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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鸣无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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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忽现黑色人影,蓦地迈步,竟是挡于白岚面前,微微一笑,“水族祭司水若依来访。”远处涟嫣屈膝行礼,“公子。”
白岚嘴角冷冷一笑,佯作惊诧,“哦?你竟是自称水族祭司?”他转身一笑,“难道,故人不知水族已经将你除名?夜闯内宫,残杀王后,”他啧啧道,“啧啧,可真是残忍啊!难道,现在我该叫你,叛贼?”此番调侃话语,传到涟嫣耳中,她不免也掩面轻笑一声。
水若依一袭黑衣,立在白岚面前,一黑一白,就这样对峙着,默然无语。忽的,白岚拂袖,问一句,“当日没听我的言语,你可后悔过?”
水若依听罢,苍凉笑一声,目光悠远,转头反问道,“如何?听了你的,慕容便不会死?”白岚听罢,狡黠一笑,悠然道,“至少能死的舒服一些。”
“哈哈。”水若依苍凉一笑,“松林主人真会说笑,那雪姑娘呢,也是天命么?”
白岚听罢,脸色一变,随即摆了摆手,挥手拂过,前方木门应声而开,他抬手一声,“好友,请
。”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同样的诗词,同样的风景,雪光银澈,照在熟识的二人身上,连那一袭黑衣,似乎也多了几分苍白。一切恍若二百年前,白岚顺路救回重伤的水若依,斟了清酒,道一声,“好友。”只是,此去经年,此情此景,烟月独逝,那些坠落了的,再也无人拾起。“哎!”顾景伤情,水若依不由得喉间发出一声轻叹。
白岚抬手,捻一只玉杯,涟嫣乖巧,一壶清酒为二人斟满,拎了酒壶,侍立一边。他目光炯炯,直直盯住水若依,抬手举杯,示意一声,“好友。”他仰头,一饮而尽,却见水若依只是捻着金杯,对着杯中人影,愣愣看着,良久不饮。
“哈哈。”他苦笑一声,将那玉杯在手中把玩着,念一声,“我……有事相求。”白岚放下空杯,神态自若,笑道,“好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一次,你不是有事相求?”
水若依抬眼反问,“松林主人,可是哪一次真正帮过水若依?”
“哦?”有些疑问,更有些嗔怪,白岚耸耸肩,微微一笑,叹一句,“帮你?好友,”他摇摇头,“可是哪一次,你肯依我言语行事?”
“你的言语?”水若依听罢,抚掌大笑,此时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他伸出两个指头,凄然道,“你的言语,不过是两个字,等死。”
“好友不厚道了,”白岚抬手轻指,哈哈大笑,佯作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流转,道一声,“若依若是说句以静制动,可会是让我欢喜呢。”
“哈!”水若依笑一声,“果然是神之子,”他的声音变得狡黠起来,“你可知此番我为何事?”
“海神复生。”白岚抬眼望向窗外,霖霖飞雪,不解人意,兀自飘飞,他喃喃,回忆着那久远的故事,“不过,若依,也不能说,你那日的做法全无效用,好歹是将他的复生,延后了两百年,不过,”他转过头来,目光凄然,“不过你付出的代价则是,亲手杀了白莲王后,因而一生内疚。”
“值得么?”白岚低眉问道,“白莲终归要死的,你这么做,值得么?”涟嫣上前,为二人空空的酒杯斟满苦酒,看一眼白岚,垂头退下,默然无语。
“感情,哈哈,”水若依望向杯中清酒,粼粼波光,他痴痴地看着,仿佛那酒杯中可以泛出昔日的面容,他摇摇手,将那酒摇得翻腾,苦笑一声,“做便是了,”一口饮尽杯中酒,抬眼一笑,“无所谓值不值得。”
放了酒杯,水若依双目微闭,“白岚,两百年了,今日,你还是要给我两百年前的回答么,”他睁开眼睛,目光凄然,长笑一声,“那个回答……留在这里,或是等着?”
一旁的涟嫣听闻,心中不忍,向着白岚,抬手央求一声,“主人……”白岚见状,向她微微一笑,似乎有些自嘲,向着水若依摊手,叹一声,“得,连嫣儿都看不过去了,我,还能拒绝么?”他捻了杯中酒,袖手一扬,泼出的酒凝聚成水滴,悬浮于空中,缓缓扩散,成一面水镜。在那水镜之中,略微闪过几个人影,斑斓着,白岚望了一眼水若依,苦笑一声,“开始了,若依,但愿能帮到你。”
水若依屏息凝神,目光炯炯,盯着眼前水镜,些许人影,那抹熟悉的面容,他不禁身形一动,诧异出声,“东莱江安王子,”转头惊诧地望着白岚,“怎会是他?”
第四十四章 烽火横琴(14)()
松林仙境中白岚袖手凝结的水镜之中,些许人影一闪而过。水若依一见,当即惊诧出声。白岚回头,迎着水若依诧异的目光,微微一笑,低低一句,“就是他。”轻呷一口杯中清酒,声音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抬手轻指,“就是他,创世之神的后裔。”转头望一眼水若依,“此人命中注定,”
“哈哈。”水若依瞟了一眼,眼神轻蔑,嗤笑一声,“命中注定?”他转头,目光悠远,轻呷一口清酒,转而将那玉杯于手中狎玩着,忽的抬头望一眼,“怎么,白岚以为水若依是信命之人?”
“哈哈!”白岚抚掌大笑,看一眼水若依,狡黠道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白岚可是还记着当日若依的言语呢!”瞥见水若依张口,似有话要说,白岚抬手轻指,喝口酒,岔开话题,“若依且看,开始了。”
水若依抬眼望去,那透明的水镜之中映出的一切,此番却是新吾城主府。
崔锦娘略带沙哑的嗓音回荡在那偌大的宫室之中,声声悲鸣,字字泣血。
有多少燕离巢,北去而不还?
有多少花零落,尘埃碾不见?
有多少叶空旋,随风舞蜿蜒?
君可见,雨中归燕,
陪随着,慢慢回旋。
君可见,落花飘摇,
随风转,碾碎尘烟。
君可见,枯叶离枝,
盘旋着,依稀回盼。
曾见过烟花璀璨,却绽不出月圆。
若说结局能改变,我为你绝笔阑珊。
一曲成终,念一段怀恋。
虽然比不上婵娟。
诗人题尽,这离愁三千,
不过是,一句再见。
凄凉的歌声化为匕首,深深扎在江安的心上,拨动着最为柔软的心弦。他握紧了手中的金杯,一口饮尽杯中余酒,目光凄然,一声冷笑,喃喃念一声,“诗人题尽这离愁三千,不过是一句再见,呵呵
。”
崔锦娘的指间仿佛汇出金光,玲珑错开,于那细弦之上跳跃舞蹈,指尖流转,诉一曲如斯深情。
君可见,雨中归燕,
陪随着,慢慢回旋,
因为爱,迷信永远,
才有人奋不顾身去思念。
曲声悲凉,透过里厅,飘扬而出,闻者无不悲戚。修杰立于门外,听着那悲戚的声音,大为惊诧。母亲是一个极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即便是相思刻骨,十八年,都不曾表露分毫。今日,为何如此失态?他有些诧异,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屋门,径自而入。门边驻守兵士见了他,心知是王子贴身侍卫,垂首行礼,亦是不敢阻拦,只得由了他去。
一曲吟出,那厅中坐着的老妇??忽泪下,湿尽蓝纱。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坚硬如铁的指尖,此番竟是滴出血来,双目伤痕裂开,泪水和了血丝,逐渐滑落。句句哀婉,她的声音到了最后,竟是化为一声呜咽!忽听一声尖利凄音,方才手中捻起的琵琶弦,此番竟是倏忽而断!椅上老妇仿佛再也压抑不住涌出的情感,身躯忽的滑下,摔于地上,呜咽不能语。江安见状,念其心境,感其凄苦,心里也是凄凉,忙上前一步,将她扶起,低低念一句,“夫人还请节哀。”
锦娘哆哆嗦嗦站起身来,泪落蓝纱,呜咽一声,“情之所至,分寸全失。”她垂下头,似有些羞惭,喃喃念着,“王子恕罪,王子恕罪!”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袖中匕首突现,夹杂着凌厉风声,直直插向江安心窝,江安大惊,一时愣住,从未料得锦娘有如此举动,想要飞身躲开,却为时已晚。匕首寒光乍现,修罗索命,生死只在一瞬!众人惊恐,瞬间张大了嘴,韩奕迈步,几欲上前施救,却已是回天无力!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一道白色身影急速闪过,飞起一掌,将江安击出。不待回身躲闪,那凌厉的匕首直直插入来人后腰,他痛呼一声,扑倒在江安身上。江安定神,大惊失色,观来人面容,竟是修杰!那妇人听得声音,好似被雷电劈中,顿时扑倒在地,颤抖着摸索前去,神情恍惚,口中喃喃唤着,“修杰我儿,我儿……。”未及触到,韩奕大步上前,怒火燎原,一手擒住崔锦娘,按倒在地,膝盖抵上那伤痕累累的面容,怒目喷火,一巴掌拍去,骂道,“大胆贼人,竟敢行刺王子!”
江安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痛苦万分,他挣扎着扶起修杰,却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逐渐变得青紫。晏青松一把拉过江安,大惊提醒一句,“王子小心,刀上有毒!”修杰失去了支撑,瞬间倾倒在地,喘着气,目光凄然,望向被韩奕擒住的锦娘,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咳了几声,喉间迸出沙哑一声,“娘,你为何,为何……。”
断断续续一句尚未说完,只听那少年迸出一声凄厉惨绝的呼喊,周身皮肤仿佛被烙铁烙上一般,咝咝直响,瞬间竟化为一堆白骨,散于厅中。“啊!——”厅中侍女们见状,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状若疯癫。江安大骇,欲上前施救,却被晏青松死死拉住,目光凌厉,道一声,“王子不可!”一手拍了羽扇,嘴角冷笑一声,“朱颜粹,哈哈,来人可真是歹毒!”
老妇手脚被制,鬓发凌乱,浑浊的眼睛呆滞流转,只闻得厅中众人作鸟兽散,却不知眼前发生之事。她挣扎着,试图摸索,口中喃喃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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