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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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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来到了这里,因为他的直觉说自己可能活不过这场他看不出端倪的风暴,相比于死,他选择活着,可也是因为这种不确定的可能,所以他现在又犹豫了,万一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呢?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好卖。
甜的味道让人感到安宁幸福,齐泰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蔗糖,焦黄色的晶莹粉末送入口中,让他的不安的心神稍稍的镇定了一些,在这夜风中,为他送来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老管家和两名抬轿的小厮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只能在这寒冷中揣着手,硬挺着。这种时候,就显示出有内功在身的好处了。
墙角的阴暗中,两道黑影与这夜色融为了一体,冷冷的看着这顶轿子,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传音之法闲聊着,直到第三道黑影来到时,才说起了正事。
“那个姓赛的摆平了?”
“杂碎一个,不费吹灰之力。”钱刻木点头,用下巴点了一下远处的那顶轿子:“这么快就来了?以为还要过两天呢。”
“这就算晚的了。”李彩娱扯动嘴角,无声的一笑:“要是他够聪明,昨儿个皇上没见他,他就该过来了。”
“到现在还这么犹犹豫豫的,真是死了活该。”一旁的楚埋儿应和道。
“也不能这么说,你书读的少,不明白这帮大头巾所谓的那个名叫气节的东西。”钱刻木摇了摇头。
“怎么不明白?”楚埋儿牛眼一瞪:“为了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撞破南墙不回头,见了棺材也不落泪,这不就叫气节?不过这都是平日他们嗷嗷的,咱家可从没见过真能做到的,这齐泰,也不能。”楚埋儿摇了摇头,旋又疑惑道:“奇了怪了,你说这姓齐的是瞎了眼了还是怎的,有了当狗的心,也不知道找个好主人?”
“好主人?谁?门主?”李彩娱反问道:“别忘了,咱们可都是些残废人,他可一直是名满天下的抵柱铮臣。勾搭锦衣卫的事儿传出去就够他死一回的,要是投了咱们这些太监门下,嘿嘿,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怕这纪纲护不住他。”
“当然护不住,不然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看,出来了。”钱刻木忽然抬手一指,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二人抬眼观瞧,果不其然,齐泰在老管家的搀扶下走出了那顶轿子,停顿片刻,挣扎着,向着目中的龙潭虎穴行去。
“行了,他进去就行了,省了咱们一番功夫。”楚埋儿笑了。
“嗯。”李彩娱也点头笑道:“三颗棋子落下,接下来就等着斩大龙了。”
“走吧,你俩也难得出来一趟,到我那喝一回子?”
“就等你这句了,你那八宝罗汉酒咱爷们可馋的厉害。”
轻轻点脚,在转眼,墙下的三人已不见了踪影。老管家似有所觉的回头,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如墨的夜色中,齐泰为了生而挣扎,而在道极殿,朱允炆内心的煎熬与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杀一个师友之交的抉择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决定的。
三丈三尺又三寸的丹炉,金铜浇筑。
丹炉下,两个八卦锦绣蒲团上,朱允炆与万从心相对而坐。
朱允炆的神色复杂,有担忧,有踌躇,有犹豫,也有恐惧,面朝着万从心,但目光从始至终却没有离开过身旁的丹炉。
“陛下,心虚静,丹方成。”万从心双目微合,掐诀盘膝,声音在这空荡的殿中缥缈回荡:“贫道说过,龙虎大罗丹乃终南不传之密,活死人,肉白骨。徐公公虽伤重,但只要服下此丹,自然腐朽而神奇,重塑天地神魂。陛下又何必如此忧愁。”
“唉。”朱允炆重重一叹:“道长有所不知,朕的心中如今被两道劫锁缠绕,实在难得解脱。抛开如意的伤势不谈,这朝中。。。”
“陛下。”万从心睁目抬手,止住了朱允炆的话头,微笑道:“贫道乃方外之人,入宫侍君算是顺应天数,若是插手凡尘俗世,就有违道家修心之本意。”
“是是是,是朕的不该,还请道长原谅。”朱允炆双手合十,施了一个道家稽首礼。
“无妨。”万从心挥了挥手,目光温和的看着朱允炆,又言道:“贫道不愿涉足俗世,但虚活几十年,些许感悟还是能与陛下说说。”
“请道长指点迷津。”朱允炆整衣正冠,肃容相对道。
“不敢。”万从心又摆手道:“道德经中有言,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这不争二字,道破人心本源。
人生在世,牵挂重重,上有担,中有责,下有任,非是出家之人,难谈不争。
那陛下可知出家之人与俗世男女有何不同?为何出家之人便能更好的体会天心大道?”
“这。。。”
见朱允炆犹豫,万从心自顾自揭晓了问题的答案:“因为出家之人放下牵挂俗名,只留本愿。”
万从心的眼神中饱含深意,幽幽道:“当断则断,陛下若是也能看破,那烦恼也便就去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徐夫人()
一丹炉下的文武火片刻不停,古拙的丹炉上青烟袅袅。道极殿中异香扑鼻,令人沉静,也叫人迷醉。
万从心的一番关于不争的论调看似高卓,但实际上,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朱允炆不要念旧。尤其是不要念齐泰的旧。
念旧的君王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徐如意准备了如山铁证,但也难敌帝王的一句放过,既如此,那边要想办法让火热的帝王之心冷却下来。
就好像是创作一幅绝世的画卷,每一笔勾勒都要周详考虑,务求万全。
刘喜在朱允炆的身后冷冷的看,静静地听,心里不由赞叹。
万从心这老神棍装神弄鬼的本事是一绝,但这副好口才才是他真正吃饭的家伙。光说不练是假把式,光练不说是傻把式。也只有像万从心这般能说又能练的“高人”,才值得东厂在他的身上下功夫。
只看朱允炆此刻深思的表情便知道,齐泰的生机又减了三分。
如果说帝心如一口深井,那圣眷这东西就好像井里的水。这帮太监所做的事,就是用桶装,用水龙抽,将井中的水悄悄的挪移出来,泼在地上。
云遮月,不起眼的小院之中,那口孤零零的枯井散发着恐怖诡异的气息。
徐如意此刻变站在井口边,与南宫彩云一起,看着这口深渊,也是一切的开端。
“就是这儿了。”徐如意抬手指着井底,声音中满怀无限感慨,神色复杂。
“天门?”
“对,这就是天门。”徐如意侧脸看向南宫彩云:“通往天国的门,入口却在黄泉。守门的人就只有一群残缺的太监,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趣?”
“并不如何有趣。”南宫彩云皱了皱眉,不解其意。
“走吧,答应你的事,咱家总是要做到的,之后还有事要你去做,时间并不宽裕”徐如意微微一笑,纵身一跃。南宫彩云紧随其后。
过不片刻,机关开启,金壁辉煌的地下宫殿出现在二人的眼中,一切都还与记忆中的一般无二,那些粗大的龙柱支撑,金砖上四处凌乱堆叠的金珠玉器,四下里的几处小门通往熟悉的偏殿,大殿的正中央,玉石阶梯之上,那把金色的龙椅还是稳稳地摆在那里。墙壁上鲛人油灯经年不灭,将两张精致的面庞照耀,明灭不定。
沉默片刻,徐如意便领着这寂寞宫殿的新客穿过东侧的那个小门,来到天门列祖列宗的魂归之所。
三柱清香在香炉中插下,徐如意转头道:“你那师傅本来是咱家天门的副门主,地位在这天门之中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因得后来与前代门主因为些观念起了冲突,便偷了天门至高武学之一的天蚕魔功逃之夭夭,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就不用咱家细说了吧。”
南宫彩云点了点头,在正中的蒲团跪下,一如当年老怪物所交代的那样,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伏地颂道:“不肖子孙宋雪烟给列祖列宗磕头了。”
“咱家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对吧?”徐如意迈步挡在了南宫彩云的身前,手上拿着一个恐怖狰狞的寒铁鬼面,无声的递出:“现在该轮到你答应咱家的事了。”
“徐夫人,参见门主。”南宫彩云接过鬼面扣在了脸上,俯首再拜。
“很好。”徐如意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吧。”
“谢门主。”
徐如意转过身,目光看着最高处的那十二个牌位,幽声说道:“任笑曾说,十二位老祖宗创立天门的目的,就是为天下的无根之人寻一个家。
可什么叫家?遮风避雨的所在。
他们的初衷是好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太监这个名头,不管走到哪里,还是猪狗一样的存在。稍有起色,便有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千年的传承,这种轮回如同一个魔咒缠绕,从未消散。如今落在了咱家的手中,咱家却不想再继续下去。
九死一生的从朱洪武的手中挣了一个东厂下来,若最后注定还是一场过往云烟,那咱家还不如亲手毁了他。”
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牌位,轻轻抹去上面细密的浮尘,童贯之位四个烫金篆字再放光彩。
“这群死人里,就童贯是个聪明的,太监要想当人,手上没有刀是行不通的,只是可惜他命不好,撞上了那群白山黑水里走出来的亡命徒。
如今咱家与他的命数也差不多,手上也有了刀子,只可惜在甘州那地方折了。而北平的那个杂碎蠢蠢欲动,恐怕不会给咱家再磨一把的时间,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那我能做些什么?”
“呵呵呵呵。。。”阴森森的笑声如夜枭的尖呖,寒心动魄。笑声过后,徐如意又接着开口道:“咱家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柳细枝和咱家那个小徒弟给咱家练兵去了,化鹏飞和沈红仙回十万大山为老门主疗伤,而你,咱家想让你往北平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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