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小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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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系，赋予生命出众的精神意志属性，增进五感六识，唤醒众生灵魂天赋，甚至达到与鬼神交流的奇异境界。

　　　　神秘系，沟通操纵自然界浩瀚神秘的元素能量，也是只有少数上古族裔才有资格掌握的神奇能力。掌握神秘系的族群，即被称为巅峰皇族。其代表人物为当世五大神及其臣属。今古时代中究极人类纵横本位星，他们是唯一匹敌究极人类的生物。

　　　　而巨人像，这一天权在本位星上并无记载。

　　　　罗蒙弹开烟灰，陷入回忆。他想起在海屠生活的日子，思维在不断跳跃。他想起齐云，萧意和洪龙龙。他想起洪龙龙。

　　　　他至今仍不明白，何以那木讷坚毅的孩子沦为杀害挚友的凶徒？当真是四御嗜杀的血脉在作祟？洪武曾对此确定无疑，但是之后有次他见过他。洪武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告诉他一件事。

　　　　“我搞错了。”他那时说：“洪龙龙好像不是我儿子。”

　　　　那时洪龙龙作为力量最大的究极人类，声名已经在歼星者中传播开来。他说这句话在所有人耳中并无分量。相对人类身体而言异常强大的身体素质，被所有究极人类判断为仿生系天权。这种恐怖的天权，唯有来自巅峰皇族才合理。

　　　　彼时巅峰皇族和究极人类尚属敌对关系。出于对洪龙龙卓越天赋的恐惧，尽管阿斯兰努力争取，究极人类之间仍然定立了一条暧昧的潜规则：不私自向那个“星球上的小怪物”传授古武，也禁止究极人类教导他使用元素能量的方法，一切由他自己领悟。歼星者中部分激进派甚至暗中定下计划，在他在大泰坦世界探索的旅程中设下陷阱，用一枚魄罗魂晶构成的陨石将他砸入大河中。

　　　　魄罗魂晶有镇压元素能量的作用，对神秘系权能者而言是件致命武器。洪龙龙被魄罗魂晶击中后当即元素暴乱，之后失踪。

　　　　再之后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星球见证了那场在外宇宙空间发生的大战，究极人类被驱逐。当那人以少年的相貌归来，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他从地下牵出自己生活过的城市，遇见一些人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归来的消息引发一场动荡，曾经谋杀他的人迫切需要他的力量。然而还没等他们谋划，他自己就站到了暗星主的对立面。

　　　　而后他再度挥拳。他的拳依然恐怖绝伦。

　　　　他的力量再次引起祖华的注意，于是究极人类怂恿祖华将他拉到人类这边。祖华演一场戏说服了他。事实上哪有什么元素属性，所谓的元素属性不过是将元素掌控锻炼到极致展现出来的本领罢了。

　　　　而洪龙龙所以强大的根源，对究极人类祸事敌文明来说，仍然是个迷。

　　　　信以为真的洪龙龙离开思考。然后，他又一次消失了。

　　　　有关洪龙龙的故事回忆到这里。罗蒙点点头，心下有些许同情。说到底那只是个怀抱着力量的傻孩子啊，每一次他为别人的目的挥拳，心中是否有疑惑？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依然在算计他，利用他，驱使他，背地里嘲笑他。如果他知道这些，心下会不会有些难过？

　　　　老啦。以前不想这些的。罗蒙吸入最后一口浓烟，摇了摇头。

　　　　如果他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元素属性；如果他知道，曾经是白皇和泰坦神出卖了黑皇尼德霍格，使他被暗星主镇压；如果他知道，他根本救不了这个世界，甚至这世界本就无药可救——

　　　　他还会充满希望着挥拳么，像年幼时那样，一无所知又热情勃勃。

　　　　他还会那样么？

　　　　生命啊，每当奏响时前奏欢欣鼓舞，终了却是一曲悲伤的叹歌。他握住烟头的手不由颤抖了，把烟灰摁在桌上。

　　　　“爷爷。”一个小娃娃跨过门槛进来：“我想学骑御式！”

　　　　三年前他在城郊捡到的婴儿，他叫他洪龙龙。为了纪念也为了缅怀。这孩子长大着，聪明，灵活而有头脑。罗蒙注视孩子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斥着好奇和浓烈的向往。他的手不由得再次颤抖，而眼睛也被泪水模糊着。

　　　　生命啊，每当奏响时前奏欢欣鼓舞，终了却是一曲悲伤的叹歌。

　　　　但当它再度鸣响，依然是妄图冲破天际的，那肆意乖张。

　　　　“好。”罗蒙点点头：“我教你。”

　　　　他的眼中充满泪水。

　　　　（本章完）

第75章　星球往事（）　
“俩肩端平，小臂平举，沉腰，收腹，膝盖弯曲——注意力量平衡！”

　　　　八岁的洪龙龙一屁股坐到地上，吐舌头喘气。

　　　　“我……我不行了。罗爷爷，好累啊。”

　　　　“这才十分钟！十分钟你就坚持不下去了？”罗蒙痛心疾首：“站好了，继续练！”

　　　　“不行了，不行了。起不来了。”

　　　　罗蒙摇头长叹。

　　　　小洪龙龙个性和洪龙龙幼年时完全不同。他学武上手很快，骑御式仅仅展示一遍就掌握了，但相对的，却对机械练习同一个动作一点耐心都没有，爱叫苦，爱撒娇。罗蒙拿他没办法，只能叹气。每次他兴致勃勃地吵着要学新的招术罗蒙都教，但小洪龙龙总是转手就丢了，然后又兴致勃勃地要学新的招术。当然，旧的武学他全部嚼得半生不熟，包括武职者重要的发力基础：骑御式。

　　　　“洪龙龙。”罗蒙严肃地对男孩说：“永远不要小看基础武学的作用啊。你有一个师兄，也叫洪龙龙。你可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物？”

　　　　洪龙龙咬着手指：“不知道，师兄也叫洪龙龙吗？”

　　　　“是的。那个人的名字，曾经响彻这片天地！他被称为力量最强的人类，虽然关于他的故事，流传下来不过只言片语。”

　　　　“力量最强的……人类吗？”

　　　　“力量最强的人类。”罗蒙肯定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力量如此强大，但有一些猜想。”

　　　　“但至少我知道，他曾十年如一日地，苦练这基础武学，骑御式，甚至将这门武学修炼到上古传说中才有的境界中！在这个过程中哪怕有一丝懈怠，他也不可能达到昔日的成就。学贵以恒的道理，你明白了吗？”

　　　　洪龙龙蹲下去饶有兴致地玩蚂蚁。罗蒙摇了摇头。心下暗道：

　　　　这孩子，果真不是习武的材料。

　　　　算了吧……

　　　　魄罗镇东边有片小森林，洪龙龙好独自到那一片野。树林最西侧生一棵高大的托勒密杨，那便是入口。

　　　　林中常有野兽出没，人迹罕至。

　　　　摇曳在林影中，弯曲的巨大蛇形。

　　　　金色的躯干和瞳孔，不带感情地轮转。

　　　　熟悉的气味。魂蟒吐信子。

　　　　在空无寂灭的荒原，神林默然耸立。暗星主和邪神皇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这个地方，仍然和过去一样让我感到沉闷，压抑。”暗星主说。

　　　　“一切知识都不能解答，一切秘密也无从搜索。但这些石像究竟是谁的形象，为什么……我觉得它们仍然有生命和力量？”

　　　　“你的感觉是对的。”暗星主说。

　　　　“什么？”

　　　　暗星主漂浮，空气中有沙沙的暗语。

　　　　“我曾在宇宙中漂浮万年，正是被神林吸引，才降临到你们这颗星球上。这些石像――每一座拥有无可匹敌的庞大力量，这力量足以摧毁恒星系。”

　　　　邪神皇猛一回头，震撼地看向那些石像。石像依然静默地耸立，没有思想也没有温度。然而它们的形象在他眼中已经变化了――它们仿佛扭曲成狰狞的异兽，向他龇牙咆哮。

　　　　“这岂不是说……”

　　　　“它们，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每一座都是由活着的生物石化而来。每一个，生前是曾经存在于这颗星球上纵横无敌的伟大存在，甚至大多数，都有其在神话典籍中的明确记载！”

　　　　“神狱，阿修罗！”暗星主指向一座八臂石像。

　　　　“盗火者，普罗米修斯！”

　　　　“逐日者，夸父！”

　　　　“镇狱，地藏王！”

　　　　“大魔神，蚩尤！”

　　　　“中古神话，耶稣！”

　　　　“开天辟地者，盘古！”

　　　　一个个惊天动地的名字震慑得邪神皇头晕目眩：“那就是说……”

　　　　“他们，是这颗星球上古代神话中的神与魔。”暗星主低声：“每一个，都是究极人类所认为的，所谓传说级生命。在它们身上掩藏着生命超脱凡俗，破入传说境界的奥秘。他们是究极人类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但它们为什么变成石像？谁把他们集中在这里？”

　　　　“没有答案，只有猜想。”暗星主回答：“这猜想就是――他们在生前自主来到这里，死后化为石像。”

　　　　“神林，莫非一切传说级生命的宿命么？”邪神皇低语。

　　　　“不知道。”暗星主说：“这颗星球上，已经数千年没有诞生传说级生命了。千年之后，我是第一个打开神林的生命。究极人类曾以为我控制着神林，但在这里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当然，收获是有的，比如捡到一座终极武库。”

　　　　“看，这座石像胸口是什么？”邪神皇敏锐地发觉那座特殊的石像。石像有二十米高，没有面目，屈膝呈一个让人熟悉的姿势，脸孔向天，额头有一道裂缝。在石像胸口，一枚璀璨的晶体在熠熠生辉。

　　　　暗星主猛一转身，骇然大吼：

　　　　“神林中，根本没有过这座石像！”

　　　　……

　　　　破碎的宇宙星河，俩个孤单的流浪者在一枚碎石上安坐。

　　　　“其实有关神林还有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祖华用意念传递自己的思维，李闯张开眼睛。

　　　　“尼德霍格，曾经从神林里爬出。一切巅峰皇族，原本都来自神林。”

　　　　“神林出世后才出现了敌文明，所以今古时代……就此结束。”

　　　　……

　　　　洪龙龙跨越一棵倒下的树干，气喘吁吁爬到小石壁上，钻进他精心装饰的洞穴，不消片刻睡着了。

　　　　金色的蛇影盘绕过石壁，魂蟒俯下巨大的脑袋，金色瞳孔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