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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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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蓉欣喜了一阵,忽然想起正事儿,忙道:“宁国府的大太太又来了,眼下正在凉亭里,同两个妹妹闲话家常,你看是让她们回避一下,还是你……”
尤氏又来了?
孙绍宗犹豫了片刻,下巴一点,道:“先见见再说吧,关于柳兄弟的婚事,有些事情我也正好要同她商量商量。”
虽说这年头都爱讲男女大防。
不过从尤二姐身上说起,两家勉强也称得上是姻亲,宁国府上下又素来‘少避讳’,倒也不怕有人说三道四。
将那邸报往袖筒里一揣,孙绍宗跨过门槛,领着阮蓉到了凉亭外,就见尤氏打头,姐妹三个皆都自里面迎了出来。
打眼一瞧,当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妙处。
“孙大人。”
尤氏当面盈盈一礼,孙绍宗忙闪身避过,还礼道:“嫂夫人无须多礼。”
等他直起身子时候,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尤氏忙羞怯的垂下头去,却又忍不住轻咬着朱唇,偷偷瞟了孙绍宗一眼。
说实话,最开始过来找两个妹妹商量婚事时,她生怕孙绍宗会伺机纠缠。
可这一连几天,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她却又忍不住心生失落,一边暗骂男人果然都是负心薄幸之辈,一边追忆着那夜的酣畅淋漓。
越想心下越是难耐,所以今儿明知道孙绍宗要给女儿办满月酒,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寻了过来。
孙绍宗的眼神是出了名的好使,立刻就捕捉到了这女人眼底那一抹躁动,目光不觉便往下滑落,定格在她被石榴裙遮住的双足上。
与此同时,他嘴里却是一本正经:“原不该打扰嫂夫人姐妹叙旧,只是有关于下月的婚礼,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同嫂夫人商榷商榷。”
说着,把手往凉亭里一让。
“孙大人言重了,是我一时恍惚,忘了今日是令千金满月的日子,原是该告罪离开才对,既是大人有事相商,小妇人便僭越了。”
那尤氏说着,自然而然的提起裙摆,婷婷袅袅的到了亭中。
这骚蹄子!
不过是个三寸高的台阶罢了,有必要把裙子提的那么高么?她这分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所以刻意的引诱自己!
孙绍宗跟在后面,想及她那貌不惊人之下,掩藏着的种种妙趣,心下也不禁有些躁动起来。
又搭着尤二姐、尤三姐侍立左右,并蒂莲似的配衬着,就更让人难以自禁了。
幸喜孙绍宗昨天晚上赶场时,消磨了许多的精力,倒还不至于把持不住,露出马‘角’来。
定了定神,他便将有关于大婚那日,各种礼仪中存疑的部分一一摘指了出来——其实这些大多是阮蓉总结出来的,只是尤三姐毕竟是明媒正娶,由一个姨太太出面负责协调,总有些不合规矩。
涉及到正事儿,尤氏自然也收敛了那狐媚相,不过她素来是个不主事儿的,指着她拿主意,纯属是痴人说梦。
因此最后倒成了孙绍宗与尤三姐一问一答。
而尤三姐一门心思要嫁给柳湘莲,婚礼仪式什么的,也无所谓吃亏占便宜的,所以才一刻钟的功夫,双方就议了七七八八。
最后孙绍宗又起身,郑重道:“柳贤弟的姑母不在京中,我这做哥哥的毕竟算不得正经长辈,有什么到不到的地方,还请弟妹多多担待。”
尤三姐忙还了一礼,脆声道:“若不是兄长有意成全,我和柳郎想结成秦晋之好,怕是千难万难,我和柳郎心下都是极感激的。”
她眼下还没过门,同孙绍宗的关系,其实该从尤二姐那边儿论起才对——只是尤二姐是小妾的身份,这关系压根也上不得台面。
却说还礼之后,她又歉声道:“今儿是兄长的家宴,我和大姐实在不该过来叨扰,如今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就先行告退了。”
尤氏好容易又见到孙绍宗,哪里愿意就这么走了?
只是尤三姐既然已经把话说死了,孙绍宗和阮蓉有没有留客的意思,她也只好依依不舍的跟着起身告辞。
不提这姐妹两个,如何回到尤三姐所在的客房。
却说孙绍宗同尤二姐,将两人送出院子之后,正待折回凉亭里,却忽被尤二姐缠住了胳膊。
“怎么?”
孙绍宗斜了她一眼:“莫不是又嘴馋了?”
话说香菱现在已经出了月子,当初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了?
正想些有的没的,尤二姐忽然垫着脚,在他耳边窃笑道:“我那姐姐怕是看上爷了,这几日一个劲儿打听爷的事儿,今儿又在爷面前卖弄风情……”
啧~
这尤氏果然是欠了些谨慎。
好在她还没彻底露馅,孙绍宗正待矢口否认,耳垂上却贴上条温热湿软的小丁香,就听尤二姐含糊不清的道:“爷要是也有兴致,我倒是能想办法撮合一下。”
这个……
孙绍宗只是略一迟疑,尤二姐便心下了然的放开了他,掩嘴笑道:“爷放心,奴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第511章 满月酒()
王府书房。
周谟虾米似的弓着身子,愤然道:“我刚提起让他从旁协助的事儿,那孙绍宗便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分明是仗着攀了高枝儿,就不把王爷您放在眼里了!”
顿了顿,他抬眼窥视了一下忠顺王的脸色,又小心翼翼的道:“以小人看来,这其中怕也有太子殿下的意”
当啷
一只茶碗劈手飞了过来,在周谟脸上砸的稀烂,都不等那碎片完全落地,两行鼻血便喷薄而出。
“你方才想说什么?”
忠顺王阴沉的嗓音,像是喉咙里裹了一团坚冰,方一出口,书房里便骤然降了几度。
“小人改死、小人该死!”
周谟连抬手擦一下都不敢,慌忙跪在地上,左右开弓先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直抽的那鼻血在地上画出一道‘虹桥’,才听忠顺王骂道:“行了,你这狗才少在本王面前扮小丑!”
听忠顺王说起‘小丑’二字,周谟伸手胡乱一抹,把那鼻血涂的满脸都是,仰面堆笑道:“小人在王爷面前,可不就是个小丑么。”
“哼。”
忠顺王冷哼一声,盯着周谟那张血淋淋的面孔,思绪却早飞到了别处。
虽说他刚才严厉的制止了周谟,可心下却也觉得孙绍宗这种态度,八成和太子脱不开干系——自打他建议广德帝老骥伏枥,争取再生个儿子替换太子之后,叔侄两个虽说不上是反目成仇,却也是嫌隙暗生。
可自己这次冒险对付牛家,不也是为了他们父子么?!
真是不识大体!
怪不得会被人算计,连命根子都丢了。
照这样看来,日后太子若是顺利登基称帝,怕是
想到这里,忠顺王忽然愠怒道:“你去太医院问一问,那固本培元的方子本王用了年余,也没见有什么差池,这怎得交上去都一个月了,还没呈送到陛下面前?!”
周谟忙从地上爬将起来,到外面先洗了把脸,又想法子止住了鼻血,这才赶赴太医院好一番发落。
且不提他从太医院回来,如何向忠顺王交差。
却说夜色渐深,十数根儿臂粗细的蜡烛,将孙府客厅映的亮如白昼一般,那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个顶个喝的是红头胀脸。
尤其是那薛蟠,十几日滴酒未沾,这好不容易逮着‘解渴’的机会,不等别人敬酒,他自己都还抢着往里灌呢。
因而旁人只是五六分酒意时,他却早已经烂醉如泥,那被酒精泡大了的舌头,在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含含糊糊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宝宝玉。”
就见他将胳膊往贾宝玉脖子一搭,没轻没重的使劲勒了勒,也不管宝玉被勒的直吐舌头,把大脑袋凑上去,含含糊糊的问道:“咱咱姐姐最近怎么着了?到底怀怀上没?”
这‘姐姐’指的自然是贤德妃贾元春。
按理说,当着旁人打听这事儿,就已经有点逾越礼数了,偏这厮浑然不觉,又大着舌头道:“我我可听人说了,咱姐夫年纪大了,那玩意儿有点不不太好使,说硬不不硬说软不软”
话音未落,桌上众人顿时都变了颜色。
这是要疯啊!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褒贬广德帝的生殖系统!
这要是传出去,被人说成是贾元春私下里透的口风,莫说是种子选手的位置难保,说不准整个荣国府都得吃了挂落。
到时候薛蟠这始作俑者,自然也讨不得好!
“薛大头!”
眼见众人面色都有些古怪,孙绍宗忙疾言厉色的呵斥道:“琏二哥就在这儿坐着呢,你小子胡咧咧什么?!”
这却是薛蟠嘴里的‘姐姐’,说成了两人的表姐王熙凤。
旁边贾琏‘无辜的中枪’,却哪敢分辨什么?
反而把头点的小鸡啄米一般,随声附和道:“你小子不过是多喝了几杯猫尿,竟然连我都敢编排了!罢罢罢,等哪日有功夫,让你瞧瞧哥哥我的真本事!”
“不是说二哥,我是”
薛蟠还待分辨,却早被一旁的柳湘莲扯将过去,兜头塞了四两豆腐丝儿,莫说是嘴巴,险些连鼻子都给他堵的严严实实。
冯紫英更是拿错了台本一般,义正言辞的道:“这厮真是粗俗,粗俗的紧!来来来,这大好的日子,少说那下三滥的事儿,谁起个头咱们行个酒令吧!”
说着,他伸手一指正冷眼旁观的仇云飞:“就从你开始好了。”
虽说在孙绍宗的斡旋下,两人勉强算是罢手言和,可这心里的旧怨,又岂是那么容易消解的?
因此冯紫英寻着机会,就想让仇云飞出丑卖乖。
可仇云飞在刑名司摸爬滚打这么久,可不仅仅瘦了十几斤肥肉而已,就见他翻了个白眼,反讽道:“什么酒令不酒令的,你当别人都跟你似的闲在,整日里寻人捉刀,抄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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