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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战国-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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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张仪还是没拂了莫将的面子,一帮人坐下来,静待膳食上桌。
白晋想去厨房帮帮忙,打打下手,却被炊八拒绝了。炊八听聂山夸赞过白晋的厨艺,但尔后见到的却是一个脸白纤弱的小君子,一点也不像他们这些庖人,反而像个士族小君子。可能他们苦修太久,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菜,罢了,这次不如做得丰盛些。
炊八环视了厨房一眼,见案上用荷叶包着两个猪蹄,厨房的一角还捆着一只蔫蔫的公鸡,一只竹筐里还放着一些蔬菜。
那几人穿得不怎么样,不过倒是很会吃。
炊八没有动白晋的食材,而是用自带的。听说莫将的客人来了,他还买了一块平日里不舍得吃的肉。这块肥肉中夹杂着瘦肉,比纯肥肉便宜了一点。肥肉与瘦肉销量最好,肥肉里提炼出来的油脂烹饪不可缺,毕竟战国没什么植物油。瘦肉价格比较便宜,一般人家咬咬牙还是能买得下。反而是五花肉,虽价格在瘦肉之上,但一般人嫌弃把肥肉剔出来麻烦,卖得反而没有肥肉与瘦肉好。炊八浸淫厨艺多年,自然了解这五花肉的口感比起瘦肉来更加嫩,因此买肉也多是选它。
炊八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片片五花肉如雪花般从指下飞出。刀柄一横,挑起甑上的木盖,左手拢起案上的肉片飞快地铺在黍米饭上。甑里才喷出一大口的水蒸汽,炊八就已经把木盖重新盖上。他透过还没完全消散的水蒸气瞥了门外的白晋一眼,嘴角微翘了一下。
白晋摸了摸下巴,这人刀工很溜啊。只是可惜了这块五花肉,用来做东坡肉、回锅肉、粉蒸肉等也好啊。
“肉”靠在白晋身旁的小狩女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
“乖,待会就有得吃了。”白晋捏了捏小狩女肉肉的腮帮子,心中不禁产生了一股成就感,当初瘦得像小猫似的,如今已经长成一个萌萌哒的小萝莉了。
小狩女皱了皱眉,她想吃的是白晋烹饪的肉,她明明看见他有买回来的,为何不煮了?她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将满腹疑问说出,只好皱着眉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暮色渐浓,炊烟在愈发寒凉的秋风中飘散,远处城楼上的鼓声也渐歇了。
“各位慢用。”炊八将烹饪好的饭菜端上案,白晋一看,一黍米饭,一葵菜汤,一小碟醢酱而已。果然够简单。
饭菜虽简,但黍米饭油亮金黄,其中点缀着青豆,犹如黄金点翠。清汤中的葵菜仍保持青碧之色,观之喜人。菜式简单是简单了一些,但看起来卖相不错。
白晋捧起碗喝了一口菜羹,难得炊八没有把葵菜煮得如时下人烹饪般软烂。吸收了油脂的黍米饭添了几分香滑。白晋夹起一块几乎变得透明的肥肉,若是腊肉,这黍米饭定然会更香。秋风起,当是吃腊味之时,白晋想起从前每年的秋天都会与老爸一起制作腊味的情形,轻叹了一口气。
张仪瞟了白晋一眼,心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墨者进厨房了吧?今天这样的菜式已经算是丰盛了,他吃过最简单的饭菜就是黍米饭或者豆饭再配一瓢水,连菜汤都没有。他低头看着案上的饭菜,今日的比以前他在其他墨者家里吃过的好。
“小君子,是否不合口味?”白晋的叹息声恰好被炊八听到,他忍不住问道。
“好吃。”白晋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相对于其他人做的菜肴,炊八做的已经算得上好吃。来新郑的路上白晋一行人曾借宿过农家,白晋也吃到了正宗的战国农家菜,那可真是半点油水俱无,有盐味那已经是很不错了。肉只能在过节时才有得吃。三月不知肉味那是常有的事。
简单的烹饪最大可能地保持原味,只是不能满足白晋。他至今仍有遗憾没有吃到能够完全征服自己味蕾的菜肴。这个机会可能在王宫,因此白晋才想进宫一趟。
炊八听罢白晋的话,微微扬起了嘴角,他们在衣食住行上崇尚节俭,在简陋的条件下做出好吃的菜肴,才算是本事。
小狩女将黍米饭中的肉片挑出来吃了后想推开碗筷,却被白晋盯着,最后只得乖乖地将所有的饭菜都吃光。白晋伸出左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小孩子可不能养成挑食的坏习惯了,一饮一食,皆来之不易,当珍之惜之。
“对了,庖乙可找到了?”张仪忽然问。他可没有忘记他们来新郑的目的之一,趁着吃完饭,就先问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狭路相逢()
“未曾。”莫将眼神一黯,涩声道。自来到新郑后,他动用墨者的关系,却找不到庖乙的踪迹,这就奇了,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凭借墨者的人脉,竟然还没找到?白晋皱了皱眉头。
“可有什么眉目?”张仪继续问道。莫将在新郑数月,总不能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吧?
“确有一些。”莫将把查到的线索捋了一遍,“庖乙确实成为了方家的庖人,只是后来因犯了事被逐了出去,至于后来他去了何处,就无从知晓了。”
“去了何处还不容易知道。”张仪眼睛转了转,就猜着了,“庖乙侍母至孝,离开了方家,定然回山阳。”
“说得也是,是我一时糊涂了。”莫将捏了捏眉心。
“可是我们路上没碰着,如果他回山阳,这会儿已经到了吧?”白晋说道,古代通讯就是不方便,若是现代,在哪,一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定位就得了。
“应该没有回新郑。”张仪摇了摇头,若是回了,总会有些线索。“一个人消失得如此干净,要么死了,要么就是有人刻意隐瞒。”张仪嘴角勾起,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在方家犯了何事?”张仪问。
“据说是偷盗。”
偷盗?白晋蹙了下眉,虽然和庖乙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觉得庖乙应该不是那种贪财的人。
“他偷了何物?”
“听说是金樽。”
“暂不说此事是否属实,偷盗按韩国律法,轻则笞刑,重则肉刑。”张仪摊开双手,“在方家这种权贵之家,如若犯了事,恐打死了了事,根本用不着移送官府。”张仪一针见血地将庖乙最糟糕的处境揭露了出来。
“这”莫将脸上涌起一股怒气,狠狠咬了咬牙,“岂有此理!”
“于他们来说,他们就是理。”张仪轻嗤了一声。对于那些权贵来说,取人的性命,只不过是碰碰嘴皮子的事情,何况只是一庖人。张仪担忧地看了白晋一眼,忽然有点不想小师弟去涉险了。
“这位君子对方家可了解?可否给我们说说?”张仪忽然转向一旁的炊八。此人居住在新郑,对方家的了解比他们多,多了解一些,替小师弟减少几分凶险也是好的。
“基本的情况我可以说出来,但更多的内情我并不知晓。”炊八扫了张仪一眼,“方家的那个比试,我并没有去。”
墨者并不看重名利,方家以名利相诱,炊八反而不感兴趣。只是偶尔听得一些庖人的话语,才略知一二。
“这样啊”张仪捻了捻下颌的短须,沉吟了一下,“无妨,你且将你知道的跟我们说说”
金乌西坠,月兔东升,韩王宫中灯火次第亮起。方姬宫内的膳房门口两支大火炬热烈燃烧着,照着门口处候着的一干人脸上的神色各异。
其他庖人的脸上皆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目光不住地往庖人解的身上扫去。得到方姬的宠信又如何,韩王一声令下这膳房还不是新来的这个说了算?
庖人解脸上倒没有他们所希望的沮丧神色,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毛扬了扬,来了。
不过,来人竟然是一名老者?
见到醢稷的那一刻,庖人解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诧异,这么大年纪了,还拿得起刀么?
醢稷来膳房露了一下脸,并没有和庖人们作深入的了解,当年之事给他的阴影太大,至今他都没有完全释怀。这些庖人,谁知道他们背后的是什么人?
“当年做下此等事情,竟有脸面回来。”刚踏出方姬的寝宫,醢稷就听到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讽刺。前面提灯引路的寺人停下,垂首退到一旁。易貂从暗处走出,挡在前头,腰间坠着的铜牌随着他的动作闪过一道暗光。
见到这个昔日的弟子,醢稷眉头一皱,又松了开来。他往易貂的脸上淡淡瞥了一眼,没有接话,脚步一转,便要走开去。
对于这个弟子,他已无话可说。
易貂暗暗咬了咬牙,向旁边跨出一步,他并不打算放过羞辱醢稷的机会。易貂当然知道醢稷归来是韩王的意思,不然谁敢把当年韩王逐走的庖人带回宫中?
“就算回来了又如何,现在掌管大膳房的人可是我!”易貂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狰狞,若这老头能识相地滚出新郑还好,若要执意留下,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醢稷停下脚步,终于掀起眼皮子瞥了易貂一眼,:“这是大王的意思,你若是不满,大可找大王理论去。老朽耳背,听不到疯狗乱语。”语毕,再也不看易貂一眼,径直离去。
领路的寺人偷眼看了看后头易貂幽黑的身影和醢稷沉肃的面容,心里疑惑,这二人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吧,怎的却像仇人相见般?这位寺人进宫的时间不长,再加上有人刻意隐瞒,他自然不知醢稷和易貂之间的恩怨。
长路寂寂,醢稷的脸慢慢沉了下来,这些年,他果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位置,若他想要在方姬的膳食中做手脚,该是不难,幸好这次韩王将方姬的膳食从大膳房中单拎了出来,不然,恐怕没自己回宫的机会。
醢稷望着四周似曾熟悉的宫阙,眼光渐渐变得坚定,此次回来,他定不负大王所托!
火塘里的火舔舐着陶鼎的外壁,从鼎中蒸腾起的蒸汽顶起盖子的一角,咕咚一声,吐出一个满是卤香味的气泡。小狩女原本带着几分睡意的眼蹭的亮起,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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