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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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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应文天推开大门,不容置疑的对韩金镛说道。
韩金镛赶忙进殿。
却见,应文天已经开始收集干柴,搭造起个柴火堆。
韩金镛浑身发抖,只能抱拢双肩站在原地,持续发抖。应文天却有条不紊,拿起火绒,点起了个火堆。
“过来,烤火!”应文天对韩金镛说道。
韩金镛赶忙照做。
起初,火势还只是羸羸弱弱,但只眨眼的功夫,却熊熊燃烧。韩金镛侧目观瞧,这才发现,应文天在火堆之中,放了几块松脂,这松脂遇火,助燃效果极佳。
被火烤了一顿饭的功夫,韩金镛这才悠悠喘了一大口气。他伸出一只手,攥了攥拳头,发现此刻自己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
“你小子还真拼命,明明没有这渡河的能耐,为何还拼命往里跳?”应文天手中拿着一套长裤长衫,另有一身内衬的棉服,他通通扔到韩金镛怀里,说,“穿好衣服!在大殿里赤身裸体,对神灵不敬,这算什么样子!”
韩金镛无奈苦笑,只摇了摇头,说道:“师爷教训极是,我是有些不知深浅。但我也知道,我若不过河,便错过您了。此刻错过了您,便是错过您一世!”
“哪来这么多感叹!”应文天又扔给韩金镛一双干袜子,一双厚底的棉鞋,对韩金镛言讲,“把衣服都穿好,喝我的酒!”
“您这道观里,也有酒?”韩金镛问。
“废话,我这道观里为何不能有酒?”应文天说,“虽然无甚好酒,素酒倒还是有一些。给你酒喝并非让你酗酒,实在是为了让你暖暖身子!”
“谢师爷赏酒喝!”韩金镛穿戴整齐,从应文天手中接过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喝了多半碗,只感觉这酒颇为辛辣,又辣口又辣心,可饮过之后,竟然由内向外的暖和,寒意真真驱走了不少。这阵子,他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又能正常行走活动。
“谢谢师爷救我!”韩金镛只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行了,行了,你这条命,我也算救了,你这人,我也认得了,你在我这里过了今晚,明日一早,便自行离去吧!”应文天微微皱眉,还是瞧不惯韩金镛多礼的姿态,只说道。
“师爷,我不能走……”韩金镛一梗脖子,只不住的摇头。
“为甚不走?”应文天听韩金镛的话,火不打一处来,只说道,“你还惦记赖在我这里么?”
“不是……”韩金镛起身,只笑言,“我们有言在先啊!”
“什么有言在先……”应文天有些微韫,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问。
“您刚刚说的啊,过了河,我若没有被您落下,您便收留我。”韩金镛答道,“过了河,我纵然脱了满身的衣服,赤条条的奔跑,却仍和您齐头并进,只被您落下了一小截子啊……”
“嗬哈哈哈……你小子……”听了韩金镛之言,应文天本来应该发怒的,但喜怒无常如是,应文天竟然大笑,“原来你小子溺水,是设计框我!”
“不敢,不敢,晚生纵然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您老面前使心眼儿。”韩金镛毕恭毕敬答道,“实在是,我没有办法渡河,只能横下一条心,豁出自己的性命闯一闯。要是您老慈悲为怀,扫地不伤蝼蚁命,来救我,我便活了,我不止活了,还能在您老的身边用功;弱是您老不救我,我自是随波逐流,兴许命好,也能获救。”
“唉……总怪我一时动了凡心,这才让你钻了空子,好吧好吧,你留下便留下……”应文天说道。
韩金镛听此,又要下跪。
“但你切不能再向我用这些虚礼,我不受!”应文天说。
“是,我不跪您便是了!”韩金镛连忙起身,说道。
“我说,韩金镛,你端得不在天津卫呆着,跟你师父张占魁学艺,反而舍近求远,跑到广华山这深山老林里,来找我啊?”应文天问道。
“唉……此一言难尽也……”韩金镛微微摇头,刚刚得知被师爷收留的兴奋,一股脑不见了,只满脸的失落。
“我既然答应你留下了,你我自然有大把的时间来交流。你自可以长话短说,也可以短话长说。说得短了,我简短听,说得长了,我繁复着听。”应文天说道,“你韩金镛究竟是为何要到广华山来呀?”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韩金镛不敢隐瞒,只洋洋洒洒,从自己出生讲起,讲到随外公王义顺、“大刀张老爷”张源学艺,与赵家结仇,又是如何进入张宅做工,随周斌义学艺,他讲了自己是如何大义救主,获赠僧王刀,又是如何机缘巧合,拜师张占魁、结交李存义,他讲了自己如何智破“温凉玉”奇案,又是如何结交义和拳众英雄,为张德成、曹福田、刘十九、林黑儿等出谋划策,与马玉昆、聂士成等名将并肩作战,抗击洋人,最终战败。韩金镛讲了自己如何从天津卫出走,到山西境内与李广亨、车永宏、宋世荣习学形意拳,又是如何得遇戴拜陵的后人,受其点拨,这才来到九华山寻找“二师爷”。韩金镛讲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其间,他还讲了他痛别钟芸、憾失张海萍的过程,说到情切之处,眼中饱含泪水。当然,真要把韩金镛对应文天的话全部说一遍,咱们就又得从本书开篇说起,所以,这里长话短说,只简单一语带过。
待得韩金镛说完,天色已然黑了。大殿里,火堆莹莹弱弱,见火焰小了些,应文天便往其中续一些,他只静静的听韩金镛述说,未尝插话一句。直到听罢了韩金镛的介绍,这才仰天长叹。
“想不到,年纪轻轻,你倒也是个有经历的人!”应文天点点头,“天色不早,你饿了么?”
“不饿,今日甚是紧张,影响了胃口。刚刚您老给我一碗酒,喝下去,倒也不觉饿了。”韩金镛老老实实答道。
“如此,我们便休息吧!”应文天说罢此话,席地而坐,他身子一歪,头枕在胳膊上,眼一闭,这就要睡觉。
“师爷,这……这……这怎么休息?”韩金镛问。
“就这儿休息啊?火堆旁边!”应文天说,“难不成,你还让我去林子里给你伐几棵树,刨去树皮锯成木板,给你雕花制成一张床不成?难不成,你让我去山下给你买当年的棉花,给你纺布缝几床软缎子绣花绣鸳鸯的被褥不成?”
“师爷,晚生不是这个意思……”韩金镛摇头,连忙说。
“我知你什么意思!”应文天刚刚还有的笑意,突然间消失了。
“我的意思是,我年轻,我皮糙肉厚,怎么着都行,可您老上了年岁,不回卧房休息么?”韩金镛问。
“哦,我还道你年纪轻轻,受不了这份苦呢!”应文天听韩金镛解释,又露出笑意,只说,“莫嫌我年老,我这些年一直这样,顶不济,就是屁股底下垫一个蒲团,坐卧而眠。”
说罢此话,应文天随手一指。韩金镛望去,果有一破旧的蒲团,经年使用,破败不堪,却几乎露出了棉絮。
“啊,如此,我便懂了!”韩金镛点点头,说,“师爷,是晚辈我多虑,如此说来,您晚安!”
说罢此话,韩金镛直来直去,直接打坐当场,他五心朝天,只深深呼吸两次,御气于丹田,轻轻吐纳,连日来的劳顿与不安,此刻怅然而消,片刻之功,便进入了入定的熟睡状态。他只感,身边的应文天,也是如是的状态。
大殿里除了燃烧的柴火,偶尔发出噼噼剥剥的声音外,任何杂声也听不到。
殿外,偶有风吹大树的哗哗声响起。
这一休息,韩金镛竟然格外的安稳,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至,他被应文天一巴掌打在肩头。
“傻小子,别睡了!”
韩金镛蓦然醒来,只感觉自己肩头火辣辣的疼。他四下里观瞧,见柴火已经几乎燃尽,殿外,天色微亮。
“师爷,您早起来了……”韩金镛揉了揉肩膀,起身问道。
“甭客套了!”应文天却又是满脸的怒气,“我问你,你功夫究竟是跟谁学的?你若敢蒙骗于我,我一掌拍死你!”
“该说的,我昨晚都说了啊,并没有半点的隐瞒!”韩金镛不知应文天的怒气由何而来,只说道,“晚辈不敢妄言,在您面前,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什么玩意儿!”应文天仍然怒气冲冲,他双手背于身后,只在大殿里来回的踱步,说,“好容易来了个好苗子,好容易得了个我愿意教的,好容易把你从黑水河里捞出来把你救活,可……可……唉……”
“师爷,有什么话您直接问便是,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金镛说道。
“傻小子,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应文天一摊手,说道,“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你淹死也就淹死了,至少落个痛快。像你这般,纵然再习练国术,多费几年光阴,又有何用。”
“师爷,此话怎讲?”韩金镛问,“晚辈自学艺以来,虽然不是技艺绝伦,但至少承继了这习武强身健体的本事,平日里精力充沛、一年四季身体健康,绝无半点不适之感啊。”
“那是你不懂,那是你浅薄!”应文天只不住的摇头,说道,“误人子弟!误人子弟!误人子弟啊!”
“师爷,您还是有话直说吧,韩金镛我越听越糊涂!”
“谁教你这打坐入睡的本事?”应文天问。
“恩师张占魁所授!”韩金镛答道。
“糊涂!糊涂!糊涂!”应文天不住摇头,说“庸师!庸师!庸师!”
“师爷,您是前辈,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多,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长,自然有高明的地方。”韩金镛有些不解,直说,“我师父所授之本领,兴许比不过您,甚至我师父也比不过您。然而对我而言,自然也是获益无穷。这些年,我不敢说创出了名望,但知道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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