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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奇缘之凤凰仙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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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跳崖出计陌百年()
我接着道:“几然死的那天,我只离开了一小会儿,再回来,她就去了。我如果不找出凶手,下一个死的,迟早会轮到我,我不想死。”雁寒道:“闭嘴,莫要狡辩,你不死,几然死的好冤。”雁寒不听我劝,无论我怎样说,她都不再原谅我,我只得道:“雁寒,你既不相信,我也不想苟延残喘活在世上。”
向前一趋,对着剑一抹脖子,鲜血横流。倒下之际,雁寒一口鲜血喷在我脸上,如冰雪的血,她倒下,站在她背后的是狐狸,他收回手。模模糊糊中看见那手,没有疤痕。
再次醒来,殷琼辉笑着坐在我身边,道:“阿蓝,你越来越有骨气了,别人要你死,你就死。”我听着这话,道:“我一醒来你就刺激我,是不是不刺激我你心里就不舒服啊?”故作转移话题,我撇了眸他的那只手臂,没有疤痕,难道,是我看错了?来的那个根本不是狐狸?殷琼辉笑道:“哈哈,要不是狐狸救了你,你现在,到阎王殿报道去了。”我突然想到雁寒,着急道:“雁寒呢?”殷琼辉面色一变,道:“她想要你命,你还惦记着她?”我认真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从他表情中看出一丝雁寒还活着的举动,而他,说一不二,道:“死了。”我不相信的呆呆望着他冰冷的表情,他再次认真道:“死了,狐狸做的。”我没有耳疾,此刻却不希望自己如此。我往后倒下,将被子蒙过头顶,卷曲一团,道:“你出去吧!”
他坐了会儿,道:“好。”待他转身出去,我心生一计,便悄悄跟了出去,他回到他房间,我便又在一旁躲着,有人出来之时,我看去,出来之人是狐狸,待他走后,我去他房间没看到,找到我想要的,迅速再跟了上去,在那悬崖峭壁上,我看见了他,狐狸。他向山崖下撒着五色玄花,片片琉璃花瓣随风卷走,他空寂的声音,回荡在空山中,道:“雁寒,几然,我欠你们的,下世还清。”我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却听到我想知道的。我低头走了出来,我没有看他表情,走来他面前,抬头只见他那双不知为何种神色的眼睛,我道:“琼辉。”他没有给予回答,只是双眸淡淡看着我,我抬起他那只易容的手,再解去他面容上的狐狸面具。没有惊讶,只有心静,坟墓般的静,静的隔离世间万物,我仿佛不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对视许久,我道:“害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回答,短短几字,懵懵懂懂,却重重砸在我心里,他道:“不心甘。”我手握他面具,我知道我此刻该做什么,便仰头倒下悬崖,他,静静的看着。我松开手,让面具掉落,我知道,他不会让他人破坏他的计划,我,是一枚他手中的棋子。他的不甘心,有很多。他和我师傅,永远斗不过我师傅。
我只愿忘记这一切,掉落凡间重生成人。只可惜,我没有重生,我还是那副皮囊,还记得一切,以原来的姿态,还活着。混杂在人群中,不分昼夜的走在路上,有人说,我是一个行者,有人说,我是一个画家,只为寻找更好的风景作画,有人说,我是一个仙女,有人说,我是哪户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他们都错了,我是一个穿梭在人间的半仙。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我不愿去见师傅,也不想再遇故人,重现那二界中。我不用再担心下一站,会遇什么妖怪。也不用再担心师傅离开,永远不再回来。我只想一直这么走下去,走到生命尽头。以天为被,地为床,雨为甘露,食天地灵气。因祸得福,恢复了法力,更是有增无减。再遇妖怪,害人妖,除之,好妖,各自生活。淡然了不少的性子,随遇而安,一切安好。
夜,静寂无声。一个妖娆女子,露着白色狐狸尾巴,在街边吸食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元气。我走过时,她回头撇了我一眸,低头继续吸食。无声中,我凝聚法力于手指尖,这夜间的唯一一缕艳丽颜色——红色,充满着杀伐之气,扬手往后一划,那妖孽顿时魂飞魄散,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那男子陷入昏迷中,不省人事,我仍不回头,漠然的顶着月光继续行走。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走了多少路,只知春去秋来,冬来春去,景色换了又换,走过清凉的小溪,踏过冬雪,我没再开口说过话,没再有过除去冷漠以外的表情,一味的走下去。
破庙前,我暗跟着一只妖,他满身杀气,青色布衣上许许鲜血。跟来一座茅草屋面前,见到我想都未想过的人,师傅与凝静、碧水,还有本来以为失踪的元良。他们见我,只是意外,而那妖,这才发现竟有如此多人在逮他,他也不急,反站在一旁,一副观看好戏的模样。碧水那只可爱的猫朝我冲了过来,我蹲下,将它抱入怀中。凝静半打着哭腔,与元良跑来面前,凝静紧紧拥抱我,道:“竺锦芯,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我们以为你死了,或成了凡人。一百年前,我们去魔界要人,殷琼辉告诉我们,我恨不得杀死他。”
一百年了,都一百年了,他们一点都没变,师傅白衣胜雪,鹰扬虎视,仙风道骨,仪表堂堂;凝静双瞳剪水,冰肌玉骨,月里嫦娥,我见犹怜。凝静抬头,梨花带雨,挑着眉尖,道:“锦芯,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一百年未说话,一百年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早已忘记了笑容,忘记了说话,站在远处的师傅,瞬间出现面前,执手把脉,继而放下手,道:“你一百年未说话,是不是?”我点点头,其他人惊讶的看过来,元良拧眉道:“一百年未说话,一百年未作任何表情,一百年未和他人接触,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难怪,难怪还是这幅表情。”凝静听罢,埋头又是哭泣,元良叱道:“哭甚,死人了吗?”她支支吾吾道:“想起这一百年她是如何度过,我就觉得难过,伤心。”
一旁那青衣男子道:“真是一出好戏,我们改日再会,后会有期。”他说罢转身便不见,我一手推开凝静与碧水追去,化作一道蓝光追去,半路劫到,一声响,他倒在地面,怀里揣着的两颗人心摔出,我执剑指着他喉咙,他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恩人的吗?没有我,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团聚。”我没有理会他说什么,他杀了人,就该死,若放过,只会死更多的人,于是,我一剑掷去,他便化成一堆沙。抬头,他们个个惊讶的看着我,谁都没有说话,我转身便走,只听来师傅清幽的声音,道:“你不回家吗?”我停下脚步,凝静清脆的声音道:“你还要离开抛弃我们吗?”听着他们声声呼唤我回家的话语,师傅道:“回家吧!”回头看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脸颊,终是点点头。元良看了眸那堆沙子,道:“死了也好,省的再祸害人间。”
就这样,我们师徒姐妹再次走到一起。
一百年来从未躺过床,在这夜间,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走去门外,月光如华,抬头,师傅坐在屋檐上喝着小酒,我转身飞去,在他身边坐下,他笑道:“锦芯,我们一百年未见,你可有想到过为师?”我低下头,师傅,这两个字眼在这一百年间是一片空白,不仅是师傅,还有凝静,碧水、元良、玉荣,我过了行尸走肉的一百年。师傅接着呵呵冷笑,道:“你未想,师傅可常想到过你。”是啊,师傅爱徒如子,我跟了他修仙,跟了那么多年,他哪能不想到我。我仍是低头,他又道:“一百年未睡,睡不着吧。”他递过来酒壶,我喝了几口,许久未喝酒,不知酒味,这一喝,便有些头晕,双手垫头,伏在他双膝上,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梦中,在仙界,我迷茫的在寻找着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随后,师傅出现,继而消失。我方知晓我在寻找谁,他牵着一个女子的手,两人在着急的逃跑,突然那女子回过头来,是个千娇百媚,闭月羞花,不施粉黛嫣然一笑媚生骨,花团锦簇的绝代佳人,再一注意看去,那女子竟是我,一百年不曾照镜子的我,许些连自己都未认出。他道:“锦芯,我们逃到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他们就不会再拆散我们。”
再一看,师傅与那女子杀上凌霄宝殿,举剑威胁玉皇大帝,师傅道:“我们已无路可走,你若执意拆散,我们只有玉石俱焚,血洗凌霄宝殿。”
仰头,竟是曾在初时随师傅修仙时入了幻境看到的一幕,夫君,娘子……
偏过头,却是很多同样的画面,他们坐在彩霞上相依相偎。
醒来时,依旧伏在他双膝上,他一手放在我发上,我缓了缓神,解下他昨夜盖在我背上的外套,直起身板,他道:“睡的好吗?”点点头,这是一百年来,睡过最好的觉。
师傅微微一笑,接着道:“梦见什么了?”我警惕的看着他,明白那梦境中的女子便是自己,飞身一跃跳下屋顶,飞入房间。躺在床上,日上三竿方起床,抱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房中的碧水往外走去,来到禅房,师傅闭目打坐,我悄悄退了出去。走来书房外,透过窗户可见凝静认真的翻看着法术秘籍。
在师傅房门口,我停下脚步,帮他整理东西打扫卫生作为谢谢吧。推开门,一套金丝楠木桌椅,上置一壶茶几个杯。左边一张床,淡黄龙纹花边,白色牡丹为被心,墨绿蚕丝薄床单;右边一张书桌,一盆金鱼缸,两条金色小鱼;分别以串串金黄花瓣门帘隔开,踏着紫玉地面,看着这极为简单的摆色。不由自主走去他书桌面前,一副美丽画卷呈现眼前,这幅画中人,便是我。墨迹早已干枯,这画,明显画了有些时日,纸卷有些旧。我轻轻抚摸着这幅栩栩如生的画卷,师傅昨夜说的为真,他一直惦记着我这出了师门的不孝徒儿。
坐下,脸慢慢贴上画中人。凝静推门走来,道:“一百年来,师傅一直记着你,我们伤好,师傅片刻不歇息带着我们去了魔界,殷琼辉告诉我们你跳崖重生成人,师傅便和殷琼辉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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