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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路痴嫁不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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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而我,和面前不同年龄不同国籍的三位司机大叔一起坐在外间的一张小桌子上,其中有两个日本人,还有就是下午来接我们的冯哥。我本能的觉得其实这次生意并不好谈,如果好谈轮不到顾扒皮亲自出马,而且下午在飞机场,仅派了一个司机来接我们,也能说明这一点。我以我被辛酸血泪浇的血淋淋的教训,很负责任的说,奶奶滴,想欺负顾扒皮,你们就等着后悔莫及吧……
不过看顾扒皮那年轻英俊的样子;处在一群几乎都比他低了半个头的 琐日本大叔的中间,我不免还是为他的清白有些担忧。想着想着,我就会扭头往包间里瞅一下,凝神听一下包厢里的动静,不过隐约除了叽里呱啦我半个字都没听懂的日文,什么情况我都发现不了。冯哥估计看我扭脖子频率太大,便出声干预, “小路啊,别看了,你总经理能的很,我听说啊,本来我们总经理没打算亲自迎接的,结果下午不知道你们总经理花了什么招,晚上我们总经理就兴冲冲的来了。”这还用问,因为你们总经理被我们总经理的美色吸引朵了 。难怪顾扒皮没带骚男过来,原来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下骚男吃醋,他没带尹助理,想必也是怕骚男怀疑他和尹助理有什么,顾扒皮为了骚男,真是体贴入微。“小路,你要尝尝这里的清酒么?”冯哥突然又问, “我请你喝!” “清酒容易醉么?”我的酒量是典型的三杯倒,虽然听到清酒两字,我眼前一亮,内心也是蠢蠢欲动,但我还是要问清楚,想当初我就是在表姐的婚宴上一不小心喝醉了,犯下了滔天大错,调戏了睚眦必报的顾扒皮。在我本就污点无数的人生中,这件事依然可以成为其中最闪耀的一点。
“就甜酒,醉什么!”冯哥豪气万千的挥手。我心里也是激情万丈,几乎没有犹豫便说, “那好!谢谢冯哥了。”“谢啥,你说我一个愤青,在日本活的容易么!好难得见到一个像你这么意气相投的,我能不愤慨么……” 随后冯哥又摇着头,哼起了 ,“我不做愤青,许多年……”我不得不说,自下午见面,我就被这冯哥时不时来的霹 巨雷雷的风中凌乱。但,冯哥,其实我不是愤青,我是“文青”,文艺小青年的简称。想着下午在飞机上,顾扒皮难得的被我文艺悲情的一面震住了,我心情那个愉悦啊,喝起酒来也分外畅快。隐约听见冯哥问我, “小路,你是顾先生的……小蜜?”你才是他小蜜,你全家都是他小蜜……我指着自己鼻子: “我?你看我像么?”他慎重的摇头: “就是不像我才问你的。”
“是不像吧,”我摇着头看了他一眼, “你看酒店里我们都住两个房间。”“就算是小蜜也该住两个房间,”冯哥小声 咕了一句,仍然面露疑惑, “可如果你不是他小蜜,他为什么会带你过来?’'为什么不能带我过来?我长叹一声万般哀怨的坦言; “因为我便宜。”冯哥皱紧眉头,倐尔又松开,恍然大悟般一拍桌子, “没想到顾先生看着挺阔绰的,结果还这么舍不得!”“就是!”顾扒皮就是一铁公鸡!我也义愤填 ,一口闷酒喝下。冯哥继续愤慨: “都不知道一分钱一分货!”这话我有点茫然,难道是说出一分钱我就多贡献一分力气?冯哥对上我的目光,口气转为安慰:“嗨,没事,别想这些,小蜜钱拿得多还不自由,你钱拿得少点,还自由点是不?来,喝!”为什么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我听到那个“喝”字,就什么都想不进去了,举起杯来一干而尽,“嗯!喝!”谁说清酒不容易醉的,我现在看冯哥就是两张嘴了。不行,我晃了晃头,我要出去醒醒酒,以免等会儿被顾扒皮骂,我对冯哥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起身往门外溜去。门口穿着和服画着浓妆的服务员使劲对我点头,日语说了一串,我对她们摇了摇手,穿着鞋子就顺着长长的走道出了门。听说这家和风餐厅还挺有名的,我等会儿打听一下,应该就能找回来。漫无意识的往前走着,清凉的夜风不断吹拂而过,走了半晌的我,终是觉得自己稍稍舒服了一些,看看四周的建筑,好像已经走到很偏 的地方朵了,再走下去似乎不大安全,而且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我便调过头往回走去。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漫无目的的走的害处就是,我忘了我有没有转过弯,又是在哪里转的……因为我现在走过的地方,刚刚好像并没有经过,就像眼前这个蛋糕房,如果我有经过的话,以我的个性,一定会隔着玻璃橱窗盯着里面的精美糕点垂涎很久,不可能没有印象的。而且这一段路,行人很多,应该远比我刚刚走的那一段路热闹。找个过路的人问问?那个传说中很有名的和风餐厅~娘的,我不会日文,那个和风餐厅怎么说啊?用英文,打死我也不知道和风两个字英文怎么读,hefeng restaurant?我估计只能跟那日本人执手相看,茫然的眼。
打个电话找顾扒皮?以往我迷路都是打手机找人来救我的,可刚兴致勃勃的拿出手机,我就发现,我带着没有开通全球通业务的它,只是为了无聊时能看个电子书的。没事没事,还有公用电话。如果我身上有带零散的日元的话……或许它能拯救一下我。娘的,老娘貌似完完全全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我再次调过头,往回走,边走边尽最大的可能,回想我究竟在什么地方拐过弯,又是往哪边拐的,可结果显然很失败。我不可避免的发慌,如果真在日本迷路,我还能平安回去么?我想家,哪怕是迷路时被我表姐那恶毒的话语骂一骂都好,至少我听得懂,比我刚刚走过来时,偶尔几个路人结伴经过, 里 啦说了一串,我听懂的只有他们的笑声好。眼见着我又一次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一只猫或者胖老鼠突然从眼前穿过,吓得我低叫一声,转身就跑,我走的路真是越来越诡异了。气喘吁吁的再次回到一个十字路口,如果是在这个十字可谁来挽救一下路痴的无可救药的我,刚刚我走的究竟是哪三个方向。刚刚穿着高跟鞋一路狂奔,我脚后跟疼的厉害,缓缓的蹲了下来,我望着四周,茫然的想,我会不会就此迷失日本,然后有一天被警察逮着,和来这边打黑工的人一样,遣送回国?
对了,警察警察,我可以把护照拿给他们看,让他们送我去大使馆,再让大使馆联系顾扒皮。想的时候我很有劲,不过转眼我就蔫了下去,问题是,我刚刚走了那么久,一小警察也没看见。日本报警电话是多少?公共电话上应该有吧。当初那么多叛逆的孩子打110去骚扰着玩,我都没敢踏入禁区一步,如今在日本,我却要第一次有困难找警察了~我心里有那么些荒凉,不过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丢人就丢人吧。但愿接我报警那日本警察听得懂英文。我刚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面前就突然停了一辆车,车门打开,我诧异的看着里面走出来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然后又是一声熟悉到极点的“路路”。看着我呆站在这里,他摇了摇我, “怎么了?路路,你刚刚怎么一个人蹲在这?你说话啊! ”看着他略带斥责与焦急的表情,我眼泪不歇气的往外 ,一冲动,我直接伸手抱住他, 咽着说, “汪东,呜呜呜,我又迷路了。”
“没事没事,我在这……”他稍微一愣就转而紧紧抱住我,“不哭了,不哭了,我在这儿呢!你没迷路。”好熟悉的对白,以前我好像经常对汪东说,我遇见他, 明我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撞过去的,绝 不是迷路,所以只要他在的地方,我就没有迷路。可是,那毕竟是过去。“你不要我了,是你不要我了……”我突然反应过来,又开始推他,可怎么也推不开。我估计我还醉着呢,不然就算出于见到祖国亲人的喜悦,也不会那么没原则的对他投怀送抱。“Es,what's wrong?”那辆车后座一个老外探出头来,向汪东问道。汪东转过去用英文向帐解释的时候,我终是挣脱了他,站出 ,刚稳住脚跟,明晃晃的车灯就又一次晃花了我的眼。于是,很快地,我极不幸的看到了顾扒皮在黑暗下,近乎全黑的脸……
警报啊,不停响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如雷锋。有的人活着,她已经死了——如此刻的我。有的人生的光荣,死的伟大——说的是刘胡兰。我看着眼 的顾扒皮,心里不知从何生出一种恐慌 ,如同旧时的奴隶偷情被抓……哦,不劝;是偷跑被抓。我冲他 开一个大大的傻笑,向站在路边的他跑去,还傻傻的高喊了一 , “抱抱。”顾扒皮估计是没反应过来,还真的被我抱住了。这一幕演成功了,我又瞅准了车里看好戏看的得意的冯哥: “冯哥,抱抱!”正准备松开顾扒皮,朝冯哥跑去,却发现自己被扣住了,顾扒皮死死的按住我的腰,逼迫着我向他贴去,我完全挣脱不出,我愣住了。左转;顾扒皮的右胳膊。
左转,顾扒皮的右胳膊。右转,是顾扒皮的左胳膊。后退,是顾扒皮压在我腰际的两只灼人的手。前进……你杀了我吧,我还敢前进么?嗷嗷嗷,顾扒皮,这样抱着很容易让人误会,虽然一开始我也只是想减少我于恍惚间抱住汪东的自责感与心虚感,才借酒装疯的做出这种乱来的行为,现在我知错了,扒皮,你饶了我吧。而且,我没试过这么激烈的拥抱一个人……我跟顾扒皮的身子之间,估计连一只最弱小的母蚊子的双臂都无法完全伸展开。我乔装没有跟他如此贴近,作无事状,朝空中支着无处可放的手,忍住满心决堤的血泪,用委屈的腔 喊:“组织终于找到我了,我好激动。”顾扒皮还是不松手。我咬牙: “看来组织找到我也很激动……”顾扒皮听了,身子似是有了轻微一紧的反应,可依旧岿然不动。
我正在想要不装醉软倒他怀里,或者借酒撒疯咬他一口,或者狠狠 他一脚……但出于我今天的认知,谁都能得罪,除了顾扒皮,所以我决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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