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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国再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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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小王一家子住也实在空旷了点。”
“王爷别的要求,末将一定尽力,可这事是大帅亲口吩咐的,潞王爷莫让小的难做啊!”刘昭一脸遗憾的道。
“这,这……好吧。”潞王本就性子懦弱,见状也不敢再替诸王分说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很识相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对了,忘了说一事,我家大帅今晚将宴请王爷,到时候还望王爷莫要推辞啊!”
“蒙东平伯宴请,小王幸何如之!”潞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道。
“欺人太甚!”福王府骑将马雄气愤的嘟哝了一句,其原是山东响马出身,崇祯十五年,带着六十多个部下在徐州府旸山一带企图打劫朱由桦车队,被朱由桦领着两百多精锐步骑护卫击败,还生擒了其副手兼义弟李三石,马雄为了救出李三石,几次契而不舍的伏击车队,均被击退,六十三骑士死伤过半,直到最后,马雄见实在打不过了,于是向朱由桦投诚,条件只有一个,放其义弟一条生路。
朱由桦见其虽为马匪,为人却十分忠义,也起了招纳之心,等将其收伏后,几经敲打,土匪性子倒是收敛了些,不过依旧有些桀骜难驯。此刻马雄见那刘泽清部下竟如此专横跋扈,言语间竟把自家王爷当成了空气,直接被无视了,不由得怒火升腾,忍不住就想上前理论,被朱由桦用眼神止住了。
几个王叔的争取都失败了,朱由桦知道事情没有斡旋的余地了,他也不扭扭捏捏的,在诸王的彷徨叹息声中,果断朝他们拱手致别,然后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府卫去福藩别院取东西去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朱由桦靠着麾下四百余精锐死忠,完全有信心将院内外的千余刘部亲军格杀当场,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况淮安城内外还有刘泽清的两三万营兵,朱由桦理智的选择了妥协,他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在淮安城里和刘部起冲突,将多年培育出的一点心血浪掷在东察院内!
要说明末地方军将跋扈,那也是近几年才有的事,崇祯后期,明军在李、张民变军的反击下一败再败,中枢威权大降,朝廷纪纲废弛,文臣对武将的约束力越来越小,地方武将逐渐脱离文臣控制,向军阀转化,文武形势的逆转已经不可避免了,这山东总兵刘泽清的部下要是敢在天启朝或崇祯朝前期这么跋扈,早被地方兵备道,巡抚拿下杀鸡儆猴了。对这些跋扈将军,他目前不想惹,也惹不起,摇了摇头,收起了杂念。
在回福藩别院的路上,马雄和张堂功、韩诚等人簇拥在朱由桦身旁,紧握着腰刀,紫膛色的脸上仍有些愤愤不平:“那厮好生嚣张,依某家的性子,真恨不得一刀将其狗头剁了下来!”
朱由桦闻言轻笑一声,道:“马三哥还是这火爆脾气啊,这世道,骄兵悍将咱们见的还少了?马三哥当年不也是凶名遍传齐鲁么?”
马雄闻言,老脸一红,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口中咕哝道:“俺不同,俺是义匪,劫富济贫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年头当贼匪的,谁手上没个几十条人命,至于里面有几个是好人,几个是坏人,就只有天知道了。
第6章 第006 神驹()
回到别院后,众人分工协作,抬银箱的抬银箱,扛粮包的扛粮包,骑卫们去了马舍将马儿都牵了出去,等到了别院外的空地上,就改装成临时充当运送钱粮兵器的脚力。
整个搬家工作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众人匆匆吃完午食,就在朱由桦指挥下搬出了东察院。
明朝时,淮安府作为巡抚衙门的治所,不但是南直隶北部的政治中心,也是商贾云集之地,背靠运河,交通驿站十分发达。其中粮食和食盐的运销,是最大的商业活动。
府城东北的水东街又称盐街,经营食盐的商行一家挨一家,有诗形容说:“南来商贩到,盐厂雪盈堆。”此外,各种手工业作坊也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明洪武年间加筑新城,形成东西狭南北长的长方形城池。“如流车马门前度,似栉人家水上围”,正是当年淮安运河一线密集,经济繁荣的写照。
然而崇祯末期时的淮安已繁华不再。江北一带灾荒交替,土匪流寇横行,流民遍地,运河断绝,商业萎靡,市易不兴,昔日繁华秀丽的淮安已经象个讨食的乞丐,难民满街,肮脏不堪。
一出东察院,朱由桦就看到街道两旁的角落里躺着不少流民乞丐,身上鹁衣百结,在寒风中不住的颤抖。又有小孩饥寒的哭喊。或是声音哀哀,或是有气无力,其状之惨,让人不忍目睹。
朱由桦轻皱着眉头,对随侍一旁的田成道:“我记得府城内不是都有养际院和粥厂吗?怎么还有这么多流民乞丐?”
田成躬着身,小声的解释道:“主儿有所不知,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山东和皖北一带的灾民,这些年流贼、鞑子交替肆掠皖北和徐鲁,不少百姓都跑进南直隶一带求生了,流进淮安府的灾民也不少,州府钱粮有限,赈恤能力不足,一些救济也只是杯水车薪。”
“哎,国事糜烂至此,谁人之过?”朱由桦轻轻叹息了一声,现在的他虽然贵为亲王,但一路难逃,等到了淮安留下的私财却也不多,都要作为养兵和开销用,能动用的浮财实在有限,府城里这么多灾民单靠他一个人也救不过来,即便想救也只能等余钱多了些后再说了。
从钟鼓楼到西市这一段,各街道又是一样遍布流民与乞丐,因为无人收容,他们只能睡在两旁的屋檐底下,似乎很多人已经身体僵硬,显是饿死或冻死了。
“大爷行行好吧,随便给口吃的就成。”
“给我家孙女一口吃的吧,等年景好了,老朽给各位立长生牌位,天天上香!”
“大爷,我有一把力气,给您老卖力气,就求个吃饱饭。”
有气力的还在一旁跪着卖力吆喝乞讨着。
与街道两旁悲惨的流民乞丐相比的,便是街上各衣着光鲜的商家豪强们,他们出入前呼后拥,所穿所使之物皆是豪华奢靡。
看着这些人,街上流民乞丐有的麻木,有的羡慕,有的严重则满是仇恨。这个情形落在朱由桦眼中,心中又是一阵叹息,真真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方面是富者土地连绵,华屋广袤,一方面却是贫者连立锥之地都无。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明南方就已经有如此景象,那天灾人祸不断的北方百姓自然更惨了。
怪不得李闯能在北方闹得那么大了,明之将亡,是不得不亡啊!
这个老大帝国,不管南方北方都腐败溃烂了,都懒到骨子里了,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种无奈和痛苦!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走近了城西靠着西市的一个残破民坊,民坊内的空地上一个高大粗壮,头戴毡帽的中年汉子,牵着一匹赤褐色的高头大马,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各位,各位,快点过来看呀,正宗的千里宝马!各位赶紧过来看看啊……”
这位人高马大的中年汉子嗓音洪亮,再加上有趣的吆喝声,立刻就吸引了一大批的人前来观看,那些摆摊的商贩,乞讨的流民,以及正在买东西的市民、乡绅、商贾都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
那个中年汉子还在不断地吆喝着,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就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乏家赀万贯的豪绅,当然还有不少本地的泼皮无赖,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匹高头大马身上。
那匹马的全身都是赤褐色,光泽油亮,就像缎子一样,鬓毛乌黑而且粗长;身高足有罕见的七尺三寸,前胸宽阔,臀部滚圆,四条腿修长有力;嘴唇,鼻头和眼圈的毛色略淡,与淡红色极其相似,显得剽悍、年轻、高贵。很显然,这是一匹千里挑一的神驹!
不过,几个老到而又细心的围观者也注意到:这匹马的尾巴只剩下了一半,身体的左侧还有两道非常明显的刀伤痕迹,从它站在那里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一分钟是安分的,两只前蹄不停地在地上踢、刨,嘴里打着喷嚏,头拼命地向上仰着,好像随时都要挣脱缰绳,奋蹄疾奔远去一般,这样看来,那些懂马的行家顿时明白了,这可是一匹经历了战场厮杀的烈马,最重要的是它是一匹宝马,但是平常人一定没有办法驾驭它。
那牵马的中年汉子听到人们对这匹马赞不绝口,就趁热打铁,伸手摘下头上的毡帽,一边挥舞着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各位都已经看到了,这是一匹难得的良马,追风赛电,可以日行千里,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它的毛色、骨骼,甚至是气度,样样都是上品货色,各位别看这匹马高大壮硕,其实才长了五个牙,口嫩着呢!不信的话,你们瞧一瞧?”
他刚说完,旁边围观的人就开始往上靠,那人一看,将毡帽重新戴在头上,腾出左手,瓣开马嘴,让人们一一过目,众人一看,立即发出啧啧的称赞之声,而那个中年汉子的右手,始终紧紧地抓住那马络头,丝毫也不敢松懈。
“常言道,得良马如得良伴,战乱年头能有这样一匹好马,可以说是福气啊!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他接着叹了一口气,显出万般无奈的神情说:“我若不是急于回乡,缺少盘缠,又怎么舍得将它出手?”
“你要卖多少银子?”有人问。
“现今市价,身高四尺二寸的儿马,值银四十两,每高一寸增银十两,这是就平常马而言,俺这匹马身高七尺余,非常罕见,你们说值多少?”
“少罗嗦!干脆点,卖多少?”
中年汉子略一思忖,咬咬牙说:“三百两!一口价!少一钱也甭想牵走它,鄙人急着使钱,便宜哪一位了?”
第7章 第007 驭马()
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说贵,有的说不贵。这些围观的人群中,十之八九都是瞧热闹的,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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