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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与明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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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侠…您是来找……找那人的吗…”
对于眼前的这青年,他莫名的畏惧,自己已经将门窗锁死,对方怎么进来的他自然知道。
“正是。”
徐生眼睛一亮,追问道,“他还在吗?”
“他…”
“他…”
老王头嘴唇一哆嗦,喉头上下动着,目光中惧色更浓,仿佛喉咙里放了块石头,将所有话都牢牢堵了下去。
“老伯,你直接说吧,我们真不是什么坏人,找到人就走。”
柳乐生见他这模样,心中也不由焦躁起来,开始催促。然而老王头却又是一颤,随后一张脸挤到一起,带着哭声道,
“走……走不了…走不了啦…”
这话将两人刚松懈的警惕心又提了起来,徐生目光在四周打量,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而此时,老王头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对面的房间,道,
“没了…人…没了…”
言罢他又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徐生将他靠着墙安置好,与柳乐生对视一眼,两人直接起身朝那房间走去。
这门也是关起来的,但却又不时特别紧,门框与门板并没有合上,露出一道缝隙,柳乐生朝内看了一眼,又飞速退了回来,神色复杂的道,
“里面有个人,躺在床上。”
徐生闻言又看向身后的老王头,此刻这个老人似乎神智都不太清醒,贴着墙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念叨着“没了…没了…”,这让他心底一沉。
老人的这反应,很容易便让人想到,柳乐生口中的“躺”是什么意思。
推门而入,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纸窗紧紧关着,一张黑漆漆的榆木桌静静摆在窗户下,紧贴着墙壁,桌上摆着些笔墨,缺了一角的砚池里还留着些磨好的墨水,一只笔静静的搭在砚池边,吸满墨水的笔头已经结痂。
在房间内侧,摆着一张不算大的床,百里通在床上静静躺着,神态很是安详,像是正在熟睡。
如果不是他喉头处有那一片可怕的紫色印记的话,看到他的人估计会毫不怀疑的以为这个胖子正做着美梦。
“死了。”
柳乐生只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死了。”
徐生看着对方已经停止起伏的胸膛处好一阵才重复。
“你朋友?”
一直有些搞怪的柳乐生此刻比谁都要正经,尽管遇到了许多事情,但他并没有杀过人,眼下一具尸体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让他觉得有些心堵。
朋友?
徐生摇头,他来找对方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包括百里通本人身上的一些疑点,只是没想到对方却已经身死。明明
昨天下午还在一起啃着烙饼的人,今天再见就只剩一具尸体。
这就是江湖吧,弱者永远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徐生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准备离去,但一个人却挡在了门口,不让他出去。这是一个老妪。
“大娘,您这是…”
柳乐生不明白,对方将自己两人拦在屋里做什么。徐生则是看了一眼老妪身后的王老头,对方此刻还瘫在地上,似乎精气神都被抽了个干净。
他记得,一开始屋内应该是有两个声音才对。
“我是这家的…”
白发苍苍的老妪低垂着头,不敢与徐生对视。她在怀中摸索了一顿后,干枯的手掌中多了一张信纸。
“这是…那个…屋里那个人留下的…”
“说是…如果有人来找,就把东西给他…”
老妪双手都在颤巍着,似乎递出这张纸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您弄错了,我们其实与他并无关系。”
徐生摇头,心想这信纸应该是百里通留给友人或者是什么主顾的,只是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人杀害。
老妪闻言头更加低垂,一双手犹豫挣扎,她并非不怕,只是没到那种丧失神智的地步,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用断续却又坚定的语气道,
“不会……不会认错的…他早就知道自己会…会死,才留下的这个…”
“大娘您说什么?”
柳乐生声音提高了几分,似有些不相信,“您说这……这人知道自己会死?”
就连徐生也变了表情,对老妪的这句话感到十分诧异。
预知生死,那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甚至他又开始仔细打量身前的人,怀疑对方跟老王头一样,已经失了神智。
但老妪却很笃定,她仍然怕,但却坚定的履行了租客的委托。
她将折好的纸张放到徐生手中,道,
“你……还是看一看吧……”
“他讲过…讲过很多次,就在昨晚,说万一他死了…有人来找的话,就把这个给来找他的那人…”
说罢,老妪便默默退开,搀着还在墙边的老王头进了屋,徐生与柳乐生对视了一眼,想到老妪离开前的认真模样,还是打开了这封信。
信纸很厚,叠了几层,打开后,第一句话就让徐生变了颜色。
“问我事情的年轻小子,是你吗?”
第36章 信(第一更)()
问我事情的年轻小子,是你吗?
先别忙着惊讶,在你看到这句话时,也许正守在我的尸体旁边,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为了什么又跑过来了,但我猜,是因为我。
不说全部原因在我头上,但至少,它有我胡某人一席之地。像你我这样不过才见了一面,谈了一桩生意的人,你会特地回来找我,确实让人费解,但我知道,你应该是觉得我有些奇怪吧。
那现在我想告诉你,小子,不光是你,就连我自己有时都会觉得,
我自己真的很奇怪。
在你来之前,我苦思冥想了很久很久,想着你到底会来问什么鬼问题,也准备了一些答案,它就落在信的最后面。
但是呢,咱们现在,你,先把自己那些该死的答案和问题放在一边,咱们现在先聊聊我的事情。
大概是在二十九年以前,煜中历第三十一年的十二月十三日,徐王朝最北的曲州季和城里,大雪纷纷的街头不知为何,多了一个光着身子扔在地上的婴儿。
那时候这个王朝的皇帝叫煜中,徐煜中。
徐王朝最北端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北海。
这块地上最大,最辽阔,最深不可测的一个地方,同时他也最奇怪。
傍水而居,照理来说冬暖夏凉怎么也要有,但北海不一样,每年的冬天,都会有一股邪风从海洋中卷来,所过之处,天寒地冻,屋棱成冰,曲州每年不冻死一批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曲州。
碰巧,那个幼儿出现的那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那天,北海的风几乎把房子都要冻烂,具体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只是听别人讲起,那天护城的篆阵都差点被吹了个稀烂,连带着几名篆师成了冰雕,第二天一碰就粉碎。
可是小子你知道吗?就是那样的天气里,这个幼儿他居然活了下来,裸着身子在雪地打滚了一晚上,在连篆师都挺不过去的冰风里活了下来。
后来据人说起啊,第二天人们看到这个幼儿的时候,他浑身都在发光,不仅毫发无损,还很精神。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瞎掰,总之自那天起,季和那个地方就有了一个神婴的传说,那个神婴呢,被城中一对老夫妇抱养了回去,取了个名字,叫胡长生。
老夫妇取名也简单,因为这个孩童糊里糊涂的在冰天雪地里活了下来,想来活的也久,那不就是长生嘛。
因为那些神奇的经历,这幼儿被寄予厚望,人们似乎笃定他能有所成,也对他从来不吝夸奖,渐渐他也认为自己有些了不起了。
于是在八岁那年,他被镇上最富有的老爷带去了祭火慕容家,想着进去做个弟子什么学成归来,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慕容世家的人客客气气地让他们进去了,一说到收徒,又客客气气的让他们出来。
他们说,胡长生与符师无缘。
那老爷吃了一惊,还有点不相信,又带他去了一趟篆师府,但这次,对方连门都没让他进。
代表了徐王朝根基的两大派统统将他拒之门外,不仅重重打击到了胡长生本人,连带着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后来他在私塾里,先生们也不喜欢他,说他脑袋像榆木,永远化不开,于是他又去习武,想着练些拳脚功夫,渴求有朝一日能够扬眉吐气。
但事实是,他拳脚功夫也练不好,教习的武师说他身子骨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根骨不行。
胡长生不服,也不信邪,他又苦苦练了十余年,终于有了些样式了,想着自己终于学有所成,然而也就是这时,他被一个人打败了。
那是一个师弟,小他几岁,练武的时间并不足他一半。
说到这里,你也应该意识到了,这个胡长生,就是我。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条线,别人是一路从底层攀爬,那我就是一开始站在最高处,然后一路往下掉。
经历了符师丶篆师的否定以后,我又被学堂先生和教习武师放弃了,到最后,季和城的人也不再喜欢我,富老爷不来看我了,路上碰到的人也不再夸我怎么样,唯独那队老夫妇还挂念着我。
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那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冰天雪地里活下来的闪闪会发光的幼儿仿佛成了一个笑话,甚至还有人说当年那个捡起我的人——也就是将我养大的老夫妇,是不是被风霜迷了眼睛,看错了。
甚至连我也都特意去问过他们,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不同。
然后他们说是的,你要相信自己,总能做成一件大事。
我的养父母,他们一如既往的相信我,但我却不相信自己了,环顾四周,我这才发现,十八年过去了,邻居们都起了漂亮的新房,唯有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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