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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唐人-第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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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那他长孙顺德能脱得了干系吗。踹了几脚之后,长孙顺德也是气喘不已。
平复了一下,看着薛仁贵,也是拱手行礼道“今夜幸亏薛将军在此,要不然恐酿成大祸啊”。长孙顺德的态度还是很温和的,虽然二人的地位天差地别,但是一方面,薛仁贵挽救了他的过失,他应该感谢。另一方面,他可是听说了,薛仁贵是太子殿下的结义兄弟,深得太子信赖的,这可是潜力股了,长孙老狐狸哪里会闲的没事得罪薛仁贵啊。
薛仁贵忙是侧身让过长孙顺德的礼,忙到不敢。
这时,李破军也是沉着脸过来了,他刚刚睡下,却是听得这个消息,怎能不怒,这个范安,竟是真的通敌了,幸亏自己让薛仁贵早些过去交接,要不然等到明天再去,黄花菜都凉透了。
“殿下啊,老臣羞惭万分呐,范安这厮是老臣安排他在此看守的,却不想他如此做贼啊,老臣明日便向圣人请罪”。长孙顺德见着李破军也是上前凄厉说道。
长孙顺德如此慌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之前一时贪图财宝被罢官免爵,好不容易在泽州呕心沥血做出点政绩高升了,这要是大都督屁股没坐热乎又传出部下通敌叛国的消息,那他都这个年龄了,仕途啥的也就绝了,虽然看在长孙无垢兄妹俩的面子上可能不至于死,但是贬为庶人却跑不掉了。
他长孙顺德侵淫宦海一辈子,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都没有事,这要是临了过了花甲之年却是沉船了,那就亏大了,功成身退,富贵一生这才是想要的,长孙顺德不急才怪呢。
李破军自然也是理解,直安慰道“舅姥爷勿急,这厮是这厮,跟舅姥爷非亲非故的,干舅姥爷何事啊”。
说罢之后,李破军走到范安面前,范安白面无须,面容倒是端正,多少英俊谈不上倒也是仪表堂堂了。
“为何相助頡利?”李破军眉头一挑直问道。
范安嗫嗫不语,长孙顺德见状更气,直骂道“狗贼,再不如实招来,让你尝尝遍体鳞伤之痛”。
长孙顺德说话虽是委婉,遍体鳞伤……但是范安无疑是能够想象得到的,无非就是用刑罢了,当即也是颤颤巍巍的,一下子没蹦住,哭了。
“殿下,殿下,我说,我说,可否绕我一命,别、别杀我”。
李破军嘴角一扯,“别杀你?似你这种汉奸千刀万剐亦不过为过”。
范安听得这话,更是恐惧了,直摇头道“不,不能够杀我,你、你要杀我我是不会说的”。
“行,不说就不说,我没兴趣知道。陈康,将他斩去四肢,剜去舌眼鼻耳,扔进粪坑里去”。李破军摆摆手直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一愣,都很少惊愕,陈康也是吧唧吧唧嘴,有些愣了。
“怎么?有问题吗?”李破军一挑眉瞪向陈康。
“没,没问题”。陈康咽了口唾沫,拔出了腰间横刀向范安走去。长孙顺德也是吸了一口冷气,回过身去,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实在受不了那血腥场面了。
薛仁贵等人也是目不忍视。
这时,吓呆了的范安终于缓过来了,发出鬼叫一样的凄厉叫声,“不,不要,不要啊,殿、殿、殿下,我说,我说啊,是可、可贺敦啊……”。
李破军一摆手,陈康停下,只听得范安瘫软在地,哆哆嗦嗦的叙说着前因后果……
范安说罢之后,全场又是愣住了。
直到頡利厉呼,“贱女人,义成你个贱女人……”。
李破军缓过神来,看着愤怒喝骂的頡利,也是咂吧嘴,似乎看见了頡利头顶的青青草原。
不过一想,义成也确实是个苦命的女人,李破军自是能够理解义成的心思,但是绝对不支持的,没办法,立场不同。
“贱妇,如此贱妇却为前隋公主,暴隋之亡实顺天意啊”。长孙顺德也是摇头唏嘘叹道。
“义成也实属被命运戏弄了,舅姥爷勿复此言了。换个角度看,前隋已亡十数年,偏支出身的义成生为女儿身,却是一直未失复国之梦,受尽百般磨难为复国奔走,如此忠烈,也堪罕见了,羞煞了多少男儿,实属可怜又可敬之人啊”。李破军却是摇摇头一脸沉重的叹道。
。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回程()
1044回程
听了李破军的话,几人也是微微点头,确实是个可怜又可敬的女人,李破军一挥手,亲兵将范安拖出去了,继而听得一声惨叫声,这个通敌叛国的汉奸就归天了。
长孙顺德面色一喜,直上前行礼道“多谢殿下”。
李破军直接杀掉了这家伙,甚至都没有公开审判一下,这说明了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长孙顺德那能不会意。
李破军笑了笑,直道“自家人无须二家话了”。
长孙顺德听了更是高兴了,他之前在朝堂上一直做个老好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这一回,李破军却是不得不让他表明了立场了,长孙顺德也乐得借这个机会表明立场,日后,薛国公,云州大都督也是太子党的人了。
李破军虽然没有刻意的去拉帮结派,但是不知不觉之间,朝中几乎一大半的重臣都是心想着他的,这情形自是如他所愿,也如李世民所愿,只有李破军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那么李渊退位时那恶毒的怨言才不会实现。
当夜,看守宅院的薛仁贵便是听得后院中頡利那暴怒的打骂之声,薛仁贵也是眉头紧皱,在他看来,义成的确如李破军所说,可怜又可敬,頡利如此家暴虽是情理之中但也是令人不耻了。
翌日一早,待李破军来时,便是只看见頡利和哭哭啼啼的叠罗支,还有那掩首啜泣令人我见犹怜的萧皇后和颤颤巍巍的杨政道了,却是不见那传说中的义成公主。
李破军眉头一皱,直问道“义成呢?”
薛仁贵上前看了看頡利,直说道“昨晚被頡利可汗打骂一夜,今日一夜我遣人探望时,已是伤重难以下榻”。
李破军一听眉头一拧,眼中发出厉色看着頡利,“可汗好大的威风,拿女人出气长志气吗?”
頡利闻言也是愠怒,脸上变换终究是冷哼一声没敢向李破军顶嘴,自从昨夜逃脱失败后,他也就死心了,现在让他跟李破军硬刚他却是没那个胆子了,李破军那动不动就斩去四肢,剜去舌眼耳鼻的说法着实有些恕
“找医师去看看”,李破军直对薛仁贵吩咐道,而后又是盯着頡利淡淡说道“若是义成再出问题,你小心自己的脑袋”。
说罢挥袖就走了。
薛仁贵张张嘴看了看頡利跟着李破军出去了,独留頡利原地发怔。
不一会儿,从方才的屋中传出頡利的咆哮声,“小贼,小贼,小贼安敢辱我”。想他頡利可是草原之主,一代可汗,便是到了长安,李世民亦是不会这样当面威吓的。君主自有君主的尊严,这就是历朝历代投降被擒君主还有优待的原因,诸如后主刘禅,周恭帝柴宗训。
但是李破军可不会惯着他的,若是常人还好,頡利终究是异族,终究是手上沾满了汉人鲜血的屠夫。
李破军可是不会忘了曾经看过的那些血淋淋的记录的,突厥南下打草谷劫掠边境,每到一个村镇就是一场屠杀劫掠……这样的人都成了自己阶下囚了,还有礼遇厚待?开玩笑,李破军不是那样圣母的人,搁着李破军的性子,直接给頡利一家扔进大牢戟就好,还特么给一座宅院拘禁,每天吃喝不愁,这是阶下囚的待遇吗。
可是李破军也知道,君主终究是君主,在这个封建时代,即使是一位落了难的君主也是应该受人礼遇的,天地君亲师,这是一个不容冒犯的秩序。
翌日,修整了两日的神策军再次集合,李破军也拜别了长孙顺德,一行六千多人押着頡利一家三口子还有萧皇后两口子回程了。
来时李破军心向战场,火急火燎的,回程就没有那么急切了,尽管已经离家近四个月了,连贞观三年的春节都是在冰冷的草原度过的,战时是记不清岁月的,等到李破军回过神来,赫然已经是发现春节都过去了。
一路向南,从大漠到戈壁,从戈壁到草原,从草原再到关内土地,气候也是回转了,没有了坚硬的冻土,没有了割脸的冷风,已经见得耕田农人了,李破军的心也算是稍安了些。
李破军也是懂得李世民的意思,故而每到一处县镇都是要停留一下,展示一下頡利,夸赞一下大唐的国威,这样一来,行程自是很慢的。
一路来过胜州、朔州、岚州、汾州等地,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李破军开始对这种夸赞国威,向百姓宣扬大唐牛逼的事儿还挺上心,只是后来经过的地方多了,也就疲了。
“前面是那个地方?”李破军揉着脸,也是怪自己作秀,非要跟将士们一起,坚决不要长孙顺德准备的舒适马车,非要骑着马跟将士们一起走,这一路走来,脸上都起了皱,冻得有些开裂了,现在也是恨不得早些回去,靠在炉子旁跟稚奴丽质他们聊聊天。
一旁的张文瓘也是紧了紧衣衫,直说道“前面到晋州了,过了晋州,而后经绛州,蒲州,华州就到京畿了”。
李破军听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几个地方他都知道,隔着长安都不算太原,接下来加快点行程,应该能在月底回京了。
只是李破军算着路程又是一怔,继而也是笑了,直把薛仁贵三人叫来,“仁贵,周青,先图,过了晋州就到绛州了,到时候我准备在绛州停留三天,你们回家看看,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薛仁贵三人听了大喜,忙是道谢。
衣锦还乡,哪个不想啊,何况是他们这几个正年轻的小伙子。
“哈哈,谢谢大将军,到时候我得穿着这一身出去逛逛,当初那些个瞎了眼的都说我是败家子,说我是不务正业的混子,这回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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