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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师不在服务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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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不知道他表达出了什么鬼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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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河骑着自行车放学到家门口。又是相当普通的一天,她自行车提起来越过台阶,忽而察觉到异样地仰头——
“阿经?”她倒吸一口凉气。
阿经在屋顶上蹲着看自己……很危险的啊。
于是在封河匆匆与母亲告别后说明要去外面走走,走入人较多的街道上时沈经终于出现在她的身侧。
“阿经有什么事么?”她特地为了与阿经说话才走到街上来。
“来看你而已。”他收敛眼眸的色泽。
“阿经今天穿的不太一样啊,好年轻的感觉。”封河笑起来,左手伸上去牵住了对方的右手。
沈经握着这个温暖的手掌,也露出笑意。
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永远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她。
但是——总是会有如此多的但是。
他没有说话,只是与封河沿着街道静静地走。逐渐呼出一口气,他说道:“你回去吧,我走了。”
“嗯哪,路上小心啊。”
手分开。
“啊。”他轻声回应一声,点头后独自沿着街道走出去。
封河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无奈地微笑。
还有很多的感情需要你了解啊阿经。
那之后沈经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依旧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之后听颜松说在本市区找到了卢卡的踪迹,他一时晃神。“他会不适应吧。”难得主动发表评论。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当年的队友啊。”颜松谜样地微笑。
“他与我一样罢了。”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是封河带来的——维尔福里德将那个金属球带走回国了。”
“已经销毁了吧。”
“表面上已经销毁,但如果信息的保存形式不是凭借直接刻录在金属上呢?”
“……?”
“你不必知道。”
如果信息的保存方式是辐射甚至金属记忆的话——恐怕真是没有任何改变啊。
沈经独自走在街上,将怀里的十字架挂坠取下来,然后衔在嘴里吹响。哨声尖锐穿透力极强,周围走过的人都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他。
十字架重新落在他的胸口,他继续默默地向前走。当年这样的哨声可以穿越大半个战场达到集合的目的,全能者对如此高频率的尖锐声响是极度敏感的。每个人的哨音都不同,属于卢卡的那一个声色低沉黯淡得多。
十五分钟后他身后跟随着一个棕褐色中短发的高大西方人,穿了极普通的外套与牛仔裤。
“有时间聊聊么?”他用德语问道,步调缓下来。
“好。”这次卢卡说的,竟然是中文。
“在学么?”
“是的。”再用中文回复,语调还有相当大的误差,之后再转为德语:“目前还学不了太多。”
“中文啊……最难学了。时间久了自然会好。”说这话的时候沈经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中文理解能力误差也还是相当大的。
他走入一家咖啡厅:“这里聊吧。”
他点了饮料与一些点心。
卢卡没有主动开口。而如今距离那件事的发生……也已经有半个月了。
“有没有太大的困难。”沈经问他。
“开始确实很困难,后来——”他从外套衬里中抽出一张身份证用手指搭在桌面上。
【姓名:季利明】
沈经的眼眯起来,露出微笑:“怎么做到的,这个需要你好好保管了。”
卢卡再抽出一份证件:“一个叫做mosaya的中国人在我闹出大事端后给我收场,并且对我相当照顾。”
“mosaya?”很耳熟,而且……能够把一个中文名念得如此有欧美范真的不容易。沈经迅速地从记忆里搜寻与之相近的中文名——
慕散夜
“啧。”沈经忽而右手捂头。真的是这货么……“是不是有一个部队?”
“是,超自然能力部队。”
“……”话说这是什么神展开。“那么你已经加入了。”
“是的。”毫无罪恶感地点头,毕竟这是能够生存下去的最好的落脚处。
沈经忽而后悔他应该第一时间建议颜松将卢卡招纳入执习组。
“所以我现在觉得很好,新环境很适合我。”卢卡再说到,“我说我有一个同类的朋友在这个市区,mosaya希望他能与你见面,应当是有意愿把你也纳入。”
“不必。我已经加入其他组织。”他解释。
虽然他并不了解执习组与超自然能力部队到底有什么纠葛,不过可以确认敌对关系占多数性可能就是了。这些事他还是很明确的。
“什么组织?”显然卢卡并不知道先前维尔福里德是与哪个组织杠上。
“一个也是很适合我的组织。”他无奈地微笑,“你能过得适应就好了,我也不求别的。”
“只有你了么,尼格……呢。”
“他啊……”沈经喃喃,双眼飘渺地涣散了视线,“他的运气没我好啊……”
如果尼格还活着,那个生性开朗的家伙一定会超级适应新生活吧?
“是么,”卢卡呼出一口气,“那么其余人……有再见过么?”
“没有了,至今见到的只有你。”
“我见到的也就只有你。”
当初活下来了六个人,其余四个,依然杳无音讯。他们是否也有长久的寿命?是不是已经风卷残烛长眠于世?
他们是不是在历经苦难后找到能够依靠的归属,还是在炎凉莫测的人世中孤独地消亡?
“至少我们还能维持全能者的血脉。”沈经忽而说出这样的感慨,“能够活下去,便要好好活下去——我为整个全能者队伍曾经的存在骄傲。”
粉白色的繁华 再度的是否是绚烂()
“于是,我的存在感是不是又降低了不少?”封河打着哈欠。已经是春日的末期 ,暖意愈发浓厚让人总觉得心神不宁。
“身为女主终于有觉悟了么?”风澜冷笑。
“呐——不要点出真相啊。”封河懒懒地眯起眼。
从窗外吹入的风温和,从窗口掠过的是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粉白色花瓣。
“真漂亮呐。”她嗅着风中带来的泥土香气,花瓣从窗外飘进来落在窗前的书桌上。
不是花瓣,而是一朵完整的花——也不像是凋零,而是正好绽放到最绚烂的时刻。
风澜细长的瞳孔拉伸。这是……樱花?
这颜色……甚是熟悉呐……
他望着窗外飘过的零碎的樱花花朵。
流,应该已经苏醒了吧?用自己的妖力滋养的花朵——应该绽放了吧。
“想去看花开了么?”封河笑道。
“不必了。”已经决定不再与流相见。
“啊呀又不是让你回到深山里去看望你先女友啊——”封河相当了解风澜的情绪,笑道,“我们附近肯定有哪家的樱花开了呢,去看看也好。”
“不见得很好看。”他慵懒地回复。
不会有比那一棵樱花树更好看的了。
当流的樱花开放的时候,满树是绚烂的粉白色繁华。
他闭上眼,露出微笑。呵,自己还死死地记得呢……
在许多时候都已经不会再想起这件事,可是一旦回想起来——依然是如此清晰到刻骨铭心的心痛啊。
他看了一眼封河,封河还在望着窗外,双眼朦胧地充满雾气。
“澜,要是每年都可以看到这样美妙的情景……那就好了啊。”她微笑着。
“小鬼你又在想什么。”风澜的左眼眯起来。虽然听上去是不经意的感慨而已,但总是能让人觉得那隐藏的暗语特别悲观怎么回事……“呐,你父亲是老妖怪的话,你也可以活的与老妖怪一样久吧,到时候年年看樱花也不见得就还觉得新鲜吧。”
他用很不屑的语气随便地抛出这么长一段话,封河笑出声:“能够看到厌倦,那真是相当奢侈的事啊。”
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而那在体内狂躁地沸腾的妖血……究竟带给她的是蚕食,还是永远的长安。
不过如今是四月末,这么想起来应该已经过了樱花的花期了吧……那么这些花朵——是来自于哪里……
会有绽放得如此晚的樱花么?
风澜逐渐隐退身形,封河从来不限制他去哪里——只要不去接触目上就好了。
这样一切就会相安无事。
这个高大的身影走在街道上。没有普通的人类看得见他,他的身格远远高于一般的男人——将头仰起来,遮盖住右眼的浅黄色中长发被风佛乱到后方,露出绿色的眼眸,以及右眼眼睛上下一分米长的红色图腾花纹。
为什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气息……
他望着从远处飞散而来地樱花。
缓缓地俯头,一朵樱花已经斜坠落在脚下的地上,逐渐在地上消散彻底虚无。
他忽而惶恐地睁大眼,瞳孔紧缩。略俯身再纵身跃起至半空,他悬浮在空中看到漫天的粉白色樱花——樱花一朵朵地坠落,在地上化为无形。
而普通的人类……似乎并没有看到……那樱花飞扬的痕迹。
他终于念出那已经许久没有再说出口的名字:
“流。”
当察觉到流地气息后他根本就顾及不到任何异样的事态都要向封河汇报,凌空的他离开爆开妖气向着前方飞行——顺着樱花迎来的逆方向。
“流……”
怎么会……
流应该安安静静地在那片遥远的森林,她就属于她自己的那份寂静,任何血腥与污浊都会弄脏了她纤细的花羽。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总认为最近的气息就在眼前,然而无论如何追赶无法得到更多的明确指向——他落在地上。而这里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封河所在的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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