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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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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夔心不在焉的随意挥挥手,却把眼睛一直挂在长孙弘身上,等他开口。
长孙弘没让他等待,一边走,一边道:“第一封信上,言说史大人被勒令回家丁忧,寥寥数语,却基本上定下了他的未来。史大人今后,不大可能再入中枢了,做个富家翁了此残生,就是最好的归宿。”
王夔沉着脸点点头,史嵩之厚着脸皮答应夺情,都愿意留在朝中继续做官,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理宗皇帝却出尔反尔,夺情之后没过几天又反悔让他归家,足以证明理宗的态度却发生了反转,个中原因,复杂多样,但朝臣的群起攻击,绝对是主要的。
史嵩之完了,这是明确的。
“接任的人,是杜范,官家令他为右丞相兼枢密院使,范钟为左丞相兼知枢密院事,两人上位,成为宰执,在第一封信里说得很清楚。”长孙弘接着道。
“这两人与史嵩之,政见大概不大对付吧?”
迎着长孙弘询问的目光,王夔迈着方步,缓声答道:“我于朝中众官,有所了解,对这两人,也颇有耳闻。人说范钟,乃百年来少有的清官,性谦和,博学而多才,文武兼备,家中清贫,族人无一人因他而当官发财,勤德雅量,人所共知。”
“而杜范,却是以性情耿直出名,人很直率,不耻于眼中小人,前年曾经闹过一次辞职罢官,就是因为不肯与史大人的亲信李鸣同殿为臣,愤而离去,逼得官家不得不把李鸣外放,方才把他留下。”
“这两人,都得朝中大臣拥护,极有才干,杜范敢断,范钟善谋,而且对于与北虏的关系,都主张以战谋和,跟史大人的议和为主南辕北辙。”
长孙弘认真听着,不发一言,低头看着脚下方砖,亦步亦趋,等到王夔说完,方才把头抬起。
王夔深吸一口气,有些忐忑的看一眼长孙弘,不安的道:“莫非新上任的宰执顾虑史大人根深叶茂,在朝中门生故吏众多,如我这样的人,要召到京里去,就地拿下?”
长孙弘把眼一翻,笑一声:“大哥慌了?”
王夔摇摇头:“慌倒是不慌,男儿大丈夫,为国为家,怕什么?大宋臣子都是天子门生,非某个大人物的私兵门客,就算走得近些,也攀不上罪名只不过。”
他叹口气,停下脚步,摸着一侧的女墙上高耸的石头,惋惜的道:“要我走不要紧,这官当不当无所谓,只是可惜了西川刚刚立下的这诸多基础。人不患多而患无首,我一旦走了,不知接任的是谁?会不会依旧举全川之力整军备战?”
“全川百姓今年辛苦栽下的秧子,还未收获一次,千万军人屯下的军田,也刚刚平整开垦,一旦荒废,前功尽弃。”
长孙弘默默的听他说话,也将手摸上了女墙,手掌摸着余晖下的石头,掌心处感受着坚硬石头的冰凉,他却觉得心中有一股火在缓缓燃烧。
王夔没有看他,只是凝望城下借着落日前最后一抹光亮在忙碌的筑城军民,眉目间透着浓烈的沧桑:“成都城的新筑,各处山城鹿砦的新立正处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后续还要投入巨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如果后来者不思进取,畏惧费钱费人而拖拖拉拉,或者干脆置之不理,那若干年后,等待全川军民的,必然又是一场浩劫,我辈身居高位,却不能做下拒敌于外的本分,实在”
他再次吐口气,化掌为拳,重重的击在女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实在愧对治下百姓,愧对这一身官袍,愧对战死在沙场上的无数将士!”
王夔面目赤红,额头青筋根根暴起,越说越激动,脑子里想不过味儿,挥拳又想打墙。
“大哥不必这样。”
长孙弘伸出手,拦下了他,脸上带着笑意。
“为人处世,只要问心无愧即可,不要把那么重的责任都放在自己肩头上,天地苍生,你顾得过来吗?”
王夔瞪眼,对长孙弘的说法不大认同。
特别是看着长孙弘笑嘻嘻的脸,就很不舒服,这么严肃的话题,怎么能嘻嘻哈哈呢?
不过未等他反驳,长孙弘紧接着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大哥看问题,太过悲观呢?你怎知道这次上京,一定是祸不是福呢?”
王夔紧皱的眉头,猛然展开,变作吃惊的样子,看着长孙弘嬉笑的脸。
“二哥,什么意思?”
“神仙打架,百姓未必遭殃。”长孙弘微笑着道:“杜范和范钟如你所说,都是饱经宦场的老手,不会这般莽撞做下打草惊蛇的蠢事,试想,史大人从京湖制置使到枢密使,一路左迁,多少军将大臣攀附过他?不说朝中皆是,起码也有三四成吧?而大敌当前,北方强敌蠢蠢欲动,要何等蠢笨的脑子,才会做出自毁长城、自乱阵脚的事情来?”
王夔一呆,继而脸色绯红。
摸摸胡子,他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当然了,也不排除这两人昏了头,对史嵩之恨之入骨,要将其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不过官家让史嵩之回家丁忧,没有其他表示,似乎印证不了啊。”
长孙弘继续道,将身子靠在城墙上侃侃而谈,而王夔则凝神屏气的听。
“所以说,这次上京,我觉得,兴师问罪不大可能,而拉拢试探的可能性,却非常的大。”
“如果我预料的不错,各地都统制以上的军官和各地制置使、宣慰使,都在应召之列,大哥被召入京,是题中应有之意,无须猜测,不必惊慌。”
王夔琢磨了一下,拍一下脑门,恍然大悟:“二哥说的不错啊,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惊醒了梦中人!”
长孙弘笑道:“而且这两人,都是务实的人,做事以实际为重,不求浮夸,不在意名气,倒是宰执的好人选。”
“哦?”王夔不解,跟长孙弘在一起,他总觉得智商有些不大够用:“这都看得出来?”
“我啊,他们召我进京了。”长孙弘指着自己的鼻子,倦懒的道:“一个小小的团练使,一定有人把西川战事的经过,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会找上我,这也说明,他们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只会试探我们的忠心,是跟着史嵩之一条路走到黑,还是愿意听他们的差遣。”
“这”王夔又摸起了下巴:“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当然是抱朝廷的大腿了!”长孙弘拍着巴掌:“朝廷有钱有银子,不抱他们的大腿谁给我们钱啊?”
第247章 上京()
没有蒙古人兵戈威胁的宋王朝,其实日子是过得很滋润的。
不知道是理宗皇帝八字好,还是赵家这两年祖坟香供得高,往年年年天灾频繁的大宋地界,在淳祐年间风平浪静,几乎没有发生过一次席卷一省的大型灾荒,虽然有些小灾小疫,但放在全国的大局底下来看,并不足以造成大的影响。
连续几年的五谷丰登,给历经蒙古铁蹄蹂躏的大宋子民们担惊受怕的心灵和颠沛流离的生活送上了聊以慰藉的喜悦,从北边的淮南东路一直到南边的广南西路,一片片荡漾着丰收金黄色的麦浪连绵在田野上,而水田里的两季稻同样绿油油的惹人欢喜。
农盛则国稳,国稳则商起。络绎不绝的商旅行走在田间地头的官道上,从田地间忙碌的农人们中间穿过,他们身后,或是跟着埋头拉车、肩扛手提的挑夫,或是跟着高举皮鞭、用“得儿驾”的滑稽声调催促拉车牲口的马车夫,商人们脸上洋溢着固有的微笑,眉目间一挑一挑的神情清晰的显示着他们内心里正在盘算着这次旅途能够获得多少收益。
钱肯定是会赚的。
沉甸甸的货物放在担子里、车子上,然后通过挑夫的脚和车子的轮子,压在地面上,在泥巴地面上印出一串串脚印和深深的车辙,在官道上延伸,一直通到山岭里树木幽深的另一边。
道路崎岖,虽然四通八达,却总有诸多不便。
而有水路的地方,就要方便得多,至少不需要人力牲力这等高成本的运输方式,平底船航行在水面上,轻快而高效。
南方比起北面,最为显著的差别就在这里了,虽然南边多山,多丘陵,多起伏,很少平原,不过密布如蛛网的水路却是北面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在一切运输都靠腿的宋代,水路的多与少、密与疏,直接关系到运输的效率和速度。
以长江、淮河等大河大江为代表的南水,支撑起了宋朝东西交通的动脉,漕运空前发达,自唐朝以来高速发展的水路历经各个朝代多次的建设拓展,至南宋理宗时,已经成为了沟通各地、将诸多转运使司的收益集中到京城的主要方式。
可以这么说,正因为水路交通的蓬勃与强大,宋廷设立转运使司将全国财富集中于中枢的政治设想方才能有实现的基础,没有如此空前的水路运输能力,光靠原始的陆路运输,一车粮食送到京师恐怕路上就损耗了大半,一车银钱有一半都要付给车夫挑夫作工钱。
于是广袤的各处河面上,来往船只穿梭如过江之鲫,密密麻麻,碧空晴朗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里,站在长江隘口宜昌一带的河畔岸边,驻足远眺,入目尽是船帆,百舸争流,千帆竞发,真有碧波浩荡我辈争锋的气势。
顺水行舟,讲的是速度,如果又恰好接风,那就更爽了,船工们几乎都用不着费劲,只需懒懒的站在船帮子上,拄着长蒿看着船老大把舵就行了,水和风会自动的推着船前行的。
宜昌在南宋时,称为峡州,属京湖北路,由四川入湖广,过了夔门之后顺水到了峡州,就算进入京湖辖区了。
历经夔门一带狭窄的水道后,长江在这里霍然开朗,宛如一位巨人突然搬开了障碍河水奔涌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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