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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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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珙一讪:“在下还能有何诀窍?无非相面罢了!”
“相面?本王的面相若何不同么?”
袁珙起身踱了两步,解说道:“相术中有两相一算之说。所为两相乃是相气、相面尔。而所谓一算则是指算生辰八字、天干地支罢了。”说着袁珙转过身盯视朱棣:“而燕王殿下无论是气还是面,均隐隐透着不凡。怎会与那些寻常人一样呢?”
“嘿嘿嘿”,道衍忽然咯咯一笑,打断道:“燕王龙子凤孙,王爵加身,富贵逼人,自然不会与寻常人一样。居士不是多次一言么?且说说燕王的相又如何,气又是如何?”
袁珙见道衍挤兑自己,瞪了他一眼,绕着朱棣踱了两步,睁大了眼睛,沉声道“燕王殿下面阔鼻隆,眼若月,印堂生阳,口似含珠,耳若垂帘。嘿嘿,体厚而稳,手长且柔,步宽又深,啧啧啧。。。。。。此乃是集日月风华于一身的极贵之相也。所谓‘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嘿嘿嘿,便是指燕王您了”。
“‘龙行虎步,日角插天’?那是何相?”朱棣疑惑。
袁珙望了望一直肃然静坐不语的道衍,双眸闪烁,就像夜猫子一样闪着精光,笑了笑,悄声道:“嘿嘿,‘龙行虎步、日角插天’,乃是太平天子也。”
朱棣正要端茶,听了这话心中一震,手一抖,茶杯差点跌了下去,强压着心头的慌乱道:“什。。。。。。什么?你说什么?”
饶道衍通天机、谙人性,听了这几句话也是呆了半响,讷讷不敢言声。
袁珙冷冷一笑,挺直了腰板:“哼,在下相面数十年,何曾胡说八道过?你们若是不信,请我来此作甚?”言罢转身就要走。
道衍早料得他桀骜的性子,早一步拦在当前,笑道:“居士何必生气呢?只你的话太过惊人罢了。而且,居士的话尚未说完,怎的就要走了呢?”
“哼”,袁珙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你们还要问什么?”
道衍一笑,拿起袁珙跟前的茶杯递了过去,这才笑道:“方才居士只是替燕王相了面,还未曾相气呢。不知燕王气宇如何?”
“哼”,袁珙仍在起头上,扭头只瞥了朱棣两眼,便断然道:“殿下头上气韵袅袅,犹如晨烟,只是有些浑浊,乃是灰白之气也”。
朱棣听了不禁疑惑,在座位上欠了欠身,恭敬道:“还请居士替本王解说一二!”
袁珙稍一沉吟,随口便道:“气分金木水火土五行。气韵之间可以互相杂糅,也会相互转化。故而气韵有数百种。且气形也是因人而异,气形不同,此人的命数也就不同。然天子之气唯有洁白一种,远看似金,近看是白。而且天子的气形直而不断,直通天庭。燕王殿下气宇与天子相近,却时候未到。待殿下气由灰白转白,气形由曲转直,则命数至矣。”
朱棣和道衍听得都呆住了,二人对望了一眼,久久无语,只是盯着手中的茶杯发愣。
袁珙见他二人这副模样,还以为他们兀自不信,不禁怒道:“殿下本就是太平天子之相,何须多言?待殿下年过四十,须过肚脐,咱们且再看看,殿下是否已然登上大宝?嘿嘿,在下方才看那几个卫士相貌,也多有公侯将帅也。此是天意,何惧人言?”
至此朱棣心中已是窃喜,几日来的心灰意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起身局促地在大堂内来回踱着步子,旋即很快冷静下来,故意哈哈一笑:“哈哈哈。。。。。。居士真乃世外高人。听居士相面就如佛门狮子吼,铮铮有金石之音,振聋发聩,又余音绕耳。如此以俗事扰你。。。。。。真觉过意不去”,说着又沉吟着给袁珙杯中茶水续了续水,转了话题问道:“不知居士在何处修行?”
道衍却已揣度出了朱棣的用意,接口应道:“柳庄居士修行于浙江鄞城以西的东钱湖,伏牛山陶公钓矶之侧。”
“哦,那可是一个好去处”,朱棣笑道:“本王幼年时曾随父皇转战于陶公钓矶,宋濂老相公当时便赞那是集天地灵秀之地,必出奇才。哈哈哈,居士正应了宋老相公当时的定语啊”。
袁珙闲云野鹤的性格,直率而淡泊功名,怎能猜想得到这个年轻皇子的心机?只听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是不明就理,心中暗自焦躁。
道衍瞥了瞥袁珙,只见他皱着眉、一副心烦意乱的神情,暗暗觉得好笑,可想着朱棣这一出双簧还是得跟着唱下去,便接了话头笑道:“柳庄居士苦于修行,而淡于俗世烟火。既然殿下与居士有缘相见,何不赐予一些资助?以便居士可以心无旁骛地修行啊”。
朱棣含笑点了点头:“嗯,正当如此,正当如此啊,哈哈哈。待会儿本王便要郑和从府里拨出千锭银两修缮居士在陶公钓矶的居所,务必使居士可以安心修道,不为凡尘喧嚣所扰。哈哈哈,居士以为如何呢?”
袁珙就算再笨此时也是听明白了,这是要赶自己走啊,而且要自己不入俗世,也就是不要到处宣扬罢了。心中已是冷笑,难怪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心机端的深沉。不禁冷哼了一声:“哼哼,在下闲云野鹤惯了,住不了深宅大院。燕王的心意,在下心领了”,言罢拱了拱手,飘然而去。
看着袁珙远去的背影,朱棣顿时为之一松,已是瘫坐在椅背上,摇了摇头,苦笑道:“哼哼,真真是世外高人呐。”
道衍却闪着眼,诡异地笑看朱棣:“燕王,不知殿下前几日急着寻贫僧所为何事呢?”
朱棣此时早已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情知自己心事是瞒不过这个怪和尚的,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道衍摇头道:“大师又来打趣于我。。。。。。”
道衍笑了笑,却忽然正色道:“燕王殿下,天意归天意,事情还是得靠人为的。从不见躺在床上等着天授而成功的。嘿嘿,若不求上进,天意也是会变的。但看云卷云舒,变幻莫测,这本就是天道之根本。”
一番话将朱棣心中如火的躁动瞬时浇灭,皱了皱眉,瞧了瞧道衍,疑惑道:“却不知本王还能做些什么?”
道衍盯着朱棣,神情肃然,正色道:“其一,不可再与士卒沉迷醉酒走狗之嬉,做那沉沦态。请燕王正色以固根本。”
朱棣听罢,面色不禁一红,尴尬地点了点头,也是懊悔自己这些日子所作所为的荒诞。
见朱棣点头,道衍这才继续道:“其二,携王妃去魏国公府拜别魏国公徐达。”
朱棣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要赴北平就藩,王妃徐氏势必相随。徐氏从小就未曾离家百里之外,此番还不知要如何悲伤?自己日日一味沉沦,竟不曾为王妃多想一想,反倒王妃徐氏常开解于自己。身为男儿轻易便乱了阵脚,竟如此不能深沉自重,也真是不该。而且这道衍要自己去拜会徐达,怕还另有深意也是说不定。
“其三,参议国政!”道衍却不理会朱棣所想,继续说道。
“什么?”朱棣不禁一愣。
“怎么?殿下以为马上就要就藩了,国政就不需理会了?”道衍眯着眼嘻嘻一笑:“嘻嘻嘻,正因为殿下马上要就藩,就更应该参议国政。”
见朱棣疑惑,道衍起身踱了两步,眼中闪着鬼火一样的光亮,沉声道:“万岁要几位皇子就藩,本就有些情不得已。秦王和晋王都为此抑郁不乐。可是殿下莫要忘了,不论你们身处何地,都是皇子,都是龙子凤孙。这天下都是朱家天下,都是你们的天下。为国尽忠、出谋划策本是诸位皇子的本分。而且既然身为皇子,便更当承担这份责任,而不该为一己之私而患得患失啊。”
朱棣见道衍言辞恳切,心中不禁为之一动,已是明白过来,暗赞这个和尚也真忒杀的能琢磨帝王心术了。
第四十四章 【燕王就藩】()
连绵数月的暴雨过后,天气也日渐晴朗起来,后廷内的西暖阁斜廊外树荫葱葱,阳光从枝叶的缝隙照了进来,分外的夺目。
兴许是天气缘故,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心情今日也是出奇的好。朱元璋先是到坤宁宫探望了皇后马氏,见马氏身体日渐康健,已能四下走动,气色也红润起来,心中也是高兴。之后又到柔仪殿看了皇孙朱允炆,朱允炆此时已经一岁有余,随着头发长出,头骨被遮盖起来,倒越发俊秀了,朱元璋试着与其逗乐,才发现这孩子竟是十分的聪慧可人,不禁越发喜爱。出了柔仪殿,朱元璋又到大本堂查看了众皇子的功课,也都还算认真。
眼见内事齐和,朱元璋心绪便更觉舒泰,坐在石廊上一边品着茶一边随手翻看这两日送进来的奏折。待翻看到第四本和第五本的时候,朱元璋眼睛不禁一亮,拿着奏折看了又看,忍不住起身踱了起来,高兴道:“嗯。。。。。。燕王上的本章很是不错,办法也颇为得当。难得燕王能心系天下,看来燕王治国也是一把好手啊。嗯。。。。。。不错不错,哈哈哈”。
说着将奏折递给在一旁侍候的老太监赵成:“你一会把这两本奏章送到中书省,要他们依奏折拟出办法来,朕一概照准用印。”
赵成接过奏章,眯着眼陪笑:“哟,皇上,许久没见您这么高兴了。到底这奏折写的什么啊?竟然可以让万岁您这么高兴?莫不是燕王给万岁爷讲了什么笑话?或者是有什么祥瑞?万岁告诉微臣,微臣也好开开眼,学着点啊。”
“胡说八道”,朱元璋嗔笑着起身,叉着腰眺望着长廊远处御花园的绚丽景致,忽然转身问道:“燕王现在在何处?怎么这几日都没见着他?”
“燕王过几日就要就藩啦,皇上难道忘了?这几天都在府里忙活呢”,赵成诧异道,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今天一大早燕王倒是来了给万岁爷请安了,但是难得万岁昨夜睡了个好觉,奴才不敢搅扰,便如实禀了燕王。燕王听了也是高兴,就说今日要陪王妃去魏国公府里道别,晚间再来给万岁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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