叔父,自己并没有任何别扭之处。他继续道:“听说你已经背完了历代圣谕?”
“请叔父考校。”程中原道。
徐元佐缓缓摇了摇头:“伯析兄说你能背,我自然是信的。你家背完了圣谕之后,是学什么?”
凡学术必有顺序,在明朝的法律专业学习上。基本顺序就是《大诰》、《会典》、《律例集解》、《问刑条例》,历代圣谕。
“然后便是国朝的部规榜文,兼读邸报。”问到了最基础的问题,程中原轻松不少:“再接着便是研读诸省判词。兼学公文体例。”
徐元佐点了点头:“《洗冤》、《棠阴》诸书不读么?”
程中原对道:“略有涉猎。只是寒家以钱粮传世,刑名上面并不擅长。”
若是你爹在这儿,又要为你着急了。
徐元佐心中暗道一声,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道:“你如今能写呈文吗?”
程中原略一迟疑。道:“侄儿请一试。”
徐元佐站起身,道:“来,坐这儿。就以我等缙绅请华亭县留纳灾民,划荒地五十顷安置为题,写一份呈文。再以告灾民安居复业为题,以官府口气写一篇榜文。”
程中原头皮发麻:都说了我还没学到这儿啊!这岂不是为难人么?
他只是站着不动,徐元佐还以为这小子不敢坐自己的位置,吩咐棋妙研磨,又对程中原道:“你先在这儿写着,写完了告诉我。”考虑到这孩子尚未经过训练。所以也不规定时间,只是让他从容写来,徐元佐自己却出去了。
程中原这才硬着头皮在书案后坐下,看着宣纸,脑袋一片空白,良久才努力回忆起曾经读过的呈文和榜文。
这种公文写作难度比科举文章略低,对格式要求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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