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镛慕侠传-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浪里鲛”看似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韩金镛心里多多少少捏了一把汗,但韩金镛心里也清楚,只要“浪里鲛”的性命还掌握在自己手中,张家就多多少少还有些主动权。
牲口把式已经把车马赶到了张宅门口。
宅子的大门紧锁,院内却灯火通明。
韩金镛见状,知道院里肯定不会是一片太平,兴许已经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
赶车的牲口把式,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他走到大门前,“锵锵锵”的拍着大门。
“吱呀”一声,门分左右。开门的是韩长恩。
“怎么样?人都回来了么?我儿子怎么样?他受没受伤?”韩长恩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儿子随东家只身赴险的事情,于是犹犹豫豫的问道,“他们都还安全么?”
“爹!我们都回来了!”韩金镛在车楼子里喊道,“您别担心!”
韩金镛一边说,一边催促推动“浪里鲛”下车。“浪里鲛”自是不敢抵抗,韩金镛的小攮子还在他的身后,他只能规规矩矩的手脚并用,从轿车里走出,站在张宅门口。
张汝霖、张海萍也从车里走出。
“家里怎么样,都安全么,长恩?”张汝霖向韩长恩问道。
“东家,您可算回来了,您快进去看看吧!”见张汝霖想自己发问,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安全,韩长恩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膝代步向前走,一把抓住了张汝霖的长衫,对张汝霖说道,“咱家出事儿了!”
“浪里鲛”只道是自己的计谋得逞,自己花重金聘请的另一支队伍,现在已经轻轻松松的攻陷了张宅、血洗了张家、掳得了更多的张汝霖家人为质,于是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有些得意忘形的哈哈笑了起来。
“小兔崽子,还不快把刀放下?你再敢以此要挟我,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一会儿再杀几个张家的下人!”“浪里鲛”说道,“包括你父亲!”
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紧张,韩金镛的双臂早就酸痛、酸胀至极了,现在焉还有气力,但他心中的信念为支撑,知道护主就在此时,当然仍旧不敢怠慢。见“浪里鲛”又开始猖狂,韩金镛只是用自己的左臂微微加了些力道,压迫住“浪里鲛”的喉管,这厮的脸竟然瞬间被憋得通红,莫说发声了,他甚至连气也喘不匀了。
“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现在双方都有人质,即便再起争端,大不了是争个鱼死网破,可是我们东家最珍视的亲人,现在就在他身边。你这条命,却在我的手上!”韩金镛话说至此,颇有些豪迈的精神,他说道,“‘浪里鲛’,你要是不怕死,咱们便走着瞧,姑且看看究竟是你的损失大,还是我们的损失大!”
听了韩金镛和“浪里鲛”的对话,最不安的是张汝霖。正房夫人早已经下世,他最珍视的亲人是自己这女儿,这姑且是不假。可宅子里还有他三房姨太太,如果真因此,三房姨太太遭受了伤害,那他张汝霖照样是在天津卫名声扫地。
“长恩,你别哭,我来问你,家里可好啊?”张汝霖一把将韩长恩搀起,他摇晃着韩长恩的肩膀,有些着急的问道。
“家里人自然是还好,可是……唉……东家您快进院子里看看去吧……”韩长恩一边说,一边抹着泪。
韩长恩模棱两可的话,说的张汝霖愈发紧张不安,他推开了韩长恩,带着张海萍,领着韩金镛、控制着“浪里鲛”走入大门,来到庭院。
这里哪里还是过去那个芳草萋萋的巨富之家,这里哪里还是那个奢侈堂皇的大宅院?眼睁睁的,这里已经成为了杀人的战场。
刚刚走进庭院,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便迎面扑来。
张海萍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下意识的藏在了张汝霖的身后。
“浪里鲛”睁大眼,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却瞠目结舌,再没有任何一句话说。
正此时,满地的鲜血流淌、满地的残肢断臂,鲜红的场子、斗大的头颅、仍然汩汩冒血的腔子,就这样横七竖八的堆在地上。
尸体中唯一一块尚能站住脚的空地上,周斌义正站在原地,浴血奋战。
但见得,他左手擎起一个黑衣人的衣领,右手手起刀落,斩断了那人脖颈上的血管。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洒在地上、洒在周斌义血瓢一样的身上,喷在张汝霖、韩金镛和“浪里鲛”的脸上。
见张汝霖和张海萍全身而退、平安而归,周斌义心里暗暗道好,他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父女,确定他们没受伤后,把目光游移到韩金镛和韩金镛控制的“浪里鲛”身上。
“孩子,这人是谁?你还嫌我杀人杀人杀的少,还要再让我多杀一个么?”周斌义问道。
韩金镛纵然是习武之人,纵然是也有个侠肝义胆,终究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一股寒意袭来,韩金镛浑身的汗毛倒竖,他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双臂的力道终究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前一推,把“浪里鲛”推倒在满地的死尸当中。
“周先生,他叫‘浪里鲛’,是天津卫有名的流氓。这次小姐被掳走、东家只身赴‘鸿门宴’,还有宅子拜这些不知死活、不知深浅的蟊贼偷袭,都是拜他所赐,他是始作俑者!”韩金镛说道。
“多宰一个不多、少宰一个不少,干脆,我把他也劈了算了!”周斌义听了这话,脸上投射出一丝舍我其谁的豪气,他抄着单刀走上前,准备手起刀落,把“浪里鲛”的人头斩落。
“啊,周先生,且慢行事!”张汝霖见状,却主动拦住了周斌义,他吩咐韩长恩,“去,长恩,找根结实绳子来,咱先把他绑了!”
韩长恩唯唯诺诺,他缓步慢走,走回到门房,从门房的柜子里翻出一根粗壮的绳子。可是他不会绑人,只得又把绳子交还到周斌义的手中。
“周先生,您怎么样了?伤势严重么?”韩长恩问道,“我现在去请个郎中,给您治伤?”
周斌义听了韩长恩的话,老大的不愿意,他白眼球一翻,说道:“我说韩长恩,你还没你儿子明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受伤了?你倒是给我说出来指指看啊!”
“啊?周师傅,您受伤了?”在张汝霖的眼中,高手如周斌义,如果他都受伤了,那此战必定极端险恶。
周斌义摇摇头:“东家您听韩长恩胡说呢,我这身上、衣服上的血迹,没有一个血点是自己的,都是地上这些尸首的。搁过去我年轻、身体利索的时候,我身上一滴血也不会沾染,现在终究是上了岁数,躲不开、躲不开喽!终究是拳怕少壮、英雄出少年,我也该到了退休的岁数了!”
周斌义一边说,一边把绳索打开。
“浪里鲛”见周斌义上前,本意还要挣扎一下的,但周斌义哪容他挣扎,微微倒剪二臂,“浪里鲛”吃痛,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你这厮,竟然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竟然害我多年后再度出山,杀人见血,你罪无可赦啊!”周斌义在“浪里鲛”的身上,把绳子绑了一圈又一圈,把拴贼的扣子系了一个又一个,把“浪里鲛”绑的如同一个大粽子相仿。
“事已至此,你服么?”见“浪里鲛”已经失去了之前在他宅子里的威风,失去了刚刚在马车里的跋扈,韩金镛走上前问道。
“浪里鲛”什么也不愿意说,他看了看满地的尸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面栽到姥姥家了,即便这一次自己侥幸得以活命,天津卫“锅伙”的圈子里,也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更何况他盐业的生意,也将因为今天的脆败,此后再无昌盛的可能。
“什么都别说了,给我来个痛快的,要死,就让我死个痛快!”“浪里鲛”朝周斌义一扬脖子,露出了自己突兀的喉结,他说道,“周老头你手里的单刀要是钝,最好拿油石先磨磨,如果因为刀刃卷了,一刀砍不死我,让我再受第二刀的罪,可别怪我‘浪里鲛’嘴里不干净,我可要骂人!我可要骂你八辈儿祖宗!”
“你这厮,我真有心杀你,可话说回来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今天已经动怒犯了杀戒,又积累下更多的血债,这些血债早晚要成为我的业障。今天我不杀了!我让你再多活片刻!”周斌义说道,“更何况,你活着还有大用,只有你活着,这些死去的人才不会死无对证。更何况,只有你活着,才能证明我不是杀人凶手,而是衷心护主、保家有功的教师爷。”
“你……”“浪里鲛”想说些什么,但张海萍哪还容他再说。
这姑娘面对满地的残肢,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她从一截被斩断的胳膊上,褪下衣袖,又把这满是血迹的衣袖揉成一团,堵在了“浪里鲛”的嘴里。
“周先生,这事已至此了,您说,咱是报官呢,还是按照您的方式私下了断呢?”张汝霖问道。
“这俩方法都成,却又都不这么漂亮!”周斌义说道,“具体选哪个,您是东家,您老来拿主意!”
院落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张汝霖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块手绢,捂住了口鼻。
“要我说,私下解决吧!”张汝霖说道。他的声音被手绢隔开,听起来嘤嘤的,不甚清楚。
但这满院子的血腥之气,却已经向远方飘散。
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即便涉世不深,韩金镛权且可以听出,这些人的脚步走的甚是轻快,应该身上都带着多年的功夫。
周斌义下意识的把刀提了起来。
“韩长恩,你快带咱东家和小姐进屋!”周斌义高声的喊道,“危险又来了,这里交给我!”
第97章 断臂之仇()
连韩金镛都能听得出,有人正在循着这血腥气味,快步的逼近张宅。
连韩金镛都听得出,这人的脚步走的甚是轻快,应该身上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