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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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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君步步生莲,走到燕来面前,问道:“你既知旁人在刁难你,为何不抗争,莫非于你而言,性命比声誉更重要?”
燕来依旧未抬头,语气不卑不亢,透着生冷,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朝廷自有法度,燕某身受朝廷俸禄,不敢知法犯法。”
“装得真像。”那与白玉剑有关系的贵公子嗤笑一声,只是话刚说完,却觉得场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因为有不少人,是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仿佛一下间,成为众矢之的的自己了。
“好个朝廷自有法度。”
西山先生站了起来,抚须轻笑,只是神情间多有落寞,特别是看向药师君的时候。
他回过神来,遗憾道:“看来又输一棋,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言罢,走到燕来身边,把手中灯笼轻轻放下,又看了一眼视自己如无物的白衣女子,轻声一叹,带着一脸的惆怅,离开了船舱。
场上的男男女女们一脸懵逼,完全琢磨不透那风流儒士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更难察这里边有何玄机。
咳。
江宁三才中一直不曾吭声的谢闲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谷南风,温声道:“回去多劝劝萧坊主,没必要。”
谷南风一皱眉,神情有些不定。
“这是谢家的选择?”王辅月突然问道。
谢闲在青衣婢女的轻扶下走出席坐,边走边摇头:“这是二叔的选择,当然,咳,还有我。”
他来到燕来面前,弯腰提起了那盏灯笼,面上第一次展露微笑,尽管苍白了些:“走吧,燕大人。”
燕来却依旧未动,谢闲转头,看向王辅月,后者索然无味,抬手一挥:“起来吧。”
“谢王司马。”
第二十五章()
“永宁二年夏初,江西州道万阳地面,有两位当时在江湖中素有薄名的定气武者相约比斗,一时间引来数千人观战,两人激斗两天两夜,期间因来往的江湖中人众多,其中不乏有深仇旧怨的相识,亦在万阳周边打得天花乱坠。”
燕来语气抑扬顿挫,把一件看起来不过是小儿科的江湖争斗摆放到了台面。
“他说的不是。。。”
“嘘,且听他想干什么。”眼看身边的同伴就要把那两名定气武者的名字道出,随同一起的伙伴警惕地止住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药大家问的是典狱司,你扯什么比斗,这种事哪天没有。”
燕来“哦”了一声,看向那开口之人,若有兴趣问道:“这可是定气武者的比斗。”
“呵,孤陋寡闻,别说定气级的比斗,便是宗师级的打斗也是常有之事。”
燕来又疑惑了:“这可是打到天花乱坠,方圆十里都可见剑气纵横的比斗。”
“井底之蛙真是井底之蛙。”那人嗤笑一声,连带身边的江湖客看燕来时也觉得此人像白痴一般:“此等约斗于咱们江湖中人来说有何稀奇,不过是吃饭睡觉,至于方圆十里都可见剑气纵横,这种场面虽不多见,但每隔十天半月还是有的,特别是像现在两榜都公布之后,总会有人不服气榜上排名,故而邀约一战。”
燕来点头:“看来真是燕某孤陋寡闻了,原以为这等场面也不过数年一次,原来。”
他顿了一下,语气转为冰冷:“江湖中人以武乱禁,祸害国本,竟已到如此程度,看来典狱司还是建得慢了!”
“姓燕的,你什么意思!”
“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今日休想走出这道大门!”
“无知小儿,胆敢在此放肆!”
场上唰一声站起众多面露忿色的青年,纷纷对着燕来指骂,就差没冲上来揍他了。
便连一位女侠客也冷哼道:“无知者无畏。”
燕来倒是看了过去,眼见女子身穿一身素服,长得亦是标致,而且是坐在右列第二排,想来修为可得不差,面色清冷,一脸倨傲,看着就像不食人间烟火。
“请问这位女侠贵姓。”
“这位是会稽林家的林芸眉林仙子,你有何指教?”
听他废话了这般久,谷南风已经露出不耐烦,原本是想让这家伙出丑,找个由头把他踩到脚底,借此传唱典狱司缇骑的糗事,以达到大人们想要的目的。
可自从王辅月偷鸡不成后,这小子就越来越站住脚了,搞得这里倒像是成了他的舞台。
当然了,明明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出来碾死燕来,靠武力就能随意羞辱他的九榜高手们,之所以束手束脚,还是因为西山先生和药大家的原因。
前者的不动声色,恰恰证明了对方的底线在何处——说损骂唱都可以,但是不能动手,因为西山先生坐在这,儒学馆的规矩就跟着到了这。
至于药师君,恐怕无论是他谷南风还是王辅月都没想到这位绝世佳人会对典狱司这般上心,恐怕就算没有西山先生,在这位琴艺大家面前,谁也不想表现得像个莽汉般,徒失佳人心意。
(未完)
第二十六章 喝杯酒而已()
有的人天生如狐,不仅看起来温良俭让,所做的一切也很温良俭让,但骨子里却还是那副狡诈的骨。
在谢闲眼里,面前那个披着典狱司校尉身份的少年便是这样的人。
虽然与王辅月,谷南风一起号称江宁三才,但谢闲知道自己与他们两个不是同一类型的——他是病人,而他们是正常人。
正常人会有更多的七情六欲,而病人,要么等着活,要么等着死。
谢闲属于等着活的那个,因为他不用等死。
既然等着活,也就不免沾了些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这也是他为何让自己位列万象榜,最终与王,谷二人一同被称为江宁三才的原因。
但相比王,谷二人,他毕竟还要把更多的精力和心思,放在等着活这件事上,所以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会看得那般重要。
比如身份,比如权势,也比如女人。
少了这些东西,湖州的千岁才子谢闲,就变得真正地温良恭俭让起来了,又因为其卓绝的才华,仁义礼智信也就免不了了。
湖州谢千岁,实在是江湖中少见的君子。
至于为何要叫他千岁,自然是认识他的人都想他能够活久点,好像他的才学天赋一样,千年难见一人,千秋方诞一圣。
这世界,很久不出圣人了。
啪。啪。啪。
谢闲轻拍巴掌,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赞意:“国家养士千百年,仗节死义,燕校尉若真能从始至终,定当名传千古,仅这仗节死义四个字,便值得浮一大白,可惜,谢某喝不了酒。”
他轻手一抬,身边的青衣婢女心领神会,盛了一杯玉酒,迈出轻巧的步子,走到燕来面前。
“公子,请。”
声音娇柔,行止乖巧,这样的婢女,放在那春秋战乱的年代,当真能值好几座城池。
原本几近凝固的氛围,因为谢闲的举动而渐渐消融,仿佛之前所有的儿戏不过是玉杯中清冽的美酒,饮之则忘。
这算是谢家认可了这个人吗?那位儒学馆的西山先生,似乎也是谢家的人。
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对于那位领这少年入内的西山先生,只知道他是儒学馆的教习,当然,是很出名的那种。
王辅月不理解谢闲的态度。
实际上一直以来,他对这个病怏怏的同辈公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即使能够在夏日里同游,冬雪中赏梅,但他能够感受得到,自己与对方,终究是隔了一层纱,虽然很轻薄,毕竟存在。
至于谷南风,其实无论是和王辅月还是谢闲,他都清楚知道与这两个王谢子弟,相隔的不仅是一层纱,简直就是一座山。
不过他也从不自扰,这天下足有九成九的人,与这些世家公子相隔的不只一座山,与这九成九相比,自己已经是离得最近的了,而且,正在越来越近。
谷家在江南,也是想更进一步的呀。
谢闲出了头,王辅月熄了声,谷南方视而不见,这也就意味着那个典狱司的校尉,似乎真有资格站在这里了,甚至于,他好像获得了某种支持。
“谢公子不能饮酒,师君可以代劳。”作为场上最引人瞩目的那位,药师君的态度显然更为重要。
这一次就算蒙着面纱,所有人也都知道她是在笑,那弯起的眉眼,简直要把人心掏空。
燕来礼貌性地回之一笑,接过青衣婢女手上的玉杯,颌首致谢。
“请。”
“燕校尉请。”药师君轻轻挽起面纱,露出一点绛唇,正待一饮而尽。
燕来猛然如遭电殛,整个人一怔,脱口道:“是你!”
手中玉杯滑落,乓一声摔成粉碎,难以控制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将过往记忆掀开的同时,也让他仿佛魔障,面露狰狞。
这一下,所有人先是愣住,跟着不解,最后随着场面的突变,大惊失色。
药师君眉头皱起,她能够感到这个陌生少年对自己的无穷杀意——为什么?
燕来此刻就像是深藏在地下突然咆哮而起的远古凶兽,那双赤红的眼睛,望之让人胆寒,仿佛能够灼烧灵魂。
“竖子敢尔!”王辅月护美心切,第一时间暴喝出声,化指尖劲气,隔空一挥,罡气如刀,劈向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时的燕来完全沉溺在过往的记忆中,连带周边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唯独药师君那张被拼凑起来的脸与那昔日刻苦铭心的容貌若即若离,似假又真。
是她,那日在洛阳南市,马车内的女人。
是她,前世抬起一枪,把自己的感情,连带生命一同收割的女人。
战友的绝望,的嘲笑,以及那女人冰冷而又讽刺的神情,都一一出现在他眼前,天旋地转间,自己仿佛又处在了前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那些以为已经忘却的过去,终于如海浪般汹涌来袭,让他感到窒息!
他是一个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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