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海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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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我们俩一句话也没说，他大少爷吃完碗一推走人了。我本来想帮Enelya收拾，却被她推出了厨房，让我没事就玩玩或者看书去。
真是有点无聊，回到房间拿起一本《魁地奇周刊季度合订本》靠在床上消磨时间，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迷糊中感到手上凉凉的很舒服，“Harry，你睡着了？”睁开眼睛，看到Draco坐在床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在什么地方。
“哦，Draco，等下。”我摸到眼镜戴上，“干吗，你不是有书要看吗？”
“想到你在隔壁就没能静下心来。”
“这——有必然联系吗！”
“Harry，我一直想找你，可是又不太习惯送信到麻瓜那里去。还有那个该死的双面镜！我用强力修复咒居然都没法修好！是不是要两个在一起才能修啊？”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用锦带装着的碎片。

“是这样没错啦。”我把修好的镜子递给他，看他居然一脸哀怨——
“那你为什么不先帮我修好，而且半个月来不和我联系？”
“我被你气晕头了，忘了镜子的事情。前半个月你没法找到我，难道我就有办法找到你吗！”
“这么说你还是想过要联系我的吗，想和我说什么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找你干吗。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不，对了，你的攻击魔法看完了没有？还有你妈怎么样了？”
“她还是住在St。Mungo's，医生说中冬眠咒时间太长，而且之前她被施了遗忘咒，现在她的记忆有点不完整，别的倒是没有问题。至于书，难道说你的看完了？现在难得有假期，难道你就不能稍微把学习放下几天？”
不明白我在寻找话题吗！
“Harry，我觉得我还是要问清楚，你现在，不讨厌我，对吧？”什么白痴问题！
“不讨厌啊。”
“我前几天梦到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说起来，我是你第一个见到的同学吧——那时候的你在车上干吗那样对待我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Draco说着，把落到额前的几缕头发抹上去，然后他们又不听话的掉了下来。会不会是某天我们做了相似的梦？
“那时候你不可一世的高傲样子很欠揍。”
“我害怕你会像过去那样对我——这半个月你一直不联系我，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出于本意，但是就是不放心。你知道，我不想那样。”
“我没有那么小气啦。”我们两个人“同生共死”了一次，交情不是这么容易就断的。
“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Harry，我想说的是——”

“Harry，你有没有东西要洗呢？”门口响起的Enelya的声音打断了Draco的话。
“暂时没有。”
“如果有的话拿下来就好了。”
“这个女人真麻烦，她怎么这么关心你！”Draco对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也许她就是这样热情的一个人啊。”
“才不是，对你的事情她超级热心！从我放假住在这里开始，她就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事情，包括你多高多重头发多长，喜欢吃什么平时穿什么，我都以为她在查户口！”
这样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保持沉默。

“Harry，你对我吻了你的事情还是很介意吗？”终究还是要说到这个问题。
“你17岁生日，而且在生病，我当你在发疯。”我催眠自己很久才让自己相信我绝对不会喜欢男生。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当时确实是在发疯呢？”他说什么？那就是说他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而已？
“那你后来care个什么劲啊！”口气里有点掩饰不住的怒气了。
“因为后来我想了很久，发现那次发疯发得还是很对的，正常状态下我是不敢那么做的。”
“发疯还发的对……”我忽然住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Harry，我是想你待在我身边的。那个，我的意思是，像你对待Weasley那样，行吗？”
“笨蛋，你和Ron都是我的朋友啊，他现在忙着谈恋爱，恐怕我更多的时间得和你待一块——当然如果你有了女朋友，我在学校就得一个人待着了……再说，就算是为了我们的攻击魔法，我们也没法分开啊。”心里有一点轻松，居然还有一点失落？
“原来只是为了打架才不得不和我待在一起啊……”
“Draco，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他再次欠揍地眨眨眼睛，往我这边走近。
一个枕头丢过去，打在他脸上……不是，打到脸前被他用手接住了。
“不知道就慢慢想。”意思就是我会和他待在一块看书上课特训，如果还有特训的话。
“那我就自己理解了。”我坐着看着站在面前的他，好像对于这个年龄的人来说，他也忒高了点吧，压迫感好大！不得不站了起来，可是站起来以后压迫感更大——水蓝色的眼睛就在眼前，我们好像……距离有点近得过分吧……
重新坐下去之前，居然又被他伸手抱住！
“我理解成你答应了，答应待在我身边。”他在我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让我觉得很痒。反正挣扎是用处不大——而且这样被抱着，我还是觉得很安心——Mania的香水味道。
“Draco　Malfoy，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的语气让我觉得你在和恋人说话。”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啊。”他放开我耸耸肩膀。
“你！”不管再说什么我都占不到便宜——和这个人说话太多我会减寿的。
“你要是想睡就继续睡吧，我在你房间待一会。”说完他自觉地拿起我地《魁地奇周刊》，自觉地在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瞪了他一眼，到楼下找Enelya帮忙弄中饭。再对着他，我会暴走……

第三章
第一次假期不能回家，不太习惯。Dumbledore那个——老笨蛋，居然说我在家里会不安全，他难道不知道Malfoy庄园有咒语保护吗？！好吧，我确实有点底气不足，对于真正的黑魔法来说，那些咒语还是可以破解的。所以我也没有过分反对校长的这个决定。
好在凤凰令总部是Black家族的房产，虽然有点旧，装修还算是有品味。而且这里距离St。Mungo's　Hospital也近一点，方便去看母亲——幻影移行执照还没有到手，上次的那个警告害我被Snape又骂了一顿，没有必要再为了同样的事情挨训。
这样的我真是像个听话的好孩子，大概是被某个姓Potter的笨蛋传染了……虽然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
确实不是，被抱着的的时候也不老实，放假前那天在走廊上，怀里的身体不肯安静待着反而在那边乱动，这种程度的挣扎我能不能理解为……呃，考虑到Malfoy少爷的名誉，我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反正只能说，那天那么匆忙的结束谈话，我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

一个人住在这里，对着一个好像Potter迷一样的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很爽的经历，尽管她做菜很好吃。那个Enelya　Bloom，她对Harry的兴趣实在是很大，有一天居然问我Harry他的鞋是多少码的！这种白痴问题我怎么知道，不甚其烦就把我自己的尺码告诉她了。真是不明白，难道说Harry的名气已经到了会有人迷恋他的地步？还是一个比他大的女人？那个Bloom长的其实还不错啦，不过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不顺眼的原因就不好说了……那天我一时冲动吻了我们的黑发小英雄，他当时的反应当然也不错的——可是后来就不怎么好了，对我不理不睬，虽然偶尔能捕捉到的一点眼神和小动作，可惜我的自信还是被他冷淡的态度打击到了历史最低点。
我不认为同性恋是什么问题，喜欢同性当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自己也受到过同性表白，只不过对那个Ravenclaw的书呆子实在是半点感觉也没有。咳，回到原话题，本来觉得还是女孩子好，可以帮你做饭洗衣服，身体又比较软比较小，还香香的，男生身上则经常是汗味。可是抱着Harry的时候我觉得他和我自己的身体很契合，没别的意思，就是抱起来很舒服，那个，拥抱。还有那头看上去乱糟糟的头发触感倒是很好，碰到脸上觉得痒痒的。吻他的感觉也很奇特，从来没有想过我那么容易就会那么兴奋。
虽然这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好像就是喜欢Harry。过去一年，很多事情发生，等回过神来，都会发现他在，似乎每一件记得的事情里都有他的存在。不想说依赖，他的陪伴让我安心，发现自己想要的似乎更多。有时候他用那双绿眼睛盯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思维有点僵。记得二年级时罗克哈特教授的情人节小天使给Harry唱的“赞歌”——你的眼睛绿的好像鲜活的醉蟾蜍。这是个非常恶劣的比喻，但也有贴切的地方。以个人来说，我更加愿意称他们是跳动着火焰的湖水。
我喜欢他，我，一个聪明英俊潇洒多金的纯血Slytherin，喜欢上了一个黑发绿眼身体瘦而结实认真得傻气的Gryffidor，不知道Snape和McGonagall知道了会不会一起吐血倒地，当然这个也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内。让我头疼的是那个黑发绿眼的家伙：上次只是被吻了一下就那么久不理我，如果我告诉他说我喜欢他，他会不会逃到火星去！
那么，我就先把你留在身边好了，不让你离开我，然后让你慢慢去体会我的感觉。学期末我注意到的那些小动作也不会说是没有任何意义吧——他总是耳朵先红，然后脸红的。
对自己的计划我有点小得意起来，反正我已经注定是要待在凤凰令这边了，Harry　Potter不用指望能离开我。
今天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了吻他的冲动，那家伙，没事忽然站起来，还用那种眼神看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下午去看母亲，她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她当然知道我是谁，但是好像并不记得父亲已经死了的事情，有时会问我Azkaban那边有没有消息，还会和我说些过去不会说的事情，比如让我慎重考虑将来的事情，告诉我父亲的决定不一定全是对的。
医生说这种失忆是暂时性的，坚持药物治疗半年内就会恢复。我倒觉得不记得大概也是好事，毕竟她还是爱着父亲的，发现那种永恒的失去，应该是很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