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行-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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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稍微改变剑的去向，挑向他的大臂处。反观他后面的做法，再来应对。

　　　　“穷则变，变则通。但毫无目的地瞎搞，变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这一场，是你输了。”老疯子眉毛一挑，趁着温玉剑上而刺向他大臂之时，手腕突然一甩，直接将枯枝打在我伸出的手腕上。

　　　　这一劲道甩在我的手腕上，跟牛油鞭子打上没什么区别，震地我手腕当下一滑，虽然不至于将剑丢出去，但却是改变了我进攻的轨迹。我的剑自然落空，他算是胜了一局。

　　　　我前面太着急想要取得成绩，又听得他让我进攻，所以一直算计我后面的进攻节奏，却是没想到我要面对来自老疯子的反击，所以我这一局，输的不冤。

　　　　“我不服。”

　　　　“知道你不服，继续吧。”老疯子眼睛又复垂了下来，懒懒散散的样子，“你继续进攻吧。”

　　　　“这场我想先请前辈出手。”

　　　　老疯子一笑，也没有搭话，拿着枯枝就朝我温玉剑上杀来。我看着他这一剑，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前面我以温玉剑追他手上枯枝，他不闪不避，我以为他有什么后手要藏，所以改了进攻手段。没想到轮到他进攻的时候，他却与我是如出一辙！

　　　　我这时候怎么怕他？所以端上温玉剑直接顶向他的枯枝而去。温玉剑与他那枯枝相比，相当于石头砸鸡蛋，我都能明白这个道理，老疯子自然也明白。

　　　　我出剑的一瞬间，眼睛就锁在了老疯子的双眼上，想要看明白他要玩什么花样，才如此自信！

　　　　“邯郸学步。”老疯子眼睛对上我，脸上一丝诡异的笑，口中莫名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当下又赶紧将视线放回了剑上，但是我发现他的枯枝已经放弃了对温玉剑的进攻，反而是朝着我的手腕而去。

　　　　什么意思？他是要模仿我刚才的进攻手段？还是说觉得我根本不可能防下这一变招？

　　　　我心中万般想法过，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地跟我刚才采取一模一样的进攻姿态，但枯枝已经快到我的手腕之上，我没办法不进行反击。

　　　　所以在第一时间内，我便学着老疯子先前的方式，将手腕回翻，将剑挑了回来。

　　　　“是要挑我大臂吗？！怎么可能让你如此得逞？！”在剑回身一瞬间，我手带着直接将温玉剑推了上去，只要他采取跟我刚才一样的进攻招式，那么我怎么都不可能输。就算不胜，我的手腕，他也刺不到。

　　　　“你在干什么？”

　　　　我的腰上有些瘙痒，正是老疯子手中的枯枝在我腰上不断上下骚挠着。

　　　　铜头铁骨豆腐腰，这词形容哪个人都不是问题，我自然也是如此。我万万想不到，老疯子照着我的上三盘在疯狂进攻的时候，竟然手下一转，直接杀向我的中三盘。

　　　　“你！”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圆睁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你还奢望我跟你采取一样的进攻手段？我前面没跟你这么约定过吧？”老疯子揶揄道，“这一场，怎么着都算我胜了吧。”

　　　　我努力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了下来。的确，这一场他一抬手，便让我诧异，没想过他竟然会采用如此手段进攻。而后面又是与我前面一模一样的手法，不得不让我怀疑，我后面已经算好了面对朝我大臂进攻的前后两法，但没想到他反其道行之，让我玩了个作茧自缚。

　　　　“这一场是你先还是我先？”

　　　　“我来！”刚才与老疯子交了两手，已经知道这家伙不能小觑，虽然他说了不动用气力，但是我还是在心中将他位置摆的很高，所以步步都很是谨慎，导致我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搞出这么出糗的一幕。

　　　　“那你来吧。”老疯子掂了掂手上的枯枝，“这是最后一场了，你可想明白再来。”

　　　　老疯子这样说，更是一股压力而来，不过有压力最好。这样才能使我更加高度集中。

　　　　“来了！”待调整了轮之后，温玉剑不偏不倚，直接朝着老疯子手上的枯枝而去。

　　　　而老疯子也是不闪不避，第一次怎么来的，现在还是怎么来的。而此时的我，可不想再先变招，落入被动的局面。

　　　　所以在他持着枯枝而来的时候，我手中温玉剑并没有任何要闪避的意思，该怎么和他的枯枝杀到一起，就怎么杀的一起。

　　　　我倒要看看，他手中的枯枝，是不是真有他话说的那么一般硬！

　　　　当剑与枯枝相触的一瞬间，我就感到一股巧力蕴含在其中，而这一股巧力，正是要反按我剑上，下滑而卸取力道。这种感觉，有点太极剑的味道，要玩以柔克刚的手法。

　　　　但我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得逞，早知道他这般简单而来，背后一定不简单。他抱着以柔克刚的想法而来，我就以一力降十会来应对，他既然不用气力，本身力气自然不如我。

　　　　所以我当下大喝一声，整个手臂鼓起了半圈，身体也如弓一样紧绷，将力道全部压在温玉剑之上。

　　　　“破！”

　　　　硬生之下，老疯子手上的枯枝也是猛然碎裂，完全没有能靠那一点巧力来扭转局势。这也如我所想象中的场景没什么不同！

　　　　我兴奋地想要大叫起来，瞪起双眼看向老疯子处，就要张嘴大喊我胜了。

　　　　但只是对上老疯子那一双已经睁开且冷酷的眼神，我心头的热情就被冷水浇了个灭。

　　　　老疯子手上枯枝即断，竟然还没有想要退的意思，反而更是上前大夸一步，同时他的左手也跟了上来。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既然动了，我便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何况我自认我的实力还不足以给老疯子带来什么麻烦，所以温玉剑也没有任何停顿，穿透枯枝之后，就朝着之后老疯子的手腕而去。

　　　　“前辈不要怪我不留情！”

　　　　刺啦一声，老疯子手上的枯枝终于破碎，但就在我的注视之下，老疯子左右一接，双手各执枯枝一般。那脸上的漠然，仿佛是我帮他将他手中枯枝砍了一半一样。

　　　　与此同时，老疯子右手就像我第一次进攻时的那样，手腕回翻，半截树枝就挡在面前。

　　　　箭在弦上，不得不法。我虽然不知道这一次温玉剑再与枯枝相触之后回发生什么后果，但还是一剑刺了下去。

　　　　老疯子右手反腕，比我进攻要快的防御。搭上温玉剑的一瞬间，我又感觉到一股柔力在作祟。

　　　　而我这次，则是打着同样的路数，一剑不管不顾，直接刺了下去，他这枯枝，在我剑下，挡不了！

　　　　理所当然地，他右手上的枯枝应声而裂，这次直接化为碎末，根本没办法持拿。

　　　　“你输了！”

　　　　老疯子听到我大喝，脸上一丝笑容现，“输的是你。”

　　　　我手中之剑破了枯枝，还没有继续刺下去的意思，一股剧痛便在我手腕上出现。底下头看来，老疯子左手的枯枝，已经杀到我的虎口处，血液顺着枯枝流下。我却是半点也不能将温玉剑刺下去了。

第401章（）　
“这也能算？”对于他这样的做法，讶异在脑海中转了三圈，还是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老疯子将枯枝收了回去，放过了我的右手，“这怎么就不能算了。”

　　　　我想找些理由来反驳，但可惜的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输了就输了，说什么都像是在找借口。所以最终我也是叹了一口气，“是我输了。”

　　　　老疯子没有动真气，也没有动内力，只是单纯地跟我比试剑法，就以枯枝将我手中利器压制到发挥不出任何用处。这差距，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你觉得什么剑法到什么时候就算大成了？”

　　　　“什么时候就算大成了？”面对老疯子的回答，我想了半刻，“应该是人剑合一之时吧。”

　　　　老疯子并不满意我的回答，“你是觉得你的剑法还没达到这一步吗？”

　　　　“自愧弗如。”

　　　　“倒也不至于如此，你剑法在我面前虽然如婴孩。但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老疯子安慰道，“但你所领悟的剑法境界，还是太低，以至于一柄剑就让你束手束脚，走不到一个剑法大成之境。”

　　　　“那什么才是剑法的大成之境呢？”

　　　　“手中有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心中无剑。”

　　　　老疯子这一句话，忽然让我想到了酒倦生留在我脑海之中的那篇法门——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虽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却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念头告诉我，如果我想要走到那一步，我必然要破解开着一篇法门。

　　　　老疯子见我皱眉思索，语气之中带有一丝惊喜，轻声道，“是否有所感悟？”

　　　　“是有那么一点，但是晚辈还是有些不明白。”

　　　　老疯子眼中放出精光，“哦，你有什么所得。说来听听。”

　　　　“前辈刚与我交手，手中不过一杆枯枝，后有说得这么一句话。我斗胆猜测，前辈想要给我灌输的道理，是不要让我拘泥于剑身之上吗？”

　　　　“是有那么一点，不过这不是重点。”

　　　　“但晚辈就不明白了，虽然说剑法大家，不在乎手中有剑与否。但是毕竟都是由剑练习而来，不管用什么武器，都要先以剑为原型。体会剑击之中的各自细节，日久弥新。长久练习之下，剑法至精至纯。大道归一，便会无可匹敌。”

　　　　老疯子侧头听完，“继续。”

　　　　“所以我认为，手中剑是否剑，根本不是我所要考虑的东西。前辈之说，我也不知是我实力太低还是如何。我尚不能领悟。”

　　　　老疯子听到我这么说，眉头也是拧巴了起来，背着破柴在原地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将耳朵朝前深了几分，听到了老疯子的碎碎念，这么傻，怎么教啊？

　　　　我听了这话，真是一副猪肝脸。老疯子也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有些无奈道，“我在剑宗内，平常也不教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