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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权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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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共鸣。
听那诸生轻声所言,皆是认为今日之辩,定是王子琪夺得第一。
说到王子琪,诸生也是不禁望向了坐在边上,和白墨楼、周斌杰调侃王子琪的徐明远。看着徐明远的懒散坐相和寒酸穿着,再和玉树临风,侃侃而谈的王子琪一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坐在徐明远等人身边的学生,也是纷纷往旁边挪了挪,一会便是将他们三人的身边空处了一片三人显得格外显眼。
还有学生轻声说道:“穷酸道士,也不知他那点比得上王公子,看他的样子,恐怕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如王公子那般妙计百出了。”
“就是,听说那道士和曾师姐定了娃娃亲,要我说等王师兄到时候中了状元郎,曾师姐肯定会悔约,要嫁给王师兄呢。”有学生接口道,语气酸不可耐。
反正提到王子琪的多是褒扬,好像他真的拿了状元一般。而一讲到徐明远,便是一边倒的鄙夷,甚至还有人赌徐明远不敢在这辩论之上开口。
徐明远直接无视了那些或戏谑,或鄙夷的目光,拉了拉怒目而视,就要发火的周斌杰。白墨楼倒是自在,轻摇玉扇,目不斜视。
王子琪以“反间南诏,一战除名。”结尾,话音落下,全场掌声雷动。便是老魁树之下的官员和教习,也有鼓掌之人。
王子琪冲着老魁树下众人行了一礼,扭头朝着徐明远这边戏谑一笑,才是慢慢坐下。
“王子琪之辩,可谓绝伦,以反间之计施于南诏,先乱其根本,大宛再兵临南诏,定然势如破竹,可谓是破南诏之上策。”林教习起身点评道,评语颇高。
“高刺史,你认为子琪此策如何呢?”王陆启也是扭头看着高括问道。
高括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若能施行,不失为一计好策,也能减少我大宛将士死伤。”
王陆启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是王子琪的祖父,自然会避嫌不予置评。
不过高括此言,已是极大的肯定,不出意外的话,此次辩论当以王子琪为第一无疑。
这次辩论与以往有所不同,连高括这样的一州主官都亲自到场,可见这场关于南诏的辩论,绝对和长安那座巍峨的太明宫有关。若是能够让那座宫殿的主人青眼,那到了殿试之时,定然比他人更有优势。
王陆启虽然一辈子都守着这座书院,不过王家也有在朝为官的,这点眼界还是有的,所以此时也难掩喜色。
看向曾夫子的目光也是有着几分得意,看向那显眼坐着的徐明远,更是如同看着一只伏在尘土之中的癞蛤蟆。
王子琪之辩受到高括的肯定,书院教习也是颇为推崇,俨然已是第一。而以往辩论排名在前的多已起身过,所以那林教习都没有问是否还有人要辩论,书院诸生也是在等着曾院长点评,然后评定此次的排名。
曾夫子没有起身,而是看着诸生朗声问道:“可还有人要辩?”
书院诸生左右互看,却无人应答。
“学生徐明远,有言可辨。”就在这时,徐明远起身,朗声说道。
诸生闻言,皆是看向那醒目的三人,看着一身旧青衫,腰间悬着个澄黄酒葫芦的徐明远,皆是一愣。
夫子欣慰一笑,挥手道:“讲。”
徐明远也不怯场,朗声道:“兵临南诏无异于自挖墙脚,南诏当和不宜战。”
满座学生的石坪顿时一片哗然。
第十七章 舌战诸生()
徐明远一言既出,座下书生立马便是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
此前诸生辩论,差别只在如何入南诏,何计破南诏,根本没人想过与南诏和谈之事。所以徐明远所言可谓出乎人所料,或者说是逆势而行。
若是换一个书院学生说出此话,或许诸生还会客气一些,搬出一堆道理来对辩。但诸生一见出言之人竟是徐明远,联系着这几天的流言蜚语,还有那特立独行的穿着打扮,霎时怒意汹汹,当下便有学生冷言嘲讽道:
“这寒酸道士此言何意?难不成我大宛泱泱上国,还要看那蛮夷小国脸色?”
“南诏寻衅,岂可避而不战,若是求和,岂非助涨蛮夷之势?若诸夷皆效仿,大宛国威何在?如何统御诸夷?”
“胸无点墨,启口空谈,以南诏弹丸小国同我大宛并论,莫非是南诏细作?”更有甚者出此诛心之言。
不说坐在石坪上的诸生一片哗然,便是那老魁树下的诸位教习和官员也是面色微变。
坐在正中的曾夫子脸上笑意更盛,而坐在他身边的高刺史,也是看着徐明远,露出好奇之色。
王陆启斜眼看了曾宽一眼,看着徐明远冷笑着轻声道:“黄口小儿,哗众取宠。”
“空谈还是实策,得听了方可判断。”曾夫子回声应道,语气平淡。
王陆启冷笑了一下,没有再接话。而高括若有所思的看了王陆启一眼,也是没有接口。
徐明远一言惊满座,看着群情激愤的诸生,脸色依旧淡然,笑而不语。当年那场旷日持久的骂战,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些书院学生夹刀带棍的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他能对着这些圣贤书读太多的书院学生骂个一天一夜,不带脏话还不重复的。
白墨楼微微仰头看着徐明远,脸色有些讶然,显然也是没想到徐明远会说此话。
周斌杰仰头一脸敬佩的看着徐明远,看来是对徐明远一言便成功激起大多数学生的愤怒敬佩不已。他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拎着扇子给徐明远扇着,算是无声的呐喊了,对于那些怒目而视的学生,也是视而不见。
坐在树荫下的曾清怡又是往树下挪了挪,躲避渐渐身高的太阳,盘腿坐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王子琪也是扭头看向徐明远,虽然没有出言嘲讽,不过嘴角的冷笑和王陆启如出一辙。
郑直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徐明远,倒是没有落井下石。
见场面有些失控,那林教习也是起身,伸手示意诸生安静,朗声道:“好了,诸生安静,且听徐明远说下去。”
诸生听此,虽然还有些激愤,却也不好拂逆教习,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不过此时场下的大多数目光都落在了徐明远的身上,若是徐明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是哗众取宠的话,那诸生的口水恐怕都能将他淹死。
场下安静之后,徐明远冲着林教习微微一礼,表示感谢,这才朗声说道:“大宛与南诏五十年邦交,共同抵御吐蕃等西域诸国,可谓唇齿之连。若兵锋相向,南诏国小兵寡,恐向吐蕃求援。届时南诏吐蕃同盟,大宛岂非自断一臂?且南诏山川之间毒雾瘴气弥漫,蛇蝎毒虫无数,大宛若是发兵南诏,必定是一条尸骨累叠的血路。故南诏可和而不可战,兵临南诏,无异于自挖墙脚。”
徐明远朗声说出了自己这辩的中心,以南诏和吐蕃结盟为由,故不该出兵南诏。
不过还没等徐明远引申论述,便有一个方正脸的书院学生起身道:“既然南诏与大宛共拒吐蕃五十载,数十年血仇,又岂是南诏想与吐蕃结盟,吐蕃便会同意的?”
在徐明远之前起身的学生,诸生都侧耳细听,便是谈论也是私下轻声议论。都是等到那人讲完之后,才会有学生起身提一些问题,然后让那人应答,没有像现在这般,徐明远刚说完自己的观点,便有人起身反驳的。
徐明远有些无奈的看向老魁树下主持这辩论的林教习,这是要和那学生先辩呢,还是自己的论述呢。
林教习也是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当下也不知如何处理,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在正中的曾院长。
那王陆启见此,脸上笑意更浓,连驼着的背都挺直了一些,像是要更好地看着徐明远丢脸。徐明远丢脸,那丢的可不知是他一个人的脸面,更是丢将他引入书院曾夫子的脸。
诸生此时也是望向了曾院长,毕竟此事确实和辩论规矩有所不符,但此时众人心里所想,和那个起身的方正脸学生相差无几。他所问,便是他们心中所想。
曾夫子看着诸生,笑着朗声道:“既然诸生有言可辨,那今日我便改了这辩论规矩,自今日起,诸生辩论,有疑异他见者,皆可起身互辩。原辨学生可在对辩之中,将自己所辨辨与诸生听。”
“好!”“夫子睿智!”夫子话音刚落,场下便是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可以想象,这辩论规矩改了之后,以后的辩论定然少不了唇枪舌剑。此前碍于规矩,待到一人讲诉完之后,少有激辩之言,而今日之后,恐怕每一个人的辩论都会更为多变。
只是众人转念一想,又是不禁神色复杂地看向了徐明远,这辩论规矩定了十数年,没想到今日却是因他而改。不过那些目光多是戏谑的,都等着看徐明远答不上来,丢人现眼。
徐明远也没想到夫子这么轻易的就把规矩给改了,虽是众望所归,但这规矩一改,接下来那群情汹涌的学生肯定不会让他轻易过了,一场舌战诸生在所难免。
不过徐明远毕竟是口水堆里走过的人,那场波涛汹涌的骂战他都能游刃有余,舌战诸生又如何,还怕了这些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书呆子不成。
所以徐明远转而看着那方正脸的学生,看他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微笑着说道:“南诏与吐蕃确有血仇,不过国之大策,向来以利为先。若南诏称臣于吐蕃,吐蕃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尽收南诏之地,何乐而不为?血仇只在两国边关百姓和战死将士心中,在两国帝王心中,从未高于利益。”
那方正脸学生听此,仔细一想,张了张嘴,又是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是心有不甘的坐下。
而原本想看着徐明远吃瘪的诸生,见徐明远轻描淡写的便是将那方正脸学生的诘问辩驳了,皆是一愣。
白墨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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