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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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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仿佛是仗着独孤断无法动手打不着自己,花恨柳又笑:“好啦,不要小孩子气啊……”
若非知道花恨柳的情况,杨简听到此话后不禁就要怀疑眼前这男子该不会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吧?毕竟,两个大男人之间用这种语调说话多多少少是会让人听完之后感觉不舒服的,更何况还用到了“孩子气”……
独孤断想来也是觉得被这样问极为不舒服,皱紧了眉头忍耐着听花恨柳说完,又一眨眼将眼睛瞪回了床幔。
“好好好,我直接说了。”看着眼前这两人实在不了解自己此时愉悦的心情,花恨柳顿感无趣,只好举手投降道。
看着两人将目光转向自己,他叹口气道:“不错,你与穆塔的对决确实是因我打断,那公孙止意说到底子上也确实是受我所伤……”
此话一出,独孤断尚还好一些,毕竟从一开始时他便有此怀疑,然而对于杨简来说却是惊天爆料了。
“什么?是你所伤?你们不是离着远远的么?且不说你与独孤断中间隔着笛声,便是与那公孙止意也至少应有不下于二十多丈的距离吧?你若说是气到他的我自然信,可是这伤到他么……你是如何伤到他的?”
“你若说是气到他的,那也可以这么说。”仿佛是被杨简的话勾起了兴趣,花恨柳先是沉思了一下,进而喜滋滋地说道。
“你还真是欠……”口中说着,杨简的手便已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落下击在花恨柳的头上。
“怎……怎么做?”独孤断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是真是假的问题,在他看来这情形确实如花恨柳所说的那样发生了,那总得有发生的原因吧?姑且不去管对方将要说出来的话有多么地天方夜谭,便是能说出来,那也值得好好深思啊——要知道,有时候即使说谎也是一项极为讲究艺术的活儿,若是禁不住人推敲,那这话便没有了意思,若是经得起琢磨,即便是无法求证真伪,单只是这琢磨的过程也是很值得享受的一件事呢。
听到独孤断问,杨简抬起的手不禁一缓,花恨柳也趁她手下这一缓的工夫从容地向后退了两步。
“悟到的。”花恨柳正色道。
听到这句话,杨简不知道独孤断会如何作想,但是她却对花恨柳有了更直观的认识,这感觉就像明知道对方是一名花和尚,却仍听到对方脸不红心不跳地双手合十虔诚说道“老衲一心向佛、不近女色”……荒谬,荒唐,可笑至极!
实际上,便是连独孤断听到这“悟”后,心中也不禁一愣:这天下如今变成了什么世道了?连这样一个心浮气躁的人也能参合“悟”?不过,很快他的这种质疑便消散弥尽了,原因不过有二:其一,事实已经发生,所谓证有易证无难,目前既然无法证明它是假的,那便只能认为这是真的;其二,佛家也确实讲究有顿悟一说,所谓“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为何他佛家的和尚可以如此,他四愁斋的愁先生就不可以呢?
心中有了这番想法,他算是勉强而又淡定地接纳下了这番说辞。
“如……如何悟?”他再问。
听独孤断问完,花恨柳眉头又是一皱,久久不作回答。
“怎么啊,不能说么?你还藏私啊?”杨简越看这花恨柳越是欠揍,此时巴不得仔细找来个什么刺头儿来收拾收拾他,当即瞪眼问道。
“倒不是。”花恨柳苦笑,“我也不知道。”
是了,他也不知道。若是说独孤断心中本来尚有些不确定方才解释的真伪的话,此时听到花恨柳的这句话,他便信了:这才是顿悟。
“不怕你们笑话,上次在裴谱那里栽了跟头以后一直心里想着要争口气,基于从他那里的‘十道力’所得到的一点感悟,便有空的时候就想一想,开始的时候是有意识地去想,后来就养成习惯了,只要一空下来就去想……说实话,之前虽然想了不短的时间,但说到到底有什么收获,那还真是没有……”
“那为何……”杨简不信,难道偏偏在演练中就想到了?
“用杀招时,心神一定要宁静,这其实与我平日里无意识地去想的情境一样……”花恨柳想了想,不确定道:“怕是那时候一受刺激,就悟到了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人情要早送()
“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
佘庆正打算往回退,却听屋内花恨柳已经在喊自己了。他心中微微一惊,心想以往离着三五丈能够感知到也便罢了,如今自己与屋内的三人至少也相差十多丈远,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发现了?
屋里的独孤断与杨简也是微微一愣,不明白花恨柳说此话是与谁听,只不过也只过了数息时间,便见佘庆一脸苦笑地出现在了门口。
“那个……先生,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为了避免因为这一声耳光被时刻惦记着,佘庆一进门来,便慌忙解释道。
“奇怪……”花恨柳皱眉沉思,看着一脸苦笑的佘庆,轻叹一句道:“你呀,太调皮了!哪里是什么听没听见啊,压根什么都没有啊!”说着,轻轻摇头:“下次切不可再做如此故弄玄虚之事啦!”
这一番回答反倒令佘庆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难道我听错了不成?
正要开口去问,却见一旁的杨简满脸鄙夷,便是那躺在床上的独孤断也果断地将脸别了另一边去,他心中豁然名了:先生的“功力”又提高了许多啊!
想到“功力”,他忽然又想起自己方才心中的疑问,不禁正色道:“先生教训的是……学生有一事不是很明白,想请先生帮忙解惑。”
“但说无妨。”看着如此给自己面子的学生,花恨柳心中高兴,口头上更是大方许多:“为师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想知道为何离着那么远您就知道我在外面……”
“哦,我不知道是你。”佘庆话音刚落,花恨柳立即利落道,见佘庆不信,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你先坐下,我要讲的就和你的问题有关。”
见佘庆坐定,花恨柳脑中仿佛自动断片了一般,将方才的插曲忘得一干二净,继续之前的“十道力”道:“刚才我说过了,‘势’的三种形态中气态、固态、液态,我现在只是从裴谱哪里简单模仿了液态而已……”说到这里,见杨简仍是一脸不解之色,便又道:“你方才来击破的两道力看似独立,实际上是有联系的,这就像人与风筝之间有一条细线,两道力凝成的屏障之间也有这样一根线连接……”
“这不正是说力是固态的,绳子也是固态的,这整个‘势’更是固态的么?”杨简越听越糊涂,不由问道。
“不对,是液态的……怎么说呢,这根细线实际是不是线……”越说花恨柳自己也越有些吃力,不过好在就在下一刻他找到了更合适的形容,“与其说是线,你不如把它理解为是一根有水流动的管子吧!”
“有水流动的管子?”杨简听后眉头微皱,然而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你是说,其实你只是布置了一道力,我用力击穿第一道时,实际上击破的是两道力的合力——中间的这个看不见的管子就是关键!第一道力与第二道力之间通过它将力传送,当我攻击第一道力的时候后面的一道力其实是并不存在,也可以说即使是存在,也只是一个花架子,不堪一击!”越说到最后,杨简越是高兴:原来是这样的道理啊!
“就是这样了。”看着杨简明白了,花恨柳心中舒一口气,微笑道。
“难道当时的裴谱也是这样的么?”一旁的佘庆虽然没有听全,不过对于“十道力”的渊源,恐怕与杨简、独孤断相比他还要更清楚——毕竟,这是事关四愁斋的大事,他作为门内的一员,怎么能不尽心去研究、关注呢?此时听花恨柳这样解释“十道力”他不禁有些好奇。
“这个……裴谱可不会吓唬人……”说到这里,花恨柳脸上一红道:“他的确确实实是有联系不假,不过却是相对固定的,而其中的‘势’之所以说是液态的,主要还是因为在每一道力之内,是不停流动的,据我来看,这流动的速度也不会太慢,否则我的手也不会受伤了。”
“切,说了半天还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只学成了个半吊子啊!”杨简正愁如何打击一下花恨柳的嚣张气焰呢,听到这番解释,当即不屑道。
“你说半吊子实在是高看我了,说实话我自己也只是觉得稍微窥到了一些门径而已,甚至连皮毛也算不上。”面对杨简的讽刺,花恨柳一改往常态度,点点头郑重道。他这样一说,反而令杨简不好意思了。
“公……公孙……”独孤断边听便思考,却感觉花恨柳说了半天好像还没有说到自己想听的话,而此刻自己的身体大概是乏了,脑袋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沉,他不禁着急催促道。
“还记得开始的时候我去向他打招呼么?那时候我就在他身上放了一道力。”说到这里,花恨柳得意地一笑,“从看台到校场我的位置,少说也有十几丈吧?嘿嘿……”
“你是说你一直将那道力通过流动的管子与你自己连着?”听到这里,杨简又是一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啊!”花恨柳点点头,见众人皆目露光芒,猜到众人心中如何想的他当即笑道:“别多想了,这一道力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充其量也只相当于捶背时的那一拳之力,是根本伤不了人的。”
“距离近一些不行么?”听到花恨柳的话,众人不禁略有失望,不过杨简仍不死心问道。
“不行。”花恨柳摇头道:“首先你要想何时见过树枝能撑起整个树干的?再说了,那力在他身上不假,却不是推力,而是拉力,中途很容易便将我与那道力之间用于‘势’沟通的管子弄断。”一边说着,花恨柳一边自己演示推力与拉力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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