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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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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七,别人跟方家没关系,你可是有的!你祖父和方家老爷子是堂兄弟,怎么也算是方家人吧!”
“呸,王六,这话可不能瞎说,远房远的都没说过话的堂兄也算是亲戚,那皇帝还不知有多少门王爷兄弟呢!我家要是和方家有亲,我能种他家田,方天佑当我老爷?”
“方老七你不厚道,你要不是跟方家有亲,能种他家最好的上田?你那水田就在渠边,一年的粮食,啧啧啧,抵人家两年的!”
“我呸,呸呸!那渠是我家挖的,三代都是我家种!上好的水田也是我家浇出来的,跟方家有什么关系!方家租给我家老爷子的时候,那也就是块中田而已!”
被叫方老七的恼羞成怒,各种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马文才听得直皱眉,越发明白方家留下的都是一堆什么烂摊子。
他自己就打理祖母的田产,自然知道租借出去的田地,极少有一块田能租给别人几代的。
不光是为了收更高的租子,而是一家人种一块田种久了,就对那块田产有了感情,若是日后有个歉收什么没交租要想租给别人,说不得就要闹出人命护田。人最怕的就是把不是自己的东西视为己有,所以即便是再厚道的地主,很少有长租超过五年的。
哪怕觉得这佃户种的地好,几年过去也就是给他换块地种。地如果开垦过度也会变差,收回来的田正好还能休耕一段时间,养养土力,再转租出去是块好地,也能多收点租子。
这些都是田庄上维持稳定的技巧,说起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毕竟收租这种事面对的是人,刺头和游手好闲的佃户也要提防,总有整治和应对的办法。
像是这家这样,祖孙三代都租方家的田地,把田当做自家的维护,心里真会觉得自家受了方家恩惠吗?
说不得还觉得方家得了便宜,原本没那么多出产的田靠他们家好好种才有了这么好的出产,方家收的租子全靠他们家勤劳。
要是再黑心点的,也许就真以为那田氏自家祖产了,毕竟种了几代人。
能租种方家田地这么多年的,不是和方家沾亲带故,就是有些不好抹开的关系,一听马文才说要去各家找钱,一各个恨不得立刻和方家撇开关系,这个说自家没钱,那个说自家只是租方家田的,再攀咬出几个和方家关系好的,想要推出去当替死鬼。
别说方家夫妻听着这些凉薄的话面如死灰,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傅歧都生出想要揍这些人一顿的暴虐。
马文才也听得一阵烦躁,这戏也不想演下去了,快刀斩乱麻的想要结束这里糟心的一幕。
“原来都只是佃户啊。”
他点了点头,“既然是佃户,也没佃户为主家还钱的道理,你们自愿为方家尽一份力的就留下,不愿的就走吧,我刚刚叫下人去叫了官差,等下官差来了,把没关系的误当做亲戚一起抓了我可不管。”
之前抢米的彪形大汉最是干脆,闻言丢下一句“方家娘子,家里老小还等着我去谋食”就走。
他这刺头一走,刚刚还拥挤的院子一晃神的功夫就又重新空旷了起来,竟是走的差不多了。
也还有一些机灵的没有离开,在巷子口张望,显然是想观望些什么。
马文才沉着脸,召了追电过来。
“这做戏还要做全套,我刚刚的话,唬住了大部分人,肯定还有唬不住的,你拿着我父亲的名帖去趟衙门,就说刚刚这里有刁民闹事我担心安全,花些钱请些衙役过来,把剩下的人吓走。”
追电自然明白,也不耽搁,立刻就从另一侧的后门翻了墙出去,避开巷子外堵着的人去请衙役。
院子里没人逼迫了,方家夫妻却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两人瘫坐在院子里,竟都站不起身了。
见到两人这样,马文才又是可气,又是可笑,一张脸也沉得难看。
还是祝英台和梁山伯看不下去,一个扶方家婶子和孩子,一个扶方天佑,将两人搀了起来。
“方‘大善人’,你也看到了,你以为人家是走投无路,你在行善积德,可你们家如今无米下锅,他们家要说家徒四壁,可就未必。”
马文才眼神越发冷冽。
“我家中也有良田千亩,要是都像你这样养着佃户,哪怕我家是士族高门,拖也给拖死了。”
方天佑眼里一点神采都没有,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外面还有些伸头探脑的家伙。”
傅歧瞪眼吓退了一个还在张望的,不耐烦地说:“进屋子里说话吧。”
这一下,方家婶子才如梦初醒,忙不迭的请几人进屋说话。
马文才也不客气,知道外面有人还在看着,脸一板,一副要债不成心情不好的样子,当先甩脸进了屋。
之后几人陆陆续续进屋,把门关上,将其他人窥探的视线也关在了门外。
进了屋后,门一关,方婶子就给几人跪下了。
“几位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永世不忘!若没几位公子仗义相救,我们家全家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她怀里还抱着孩子,这一天又经历了大起大落,心力憔悴之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连孩子都抱不住,在怀中颤巍巍的,像是随时会滑下来。
祝英台心疼方家的小儿子,顺手接了摇摇欲坠的孩子抱在怀里,低头一看,这孩子也是心大,又是吵又是闹的,居然睡着了。
也是可怜,投胎到这么个人家里,只希望方天佑以后能痛定思痛,多为家人考虑一点。
“我们只能管得了你们一时,管不了你们一世,外面那些人等我们走了还会再来的,我看你们家也不像是有什么厉害人物能镇住的,要是这些人像今天这样讨要不成变明抢,你们该怎么办?”
马文才坦然受了这一跪,刚刚若不是他出面,这一家还不知落得如何地步。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方婶子也知道今日只能混过一时,破罐子破摔地恨声道。
“为了这些人死,实在是不值当。”
梁山伯知道她是气话,却也担心她是性烈的,只能出声安抚。
“你们一家有田有地,还是他们的地主,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子?”
傅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走到哪儿都该是佃户让着地主,有你们这样,地主给佃户逼得要寻死觅活的吗?”
“就你们这样的,还跟别人一起死?没给别人逼死就算好的了!”
傅歧翻了个白眼。
“傅歧,你少说几句。”
梁山伯拉了下傅歧的袖子。
这几乎就是往这家人心口上捅刀子,可众人也都知道傅歧说的是事实,于是方婶子头一低,又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一直愣在原地的方天佑却咬牙道:
“他们骗我,他们不顾及我们,我们还要这脸干嘛?马公子说的不错,他们种的我家的地,应该就是我说的算,娘子,我们家田契都在你那,回头我就带着田契去官府,把家里的地都收回来,不给他们种了!”
谁也没想到一直是老实人的方天佑会说出这话来,齐齐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只是方天佑被人这么一看,气势又立刻怂了,讷讷道:“是,是不是这样做不妥?那,那就不要回地了……”
“难得你还有这样的决心,就不算没救。”
要方天佑一直愣在那缩着头,这事马文才也到此为止,不会在伸手。
可方天佑居然起了这样的心,说明今天受到的刺激足够,也不枉他之前那般辛苦作态,冒着被流民围攻的危险给他做戏。
人不怕帮人,可帮人要帮在点子上,谁也只能帮人一时,帮不了一世,还是得靠自己。
方婶子一听马文才的口气,就知道这人有办法,立刻将头磕的嘭嘭响。
“求公子教我们。”
“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走。”
马文才看了夫妻两个一眼。
“一个是和这些人都断的干干净净,重新开始。一个是关起门来过自家日子,以后祸福由天,你们选哪个?”
方天佑正准备回答,方婶子却抢先开了口。
“我们选第一个!”
马文才看向方天佑。
后者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叹气。
“就,就选第一个吧。家都要散了。”
“那就第一个。”
马文才之前就想过,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糟心事该怎么破局,如今说起来,自然是胸有成竹。
“现在在外人眼里,你们家欠了我几百贯钱。这几百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这些佃户来说,可能一辈子也攒不下多少。你们夫妻两个自然是不欠我钱的,不过要是想彻底摆脱掉那些讹人的家伙,就必须要用非常的手段。”
马文才也不怕他们误会,“刚刚那些人闹的时候,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谁家是急着和你们撇清关系的,谁家是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的,那些真的顾及你们的人家,怕是也没急巴巴地上城里来占便宜。想来租你们田的人家,也是有好的,是不是?”
方婶子闻言点头。
“有的,有七八户人家没来,以前还有困难时借了米后来还了的,这样的人家大多没来。”
“所以说,其实这段日子拖家带口恨不得把左亲右邻都带上一起在你家吃喝的,就不必顾忌什么了,借着欠我钱的由头,把田收回来吧。你们自己在衙门里就认识人,多费些钱,拿着田契,到时候带些衙役皂班,请他们护着,去下面佃户家收田。”
他说:“若是往年,这田还不好收回来,但今年遭了水灾,田里颗粒无收,你们本就免了今年的租子,说起来两不相欠,他们还得了你们家的便宜。若是不肯还田要闹的,你就让他们把今年的租子补上,我想着也没几家愿意给的。”
“就算有人愿意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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