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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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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啊!”张德成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面皮似乎是带着微笑,又似乎是带着些许的担忧,只是凑近了身子,小声说道,“小伙子啊,你之所猜,差得不远,一半儿对,一半儿错。”
“不明白!”韩金镛摇摇头,“哪一半儿对了,又是哪一半儿错了?”
“对是对在,我们确实打算反上一反;错却错在,你只说出了我们想反,却没说出我们反谁!”张德成说到此处,身子微微后仰,他盘腿捏脚坐在刘呈祥的炕上,端起酒杯,卖关子似的喝了一口酒,这才又说,“你师伯李存义素有大志,这你应该有个感觉,但这大志该如何实施?我们保的是谁?反的是谁?你猜的出来么?”
“朝廷呗!”韩金镛举重若轻的答道。
“错!错!错!”李存义听了韩金镛的话,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孩子,你是你师父和我的心头肉,反朝廷,那是天大的罪过,那是杀头的罪过。你想想,我如果真是要反朝廷,我们会把你拖下水么?”
“那……那您是?”韩金镛顺着李存义的思路继续往下猜,只能轻轻的问道,“那您是要反……反洋人?”
“对喽!”张德成这才点点头,他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面露轻松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我们和你师伯已经决意,要跟洋人干上一干!我没赶上大清刚刚定鼎的时候,不知道天地会是如何‘反清复明’的。但我眼睛里看到过、耳朵里听到过、口中也曾经道出过,大清定鼎之后,确实是给咱穷苦百姓带来过百十年的安稳生活。就冲这一点,即便它现在不成了,它烂到根子里了,即便它如同每个朝代没落之时那样,已经丧失了控制力,我也断然不会反它!毕竟,大清如何,那是咱大家的家务事。现在,家务事虽日益纷乱,但其时局之危,远远抵不上外辱更直接。就好像,一个大家族中,当爹的办了几件错事,让老婆孩子很是恼怒,可这时,突然有强盗破门而入,想要把这家里的值钱的什物都搬走。这个节骨眼,你作为儿子,你是想先把这强盗制服啊,还是想继续责问你爹的不是?由小观大,时局已然至此,你是想先攘外,还是想先安内?”
“您说的这话在理,可是……可是……”韩金镛听了这话,并不吃惊,实际上,他早就发现了李存义蠢蠢欲动之心,早就知道李存义对朝廷御外辱的决策不爽,说道,“可是,想要对付洋人,难啊,没有万全之策,切忌轻举妄动!”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英雄也!”李存义颜色温婉的看着韩金镛,片刻间已然知道,韩金镛绝不会拒绝自己,甚至也开始活动自己的心眼儿,这才说道,“这些年大清净吃败仗了,割地赔款,洋人入关,在中国各地,建起国中之国,欺压百姓、祸乱朝纲。可是,若是讲打,咱是真的打不过他们么?咱是真的御敌无方么?论身手,我泱泱华夏,国术精粹海纳百川,吸收了各门派的长处,可谓是攻无不取、战无不胜。”
“可现在打仗早就不是论身手的时代了!”韩金镛摇摇头,说道,“仙逝的外公王义顺早就跟孩儿我说过,说我们现在对战争的理解,早就已经落后于欧罗巴、美利坚诸国。他们用的是火器,是热兵器,我们用的是刀剑,是冷兵器。冷兵器怎能是热兵器的对手,堂堂血肉之躯又怎能抵御子弹炮火的攻击!”
“孩子,其实咱的火器也不差呢!明末之时,我们就已经掌握了红衣大炮的铸造方法,如果说那武器略显持盾,到了道光二十年,也就是庚子年那时,与英吉利的战事,咱是输在了火器上,那之后,咱可以说是励精图治,采购、铸造了一批先进的火器!”李存义说道,“可是结果如何呢?甲午年海战,咱高价从德意志采购的军舰、炮舰、火轮船,依旧是无用武之地,咱的北洋水师完败于倭国的枪炮之下,那又是什么原因呢?黄海海战一役,邓世昌将军,抱必死之英雄决心,携致远舰与敌死战,久战不利,这才捐躯汪洋。这还是我们的火器问题么?这还是我们的兵士没有足够的意志么?盖因为时局之下,暮气蔼蔼、老气横秋、缺少变通、故步自封,我们战时的理念、战时的策略,已经远远落后与列强。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现在的问题,出在指挥战斗的人身上。”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读书少,但小伙子你应该通读兵史。试想,无论历朝历代,若要取胜,都离不开三个重要因素,其一是兵器占优,其二是将士同仇敌忾,第三是有个清醒认知敌我、善于用兵的统帅。”张德成也说道,“如果没有一个知人善用的统帅,那兵史之中,便不会有如此之多以弱胜强的战例,也不会浮现出如此多名垂千古的名将。”
“诸位,您的话,韩金镛我听着时而明白,时而糊涂,想我虽年纪轻轻、学艺尚浅,若论言武,若论冲锋陷阵,绝无半点踟蹰。”韩金镛瞅了瞅张德成,看了看李存义,说道,“可是,师伯,我听您这话中之意,却是要我坐帐啊!”
“不假!”张德成说道,“打打杀杀、厮杀血拼,自有我们来组织人马,但何时起势、何时用兵,怎么起势、怎么用兵,哪里起势、哪里用兵……这些问题,却不是我们这些粗人能想的明白,能算计清楚的。你韩金镛虽然年纪轻轻,但自古英雄出少年,却是最佳人选!”
“师伯,在座的诸位都是人物,若论江湖经验、若论对阵临敌的本事,想必没有人能超过您!”韩金镛不敢应承,只能说道,“想徒儿我,涉世不足三、五年,江湖闯荡更只是刚刚起步,观人、度心、用计,皆非我之所长,更未曾有过牛刀小试。打仗非是比武,比拼的是手腕、打的是钱粮、用的是计策、损耗的是人命,韩金镛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何德何能令数千人马以身家性命相托!”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要扭转颓势败势,就非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现下,李存义心里已经有了九成把握,他心中暗道,韩金镛定会跟着自己干,这才说道,“这战场上的成败,与江湖中的比武不同。江湖比武,讲究的是点到为止,分出了胜负仍要再战,非拼个你死我活,那就叫不知好歹,在这一点的经验上,我李存义自忖,是强于诸位的,说句自负的话,怕是在京津两地,比我强的人,也有不了几个;但战场上,却即便明明分不出胜败,仍旧要拼个你死我活,这就跟下围棋一个道理,不计较小处的得失,而通盘考虑战局的成败。你是习武之人,知道生命的宝贵,知道武夫的不易,也只有你多出主意,才能确保‘小处之失’,损失更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在这一点上,孩子,你才是最佳的人选。”
“这个……”听闻至此,韩金镛陷入了沉思。他扶了扶炕桌,端起了酒盅,顿了顿,又把酒盅放下。偷眼瞧,李存义、张德成、林黑儿和刘呈祥,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自己。
“诸位,承蒙厚爱,可未经一战,未展其才,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尽几分力,能有多大的把握!”韩金镛微微打了个咳声,说道,“习武之人多在壮年,谁人不是爹娘生父母养,谁人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所谓拖家带口一家之顶梁。身家性命交于我手,任凭我来差遣,一来,我年纪轻轻,难以服众,二来,凭我之所能,我也却无十成的把握。究竟能把大家带到何方,远在我的预期之外啊!”
“这你不用操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存义大伯早已经把你在破获‘温凉玉’一案中的所作所为说与我们听。”林黑儿不说话没有笑模样,一说话,便挤出两个酒窝,只说道,“虽是道听途说,未曾亲至,但你在破获此案的过程中,已经展示出十足的领导力,用勇有谋、智勇兼备,这八个字便是最佳注解。有的人崇尚厚积薄发,有的人习惯韬光养晦,但如今的时局,已经容不得半点的犹豫。国家正在用人之际,我们恰在访才之机。小兄弟,还请你万勿推辞。”
“国家正在用人之际?怎么,朝廷过去一直和咱们民间势力过不去,现在对此已成默许的态势?”韩金镛听了林黑儿的话,突然间问道。
“嘿!好!小伙子,你之所问,恰恰问在点子上,这件事上,我最有发言权,且容我说与你听。””韩金镛之问,张德成别的没听清,刚刚好、恰恰好听到了“咱们”二字,这二字,让他一下子豁然开朗,面露笑容,只道,“确实,朝廷对于民间的武装力量,向来是排斥、镇压的态度。尤其是在太平军之乱过后,这势头更强、力道更猛。想我最初拉拢人马队伍的时候,没少受到排挤和欺压,大狱都蹲过几次,好在每每得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营救。但这些年,尤其是自前年开始,风向却在慢慢的转变。一来,朝廷认识到,自己渐而羸弱,只凭自己之力,应付外辱已经疲于奔命,再压制内患,便更是有心无力,这风向,便微妙的由‘缴’变‘抚’;二来,朝廷的八旗兵,无论是满八旗,还是蒙八旗,甚至是汉八旗,由于经费长年得不到满足,在战斗力、凝聚力上,日渐萎靡,却已成强弩之末,兵将的士气低落,跌落至谷底,对此,朝廷也确实有个清醒的认识,这才给了我们发挥的时机。”
“韩大哥,咱俩都是农村生、农村长的农民的儿子,如果不是时局如是,怕依旧还要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生活。在这一点,咱最有体会,朝廷的声音,经过层层传递,到了地方往往已经变了味。”刘呈祥也说道,“但有一个消息,却是最近原汁原味的传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耳中。——太后老佛爷吐口了,她默许了咱的存在。”
“咱算是什么样的存在?”韩金镛问道。
“义和拳!”事已至此,张德成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义和拳?”韩金镛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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