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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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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的几乎脱了形,双腮深深的凹陷下去,颧骨耸了起来,双眼无神,肤色苍白,任是谁都能一眼瞧出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容磊见到秦钰那一刻,几乎都不敢认。
秦钰去了美国之后,容承僅就再也未曾让人留意过秦钰的消息。
但容磊知道,秦钰的母亲和容承僅是时有联络的,而传来的消息,也一直都是秦钰在美国很好,念书很用功,导师很器重。
怕是直到现在,秦家的双亲,还不知道只不过大半年时间,秦钰身上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容磊不由有些唏嘘。
他找到秦钰的时候,秦钰只对他说了一句:“不要让我父母知道我的事儿。”
容磊没有回答,这些事,他做不得主,一切,还要看容承僅的意思。
秦钰去医院的时候,容承僅不在,容磊把他送到傅胭病房就离开了。
寂静无人的监控室里,容承僅手里夹着一支烟,安静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秦钰缓缓的走到傅胭的床边,坐下来,他伸出手,他的手抖的很厉害,好一会儿,才抬起来,轻轻放在了傅胭的额上。
容承僅看到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喊傅胭的名字。
他抬起手,将烟送到唇间,深深的吸了一口。
秦钰在唤傅胭,一声一声,他握着她的手,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一晃神之间,容承僅只感觉自己在看最恶俗的狗血言情剧,他是那个无恶不作棒打鸳鸯的坏人,而这一对多灾多难的小情侣终于能够见面……多么的催人泪下。
他起身走了出去。
傅胭昏昏沉沉之间,仿佛听到秦钰在唤她的名字。
她以为那是梦境,更不愿意醒来。
可手上传来紧握的力度,微凉的触感陌生却又熟悉,她觉得疼,又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浑浑噩噩中出了一身的冷汗,却是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胭胭……”
秦钰又惊又喜,失控之下,伸手把她紧紧抱入了怀中。
傅胭一时之间,却分不出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呆呆坐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病房里的光线,她的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却在看清楚了面前那张脸的时候,忽然又变成了一片模糊。
第119章 她那么狠的一耳光,重重搧在了容承僅的脸上。()
傅胭一时之间,却分不出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呆呆坐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病房里的光线,她的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却在看清楚了面前那张脸的时候,忽然又变成了一片模糊撄。
“秦钰?”
她不敢相信,呐呐的唤。
秦钰使劲的点头,眼窝里聚集了更多的泪,不停的往下掉:“是我,胭胭,是我。”
“秦钰?”
傅胭却仍是不信,她抓着他的手臂,紧盯着他的脸:“我是在做梦吧?秦钰……你怎么这么瘦,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在美国不好吗……偿”
她的手,颤抖着去摸他的脸,却在快要触到那一刻又硬生生的停住:“这是梦,我不能碰你,我一碰你,这梦就要醒了……”
他刚离开的时候,她常常做这样的梦,只要她伸出手去,她的梦就会醒。
她不想醒来,她想就这样长睡下去,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胭胭,是我,我回来了胭胭……”
秦钰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掌心那里传来温热的触感,傅胭整个人哆嗦着,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滚下泪来,她不敢相信,也害怕相信,这真的不是梦?
“胭胭……”
“既然醒了,就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病!”
病房的门倏然被人推开,秦钰整个人剧烈的一颤,握着傅胭的手指却是蓦地一紧,不愿分开。
“秦钰出去。”
容承僅的声音极冷,秦钰死死咬了牙关,他自小在容家长大,最怵的也是这个小舅舅,从来他说什么,他连反驳都不敢。
可这一次,看着傅胭被折腾成这样,他再也不退缩,也不愿再退缩。
傅胭全身冰冷,被秦钰握住的那一只手,渐渐冷到僵硬,这不是梦,可她却宁愿这是梦。
宁愿秦钰没有回来,宁愿秦钰没有抱着她哭,宁愿她一个人活在封存的记忆里。
“小舅舅,我……”
容承僅居高临下的望着秦钰,唇线挑出一抹冷漠:“既然你叫我一声小舅舅,就该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秦钰,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秦钰森然苦笑一声:“小舅舅,如果我不回来,傅胭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她是我的太太,你逾距了秦钰。”
容承僅的眼眸中毫无一丝温度,他从进病房,一直到现在,一眼都未曾看向傅胭。
傅胭整个人却渐渐的哆嗦起来,她想到秦钰如今的惨状,想到他在美国生不如死的时光,想到他被人诱导染上的毒瘾……
容承僅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会不知情?
可秦家的人都被蒙在鼓里。
秦钰的毒瘾到底怎么染上的?
他什么样的性子,傅胭怎么会不知道?
认识她之前,他虽然风。流多情,可却也从不肯碰黄赌毒这三样。
傅胭一瞬间,恍惚地想到了什么,立时,骨头缝里仿佛都在向外冒着寒气,她倏然抬起头来望向容承僅。
他的脸色异样的阴沉,看着秦钰的那一双眼瞳里,是深不见底的阴鹫和漠然。
傅胭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坠上了沉重的铅块,飞快的向着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坠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心思毒辣的人?
除了他,又有谁能把秦钰害成这样。还能瞒的秦家滴水不漏?
傅胭只觉得心口剧痛,容承僅这人,她惹不起,秦钰也惹不起。
如果激怒了他,他还会对秦钰做什么?
“秦钰,你出去。”
傅胭忽然开了口,她的嗓子有点哑,声音一时间低的几乎听不清楚。
可秦钰和容承僅都看向了她。
“胭胭……”
傅胭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挡住她眼底所有的情绪,她的手指藏在被子下,攥的那么紧,指甲硬生生的把柔嫩的掌心戳破,淌出血来,可她动也不动。
“你出去吧,我和你舅舅有话要说。”
秦钰缓缓站起身,眸光仿佛粘稠的蜜,交缠在她的身上,许久方才不舍的挪开。
他转身向外走,一步一步,走的牵挂万千。
容承僅等着他出去,并未和傅胭说话,他直接按铃叫了医生护士进来。
傅胭坐着不动,任凭他们摆弄着自己。
输液的针头扎在手背的血管里,一次没有成功,护士紧张的说声抱歉,换了手又去扎第二次,她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曾经她多怕疼?每一次生病要吃药打针的时候,都会哭的天都塌了一样。
哪怕是长成大人了,还会在打针的时候掉眼泪豆。
容承僅看着她手背上出现的一大块淤青,眉毛微微蹙了蹙。
医生护士都出去了,他走到她床边坐下来拿了医药棉签沾了药膏,轻轻涂在她微肿的手背上。
他微微低着头,眉宇之间蹙起来,他的神情专注,动作认真,仿佛捧在他掌心里的是他毕生最珍贵的宝。
傅胭的眼泪缓缓掉下来,她把手从他的手指间抽出,然后抬起来,一耳光搧在了他的脸上。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被打的偏在一边,他就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许久都没有动。
傅胭哆嗦的不能自持,手指头被震荡的几乎麻木了,她透过泪雾,清晰看到了他的脸上浮出几道红色的指痕。
他就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坐着,瞳仁里沉沉浮着什么情绪,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就融在明亮耀眼的光线里,一点点的模糊了。
“是你让人教唆的秦钰吸毒是不是?”
“是你把他害成了这样子,只为了毁掉他,让他再也没办法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容承僅,你是人吗?不,你是禽。兽,你禽。兽都不如!”
她终于哭着喊出来,过分的激动,要她整个人颤抖不停,她哭的嘶声裂肺,要他一瞬间以为,他是回到了她父母惨死的那一天。
他僵硬的转过身来,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傅胭怎么变的这样陌生?她还是那个他捧在掌心里疼着护着,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吗?
“胭胭,你说什么?”
他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他望着她,目光那么深,仿佛要穿过她,去把那个他心里的傅胭给找出来。
“容承僅你把秦钰害成这样,你把我也杀了吧!你杀了我吧!”
她像是疯子,狠狠的推着他,捶打着他,手背上的针头早已在她近乎癫狂的动作里滚了出来,在那一片雪白的柔嫩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线。
她却觉不出疼,她只是不要命了一样狠狠的捶打着面前那个人,那张脸。
她恨他,恨他就这样毁掉了她的爱情,毁掉了她心爱的男人。
口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他的眼角,被她的指甲抓出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刺痛,让他渐渐的清醒过来,他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制住她近乎疯狂的动作。
“傅胭。”
他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傅胭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挣出自己的手,蜷缩着把脸埋在膝盖那里,她低低的呜咽着,像是一只陷入绝望的小兽。
又回到了从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变成了万丈鸿沟。
可他再也不像从前,他的心像是蒙了一层雪,渐渐冻的血液都不会再流动,然后,彻底的变成一片死灰。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她满是血的手背上,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转过身去,安静的走出了她的病房。
几分钟后,有护士敲门进来,手里端了小小的铝制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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