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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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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求情,让他网开一面,不要太苛责与你。”
宁华阳大惊失色,吴氏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事往他身上套,说容氏是由他指使的不成?
“父亲,我对此事确实是一点不知情,父亲信我!”宁华阳不敢怠慢,急忙向宁国公辩解着,如今情形对他们已经十分不利了,如果宁国公又相信了吴氏的话,那他这么多年来所经营的一个陈恳孝顺的形象便要立刻毁于一旦了。
可宁国公却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定定地看着宁华阳,那目光让他心中发寒,他知道,宁国公一定是已经在怀疑了,毕竟眼下事实已经是这般明显,在连番的人证下,今天这桩事与容氏有所牵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显然宁仲坤遭难,最能得利的便是他宁华阳,他又与容氏是夫妻,自然而然会让人联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他指使容氏做的罢了。
宁华阳低头看着容氏的脸,容氏虽然依旧在为自己辩解着,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小,她显然是被吓怕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让原本就不怎么漂亮的脸蛋显得更加丑陋。
这个女人虽然是自己的妻子,可除了贪慕虚荣,她还到底会些什么。宁华阳想着,自己当初会娶她,不过是看中了她生性老实又胆小,会听从自己吩咐,也不会坏自己的事,不然以宁华阳的出身,何以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儿们不要,偏偏娶一个要地位没地位,要长相没长相的酒店老板的女儿?
只是跟着自己的这些年来,随着自己地位的提升,这个女人也渐渐变了,原本的老实胆小变成了虚荣与狂妄,唯一没改变的就是愚蠢。宁华阳不知道这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会搅出这档子事来,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和这女人纠缠下去,总有一天她的愚蠢,会害了自己。
这么想着,不断求饶的容氏的面容看在他眼里,也越来越令人作呕起来,忽然间,他抬起脚一脚踹上了容氏的肩膀,容氏猝不及防,被踢出去足足半丈远,脑袋撞上厅里红木椅的脚,一下就撞破了皮,鲜血顿时流了半张脸。
可容氏仿佛不觉痛,只趴在那里愣愣抬头看着宁仲坤,嘴唇颤抖着:“相公……”
“闭嘴,我没你这样恶毒的妻子!”不待容氏说话,宁华阳却已经先行高声喝骂起来,“仲坤是大哥留下的唯一儿子,大哥自小待我亲厚,自从大哥去世后,我便发过誓要照顾好他的一双儿女,而现下因为你这个蠢妇,你看看仲坤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宁华阳一边骂,一边好似还不解气般,又上前挥起手左右开工给了容氏两巴掌。
容氏脸上之前被吴氏打出来的伤还未好全,现下又挨了宁华阳两下,顿时又现出了浮肿的迹象,“相公,为什么……”她看着宁华阳磕磕巴巴地说:“妾身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妾身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相公你啊!”
“够了,你将我陷入这等不仁不义不孝之地,竟然还说是为了我?身为长辈,却对小辈施以如此毒手,我看你不光恶毒,简直还丧尽天良,若是再将你这等人留在身边,我一世英名要被你尽毁不说,只怕我宁府上下,也尽会败在你一人手上!”
容氏这回是真被吓住了,磕磕巴巴道:“相公……你……你什么意思……”
“管家,取纸笔来!”宁华阳却理也不理她,“我要休了这毒妇!”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宁大人,还请三思啊。”京兆尹原本正看得热闹,忽然见宁华阳闹了这么一出,不禁劝道:“宁大人与夫人一直伉俪情深,这么多年甚至连个妾室都没有,我瞧着夫人不过是一时行差踏错罢了,又何以闹到休妻的地步,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哼,从她丧尽天良要对仲坤不利时开始,我与她便已经恩断义绝了!”宁华阳又喝一声,“管家,还不快些取纸笔来!”
京兆尹瞧宁华阳坚持,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都是唱的哪一出啊。
宁华阳自然有他的想法,容氏做出这种蠢事,吴氏又在那里咄咄逼人,若自己有半分的迟疑,必定会被吴氏抓住不放一路穷追猛打,她的身份横竖是自己的嫡母,到时候如果要借机发落自己,而宁国公又不闻不问的话,自己十有□□会遭殃,因此只能先下手为强,在她开始为难自己之前,将事情全都推出去。
终究他也没说错,这原本就是容氏整出来的幺蛾子,他一只被蒙在鼓里,要扛责任也只能是容氏一个人扛,一封休书,既能让自己与容氏划清界限,显示自己的清白,也能凸显出自己对宁仲坤的情义,显得他宁华阳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反正这些年来容氏那张老脸他也看够了,与其等日后他等上国公之位,想娶新夫人时撕破脸,还不如现在就一脚踢掉,一了百了。
“如此瞧来,此事还真只是二媳妇一人做的,你是半点不知情了?”吴氏也料不到宁华阳会如此干脆,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声。
“我若是知情,便绝对容不得她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宁华阳义愤填膺地接过管家递上的笔,龙飞凤舞在纸上一阵比划,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拿起来摔在容氏的脸上,冷声道:“从今日起,我与你一刀两断,再不相干!”
吴氏奇异地看着这一幕,宁华阳当着京兆尹的面这么做,便是当真要将容氏休掉了?反正那两人的事同自己没关系,自己也乐于幸灾乐祸地看他们狗咬狗,可让吴氏奇怪的是宁国公,休妻一事可大可小,别说容氏还是宁华阳两个孩子的生母,现下宁华阳连休书都写好了,宁国公却依旧一言不发,这也太反常了。
吴氏侧过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宁国公脸上的表情,结果发现宁国公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宁华阳身上,甚至于都没有在关心宁华阳正做着什么事,反倒是越过了宁华阳,落在厅内角落的位置。
那里站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脊背挺得笔直,只将头微微低着,乌黑的发丝在脑后用一根青色发带绑住,只余两缕顺着鬓角垂下来柔软地搭在肩膀上,瞧着很是温润如玉。
等到宁华阳将休书写好了,甩在容氏脸上时,宁国公才正过脸色,看着这一对好像是在唱戏的夫妻,终于张了嘴,却不是劝架,而是道:“既然是你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只一点,如今日仲坤受伤这样的事,往后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了。”随即,他有缓缓对京兆尹道:“劳烦大人跑一趟,可现下调查下来既然是我宁府的家务事,还请大人交给我们自己处理。”
“应当的,应当的,国公大人不必介怀。”京兆尹早已坐不下去,听见宁国公这么说,立刻如获大赦般起身道:“天色已不早,既然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那下官便告辞了。”
“大人好走。”宁国公和吴氏都站起了身,目送京兆尹一路走到屋外,作为证人的王三和钱掌柜也顺势一并被京兆尹带了出去,这么一来屋子里除了宁渊和宁府的本家人,是再无外人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直到这时,容氏才像是反应过来,尖叫着朝宁华阳咆哮道:“我做什么事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将我休掉!我做了你这么多年妻子,还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多行不义,坑害家人,难道还妄图再留在这里吗,烈儿和逸儿若是知道了,想必也会因为有你这样坑害他们兄弟的娘而觉得羞耻。”宁华阳一拂袖,冷冷道:“你已经收到了我的休书,现在与我宁家是再无关系了,我会给足你银两,今夜你便出府去吧!”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不能休我!你不能休我!”容氏见宁华阳态度坚决,又往前爬了爬扑倒宁国公和吴氏脚下,“父亲母亲,这些年来媳妇一直勤恳地侍奉二位,尽足了孝道,难道当真因为一点小小的过失,便要不顾我是烈儿和逸儿的生母,这般将我赶走吗!”
“二媳妇,要赶你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你的相公。”吴氏不冷不热道:“我虽是长辈,对于小辈的家务事可是不便插手的,何况你戕害府中嫡孙,于家法于刑律都是重罪,只是休妻,而没有将你交到京兆尹的手里,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说完,吴氏又看了宁华阳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这般看来,我还真是误会你了,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看重仲坤,为了他连自己的发妻都能说休就休,仲坤有你这样的叔父,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宁华阳急忙躬身称是,仿佛一点听不出吴氏话语里的讽刺和怀疑般,扭头指着容氏对管家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将人带走。”
管家带着为难的表情,招呼过两个下人想将容氏拉出去,容氏到此时才终于领会到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被休了,而之前做的那些美梦,国公夫人的美梦,豪门贵胄的美梦,人人称羡的美梦,都仿佛镜花水月一般一下子碎了个干净,不,她不甘心,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可以吐气扬眉的那一天,结果那一天还没到,她却已经变成了一枚弃子,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我不走!”她一下甩开了管家的手,额头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搭配着她此刻愤怒中夹杂着狰狞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阴森,她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指着宁华阳痛骂道:“宁华阳,你不要忘了你从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要是敢休了我,我立刻就……”结果还不待她说完,宁华阳已经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后半句话彻底断在了喉咙里。
“还敢在父亲母亲面前胡言乱语,当真是疯妇!”用力捂住她的嘴巴,宁华阳无视掉容氏愤怒的眼神,猛然在她后颈处敲了一下,容氏便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疯妇看起来真是疯了,惹二老看笑话了。”宁华阳陪着笑对宁国公和吴氏鞠了一躬,顺手将怀里的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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