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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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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听雨晴公主这般许诺,灯笼当即喜形于色,不过紧接着又补充道:“得是我先选,然后天不怕,最后温故选。”
“好好好,灯笼说了算……”雨晴公主苦笑,心道看来这灯笼是铁了心的要和那位大先生好了吗?
“二娘真好,谢谢二娘!”灯笼一开心,平日里大姑姑、小姑姑的称呼也便变了,直接将私下里喊雨晴公主的称呼叫了出来,而这声音还尤其大了些,令屋内的其他人俱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
所幸,并没有什么外人,所以花恨柳也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专心寻了刀去磨,杨简心中一阵打鼓,心想着灯笼称呼雨晴为“二娘”,那便是说自己是那“大娘”无疑了?虽然心中高兴,却总觉得这“大娘”的称呼更像是在称呼老人……
天不怕还在赌气,根本就没有注意灯笼说什么。
唯一反应有些过度的,便是雨晴公主了,她惊呼一声,改半蹲为站起,由于起身太猛,一时之间竟有些眩晕,眼看着便欲摔倒,还好花恨柳手快,忙移步上前扶了她一把。
稍稍回过神来,雨晴公主见花恨柳一脸担心看着自己,心中羞意更怯,慌忙推开了花恨柳向后疾退两步,手脚慌张着不知道怎么动作,怎么说话。
“嗯……你们好好聊着,我去将鱼烤了来……”花恨柳微窘,招呼一声天不怕,两人一人帮忙拿刀,一人拉着兀自扑腾的几尾活鱼,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独孤断还在湖边站着,花恨柳与天不怕走到他身后时他竟没有发觉。
轻叹一口气,花恨柳一字不语,专心开始处理那些鱼。
待处理得差不多时,花语迟与笛音也回来了,一上岸来,便听花语迟与笛音议论:
“好奇怪,分明说的是五色鱼,为何这湖中只见白色鱼,却没有其他颜色的鱼呢?”
“莫不是藏起来了吧?”
“怎么会……它们只是鱼罢了……”
两人说着话走上岸来,见花恨柳在清洗着鱼身上的血迹,笛音微微心怯,在花语迟身后躲了躲,倒是花语迟直接上前来,好奇道:“嘿……这不公平啊!”
“怎么不公平?”花恨柳自方才隐约听她两人议论时便装作没事人一般“专心”洗鱼,此时听花语迟上前来找自己说话,装傻反问。
“为何你捉到的有红、黄、靑、黑四种颜色的鱼,偏偏没有白色的鱼,而我们看到的却只有白色的鱼,反而没有其他颜色的鱼呢?”
“是啊,真的很奇怪……”笛音一听花语迟这样说,也露出脸来往花恨柳身前瞥了一眼,这一瞥之后便再也挪不开眼神了,一脸不满地说道。
“这个……”花恨柳干笑,心中心念电转:总不能说刚才没有捉白色的鱼,所以这会儿其他颜色的鱼都被吓得躲起来了只有白色的鱼不怕被抓吧?
“这个啊,或许是因为它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自己变色呢?我捉的时候恰巧赶上它们变彩色,你们去看的时候又赶上它们变成白色……”这个解释实在是不能算作是一个好解释,便是连一直在湖边未曾进入过湖心的独孤断,也不禁瞥了一眼花恨柳,眼神中满是狐疑。
不过,花语迟与笛音竟然信了!见她两人信服地点头,花恨柳不禁暗呼果然女人好骗……
“走!”这边花语迟与笛音正要返回屋里,另外一边独孤断却是一声低喝,也不管天不怕准备好没有,直接伸手一提便将他轻而易举提了起来,奔那小船后,两人直接进了船,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向那湖中划去。
“哼!”花语迟初见时微愣,不过却很快冷哼一声,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直接头也不回奔了屋内。
“独孤大哥!”笛音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慌忙招手道:“捉两条回来看看,我想看看会变色的鱼……”
说完这话,她向身后看看,却见花语迟已经走远,忙又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啊!”这才紧紧跟了上去。
待笛音走远,花恨柳忙在她转身之后冲独孤断做了做手势,示意他千万不要带鱼回来,不过这时候独孤断一心一意划着船,花恨柳不确定他究竟听到还是没有听到。
第五百零七章 天不责众()
花恨柳对裴谱始终提放着,实际上自裴谱一出现在他眼前的那时起,他便丝毫没有放松过警惕,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裴谱来到之后的所说所做,实在让他相信不过了。
一开始时他说自己是来吃鱼的,这个不需要别人点破,他自己便承认并非如此了;他说来这里有事,可是说来说错,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却始终一字未提;他隐瞒了李凤岐的一些消息,似乎在侧面印证着李凤岐其人与四愁斋的关系的确不浅;更重要的是,他将自己生平劲敌害死后,才过了不过几年的工夫,他又说自己想念故人了……
做戏如果不在行就不要做啊,直接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冷眼看着便是了!花恨柳心中感叹,对于裴谱这种适得其反的掩饰并不满意。
更不满意的是天不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够裴谱虐的,只是略带委屈地小声争辩了一句:“老祖宗就是被你害死的……”便再无二话。
“你若是想念老祖宗,应该带些纸钱或者水果过来,哪里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能算的?”花恨柳心中不满,却也不好与裴谱撕破脸,在一旁冷笑一声道。
“哈哈,你不懂这个!”裴谱大笑一声,对于天不怕的抗议和花恨柳的冷讽似乎全然不在意,大笑声后转了话题,直接道:“我顺道来回答你的问题。”
“什么……你是说赵阿媚么?”花恨柳开始时不在意,不过等他回过神来时忙向裴谱求证,见对方点头,他得意道:“如何,我猜的对不对?是不是之前还有别的‘拨云’被你操控来着?”
“你怎么想到的这个?”裴谱反问,花恨柳本以为他是间接承认了,只不过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这才故作曲折,可是当他看到对方那眼眸中嘲讽的目光时,心中却是“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必定是猜错了。
“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心,花恨柳也只能硬着头皮低声下气问道,这个时候他绝不会说这解释是温明贤温老爷子说给他的,万一说出来裴谱张口骂一声,老爷子岂不是就有了污名吗?这件事对老爷子名声不妥——即便那已经是一个将死的老爷子,花恨柳仍然决定独自承受裴谱的嘲讽。
“你难道是榆木脑袋吗?”果然,裴谱还是准备说几句痛快话才算尽兴的,也不管花恨柳应不应他话兀自说道:“你以为拨云夜不能寐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么?他这是宿疾,我没有办法才给他用了富贵蛊……富贵蛊你听他说过了吧?”
见花恨柳点头他又道:“你以为这蛊那蛊的很容易找到吗?不说千金难求,可是那也很费工夫,我怎么会那般没有眼光,选择一个会给我惹麻烦的拨云出来……”说到这里裴谱冲花恨柳失望一般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啊,你若是了解我,就不会这样简单地认为了。”
花恨柳对于裴谱还是了解一些的,只不过是因为做出这般推测的温明贤对于裴谱不是这般了解,所以好心帮助花恨柳进行了一样一番推测,而最为关键的是,花恨柳自己竟然信了!
这便有些说不过去!说温明贤无心搞错却也是有情可原,可是说花恨柳搞错是榆木脑袋却一点不冤。花恨柳想明白这一点,心中唯有苦笑。
“也就是说拨云还是那个拨云了……”花恨柳无奈承认这一点,又不甘心问道:“那为何其他人对于赵阿媚的公主身份一个个那般肯定呢?”
“哼哼……”裴谱不应,却轻声冷笑。
“你……你该不会是随便找了哪家的孩子然后变了一个这么个身份送到兰陵王府去了吧?”要不说,花恨柳其实还是懂一些裴谱的,只听他这样一笑便明白所有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在赵阿媚身上,而是在裴谱身上——是裴谱设了局,然后看着那一个个人进了自己的局中,信以为真,不亦乐乎。
“这不对吧……”花恨柳说完,又皱眉道:“若是兰陵王府的人你骗骗也就罢了,可是公孙止意你是怎么骗到的?他是拨云身边的人,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可以作证的啊!再有……”花恨柳越想却又觉得裴谱弄一个假身份给赵阿媚的这个猜测错漏百出了,“若是兰陵王府的人经你随便说说也便信了……他们是傻子么?难道就没有想办法先去查证一番吗?毕竟赵阿媚如今可是兰陵王妃……”
“你终究是肯动动脑子了……”裴谱这话说不上是在讽刺花恨柳还是在褒奖他,不过花恨柳看他正经应话的模样,也便自认为裴谱是在夸他了。
“在常人看来,这自然是骗不过的,即便骗得过,那也需花费一番工夫……”说到这里,裴谱傲然抬头,“我不是一般人!”
裴谱不是一般人,这种话他是有这实力说的,若是其他人说出来这话——即便是花恨柳、天不怕这般顶着一个“愁先生”的名号这般自称,在旁人看来也是狂妄至极,可是唯独裴谱,或者再多一个李凤岐,这样说出“不是一般人”,再正常不过。
花恨柳之前的质疑也不过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上,此时一经裴谱解释,虽然简单粗暴,却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旁人做不出来的事情,裴谱便能做出来,并且做起来也丝毫不显得费力。
“所以当真就是这样了?”花恨柳有些泄气,这样一个简单的谜题他从一开始知道到现在过去了已将近一年时间也不过才刚刚明白,实在是着着实实地被裴谱耍了。
“她不过是我碰巧捡到的婴儿罢了,当时离着兰陵王府近,那就自然送过去了——说到为何要弄这么一个身份,也不过是想看看兰陵王对这外敌之人什么态度罢了……”似乎是为了让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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