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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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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一身的肉颤颤悠悠,到了切近,这女人倒头便拜,“求求你啦!赵铁匠,你饶了我老头子吧!”
“呜哈哈哈哈……”赵二秃听闻此言,得意的笑出了声,“车逢春,按理说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就应该当场放了你。可你能保证我的安全,你们车家一众老幼,难免有个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我走。所以,你作为这车家的家长,可是我这次逃出生天的关键,是我的平安符。我还得委屈委屈你,再陪我走一段路!”
“你!你!”身处于对死亡的恐惧中,车逢春只道这阵子自己能保了平安,却没想到赵二秃还有这一出,恐惧的极致是愤怒,车逢春似乎有些着急了,“赵铁匠,你不讲道义,该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赵二秃听闻此言,勒住车逢春脖子的胳膊,又加了几分力道。他说:“你待怎讲?我说,我他妈压根就不是赵铁匠,你听不明白么?我告诉你了,我是贼!你跟贼讲道义,你傻不傻!”
赵二秃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了自己的三股烈焰钢叉。
有了兵器在手,赵二秃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他把破碎的碗茬仍在一旁,这才抖落掉还搭在自己肩膀的已经隔断的绳索。随即,他用这钢叉抵住了车逢春的后心,牵住了马的缰绳,高声喊道:“车家老幼,不想他车逢春死的,把路给我让开!”
这些乡亲还有甚选择?大家只得识趣的乖乖把路让开。
走出祠堂,门口就是大道了。
韩金镛看得清楚,想的明白,别看是个小孩儿,但韩金镛猜也猜得出,只要赵二秃到了大道上,他必然手起叉落,扎死车逢春,然后骑上快马,拿着银两继续亡命天涯。到时候,就可怜这车逢春了,因为一时的怯懦,他不仅陪去了性命,而且,这冤情再也无处诉,这人命官司更将因此成为悬案。
但说书、唱戏,说的是道理,讲的是人情,为的是匡扶正义。赵二秃不是主人公,咱能让坏人这就得逞么?当然不能。
就在车逢春一筹莫展之际,就当车家老幼爱莫能助之际,就在韩金镛尚无头绪之际,韩金镛的脖子,却被个芝麻粒大小的小石子击中。
韩金镛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外公王义顺,此刻正伏下身子,蹲在祠堂的屋脊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纷乱的局面所吸引了,谁也没注意屋檐上还蹲着个老人。
看见外公王义顺,韩金镛心里有底了,他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再有好人因此而受伤,因此而殒命,于是,他微抬头,看着外公的身影,含笑点了点头。
且说,赵二秃牵着马、拄着三股烈焰钢叉抵住车逢春的后心,仍在继续往外走,没有车家老幼能够阻拦、敢于阻拦。行至门口,看到了大道没设关卡,没有阻拦,已然起了杀心。
他现在就要一叉插死车逢春,然后偏腿上马就此逃命。
可是时节,王义顺岂容这贼人再行杀戮。
王义顺身子向下一歪,从屋脊上滑落,一个“倒拿毛”的姿势,双腿挂在了房檩上,悠悠荡了起来,借着惯性,腰腹里用力,身子蓦地一下腾空,脚用力蹬在房檩,身子“噌”的一下向前窜去。
老式的农房,高越三丈,这用作祠堂的老房,高度更甚,平常人莫说从这高度加力纵下,纵然是失足跌落,怕是都要受到些伤。但老英雄权且有这艺术,身子将要摔落地面的时候,怹只团腰,抱头,在空中微微一个筋斗,已然泄去了力量,稳稳的站在了赵二秃的身后。
赵二秃纵然能耐有限,权且能听到耳后的风声。他知道这风不善,必定是有人前来偷袭,本能的回头,手中那三股烈焰叉也向车逢春的后心窝扎去。
可就在这节骨眼,老英雄已然伸臂,以锁喉的姿势扼住了赵二秃的喉咙。
以老英雄的力量、老英雄的能耐,一眨眼的功夫,便能顺势掰断赵二秃的颈椎,或是把他扼至昏厥。
赵二秃纵然再有本事,也无法挣脱这越来越紧的臂锁。在这等强度的夺命绞杀面前,他毫无抵抗的余地,更何况,烈焰叉是长兵器,不能对紧贴自己身背后的敌人进攻。
再次陷入困兽犹斗境地的赵二秃,只能再次本能的向前递叉,像他所说的,自己即便临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这个节骨眼,赵二秃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缚遭擒了,他只盼能扎死车逢春。
眼见这烈焰叉距离车逢春不足半尺的距离。车家老幼都惊声尖叫起来。
车逢春,他们的车氏当家人、他们的车氏大家长,命在旦夕。
而一旦车逢春被赵二秃扎死,王义顺也会陷入擒贼致无辜百姓死伤的不复境地。
车逢春的性命在攸关之际,他究竟能否活命,下回再讲。
第71章 仇上加仇()
却说这一次,所有人的心都如同寒冰一样。
车逢春落寞的走在前方,殊不知,在他的身后,王义顺原本已经将赵二秃制服,赵二秃却把自己手中的三股烈焰叉捅向了前方,眼看即将要了车逢春的命。
这个节骨眼,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我说秃子诶!你快别玩儿命了,粪叉子在手里乱扎咕什么呢?”
这话说出的同时,一个壮汉如同黑铁塔似的,挡在了车逢春的身前。
那三股烈焰叉即便没扎上车逢春的后心,此刻也已经坐坐实实的扎在了这壮汉的肚子上。
车家的老幼全都捂眼了。他们不忍看着这村庄里再有生灵涂炭,如果有的选,他们更不愿一个陌路之人,为了保护车逢春的性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赵二秃已经被王义顺的锁喉勒到窒息的状态了。
此刻,他只能凭借人体的本能,把三股烈焰叉往前递送,殊不知,递送的过程中,被人拦住了去路。
“横竖是一死,拉个人垫背,总比没有人垫背强!”这个节骨眼,这个奇怪的想法,在赵二秃的心里发散开来,他特意手里加了几分力道,他深知,这个力量下,别说是人了,即便是质地坚硬的牛皮,也要被捅出几个透明的窟窿眼。
转瞬之间,喧嚣归于尘土。我们有理由相信,当赵二秃把手中的三股烈焰叉抽回的时候,他心里实际上是暗自庆幸的,庆幸自己不是即将孤独的死去。
可是当他在即将晕厥之前抬起眼皮,却看到了自己面前这壮汉,仍然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
“嘿,我说秃驴!你用粪叉子扎我干什么?我倒不嫌疼,但我嫌这粪叉子脏!”这壮汉笑嘻嘻,带有些微微的嗔怒,张口扯着自己的大嗓门喊道。
“你……”赵二秃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眼皮往上一撩、白眼珠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不忍见此惨状的乡亲们,陆陆续续睁开了眼睛,他们抬望眼向前看去,却发现挡住赵二秃三股烈焰叉的壮汉,仍然好端端站在原地。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有人不住道喜,不住狂喜,他们围了上前,纷纷道谢。
车逢春这才回过味儿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所处的险境。他抬起眼,看了看大伙儿,看了看王义顺,又看了看替自己挡住猎叉袭击的壮汉。
车逢春普通一声跪倒,向王义顺磕头致谢。
王义顺对此倒是不甚为意,他抬起脑袋,望向韩金镛的方向,喊道:“小金镛,过来!”
韩金镛哪还等得到外公呼唤,他早已经找了一段结实的绳子,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不理众人,他先是把赵二秃身边的三股烈焰叉踢远,转过身来又把赵二秃双手绑缚的结结实实。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步,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为这孩子的心思缜密暗赞。
忙完了这些,韩金镛这才站起身,他走到自己外公的身边,朝王义顺深施一礼。
王义顺这才问道:“孩子啊,你姐姐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姥爷,是!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否则,这赵二秃也不至于困兽犹斗!”韩金镛点点头,简简单单的把事情的真相和王义顺说了说。
“嗯,我大概也已经有了个耳闻,料想可能会出现些意外的情况!”王义顺指了指身边这一壮汉,说道,“否则,我也不会叫你干哥哥来帮忙!”
“唉我说干爷爷,这就是我那叫韩金镛的小兄弟?”这壮汉听了王义顺这话,颇有几分亲近的神色。
韩金镛见这壮汉,却不明就里,他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书中有云,这壮汉不过是乡下人打扮,穿的是粗布裤褂,布鞋白袜,但他褂子半系半敞,露出一巴掌宽黑黪黪的护心毛。往脸上看,面容更是惊奇,红脸庞,瘪鼻梁,扩盆海口,满面扎苒,上下两排牙齿有出有入,唯独两颗犬齿,呲于唇外,一双“雌雄大小眼”,左眼大,大如核桃,右眼小,小如红枣。
这人是谁啊?这人是程三牛!
王义顺见韩金镛有些迟疑,赶忙说道:“孩子,我与他的爷爷,是结拜的兄弟,这么算起来,这壮汉虽然年岁比你大了将近十岁,但按辈分,你终究还是要喊一声哥哥的!”
“姥爷,这莫非就是您跟我提过的三牛哥哥么?”韩金镛看了这壮汉的面相,又听了外公的介绍,突然想起了原委,试着问道。
“对喽!我的金镛弟弟,我就是程三牛!”程三牛腆着肚子走上前,一把搂住了韩金镛。轻轻只是一抱,便勒的韩金镛有些喘不过气。
韩金镛推开程三牛的怀抱,径直解开了程三牛的衣服。却发现,刚刚被三股烈焰叉扎过的地方,只留下了微微三个白点。
“哥哥,您一身好能耐啊!”韩金镛说道,“您这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
“不错!我的兄弟!你好眼力!”程三牛听了此话,点了点头。
“哥哥在上,请受兄弟一拜!”韩金镛这才推金山倒玉柱,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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