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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界-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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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喜言为老乡讨车这件事很快在老乡当中传开了,大家都觉得他够义气,出手狠,不怕事,真能办成事,于是几个遇到类似讨不到钱的事,都来找他。出门在外做生意的人经常遇到这种情况,这种生意上的纠纷,打不起官司,就算打赢了官司,也不一定拿得到钱。所以很多人不愿意求助于司法系统,而宁愿自己私下里解决,所以许喜言从为老乡讨账这种事情上,获得颇丰。后来手有个小弟建议:“许哥,不如我们成立个要账公司算了,专门吃这口饭。”
许喜言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他也不是那种受得人管的人,干这个没有前途的看场子的,说出去也就是个鹰爪,所以琢磨了一下,领着这帮小弟们出去单干了。要说这个许喜言那是真正秉承着诚信经营、顾客至上的理念营业的,绝对比大多数的单位更诚信,更讲商业道德。接下来的活,一定要办得成才收钱,办不成,分文不取,真所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所以,在业界赢得较好的口碑。一开始,他们只是接些老乡的活,后来名声出来了,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找他帮忙的,他的业务也扩展到老乡这个圈子之外。再后来,周围一些营业场所的老板们出了事,也找他出面解决,顺便给他一些感谢费。
许喜言这伙人在红船村经过快速发展,地盘越扩越大,引起了另外一伙人的不满。原来,红船村还盘踞着另一个团伙,那就是在全省都知道的东阳帮。当然全省闻名的不是红船村的这个团伙,这里的东阳帮是个泛指,是指所有东阳人组成的团伙,不光是红船村的这个,也包括全省乃至全国各地的东阳人组成的团伙。前面我们表过,东阳人出来混社会,那是出了名的。
红船村的这个东阳帮的老大叫甄有财,与许喜言带领一帮弟兄白手起家不同,甄有财的老大的位置是从东阳帮以前的老大黑老车那里继承来的。
据说这个老黑车人比较侠义,还是有些侠肝义胆的感觉,他干这一行遵循“三不原则”,伤风败俗不做,比如组织卖yin;损人利己不做,比如贩毒;打家劫舍不做,比如抢劫、盗窃。
像很多豪侠的传统出身一样,甄有财生长在东阳县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不像许喜言是大户,他爹年轻时是个走乡串户的郎中。与别的郎中不同,他爹专门照顾驴马骡这类大牲口,现在很多东阳人还记得他爹的形象,一个又高又大的小伙子,仰着头,戴着个破草帽,穿着解放鞋,右裤腿上打着厚厚的补丁,肩上扛着个两米长的棍子,棍子另一头装着个铁铲子,与普通的铲子是平的不同,他爹这把铲子是半圆形的,有点像现在传说中的洛阳铲。说到这里,很多人就明白了,他爹是专门给骡马铲蹄子,上掌子的。说得现代一点,就是给骡马做美甲的。他爹的手艺在十里八乡是最好的,一般干这一行的都挺费劲的,为了防止被马骡踢着,一般都要先将马骡的腿用绳子固定了才敢下手。他爹不用,要么就是瞅准了机会,一下子钻到骡马的身下,手起铲落,马蹄子上多余的部分就切下来了,要么就是先摸摸骡马的脖子,蹭蹭脸,跟骡马做好充分的交流,然后慢慢钻下去,不动声色地就铲好了,骡马们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既省时又省力,且很少失手。
大家注意了,这里说的是很少失手,并不是说没失过手,要问他爹失过几次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只有一次,而且是唯一的一次,自从这次失手之后,以后再看到扛着他肩上那根圆铲的人就换成了甄有财。
三十二、另一个老大的传奇()
有一次他爹真的是大意了,不过他爹不承认,坚持说是自己喝醉了。
这次失手发生在他的婚礼上,大喜的日子。甄有财他娘就在附近的村子,是在他爹给自己家的骡子铲蹄子时看上他的。他外公家里是很有钱,有点像许喜言家的味道,算是个大户。但他娘完全没有大户人家小姐的范儿,长得五大三粗,嗓门大、屁股大、胸脯大、拳头大、脾气大,对了,就是这五大。所以一般人,不敢讨她这样的老婆,也许是一般人她也看不上。那么为什么她看上了穷得叮当响的甄有财他爹的呢?这事还要从他爹的手艺说起,据说她家的这头骡子也是脾气相当的大,一般的铲蹄匠都不敢接这个活,所以这头骡子的蹄子都烂了,也没人敢铲。当时他爹给她家的骡子铲蹄子的时候,就拿出了上面所说的第二招,交流式。他爹先是摸摸这头骡子的耳朵,又顺了顺鬃毛,最后跑到肚子下面,对着肚子摸了半天,这头高高大大、桀骜不驯的生骡子一下子变得低眉顺目,拿嘴不停地蹭他爹的脸,亲呢得不得了,他爹顺利地铲下了烂蹄子。据说他爹走的时候,不光这头骡子恋恋不舍,他娘的眼光也跟着走了老远。他娘心想,连这么烈的骡子他都能服侍得顺顺贴贴,我这点脾气在他那里算得上什么?可能女人天生都有被征服**,她娘就是从他爹这里找到了这种感觉吧,反正没几天,两人就订了亲。
结婚这天,吹吹打打把他娘迎到了家里,两个人拉着手拜了天地。他爹心里这个美啊,不要说媳妇家里有实力,就从媳妇这身段就看得出,那是块肥沃的庄稼地啊,瞅瞅那屁股,瞅瞅那胸脯,绝对会有小子们不停地从她那深沟里爬出来。他是越想越美,拉着几个要好的兄弟喝个不停。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前村的老王头来了,说是自家的那匹母马的后蹄子上扎了根钉子,血流个不停,再不拔下来,可能就要完了。对于贫穷的农家人来说,马和牛这种大牲口是家里最贵重的财富,要是死了,那是巨大的损失,就好比现在一家人贷款加上不吃不喝几十年的钱买了一套房子,而现在这房子马上就要倒了的情况差不多。
看着老王头难为情的表情,毕竟现在是他大喜的日子,不好干活,他爹看不下去了,把酒杯一放,说:“大爷,没事,我跟你去。”
说完,换下结婚的衣服,到外面墙上拿下挂在钉子上的他那套人们见惯了的行头,换上,跟着老王头就去了。
到了老王头家,可不是,那头母马拴在那里,三条腿着地,提着一条受伤的腿,那条腿还在不停地哆嗦,蹄子下面正有血不断地滴下来。
受伤的母马看到他爹,眼睛里流露出期待的目光。要说这匹母马,从小就是他爹给它铲蹄子,平时特听他爹的话,只要一摸它的脖子,那绝对变得跟大姑娘一样地听说,任由他爹想怎么铲怎么铲。这次也差不多,他爹先去摸了摸它的脖子,对着耳根子说了几句话。这匹母马跟往常一样低下了头,拿嘴去蹭他的手,当碰到他的手时,母马的眼光里出现了异样的神情,这只手在他拜堂时牵过甄有财他娘的手,但是他爹喝得有点多,没有注意到母马的变化。
他转到母马的身后,扳起母马受伤的蹄子,把受伤的蹄子放在自己的右膝盖上,平时上掌子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把马腿或骡腿或驴腿抬起来放在右膝上,所以右裤腿的膝盖部位打着一个厚厚的补丁。
他爹把蹄子放在膝盖上,这钉子扎得太深了,已经穿透了蹄子,钉尖都从上面露了出来。他拿出钳子,费力地把钉子拔出来,又借着老王头取来的水,把蹄子洗干净,上了一些自己配的药。等做完这些,把蹄子放下,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他站起来,用袖口擦了把汗,说:“大爷,好了,用了我的药,明天这蹄子就可以着地,后天就可以用力,三天以后就可以干活了。”
还没得老王头感激地说出话来,意外发生了,这意外发生得如此突然,如此不合乎常情,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母马抬起那条刚被拔去了钉子的腿,狠狠地踢向了他爹。
他爹正抬手擦汗,当母马抬腿的那一瞬,他没有注意到。可能的确是喝多了,也可能平时这匹母马太温顺了,他放下马腿之后,没有用时从马屁股后面走开,而是站在原地擦汗,母马这一蹄子挟着风雷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精确制导,准确地落在了他的裤裆里,他一下子倒在地上,连吭都没吭一声。据说这匹马在他倒地之后还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好像跟人一样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等被吓傻了的老王头回过神来,把马牵走,去看倒在地上的甄有财他爹时,他裤裆里流出了鲜血,已经不省人事。老王头脸色苍白,赶快出去叫人,把他爹抬上村里唯一的一辆农用车,送往东阳县人民医院,等他醒来时,首先看到的就是他娘那张还有些陌生的脸,她已经换去了结婚的衣服,哭肿了双眼。
五天后,他爹从医院出来,一双烂鸡蛋一样的卵子永远留在了医院的垃圾桶里。
一年后,甄有财出生了,十几岁起,就扛着他爹的那根铲子,跟他爹一样走乡串户了。他的手艺比他爹的更好,他不用绳拴,也不像他爹惯常的那样去摸脖子顺鬃毛,不管是马是骡子还是驴,只要一看到他那双狠毒的眼睛,就吓得不敢动了。他铲蹄子的时候下手极狠,都是紧贴着肉进去的,再往里一丁点,就会肉破血流。
后来十八岁的时候,受不了对他身世的猜疑,他离开老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经过辗转漂流,他来到宁海,经老乡介绍,到了老黑车的手下。
老黑车后来患上了严重的灰指甲,严重到什么程度,比一般人都重得多。不光十个脚趾甲全部是灰色的,跟老树皮一样,还疼,钻心地疼,他的小弟们经常在深更半夜听到他嚎叫,那声音跟受了伤的狼一样凄惨,凡是听到过的人都头皮发麻,当夜肯定不会入睡,睡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老黑车求遍了所有的医院,找了能找的偏方,但没有丝毫的效果。后来听说甄有财有祖传铲牲口蹄子的手艺,死马当活马医,就把他叫到身边,说:“你帮我修修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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