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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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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辛苦你了……”
他和褚向长相有八分相似,身材却毫不相仿,褚向骨架弱质纤细,萧宝夤却肩宽腿长身材高大,褚向的长相能让满朝公卿忍不住频频侧目,褚向的母亲年轻时追求者满布建康,亦可见萧宝夤年轻时该是如何俊俏风流,否则也不会流落魏国后还能让南阳公主心生仰慕而下嫁。
可就这么一个风流人物,现在却嘴唇乌青,脸色晦暗,整个人蜷缩在病榻上,只是起了半个身子都像是已经去掉了半条命,哪里有一方枭雄的样子?
“外甥来晚了!”
褚向一见舅舅这个样子就扑倒在榻前,泣不成声。
甥舅二人相对落泪了一会儿,褚向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转过身招了招徐之敬,又转头对萧宝夤说:
“舅舅,我请来了我的好友,他是东海徐氏的嫡系子孙,曾是梁国的太医令,请让他为您诊治!”
“主公不可!”
萧宝夤榻前有一文臣连忙阻止,用怀疑地目光看向褚向道:“梁国的医官,怎么会来医治陛下?怕是梁国萧衍那老头儿趁机加害陛下的奸计吧!”
“是啊,主公,您这外甥和您多年未见,怎可轻易相信?”
“陛下,还是……”
“无妨……”
萧宝夤气若游丝,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这样子,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何况褚向是我的亲外甥,如今这种情况,和我的亲子也没有什么区别,见他如同见我,不必生疑。”
这一番话,几乎是直接宣布了褚向的身份和地位,也敲打了这群亲信的“好心”,好几个城府不够深的,直接就黑了脸,用怀疑而戒备的眼神看着褚向。
褚向多年来一直跟寄人篱下没什么区别,最是会察言观色,自是看见了这一屋子神色各异的“臣僚”,却依旧视而不见一般,只顾着关心萧宝夤的伤势。
“我要治不好,能治好的人也有限。”
徐之敬是什么狗脾气,连皇帝和二皇子都敢怼的人,哪里会受这种气,“你们要不相信我,可以另请高明!”
“徐兄……”
褚向最了解徐之敬的性格,请马文才放他来这龙潭虎穴已经是对不起人家,哪里敢让其他人折辱他,连忙苦笑着拉起他的袖子,温声婉言相劝,“你别和他们怄气,先看看舅舅的伤……”
这几乎是低声下气了,萧宝夤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过来,大喜道:
“这位可是‘医神’徐文伯的后人?”
“正是,他是徐文伯的嫡孙,是我在会稽学馆读书时的同窗。”
褚向生怕徐之敬拂袖而去,紧紧拉着他的袖子。
医神徐文伯的名气太大,他的堂兄弟医术远不如他,当年因战乱被掳到魏国后也一直任到太医令,可见医术之高明,这位是徐文伯的嫡系子孙,还曾是梁国的太医令,当即有人一改刚才的态度,向他跪下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为陛下医治,徐太医之后要杀要剐,在下听凭处置!”
徐之敬被顺毛摸了几把,这才上前掀开萧宝夤的伤口开始诊治。
伤口的敷料被掀开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伤口亦有脓液向外渗出,从肩膀到整个左臂已经完全肿胀溃烂,怎么看怎么可怕。
然而徐之敬比这还恶心的伤势都见过不少,眼见这伤口恶化成这样,反倒更凑近了点,还将手指从他肩膀上的血洞中伸了进去旋了一圈,带着烂肉和脓液拉扯了出来。
这一下痛得萧宝夤惨叫出声,一旁戒备着的诸人也是看的头皮发麻,而徐之敬却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着光研究了下那块烂肉和脓液。
“齐王的体力和毅力实在是了得,寻常人伤成这样,怕是几天前就已经死了,就算没死,这般痛苦也早让人放弃了求生的**,你的身体实在强健,竟然能撑到现在。”
徐之敬检查完了之后对萧宝夤也不无敬佩。
他是梁国人,对萧宝夤只用“齐王”而不用陛下相称,是在提醒自己没有投效之意,只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关心萧宝夤的伤势,并没有人在意这点问题。
“可还有办法治?”
褚向连忙询问。
“之前医治的医者可在?”
徐之敬没有给出结论,反倒询问之前的医官。
萧宝夤镇守南境那么多年,自然有最为信任的医官,也养着一批医术精湛的医者,这些人出了事就被召集了过来,一直都在照料萧宝夤的伤势,立刻都被找了过来。
徐之敬仔细询问了他们一直处置萧宝夤伤势的办法,又详细问了他们用的药、更改过的方子,而后便像在太医院中那样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开始为什么不立刻敞开伤口,现在是春天,能捂住吗?”
“都溃烂了,用火烤有什么用?削掉缝起来都比火烤有用。你说你不会缝?你不会缝不知道找个针线好点的丫鬟吗?”
“这生肌化瘀的方子除了让他的伤口烂的更快,还有什么用?那么大的伤口药散能留住?拿药浸了布塞到那伤口里都比冲掉好!”
“伤口刚刚溃烂时,我还能用药蛆食尽他的腐肉;腐毒蔓延到肩下时,我也能用银刀切掉他的筋肉重新缝合;哪怕再晚点,伤口彻底溃烂,最多也不过让他受点罪,也不是没有治的法子……”
他将这些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彻底树立起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威望,才转过头来,对褚向说:
“但凡我们早来几天,没让这些庸医胡乱治了,你舅舅那只手臂都能保住。”
“我们倒想是刮骨疗伤啊,可是那是谁啊,我们敢么?”
几个医官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把这狂妄的小子骂了个半死。
“他现在整个手臂都坏死了,留着也是没用,还会危及性命,你让我将他的手臂锯了,也许还能保住性命。”
徐之敬下了结论。
“这个还要你说?七天前就有医官说过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法子!”
当即有人嗤笑出声。
“那七天前为什么不截肢?我不把他的手臂锯了,他明日必死无疑。”
徐之敬直接怼他。
“何况他们截肢和我截肢能一样吗?他们截肢,你们的齐王怕是直接死在锯下,我截肢,至少有八成把握能让他不死于流血过多。”
“好大的口气!”
终于有医官忍不住了,不愿再受这样的折辱。
“我们好歹是陛下帐下的军医,伴随陛下多年征战,也不知医治过多少伤兵,你这娃娃才多大的年纪,怕是连战场都没上过,也没见过几个段丢手断脚溃烂成疾的,就敢夸夸其谈如何截肢?”
这便是直接质疑他经验不足,纸上谈兵。
若换了别人,这肯定是致命的缺点,毕竟太医大多是在宫中治个头痛脑热,最多小儿科、妇科和内科比较强,太医医治宫中内外的贵人,能有几个贵人把自己弄到这么惨?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徐之敬这朵奇葩。
“江医官,这位徐太医,是梁国那支白袍军的医官,领着梁国十几个医官在军中效力。”
不必徐之敬自己辩解,护送褚向来的几位老将已经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褚小郎君直接从白袍军军中把他请来的。”
霎时间,满屋俱惊。
比起梁国太医这个头衔来,白袍军的医官这个名头更加骇人。
以太医之身在军中历练,几乎是徐家很多医道不能在精进的嫡系的选择,当初徐文伯的兄弟就是这么流落的魏国。
而白袍军是什么?
是一路过关斩将、攻城略地从无败绩的铁骑,出国时七千余人,到现在人数只增不减,阵亡人数比起他们的功勋简直少的可怕。
“你,你居然能在白袍军的军中借来医官……”
一屋子臣属都惊呆了。
他们再怎么消息不灵通,也知道现在镇守潼关的就是白袍军的人。
陛下的外甥竟然在敌军的营中借来了主治的医官?
这是什么本事?
他们看了看褚向,又看了徐之敬。
莫不是私奔吧?
听到老将的话,刚刚提出质疑的医官像是被人打了几记耳光,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袍军一路过来打的都是实打实的硬仗,不是攻城就是对上几十倍之众的对手,若论伤亡和战损,还真不是纸上谈兵。
事情几番反转,已经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徐太医”,而徐之敬也没有了什么耐心,直接冷淡地问萧宝夤:
“齐王,你是选择死,还是选择截断左臂?”
但凡换了常人,这时候定然是选择不要手臂而留住性命,但萧宝夤并不是常人,他的选择牵扯到的事情太多,除了要担心徐之敬来意不善以外,还要提前安排后事,以防万一真在截肢过程中不幸身亡。
除此之外,对外甥的安排,对部将们的安排,对整支“齐军”的安排,诸般事宜也不是立刻就能让人下定决心的。
萧宝夤受此重伤,又惨遭灭门,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意志惊人到可怕了,寻常人听到子嗣皆亡后,必然都已经没有了求生的**。
“徐太医,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和我的外甥交代些事情,我再给你一个答复,可否?”
他还算情绪平和的回答徐之敬的提问。
“当然,我也要做一些准备。”
徐之敬明白他的顾虑和想法。
“那么,就请给我和外甥一点时间。”
萧宝夤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又说:“诸位爱卿守候我这么久,也让你们受累太多,若我这番真的熬不过去,谁有求去之意,我也并不责怪阻拦。你们不如也在这半个时辰里考虑下何去何从,尽早打算,趁我还算清醒,先告诉我……”
这话大有不祥的意头,顿时屋中哭成一片,亦有指天誓日绝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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