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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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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玄月闭了闭眼,脸色白得虚幻透明,半晌才睁开透红的眼眸,“可否以我伏羲之力,助她益寿延年?”
“无异饮鸩止渴。”竹子如今不过一介凡身,如何承受得住强大的伏羲神力,只怕到头来弄巧成拙,玉石俱焚。
手下玉栏传出隐隐碎裂声,出现数道明显裂痕,最终一声爆裂,碎玉四溅撒了一地,在幽幽烛光下闪烁着冰冷妖冶的光泽。
宫玄月低眸看了一眼刺入掌心的碎片,伤口快速愈合,玉屑没入皮肉中,钻心地痛。
纤长手指慢慢收紧,他平复好情绪,长袖一甩,径直走下高坛玉阶。
司马长渊手中还拿着棋子,专注地看着棋局,忽然淡淡地追了一句,“玄月,竹子回来的这段时间,开心过吗?”
刚走下玉阶的脚步一顿,宫玄月背对着他停在原处,却并没回头,“什么意思?”
司马长渊轻声叹息,“可是没有?”
他沉默不语,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记忆中她这些天一直在笑,安静的,小心的,讪然的,苦涩的……在他面前,她仿佛永远都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他生气。
她在怕他,纵然没有说出口,他仍然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怕他。
“她刚从人界回来,有所不适也是情理之中,时日一长,自会好起来。”
“你何苦自欺欺人。”司马长渊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玄月,人是会变的动物,再铭心刻骨的感情,再撕心裂肺的伤痛,随着时间流逝都会遗忘,对人而言,只要时间够长,没有什么不能被遗忘,没有什么不能被原谅。别忘了竹子现在不是神,她只是一个人。人都会变,她也会变。”
宫玄月只觉得这样的理论荒谬至极,在他看来,爱一个人要一直爱,恨一个人会一直恨,一句人会变,就可以把这些都抹煞干净了吗?
“所以长渊,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渡她成仙,或许可清除体内煞气。”
“渡她成仙,然后再送去墨子离身边一次,对吗?”声音中已经带了丝冷笑,他转过头望着高坛上的他,面上没有丝毫笑意,眼底红光亮得惊心,“长渊,你知道那是我的什么人吗?”
“此事休要再提。”他似是无意再留下去,快步朝殿门走去。
“还有一个办法。”司马长渊在他身后追了一句,看着他又一次站住,“纯阴之体号称绝佳鼎炉,其内丹可吸出体内煞气,说来也巧,我点苍山上,此时正有一位纯阴之人做客。”
“纯阴之体,绝佳鼎炉?”宫玄月重复了一遍,他当然知道纯阴之体意味着什么,那是修炼至阴之气的绝佳鼎炉,亦是修仙问道之人争先角逐的双修对象,若是纯阴之体,确实可以吸出体内煞气。只是至阴之人百年难遇,想不到竟被他给找到了。
司马长渊淡淡地笑,他早已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原本当初找到那人,是提防着长乐仙当真入魔,却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另一个更大的用场。
直到……
高大殿门外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黑夜终于慢慢消退,远处的海天一线中出现一道紫光,由远及近御风而来,居然没有惊动魔龙与王宫侍卫。
执扇夫人刚一落地,来不及行礼便急色道:“主上,点苍山出事了,那位舞姑娘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拿到钥匙,接连重伤数位宫娥……逃了。”
“逃了?”
宫玄月脸色一变,司马长渊更是一惊,那姑娘的元阳已经拣出了至阴之气,这若是泄露出去,可是会在修真界闹出一番不小的风波。
舞倾未央()
蓬莱坞。
“你刚才说什么?”凤涅阳震骇不已地从案后起身,“凤连城死了?”
大殿之中站了数位蓬莱弟子,上官寂垂手立于中间,低顺着眼眸淡淡道:“恭喜坞主,凤连城一死,坞主即刻便可荣登蓬莱金座。”
“你给我住嘴!”凤涅阳怒声喝斥,冲上前去推开众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那小子混账又狡猾,谁能奈何得了他?纵然身受重伤,十二门门主呢?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七海,七海怎么不护着他?!”
声音太过愤怒凄厉,直到最后居然带了些微微撕裂的破音。
“七海护不住他。”上官寂不惊不乱,面色依旧淡淡的,“凤连城本就有重伤在身,又强闯地心之谷,自是受不住火山瘴气,再加上归隐失手刺的那一剑,直接刺碎了心肺,只怕大罗神仙也无力相救。”
“归隐?”凤涅阳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愣,随即便怒了,“他不是应刀门主吗?不是凤连城的得力心腹吗?忠心的狗也会咬主人吗?!”
“坞主。”
一直静默不语的清虞长老不悦出声,自从上任蓬莱岛主仙逝之后,他便一直协助凤涅阳夺位,悉心教导数百年,也算他的第二个师父,怎可忍耐他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失了礼数。
被清虞长老一声轻喝,凤涅阳怔了怔,这才清醒过来,终于不再失态,松开了上官寂的衣襟,却依旧目光森冷地盯着他,“云寂,你跟我说老实话,凤连城出事,当真只是归隐失手误伤?”
“云寂所言,句句属实。”
“你没在暗中作祟?”
“坞主。”上官寂忽然跪了下去,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身后数位弟子也跟着跪了下去,“凤连城虽夺坞主之位,但怎么说也是坞主的血肉至亲,云寂岂敢动不逆之心?云寂对坞主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坞主若是不信,不妨在此了结了云寂便是。”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就连在场的八阁长老听了也不由得动容,出声劝道:“云寂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性子乖顺温和,怎么也不会做出那般鲁莽之事。坞主,莫要冤枉了好人。”
这话面上看似规劝,但其偏袒之意甚是明显。不论上官寂到底有没有在暗中出手,凤连城死了便是好事,蓬莱坞多年被蓬莱岛欺压,如今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岂不快哉?
凤涅阳身子晃了晃,扶住身后的几案才没倒下去,看着垂首跪在殿中的上官寂,闭了闭眼,“尸身现在何处?”
“自从地心之谷回来以后,便再无凤连城的消息,连同归隐与七海都下落不明。想必,是找了个清净之地下葬了。”
“胡闹!”一听此话,凤涅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愤怒起来,“既是蓬莱血脉,岂有不认祖归宗之理?身为蓬莱之主,自是要与蓬莱列仙一同受香火世代供养,哪有随意下葬的道理?”
上官寂低垂着头跪在原处不语,只是那紧抿的唇角,隐隐勾出了讽刺的弧度。
“我要去蓬莱岛一趟。”不管怎么样,也要找到凤连城的遗体列祖归宗,绝不能让他尸寒荒野。打定主意,凤涅阳长袖一甩,快步朝大敞的殿门走去,八阁长老连忙跟上,殿内顿时只剩下了上官寂和数位弟子跪在原处。
“傲慢,自大,虚伪,做作。自以为是,装腔作势……伪面君子。”
空落落的大殿中,刻薄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响彻每个角落。上官寂抬起头,面容不复清秀温柔,一双眼憎恶地看着凤涅阳方才所坐的几案上。
“当初舞儿失踪的时候,怎么就可以那么云淡风轻……”
身后的数位弟子一阵胆寒,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小心问道:“凤连城是宫主所伤一事,师兄为何不告诉坞主?”
上官寂冷冷扫过去一眼,那弟子顿时便闭上了嘴,不敢再问。
上官寂暗自握紧了拳,现如今六界都在找他,没有人能容忍一位伪神,他接下来的人生注定悲惨,唯有蓬莱相助,但若让凤涅阳知晓凤连城之死的真正原因,只怕长乐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
思及此,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师父怎么样了?”
那弟子连忙答道:“无尘长老这些日子一直闭关潜心修炼,想必再过个几十年便能恢复过来了。”
“我去看看。”自从多年前墨竹失手废了师父的一身修为,他便开始潜心闭关,唯有舞儿失踪才出来过一次,但很快又回去继续修炼了,他已多时未曾见过师父了。
经过蓬莱坞上一片桃树林,天已是漆黑一片,弟子手中执着的宫灯开始忽明忽暗,树林里忽然卷起一阵狂乱妖风,满地树叶被卷起沙沙作响,众人被吹得睁不开眼,宫灯掉落在地。
“什么人!”上官寂第一个觉察出来这是阴邪之气,当即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我蓬莱仙坞!”
树林间瘴气弥漫,他隐约看见一抹黑色背影在雾中渐行渐远,来不及多想便追了上去。
众人被甩在身后,他一路追出了树林,眼见着那黑色身影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当即双手结印,在前方布下结界,生生拦了那人的去路。
“还想跑!”
上官寂大喝一声,朝黑暗更深处伸出手,抓到了某个纤细的东西,硬生生将那人拉转了过来,四周忽然间明亮起来,万千洁白的花瓣从二人之间飞逝而过。
当他看到那张熟悉到窒息的脸时,整个人都怔住了,手不由又用力了一分,似乎生怕她会从自己手心里逃开。
她浅浅笑得绝色,美丽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笑靥如花地开口,“上官哥哥。”
“……舞儿?!”
神之所禁()
又一次睁眼醒过来,面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漫天飘洒着白花。
宫千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看不到星月阳光,没有空气和水,昼夜都是一个模样。
她走下冰榻,来到那水光粼粼的结界前,伸手摸上结界屏障,触手一片冰凉,仿佛是一堵坚硬无比的铜墙铁壁,将她与长乐隔开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要做什么?”听到响动,正在假寐的长乐忽然睁开眼,幽紫的双眼冷冷盯着正在敲打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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