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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城-第1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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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毕竟神圣的雅利安血统是不容玷污的;最后,他又玩了一招哭丧的好戏——他在阿尔特纳视察期间第一站拜访的就是齐格菲尔德的墓地,虽然他只是在墓碑前放了一束鲜花,而且连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在他离开阿尔特纳后不久,坊间便有传言称他心里其实相信齐格菲尔德是无辜的,只是迫于目前的形势,所以才不得不接受了法院的裁决——第六集团军的官兵们对此自然是感激不尽,他们在幻想这位仁慈的“阿尔伯特”叔叔有朝一日会亲自宣布齐格菲尔德是无罪的同时,也暗自发誓要用生命来捍卫他的帝国。
远在异国的齐格菲尔德自然无法得知发生在雅利安城的事情,他的伤势虽然已经基本痊愈,但是内心的伤痛却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他几乎每天都在思念斯特凡妮,甚至还把自己看成是基督山伯爵的化身,幻想着有朝一日用利剑刺穿敌人的胸膛。
只是上帝没有给他成为基督山伯爵的机会,却让他继续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温暖的阳光、湿润的海滩、带着咸味的海风、还有美丽的沙滩女郎,这些爱琴海特有的元素在每一个游人眼中都堪称美轮美奂,然而他的心却依旧活在阴冷黑暗的雅利安城,每日只要一睁开眼睛,心中必定苦不堪言。
比尔这一天又陪着他来到了别墅外的海滩上,和往常一样,两人依旧带着硕大的墨镜,并且尽量挑选偏僻的地方行走,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的惯例,酷似囚犯每日的放风。
“糟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刚走到一片碎石旁比尔便捂住了肚子:“你在这里别走,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齐格菲尔德默默的点了点头,便坐在了一棵棕榈树下,他随手抓起一把碎石,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斯特凡妮,“要是她能陪在我身边就好了,哪怕第二天我会死去也没有遗憾”
“嗨,年轻人,你为什么总是唉声叹气?”树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齐格菲尔德慌忙转过身,发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方方正正的脸庞中央有一个微红的大鼻子,一头黑发很自然的卷在一起,他的眼睛大而有神,孔武有力的身躯里透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
“自我介绍一下,”中年男人很友好的对他伸出了手:“我的名字叫做瓦希雷斯?尼科波利斯,在这里打渔已经三十年了。”
齐格菲尔德迟疑了一下才握住了对方的手。
“我已经注意你很长时间了,”尼科波利斯说:“你好像很不开心,每次出来都要人陪,而且经常坐在树底下发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齐格菲尔德依然沉默不语。
“真该死!”尼科波利斯在困惑之余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我忘了你可能听不懂希腊语!”他急忙用英语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谢谢你的关心,尼科波利斯先生。”齐格菲尔德半是无奈,半是敷衍的回应道:“我是来这里养病的,所以才会经常发呆。”
“你的口音听起来好像是德国人?”尼科波利斯突然警觉地看着他。
“这让您感到很不安吗?”
“没什么,只是习惯而已。”尼科波利斯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遗憾:“我的祖父在二战时曾经是一名抵抗组织战士,后来不幸被俘,结果被德国人活活烧死在这棵树下,所以我每次见到德国人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
“战争已经结束五十年了,难道您还不能忘记那些仇恨吗?”
“我也很想淡忘,”尼科波利斯说:“虽然德国政府在战后向我们进行了赔偿,但是我父亲每次提起这件事情时依然会发出愤怒的诅咒,这也难怪,毕竟当年他可是亲眼看着我祖父被活活烧死的。”
“也许有些仇恨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减退,但是你应该相信并不是所有的德国人都赞成这种暴行”
齐格菲尔德心里想的是“阿尔伯特”和他那些充满诱惑力的演说,但是在尼科波利斯听来,却无异于正式宣告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和平爱好者。
“我喜欢听你说的这些话,”尼科波利斯一屁股坐在了齐格菲尔德身边:“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比如说,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即使太阳下山也要戴着一副大墨镜?”
“我失恋了”当齐格菲尔德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感到非常吃惊。
“和我猜的一样,”尼科波利斯突然伸手摘下了齐格菲尔德的墨镜:“别总是把自己锁起来,你应该好好看看自己眼前的一切,这样你才能知道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他接着又对齐格菲尔德的面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却有着德国人的口音,你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
“我是中国人,只不过在德国长大”齐格菲尔德说出这番话时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哦,你的故乡可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尼科波利斯惊喜的喊道:“听说那里有一座巍峨的城墙,据说足有几万英里长,而且没有亲眼见到这座城墙的人都不能被视为好汉。”
“也许吧,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中国,所以我对您的描述一无所知。”齐格菲尔德有气无力道。
“真是典型的德国人,回答问题一丝不苟,连最起码的幽默感都没有。”尼科波利斯脑袋晃了半天,接着又问道:“你现在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吗?”
齐格菲尔德迷茫的摇着头。
“当然是自由,”尼科波利斯高声道:“当你的身体被伤痛袭扰时,你的行动便失去了自由;当你的心灵被痛苦缠绕时,你的意识便失去了自由;当你的思维被谎言控制时,你的灵魂便失去了自由;所以你必须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否则你就会变成自己的奴隶。”
“您说得对,我确实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奴隶,这都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由,”齐格菲尔德若有所思的扬起了头:“但是我的心真的很痛苦,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让自己忘掉那些痛苦的往事”
“那就学会宽恕,”尼科波利斯说:“当你开始试着宽恕每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时,你的灵魂便能得到自由。”
“宽恕?”齐格菲尔德心中悲哀的想道:“不,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背后暗算我的人,而且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正在承受的痛苦加以十倍的还给他们!”
443何处是家(8)()
比尔一面抱怨中午吃的牡蛎不新鲜,一面捂着肚子向海滩走来,但是当他看到齐格菲尔德身边多出了一个陌生男人时,他却立刻警觉的扑了过来:“您是谁?”
“一个陌生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尼科波利斯友好的伸出了手,他是个无忧无虑的渔夫,从来不会在人前摆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容。
“我也很高兴认识您。”比尔迅速摆出了一副笑脸:“不过我的朋友该回去吃药了,所以我只能和您说再见了。”
“失恋的人就算吃再多的药也没用,”尼科波利斯摇着头说:“所以你应该让你的朋友多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否则他永远也走不出自己心中的监狱。”
比尔默默的看了一眼尼科波利斯,便拉着齐格菲尔德返回了住所,一进门他便生气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和陌生人呆在一起,难道你忘了我以前警告过你的那些事情吗?”
“我知道,作为一个逃亡者不应该与陌生人随便接触,但是我能感觉到尼科波利斯先生是个好人,而且我还从他那里听到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话”
齐格菲尔德将自己与尼科波利斯之间的对话娓娓道来,后者听完后脸色更加阴沉:“希腊人个个都是哲学家,几乎每个人都能给你讲一番大道理,但是他们生性喜欢空谈,却从来不干实事,这样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评价他们?”齐格菲尔德反驳道:“每一种哲学都有存在的价值,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古老民族历经千年的感悟,这就更加说明他们的思想并不是一堆废纸”
“但是我只信奉力量!”比尔脱口道:“这才是主宰世间万物命运的真正哲理,而且当一个旧世界已经彻底腐朽时,那就只能用铁与血来建立一个全新的完美世界!”
“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很熟悉”
“这是阿尔伯特叔叔的哲学,也是我的信仰!如果有人不同意,那我就会扭断他的脖子!”比尔喊道。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说话有些过头了。”比尔立刻放缓了语气。
“没关系,其实我和你的观点完全一致。”齐格菲尔德喃喃道。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我们现在就要离开。”比尔迅速转移了话题。
“我们去什么地方?”
“西班牙、葡萄牙、法国等我们欣赏过大半个欧洲的景色后,就会回到我们的祖国,神圣的德意志。”
齐格菲尔德的内心深处突然涌现出一丝淡淡的欣喜——终于要回到梦寐以求的“祖国”了,可是在那里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呢?
六个月后。
见证了伊比利亚半岛斗牛士的剽悍,也欣赏了法兰西女郎的浪漫多情,齐格菲尔德与比尔来到了风车之国荷兰,他们的第一站便是阿姆斯特丹,此刻的齐格菲尔德虽然已经习惯了阳光下的生活,但是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戴上一副深色墨镜,将两扇心灵的窗户藏在薄薄的镜片后面。
“我们的下一站将是慕尼黑,”比尔站在一座风车下面,惬意的享受着海风吹拂脸颊的感觉:“那里是国家社会主义的心脏,也是元首征服德国的起点。”
齐格菲尔德沉默不语,眼神却盯着远方的城市。
“你又想斯特凡妮了?”比尔警觉的问道。
齐格菲尔德摇了摇头。
“那就是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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