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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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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胶水把钟先生的裤子和椅子牢牢粘在一起,让钟先生失望,让韩金镛恼怒。
且说,这韩金镛的恼怒,也不光是因为这一次赵德辉戏弄钟先生的行为。
往远处说,他们老赵家的父辈诓骗走自己家的良田、瓦房和积蓄。往近处说,自己的师傅,也就是老赵家的娘家舅舅“大刀张老爷”张源,在患病卧床的两三年、死后发丧的仪式中,均没有得到赵家爷们儿的善待。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赵德辉第一次戏弄钟先生。
再加上早晨的时候,赵德辉已经对自己有了不敬。
所以韩金镛的恼怒,也是叠加到一定程度才会爆发的。
箭在弦上,已到了不得不发的程度。即便今天凌晨,在和外公王义顺练功抻筋后,自己浑身酸痛、行为受阻,现在也决计要和这不知轻重、不懂尊卑的赵德辉较量一下,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你别管,姐姐!”韩金镛推开了钟芸意欲阻拦的胳膊,“今儿这事儿,忒过分了!必须要给钟先生出口气!”
赵德辉倒是不理会有些气急败坏的韩金镛,他有些嚣张的站在小孩儿韩金镛的身前,双手叉腰,等着韩金镛出拳。
“来啊,小子!出拳吧!今天我要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以为我们赵家没能人了!”赵德辉满脸的傲慢。
故事说到这里,肯定有人要问,这赵德辉论能耐、论基因、论师承都远远比不过韩金镛,他就不怕挨打么?
咱得说公道话。
学堂里的孩子,一岁的年龄差距,身高、力量,就差了老大一截。赵德辉大韩金镛两岁,心里自然不会把这个矮小孱弱的孩子放在心上。此时的韩金镛,还没有正式习学到拳法,也打不了赵德辉。
“哼……”远远的、轻轻地,赵德辉和韩金镛都听到了这样一声,他俩回头,四下踅摸,发现王义顺已经背着双手,慢慢的踱步,此刻已经走进了学堂门口。
看着架势,不用问,王义顺也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是因此,他才发出了“哼”的一声。
“住手!”王义顺轻声下着命令,“在我的面前,你们两个小孩儿还要继续打么?”
韩金镛看到外公已经来了,自然不敢造次。
赵德辉心里有个敬畏,但这种敬畏只是转瞬即逝。在他内心深处,他的潜意识里,赵德辉始终认为,王义顺即便能为出众,大不了是个赳赳武夫,而自己家是有品级、有官阶、有势力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光棍不斗势力”,这王义顺对自己家,也要退避三舍。
“我说王师傅,您这外孙韩金镛,他没有证据凭空指责我,这事儿您管还是不管?”赵德辉有意无意的带出了些许的优越感,虽然他的个子比王义顺还要矮不少,但即便仰着头够着和长辈说话,他也不怵头。
“现在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么?”王义顺并不理会赵德辉,他随手一指,院子里都是看热闹,等待劝架的孩子,“你们这帮人,还等着看大戏是么?钟先生就在院子里,还不赶忙服侍他换衣服?”
一帮孩子却依旧没有一个动的。
与其说他们不愿动,倒不如说他们不敢动。只在一瞬间,他们就被王义顺冷冷的气势,强大的气场所折服,不知所措瞬间钉在了原地。
还是韩金镛脑子活,他听见外公王义顺的话,瞬间分清了孰轻孰重、主次关系,主动退出了和赵德辉的争斗,再次走到钟先生的身旁。
韩金镛朝钟先生鞠了一躬,这才再次把钟先生和黏住他的太师椅背在自己的背后,亦步亦趋的向学堂侧面的厢房走去。
男女有别,钟芸被钟先生拦在了门外,却放韩金镛进屋。
隔了很长时间,韩金镛才帮钟先生换好了衣服,扶着钟先生重新走回了门外。
钟先生站在门口,看了看眼前这些或是顽劣、或是老实、或是激动、或是不安的学生们,知道再纠结究竟是谁干的,也没有意义,这个问题眼睁睁现在也不会有结果。
于是,他推开了韩金镛手臂的搀扶,慢悠悠的走到王义顺的身前,双手作揖,依旧带着那副老学究才有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劲头,说道:“王老侠,现在还不是武学堂开课的时候,还是让我先把文科的课程教授完吧!刚才闹这么一出,可能中午要稍微耽误一点开饭的时候,我赶赶时间,抓紧时间上课。”
王义顺点点头,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就在有人不安、有人庆幸、有人愤怒、有人不解的气氛中,文科学堂重新恢复了课程。钟先生的太师椅还没有清理干净,韩金镛把自己的座椅放在了讲桌后面,自己从柴房搬出一把板凳暂时将就坐。
钟先生面沉似水、胸襟广阔,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从讲桌前的木头盒子里,双指夹起一支粉笔,在墨汁刷成的黑板上,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诗经》的头一篇《关雎》写好。
“大伙儿把这抄一遍吧,抄写好后通读熟读,明天上课,要考大家个小题目……”王先生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偌大的课堂里,没有人敢说话,都是戚戚促促研墨的声音,有的孩子手快,已经开始铺开纸张开始抄写。
但韩金镛和赵德辉这俩人杠上了,他俩一个脸朝左、一个脸朝右,相互盯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先把眼神挪开,好像挪开了眼神,就失了优势和气势。面前的纸张上,片墨未沾。
“你俩别较劲了!先做功课!”钟芸知道任由情势再度发展,肯定还要再打起来。于是,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把两个人的视线分隔开来,“还闹什么闹?我爷爷已经不追究了,你们俩还要争斗什么?”
韩金镛听了钟芸的话,知道这样在争斗下去,也没甚意义,到头来不过是再要扰乱课堂,到时候恐怕钟先生还会更生气,于是低头开始写。
钟芸的这番话,对赵德辉,也是个不错的台阶。他深知自己这么一闹,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到头来恐怕自己的父亲怪罪下来,还要挨一顿板子。既然如此,反倒不如“就坡下驴”,于是也识趣的低下头,开始抄写功课,不再张扬嚣张。
课堂上的气氛,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是,这事情真就这么了结了么?
当然不会。
吃过午饭,经过午休。下午时分,武学堂开课。
王义顺一反往日慈祥的常态,面容冷峻严肃的出现在大伙儿面前。
“都给我把队伍排好!排整齐!谁也不许乱动!”王义顺不容反驳、不容置疑的说道。
大伙儿头一次见王义顺是这副模样,又都知道这老人不好惹,于是只好照做。
“上午的事儿,我刚刚找钟先生问了问,也有了个耳闻!”王义顺说道,“你们这群孩子,都在顽劣的岁数,有些恶作剧之心,自然也不是不可。但你们选错的对象,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已经上了岁数的读书人,就不感到自己的无知无能么?”
孩子们听了王义顺的话,有些已经低下了头。
但赵德辉的头高昂着。
“有本事做这事,就要有本事扛。今天在这儿,我只问你们一次,是谁做的?”王义顺说道,“自己站出来,我绝不会为难你!相反,我王义顺还会敬重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这话说完,韩金镛又和赵德辉对上了眼神。
赵德辉当然不会自己从队伍里站出。
“嗬!好!没人站出来是么?”王义顺问道,“那你们有没有人要指认,这事儿究竟是谁做的?你有真凭实据,拿出证据来,我佩服你是个爱憎分明、有担当的学生!”
依旧没有人从队伍里站出,更没有人发声。
有些目睹了事情发生全过程的人,此刻更是心理敲起了小鼓。
他们明知自己可以讲出真相,但不敢发声。
“好啊!孩子,我佩服你们,你们之间有些小义气,互相有个小保护,这也是值得肯定和表扬的!但你们这义气用错了地方,你们既然不懂尊师重教,我今天便教给你们该如何尊师重教!”王义顺手持一把教鞭,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前两天通过赛跑,刚刚分出了甲乙组,一组跟我练武,一组继续打基础。今天,两组并一组,我们继续练基础!但你们这些孩子甚是顽劣,不给你们上些手段,你们自是不能安分守己了!今天的武学堂课程就是‘跑步’二字,但你们都给我跟上队伍,谁也不许偷懒,谁跑的慢一步,就要问问我手中这根教鞭!”
撒出了队伍,这场持续了两个时辰的跑步练习正式开始。
这队孩子,吸引了津郊青凝侯村里人的目光。大家都对这整齐划一的步伐,这领头的王义顺,由衷的伸出大拇指,赞许老镖师训徒有方。可是时候不长,大家发现了问题。王义顺慢慢从队伍的前面跑到队伍的最后,专盯着跑得慢的孩子。谁跑得慢,他不容分说挥手就抽动教鞭,在这孩子的屁股上狠狠抽一下。孩子吃痛,龇牙咧嘴不敢怠慢。
这次跑步,考究的不是快慢,而是耐力。第一个挨打的,竟然是韩金镛。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他浑身酸痛、筋骨疲惫,步子不由自主的就越迈越小。可是刚溜到队尾,他的屁股上就重重吃了一教鞭。他不敢怠慢,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跑去。
从日暮跑到日落西山,从日落西山跑到夕阳西下,从夕阳西下跑到夜幕降临。往日里早该结束的武学堂课程,这一日仍然在持续。见孩子迟迟未归,有的家长到文武学堂等候,却发现孩子们仍然在跑。
有的孩子实在是跑不动了,屁股被教鞭抽打出了血丝。
我这说的是谁?对!我说的是赵德辉。如果不是作弊,他不可能成为甲组习武队伍中的学员。但如今王义顺盯着队伍,他再也没法子作弊使小聪明。别的孩子往日的日常都有些基础,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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