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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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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赵劼与梁师成闲聊,忍不住好奇,终于将积压多年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梁师成沉默了片刻,而后朝赵劼拜道,人人都想着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咱只是想替先帝守着这王土江山,替官家当好这家国的仆人,替官家好生看顾着这大好河山。
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僭越,这江山是官家的,自然该官家来看守,你一个没鸟儿的太监,说什么看顾江山,这可是大逆不道。
但想了想之后,赵劼却感动了。
梁师成虽然努力读书,但有时候难免词不达意,但赵劼却能够听出他话里头的意思。
从太宗朝开始,大焱的皇帝便只是守成之主,很难再开疆拓土,而安乐了这数十年,大焱的官场早已腐朽糜烂,赵劼甚至想当个守成之君都有些困难。
他想要守护祖宗的基业,何尝不是要靠这些官员?
可这些个官员们一个个自私自利,只顾着堆垒自己的名望和权财势力,真正能够为皇家考虑的,又有几个?
而从梁师成的人生轨迹来看,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无论是文事武功还是神职,梁师成都曾经做过,或许干得不算漂亮,但确实是尽心尽力,有时候或许会好心办坏事,但动机上绝对是正确的。
他没有文官武将的才能,却有着为皇家着想的真心,就像一个能力有限技艺拙劣的修补匠,整日里在大焱这个外表光鲜内里腐朽的老房子里巡视查看,修修补补,有时候修补不好,反而将漏洞捅得更大,但赵劼却不会怀疑他的忠心耿耿。
梁师成是聪明的,所以他一直得到赵劼的信任和重用,就是因为这份难得的真心。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人人都想着做到文官武将的极致,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说梁师成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在他心里的最深处,却有着极其隐晦的想法,和别人无法洞察的优越感。
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终究是在一人之下,但他却是皇家的守护者,他在照顾着官家和皇族,一个是在官家之下,一个是照顾官家,这就是区别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并不会再去追求什么虚名功利,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将自己当成了官家的长辈!
这是极其大不敬的罪名,但也只能深埋在他的心底,而赵劼也将他封为太傅,封他为护国和镇军节度使,所有的这一切,似乎也都在肯定了梁师成的身份定位和功劳。
这就是梁师成优越感的来源,这就是最能满足他yuwang的东西,他不渴求女人,金钱和权势,他只想留在宫里,看着这座老房子。
也正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的能力无法与身份定位匹配,他才更加嫉妒无论文事还是武功都出类拔萃的苏牧。
如果他拥有苏牧这样的才能,那么他就不至于只是个少保,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干得漂漂亮亮,让官家向朝臣向天下宣告,他梁师成是官家的长辈,是让当今天子尊为长辈的人物,比所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些权臣宠臣,都要高级!
看似无欲无求之人,心里的追求其实才是最贪婪的,因为他们并非无欲无求,而是他们追求的东西,已经超越了其他人的标准!
他很清楚侍卫司里头的事情,他是官家真正的亲信,也正是因此,他才与赵劼一般,既想要利用苏牧,也要不断提防和敲打苏牧,以免苏牧功高盖主,给赵劼带来麻烦。
那些正副将的心思自然是逃不过梁师成的耳目的,作为坐镇皇城数十载的人,他的势力早已遍布汴京城的每个角落,甚至于皇城司里头都布满了他的眼线。
他要在今日,在检阅侍卫司,启程北上的仪式上,告诉苏牧,谁才是侍卫司真正的主人!
然而等了许久,苏牧却迟迟没有出现,直到日头偏上,大校场外头才传来响动。
辕门外的骚动很快就传了进来,许多军士纷纷往左右避开,点将台上的梁师成放目望去,便见得一人,一虎,缓行而来。
但凡所过之处,侍卫司的军士无不如临大敌,纷纷抽出刀剑枪矛警戒,而苏牧的身后,正是那狼狈羞愧到了极点的上百正副将们。
他们脸上的惊恐仍旧没有消退,军士们见得此状,再看看骑马出去却步行而归的将军们,看着那染满了鲜血的庞大凶兽,他们已经大致推测到事情的经过了。
苏牧并不想这么高调,但经历了这一场冲突,白玉儿如何都不肯离去,他也无可奈何。
至于如何面对梁师成,相信自己表明了姿态之后,需要考虑的也就剩下如何应对,主动出招的是梁师成,他只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则已。
梁师成是知道正副将们的下马威计划的,他的后续计划也是针对于苏牧步行,而将军们却骑马这样的情况而设置的。
可惜苏牧却是步行而来,但将军们的马却没有了。
他是个极其奸诈阴险的老狐狸,即便正副将们没能完成第一步,他仍旧有很多法子来针对苏牧,当众羞辱苏牧。
而苏牧轻而易举震慑侍卫司所有正副将的手段,也仿佛在验证了他对苏牧的警惕是万分正确的!
然而当他看着苏牧和那头凶兽,梁师成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第六百一十八章 首次交锋()
王师出征,天子本该亲自检阅,以激励王师而期勉凯旋,然则今次禁军乃是对内平叛,所谓敌人,不过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加上一群饿疯了的流民,再加上朝野内外都将今次饥荒推到北伐的头上,再大张旗鼓动用兵事,官家难免落得个穷兵黩武的形象。
诸多考量之下,官家也只好派出梁师成这样的亲信,代天子检阅大军,既不会让大军心寒,也能够顾及朝野的抵触。
按说梁师成代官家检阅,便该由苏牧这个都虞侯来发号施令,但梁师成除了检阅之外,他还是监军,官家更是将大军的掌控权都交给了梁师成,苏牧在他面前自然要矮三分的。
但梁师成很清楚,苏牧就如那雨中燕,唱着云中歌,绝不可能甘居人下,所以他还先声夺人,在检阅当天,就替官家好生敲打一下苏牧。
可谁能想到,那些个正副将军们,竟然被苏牧弄得面无血色,即便回到了大营,仍旧惊魂甫定,看着那满身染血的凶兽,想起那匹被撕碎和高高抛起的战马,瞬间就软了手脚。
他们并非身经百战的边军,而是大内的禁军和侍卫,平素里连小毛贼都很少见到,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梁师成也没有太多的责备,毕竟这些侍卫司的禁军向来眼高于顶,已经到了夜郎自大的地步,又何尝见过苏牧这般的铁血人物,更漫说苏牧身边那头凶兽了。
这凶兽似虎却非虎,神骏狰狞,真真如同志怪话本里头走出来的一般,连见多识广的梁师成都忌惮不已,也就不消说这些个禁卫了。
苏牧与白玉儿就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梁师成的点将台之下。
“苏牧见过太尉。”
面对苏牧平淡如常的行礼,梁师成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他固知苏牧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见得苏牧对自己完全没有太多的敬畏,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纵观朝野上下,又几人敢这般稀松平常与他梁师成见礼?
“按着官家旨意,大军该在午时开拔出征,都虞侯身为军长,何以姗姗来迟?”梁师成劈头盖脸责问道。
苏牧早有准备,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脚下的影子,推算了一下时辰,便坦然答曰:“时辰还未到,下官也不敢来迟。”
梁师成眉头一皱,身边的亲信便小跑下台,转到大营里头,看了看日晷,愤愤冷哼,这才回报梁师成,时辰果然未到。
梁师成不置可否地轻呵一声,而后朝苏牧说道:“既是如此,那么就请都虞侯操持大局,检阅了军仗,抓紧开拔吧。”
苏牧自打入住侍卫司,便一直在忙碌改制之事,诸多法令流水价一般发布下来,却未曾到大营看过,更别说操练军事了。
虽说暗地里已经组织了皇城司的人手,对于侍卫司里头的情况,苏牧也是知根知底,但若让他操练大军,以供梁师成检阅,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一想到苏牧拿着令旗却一筹莫展,徒添笑柄的场景,梁师成以及诸多灰头土脸的正副将军们,便一个个心头激动起来。
再者,虽然他是官家亲自委派来坐镇,但苏牧仍旧是名义上的统制,若苏牧顺水推舟,坦言不懂操演,他梁师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过军中权柄!
然而苏牧却好整以暇,双手一摊,有些无赖地朝梁师成说道:“我军中将士血勇威猛,堪称铁血雄师,太尉觉得还需要检阅吗?”
“放肆!”
梁师成还未发话,那名亲信太监已经暴怒起来,他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此轻慢地与梁师成说话!
这梁师成大太监乃是替天子巡阅诸军将士,你个都虞侯做好分内之事便了,检不检阅,又岂是你该说道的!
然则梁师成看着苏牧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在放目四望,但见得一万大军噤若寒蝉,一个个脸色发白,目光都集中在苏牧身边那头猛兽的身上,哪里有半点军心士气可言!
这空当若真让苏牧上场操演大军,丢人的可就不是苏牧,而是这些侍卫司的禁军了!
日光正好,微风轻扫,尘土渐起,在梁师成与苏牧之间的空地上卷起小小的龙卷风,两人隔空相视,虽然梁师成高居点将台,苏牧甚至连军甲都未着,但任凭众人如何去看,都未觉着一高一低,反而有种平起平坐的错觉,这大抵就是气势上的抗衡了。
梁师成总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威严,他是重若山岳的磐石,任凭狂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
然而苏牧却像那远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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