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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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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带着十来个从临安带来的护卫,就在这里拦下了一队往汉中去的粮车,准备连人带车扣下来狠狠的给王夔一个难堪,谁知道那些蛮兵比他们还凶,反过来把丁大全围住了,那顿打呀,真狠。
丁大全被打得满地乱滚,好容易的跑出来,想找王夔求援,杀了这些不开眼的蛮人,却被告知制置使大人外出了,问干什么去了,说是禁粮去了,听得丁大全当场呕血数升。
眼皮子底下就有运粮的大队人马,你特么上哪儿去禁粮?
丁大全想调制置使的兵去找回场子,却在衙门里吼了半天,除了一群小吏作揖打拱的赔笑之外,无人理睬。
那伙小吏虽然带着笑,但笑意里浓浓的讥讽,瞎子都看得出来。
今天好容易逮着了这位天天不见人影的大胡子,却换来这个问句,丁大全胸中的怒火啊,滔滔的蹦。
“不严重!”丁大全竭力压抑着怒火,沉声道:“大人,难道就任由底下这些蛮兵大模大样的朝汉中运粮?我大宋的谕旨还有没有人放在眼里!”
“当然不行!我王夔对朝廷的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打折扣!”王夔厉声道:“我这就向朝廷请示,如果大理国的运粮队从四川通过,我该如何处理!”
“只要朝廷说决不能让一辆大理的车子过,我立马断了这条栈道!”语气决绝,毫不拖泥带水。
丁大全只觉眼前发黑,几乎要被气得晕厥,他强撑着,用马上就要吐血的艰难状态勉强的问:“但是朝廷的金牌已经在这里了,大人还要请示什么?”
“丁大人带来的金牌,是要我川峡四路断绝长孙弘的粮道,不可再给他提供粮草,却没说如果大理调配过去的该怎么办呐,是不是?”王夔摊摊手:“大理跟我们大宋是友邦,我不请示,万一惹得两国交兵,我哪里敢负这个责任?丁大人也负不起呐。”
从四川往临安,千山万水,就算金牌使者也得马不停蹄的跑上近十天,等王夔拖拖拉拉的把文书送到临安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你!”丁大全浑身发抖,颤颤的举着手乱点,正欲说点什么,嘴里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传大夫来!”王夔抢前一把扶住他,看着这位朝廷钦差半死不活快昏过去苍白的脸,就忍不住想笑。
过来几个大兵粗手粗脚的把丁大全接过去,王夔吩咐道:“请丁大人下去休息,连日操劳,就算铁人也禁不住啊,丁大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呕着血的丁大全被带下去了,王夔独自站在城楼上,迎着山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自语道:“艹,终于搞定了!”
他望着关楼下蜿蜒长蛇般延伸向极远处山腹中的栈道,以及上面密密麻麻如蚂蚁搬山一样密集的粮车,忧郁的伸手按住了石砌的关墙。
“我只能帮你拖一阵了,希望你快一点,再拖下去,只怕我也撑不住了”
在王夔说这话的时候,极遥远的两淮方向,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大宋淮东制置使余玠、淮西制置使杜杲在半个月前同时向临安飞传告急文书,言说大名、开封、青州方向的蒙古汉军调动频繁,大肆征兵,举动可疑,请朝廷着意留心。
临安城里正在为长孙弘的事绞尽脑汁,对于这个近年来突然崛起的蛮人从皇帝到大臣的诸位大佬有些头痛,此人能力出众,打仗很有两把刷子,但却不大听招呼,蛮人性子羁傲不逊,有造反的苗头。
跟他比起来,两淮的报告似乎不那么紧要,因为谁都知道,蒙古汉地是听蒙古贵族们的指令行事,主子们都内讧了,奴才们会主动挑事吗?可能性很小的。
所以临安只是回信,要两淮注意战备了事,还专门提了一句:不可挑起战端。
宋朝不想挑事,可有人想。
十来天后,两淮全线告急。
史天泽等人像疯了一样,倾尽全力,挥师十余万,沿着淮河漫长的河岸,漫向了宋军。
第417章 轻重缓急()
丁大全骑马坐船,由川峡四路的治所成都一路东奔,马不停蹄脚不沾地。
他是带着熊熊怒火,和一腔要告死王夔的觉悟走的。
实在欺人太甚了!
丁大全把自己在四川的遭遇细细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人当猴子溜了。
当官多年,宦海沉浮,从未见过如此怠慢轻蔑一个朝廷钦差的人物。
小小的制置使,不过一方大吏,竟然连朝廷金牌也不放在眼里,实在可恶!莫非真要造反了不成!
他坐在襄阳京湖制置使官署的花厅里,咬着牙,板着椅子的扶手,几乎要在木头上抓出道道血痕来。
“我一定要弹劾他!一定要!”丁大全歇斯底里的叫着,他脸上的淤青还未完全散去,整张脸花花绿绿的,如同戏台子上的角色。
京湖制置使李曾伯坐在丁大全旁边,时不时的瞅一眼丁大全的脸,皮笑肉不笑的附和:“丁大人受委屈了,王夔这人的确做得不地道。”
“是吧?李大人也这么觉得吧?”丁大全如蒙知音,巴巴的求同情:“我要告上枢密院,告到官家面前去,夺了他的官,削了他的职!”
李曾伯眨两下眼皮,端着茶碗吹了吹面上的浮沫,慢慢的抿了一口。
“这个,丁大人呐,我觉得,王夔这厮是可恶,但是你若要告他,却是不大行得通的。”李曾伯慢条斯理的把茶水吞下去,又慢慢的道。
丁大全闻声不禁怔了一下,面皮通红:“什么?他侮辱朝廷命官,侮辱金牌,不听号令,连官家都不放在眼里,只要捅上去必然引发雷霆之火,李大人却说行不通?”
“丁大人不要急,且稍安勿躁,静心的听我说。”李曾伯不急不躁,劝慰道:“丁大人从四川远来,想必对京湖和两淮最近的形势,不是很了解吧?”
丁大全眉头一挑,心知不好,赶紧压低声音问:“这个倒是不了解,路上消息闭塞,大人请说。”
“十来天前,两淮的杜杲和余玠,连连向朝廷告急,言说占据大名府的史天泽大张旗鼓的侵扰淮东,波及淮西,攻城拔寨,兵势滔天,两人左支右绌,非常吃力,现在新任的枢密使贾似道贾大人把两浙和江南道的禁军都调过去了,情况很不妙。”
李曾伯语气忧虑,在丁大全紧张的注视下接着道:“这是两淮,而我京湖这边,也极为相似。河南的张柔最近不大安分,不但将原本范用吉的地盘全接收过去,还对我京湖辖区内的地盘虎视眈眈,前方的探子天天回报,说张柔严兵厉马,要和史天泽东西呼应,不日就要南下。”
他深深的叹口气,道:“丁大人,我现在压力很大呀!”
丁大全同情的看看他,心头暗暗庆幸,没有被调到京湖两淮去任职,否则兵戈一开,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大人枕戈待旦,有备无患,区区张柔,犹在李大人掌故之间,反手即可平之,无须忧虑。”丁大全站着说话不腰痛。
李曾伯苦笑一下,不也接话,而是接着说道:“丁大人呐,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向你诉苦,而是想说,现在京湖到两淮,全是麻烦,朝里几位大人想来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官家,也是头大无比的,你这个时候去向他们弹劾王夔,你想想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丁大全一惊,心中顿时戚戚然,但是又不死心,不禁追问道:“会怎么样?”
李曾伯瞧瞧他,哂笑一声:“朝廷偌大的边境,唯有四川还稳如泰山,无风无浪,仅凭这一点,王夔就功不可没,你弹劾他,只怕他没倒,你却要吃点亏。”
“呃?”丁大全此刻怒火全消,脸色都白了白:“那也不能说是他王夔的功劳啊,长孙弘都把汉中牢牢占住了,谁能入川?”
“所以说啊。”李曾伯一副你小子非要我点明的表情,略显嫌弃的解释:“朝廷让你带去的金牌根本就是那什么的,如今全线都在起火,唯有四川平稳如初,一旦四川再乱,恐怕朝廷嘿嘿,丁大人,这么一想,很自然的就能想到如果朝廷接到你的弹劾,会怎么处置了,你说是不是?”
丁大全嘴巴张了张,面如白纸,吞吞吐吐的哭丧道:“那金牌”
“此一时彼一时。”李曾伯打断他的话:“金牌是朝廷发的,怎么说都是朝廷的事,发了不作数也由朝廷来处理,丁大人不过是接了送牌子的差事,王夔和长孙弘抗命不尊也不干你的事,你去弹劾做什么?”
他叹口气,语重心长:“你我同僚,又是一省同乡,方才跟你掏心窝子说这些,换做别人,哪里会这么跟你讲?丁大人,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
丁大全恍然大悟,赶紧的起身离座,深深的一揖:“李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丁大全这里道谢了!”
李曾伯苦笑着把他拉起来:“哪里话,我也是在火上烤着的蚂蚱,如果日后因战事被问责弹劾,丁大人可要为我据理力争呐。”
丁大全鸡啄米一样点头:“一定一定!”
两人在花厅里嘀嘀咕咕,为了仕途结党互助,冷暖同度,殊不知抱着同样想法的,还大有人在。
临安枢密院。
新任枢密使贾似道,与参知政事吴潜,以及枢密院的几个承旨、西府知院团团围坐,个个表情严峻,空气中都流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然。
“京里的禁军,已经派往淮东,两浙的则派往淮西,两处各有两万人,兵甲充足,足堪大用,应该能稳住两淮的形势。”吴潜看着承旨递来的报告,仔细研读了一番后,对贾似道总结道:“至于京湖那边,我也给李曾伯去了信,让他加紧备战,坚守不出,一旦有事,急报我等,到时再做处置。”
几个承旨、知院也连连点头,这样的应对,已经掏空了枢密院的底,几乎南边能战的兵都派上去了,再要增兵,只能扩军,没有比这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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