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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县令-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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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喜安慰道:“大娘,这事也都是为了找回宝匣,要不我也不会为难二娘的。毕竟二娘也是……”
“那好,玉喜啊。你就别拿人回去了,这宝匣啊就别找了,我是宁肯要这个面子,不丢这个人,也不要那东西了。”
赵月娘突然改口,把梁玉喜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娘,我们拿人回去,就只问宝匣的事,至于她与念空的私情,我跟你保证,衙门绝不过问。”
赵月娘是打定了主意,“不,这人千万别带走了。不说她刚刚被珏儿伤了,就是没伤着这人。我也不同意带走。你想啊,她要是真是偷拿宝匣的人,丢的谁的脸啊,还不是我东闾府的脸。所以,这事我做主了,人不能拿。”赵月娘说道最后,斩钉截铁的,没有了商量的口气。
梁玉喜还是耐心的劝道:“大娘,这宝匣现在不光是东闾府的事了,它很可能事关清河县乃至大宋朝的安危。如果找不到它,二娘不到堂说话,那可能就是个大麻烦。”
“玉喜,东闾府的事大不到哪里去,你二娘如果真是拿了宝匣,我会问她的。县衙就不要插手我这家务事了。”赵月娘的语气渐渐有些强硬起来。
这是梁玉喜始料未及的,他还一直认为,这宝匣的事比天都大,可现在看来,大娘这儿,面子比宝匣大,比天更大。
他知道自己不能来硬的,那会伤了大娘和府上的自尊,如果就此妥协,那就又错过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大娘如此坚持,衙门就暂且不拿人了。不过,询问二娘的事,我和大娘一起来。”
赵月娘听说不拿人了,脸上也不在绷住了。语气缓和些说道:“这事是肯定要问的,家有家法,东闾府也不可能就此纵容府上的人胡作非为。若是玉喜一定要与我一起问她,那也好。只是,差役这些人就不要站在一边了。”
梁玉喜点点头,也同意照此来办。
梁玉喜让朱权把人都带走,回到后堂时,见大娘正跟丫鬟翠萍交代,让她把二娘一个人悄悄的带过来。
于是,赵月娘坐在上首,梁玉喜坐在客位等着。不大一会功夫,翠萍扶着李雎儿就上堂来了。
只见李雎儿一步一停,步履十分艰难。脸色早没了往日的神采,而且行走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要是平日,赵月娘见了不知多心痛。只是,今日这事这么也是一个阴影。看见李雎儿,就像看见了一个败家的人一般。
李雎儿看这两人的架势,也知道不妙。她躺了两天也想过衙门可能回来找自己,不过,梁玉喜今日虽然穿了官服,也没见一个官差,这有点不好捉摸了。
赵月娘示意翠萍扶李雎儿坐下,李雎儿原本要道个万福的,也就只好先坐下。
赵月娘先开口,只是语气淡漠:“你好些了吧?”
“好些了,多亏了大小姐的伺候。”
“嗯,珏儿我已经教训了,这事都是她的不对。虽说是误伤,这姑娘家使枪弄棒的不知轻重,这可不行。”
“大姐也别责罚她,她知错就好。”
“难得你这么大度,事已至此,你就好好养伤。”
李雎儿听到好好养伤,心里才觉踏实了一点。
“谢大姐。”
“另外,我和梁县令有个事要问问你。这事嘛,就是府上的一个宝匣的事。”
“大姐但问无妨,我但凡知道的一定说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就是念空道长来做法事那天发生的事……”
李雎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莫不是和念空的私情被发现了。不过也不对啊,要真是跟念空私情被发现,大娘能这么客气吗?
“大姐说的是……”
“那日,府上有一个宝匣无缘无故丢失了。在老爷的书房里。这东西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也不是金银玉石,它只是个府上的传家宝。你若是知道下落,或是把玩过,最好就把它拿出来就是,府上也不去追究什么,都是府上的东西。”
“这个宝匣,是什么样子的宝匣?我记得老爷书房里的古董字画倒是不少,匣子一类的倒是没怎么见过,我房里也没有啊。”
梁玉喜在一旁说道:“念空道长已经被捕房拿住了,他也说了不少的事。具他回忆,当时在老爷院子的人,就只有你和他去过……”
李雎儿听到念空原本有点慌,不过她反应也很快:“玉喜这话说得,好像只有我跟念空在,非他即我似的。那些下人进出也不少吧?”
第一百零九章 诬陷()
梁玉喜心里有一股火气,心想,原本没拿你就已经不错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二娘,玉喜查案子,也不是只拍脑袋,该听的听,该问的问,该用刑的也用了刑。念空说的话,太难听。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说了,只是为了给府上留脸面。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问话了。”
梁玉喜这话一下子就起了作用,李雎儿的脸都红了。
赵月娘道:“这府上的脸面一事,这里我也不想多提。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么处置今日暂且不提了。宝匣的事,你可得想清楚利害关系。该规矩的时候还不收敛,那就是自作孽了。”
李雎儿抬起头说道:“大姐、玉喜,你们都是听了念空那个臭道士的一派胡言,中了他的奸计。实不相瞒,念空过去在我爹的铺子当学徒时,就对我起了歹心,常常在无人的时候来撩拨我。可那个时候,我虽然小,也害怕,但从来都没让他得逞过。他几次三番不得手,就怀恨在心。终于有一次我给爹说了他唐突的事,我爹就责罚了他一顿,然后赶出了家门。”
赵月娘:“前段时间,可是你说的念空道长如何如何,要请来做法事的,今日怎么又说这人年少轻薄,是个恶徒了。”
“我原本也不知道念空在东狱庙,也是去哪里敬香时,跟他巧遇。他说自己已是出家人,早已痛改前非,望我宽恕他。我原本觉得都已不再是年少时,也看他道长做得有模有样的,信众也不少。于是才请他来的……”
李雎儿突然就开始哽咽起来:“没想到这个畜生……他在府上做法事时,趁着府上人少之际,就想非礼我……”
赵月娘劝慰道:“好了,你也别哭了,有什么事都是可以说清楚,查明白的。”
梁玉喜看赵月娘有些被李雎儿说动了,心里暗暗有些焦急。
李雎儿继续哭诉道:“可我说得清楚吗?一个贼人,红口白牙的非说跟我如何如何,现在又诬陷我偷拿府上的东西,我犯得着吗?要是老爷在就好了,那会有这么多说不清楚的……”
赵月娘见此,说道:“这不只是问问你嘛,你别哭了。老爷没醒过来,难道我就不能做主了?”
梁玉喜眼看这事突然转向,才后悔不该在东闾府的后堂问话。这断案要是不能在公堂上,没有对质、没有指证、人证物证……这些,那还断什么案。
梁玉喜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退却,说道:“照二娘如此说,念空就是诬陷你。”
“他本来就是诬陷我,他是贼心不死……”
“你说他诬陷你,他说跟你有奸情,那究竟我们该听谁的?”
“那梁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非得要我认吗?”
“我觉得既然你说的他不认,他说的你不认,那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堂对质。”
李雎儿一听心里就有些发慌,“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还想当面骂他呢。”
赵月娘一看,不是说好的不上公堂吗,怎么又被梁玉喜几句话说到要大堂上开审了。
“玉喜,这事不管怎么样,终究还是家事,我看不必劳县衙的过问了。她的话信与不信,我倒并不觉得那么十分要紧,对簿公堂我倒是觉得万万不能的。”
赵月娘把话封死后,梁玉喜心里懊恼不已。
见他沉默着也不开口,李雎儿道:“大姐说得是,这事县衙的人过问就不该。这事主一家还没说什么呢,官府的人倒在意得很了,不知如何的居心?”
赵月娘脸色一变,对李雎儿说道:“你也住口!玉喜过去是我东闾府的人,现在仍然是。他虽是穿了官服,他仍然是老爷和我的义子。”
此言一出,李雎儿都惊呆了。
和柴宗训一起,刚走到后堂门口的东闾珏也惊呆了。这是她听说的第二个秘密了。这梁玉喜什么时候成了爹和娘的义子?怪不得爹娘对梁玉喜如此的好,这也说得清楚。
堂上三人都默然不语了好一阵,过了良久,赵月娘轻叹一声说道:“这都是为了东闾府的脸面,如果不是,我看就该把你交给官府审一审。”
她又回头对梁玉喜道:“玉喜,这事也劳你费心了。我看就这样吧,我也累了,就不送你了。”
梁玉喜见大娘下了逐客令,就起身一揖,也没理李雎儿,就退出了后堂。
东闾珏和柴宗训早躲在回廊立柱后,等他走了,知道娘正不高兴,也不敢再去请安,就回自己院里去了。
她也不知道娘和二娘、梁玉喜三人究竟为何事,说话如此这般的激烈,但梁玉喜是自己义兄这个事,还是让她觉得太突兀了。
柴宗训见她有些不高兴,就关切的问道:“师妹怎么啦?还在想你娘的话?”
东闾珏点点头:“我爹娘实在是什么都瞒着我,而梁玉喜倒像是东闾府上跟爹娘最贴心的人。”
“你爹娘应该是不想让你做操心的事,我二哥嘛,人忠厚又能干,所以你爹娘想让他帮帮府上吧。”
东闾珏也知道爹娘肯定是这个意思,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爹娘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我娘就是偏心,什么大事都想着找梁玉喜商量,好像我这个做女儿的,就什么也做不了。”
“师妹不要这样想,你娘是不愿你女儿家抛头露面的。”
东闾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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