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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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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郁律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就道:“两位先生但请放心,这代郡但凡有什么消息,我都会第一时间让人通报两位的,另外,两位的家中若有书信寄来,我亦会让人送来给两位过目,只是若要写信回去,就要麻烦许多,还望两位能够理解。”
张亢和束交都是苦笑点头,二人知道这情况已经不错了,所以也明智没有挡着拓跋郁律的面,提起那三千人的事,他们很清楚,连代郡都有可能被段部攻伐,拓跋部必然不会掺和其中。
所以等那边拓跋郁律一走,张亢就对束交说道:“这拓跋部当真是墙头草一样,总是待价而沽。”
束交则道:“这也是拓跋部有着资格,各方都不得不争取,若不是有匈奴制约,恐怕此部反而要称霸鲜卑各部了,只是那拓跋郁律所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看那段部到底目的何在,”张亢说话之间,朝着外面看了过去,“不知道这一部的鲜卑人马到了何处,按理说,就算这鲜卑人真的包藏祸心,有意入侵,但有屯兵在,也该能抵挡一段时间才是,但若是汪荃主动退让,那可就代表着王浚的意思了。”
………………
“兹有中郎将汪荃,在位而不得其法,以令边疆有失,以至有胡马入寇代郡,惊扰百姓,中断夏种,历数前事,其人更是多有疏漏、罪责,近有那上谷郡之祸,令胡人劫掠一郡,而汪荃因畏惧朝廷责问,事后多有隐瞒,远数则有那……”
代北屯城,那位中郎将汪荃,正一脸震惊和诧异的听着一人宣读着王浚的文书,其中内容让汪荃听得不寒而栗。
那文书之中,先是一番斥责,跟着就从近到远,一件一件的遍数着汪荃过去的许多罪名,汪荃听到最后,更是整个人颤抖起来,瘫倒在地上,奋力抬头,看着那正在读文书的人,满脸的疑惑。
那人这时也正好将一篇文书读到最后:“……念其过去亦有功劳,守国保疆也有苦劳,而今更是用人之际,诸方皆有动乱,是以暂不定罪,着其暂领代、上谷两郡之屯兵,驻守一方,协助幽州兵马平叛,戴罪立功!”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汪荃的身子就像是被人把力气都抽离出去了一样,瘫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站起来,却也顾不上在部下与他人面前维持威严,而是用哭丧着的脸,问了起来:“何以至此?汪某自问对大将军忠心耿耿,过往所言之事,无有不遵,为何要将这许多罪名罗列出来?”
汪荃心中满是委屈,嘴里的话更是渐渐带上了情绪:“近日,那陈止势大难制,我亦勉强维持,却为了完成大将军的命令,勉励维持,为何大将军反而要来斥责于我?”
第六百章 鲜卑讨“不臣”()
汪荃当然会感到委屈,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大憋屈。
他当然会感到委屈,汪荃此人固然有着自己的私心、小心思,平时做派也多是为自家敛财,但能力还是有一些的,所以边疆的屯兵倒也处理颇有章法,不然也不能坐得稳位置,不过真正让他能屹立不倒的,还是他能看清自己的轻重,兵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
汪荃对王浚,确实称得上忠心,算得上是心腹之流。
旁的不说,就说针对陈止之事,汪荃便事事紧跟王浚的精神,完全贯彻,甚至连自身的职权都放到了一旁,不惜直接放那匈奴人、鲜卑人入郡,要知道,汪荃手下虽然有万名屯兵,战力不凡,但那也是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依托于地利,往往才能无往不利,这忽然之间让匈奴人和鲜卑人入了境内。
如果两边人真如各方推测的那样,去找陈止治下县城的麻烦,那自然一切都好,但如果一个不好,两支人马起了歹意,反倒是翻过去谋夺汪荃的屯兵,再与境外族人联系,内外夹攻,顷刻之间就是危险之境。
到了那个时候,对王浚来说不过是一封战报,然后调兵遣将,将局势平息下来,但对于深陷其中的汪荃而言,可就是生死攸关,更涉及前程的事了。
这里面的危险,汪荃不会不知道,但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完全按照王浚的意思来办,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吴阶几次的分析和怂恿之后,汪荃也认为这样做,对自己同样也有益处。
结果,就是这样,反而换来了王浚的斥责,那文书中所写之事可都是要命的,更要命的如那上谷郡等事,实是王浚的责任,却被硬生生的推到了他汪荃的身上。
屠城毁田,这样的罪名,对于身兼两周,半割据北方王浚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不得不暂时压下来,用其他的方法慢慢弥平,如果被一股脑的戴在了汪荃的头上,那以汪荃的官位位格,根本就承载不了,只要落实,顷刻间就是丢官去职的祸患,严重的更是要下罪入狱,乃至祸及家族。
“汪将军,你且不用担忧,此事还有转圜,”那个读文之人放下了文书,叹了口气,却是规劝起来,“今日之事其实是殃及池鱼,是被迁怒所致,其中亦有人挑拨,所以招惹了大将军的雷霆之怒,个中缘由实不便透露,汪将军只需知道,将军虽然迁怒于你,但并非再无起色,只要将军你能安守本分,忠心依旧,以此侍上,未尝不能有再起之时,而且大将军只是斥责,罗列罪名,却没有给出惩治章法,还让你代领中郎将之职,戴罪立功,就是给你留下一条路。”
“迁怒于我,还不方便说?”汪荃听到这里,又惊又怒,“这是何道理?再者说来,我与极限诸官也有交情,过去迎来送往,不知道给出了多少钱货,一个个与我称兄道弟,怎么这个时候了,莫非就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上一句?”
那读文之人闻言,便露出了尴尬之色,因为严格算起来,他亦是和汪荃交好之人,过去不乏在酒桌上的商业互吹的时候,更是不知道几次拍着胸脯说,将来若是有事,他们可以在大将军面前作个保,为汪荃说话。
结果事到临头,却也退缩了,当然了这些话,肯定是不能当着汪荃的面承认的,于是这人便分说道:“此事还真不是我等不作为,实是大将军大怒,也是有着缘由的,更有人在旁为了拜托罪责,一力将这事往将军身上牵引,旁人却是拦都拦不住的。”
“哪个人与某家为敌?”汪荃一听,便是咬牙切齿,这个时候往自己身上引祸水,那说成是不共戴天之仇都不足为怪。
那人迟疑了一下,才道:“还能有何人?正是那王赶,若非此人出言,旁人哪里会放任?还不是知其在大将军心中地位,是以都不敢声张。”
“王赶?!”汪荃听了,满脸的诧异诧异之色,旋即就是不解与愤怒,“我和他可是无冤无仇,过去还多有拜访,他那几个同辈族兄弟,还是我安排在军中的,此人此举与忘恩负义何异。”
那人既然说了,这时也不隐瞒,很干脆的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番,那日严格来说,是王浚自己行事不密,才会在段疾陆眷面前有这般失误,而随后军情战局不利,整个局面为此大怒,偏偏对那慕容部也无计可施,甚至在大势逼迫下,不得不暂时压下怒火,与慕容部虚与委蛇,但这怒火终究要有个发泄的源头,于是才引那段部攻代,又迁怒代郡屯守汪荃。
不过,在此人的话中,这意思就有了变化,将陈止算计的原因着重讲述,仿佛汪荃此番遭难,皆因陈止之故,旁人不过微末枝节。
于是汪荃这一番话听完之后,不由捶胸顿足的道:“早就看出这陈止乃是个祸患,奈何当时此人大奸似忠,隐藏甚深,又有朝廷法度约束,难以剪除此寮,现在他退灭鲜卑小部,羽翼已成,若无大将军之助,怕是我一人力有不逮。”
“汪将军能有此志此念,足见明智,”那读文人听到这里,便笑道:“眼下正有一个机会,只要将军能把握住,则陈止旋灭,只在反掌之间!”
汪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追问起来。
那人便实话说道:“今有段部段文鸯领兵讨贼,这贼人正是陈止,此人守朝廷郡守之职,理应保境安民,上报大将军之赏,下安布衣百姓之平,却与那鲜卑人交善,暗藏不臣之心,是以大将军乃遣大军征讨。”
汪荃固然心中满是怒火,却还是听得心中嘀咕,这陈止与鲜卑交善,却怎么都交善不过王浚吧,要是与鲜卑有关系,就要讨伐,那王浚该是即刻原地爆炸才是,更不要说,连派来征讨的人,其实都是鲜卑人。
真个是完美诠释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真意。
不过,汪荃理智的没有吐槽,而是抚掌笑道:“段文鸯乃悍将,领大军以讨不臣,则陈止败矣,不知我要如何相助,可让王公记得功劳?”
第六百零一章 推波助澜者谁人?()
“听说了么,有鲜卑段部,率十万大军要来攻我代郡!”
“你也知道了?我也听说了这个消息,这可如何是好啊!”
“没想到刚刚安定下来,这才几天啊?本以为太守派了人,将那鲜卑人击败,将那匈奴人驱离,代郡就能安稳了,没想到现在却是这么个情况。”
早晨的代县,已经有了些旧日的景象,街道两旁有不少人行走,那茶肆、酒馆里,则坐了不少的商贾正在谈论着当前的局势。
那战乱的时候,正是要稳定人心的时候,所以官府对于言论控制的颇为谨慎,过去几天都不见有多少人敢谈论兵事,不过这两天的情况却有了变化,似乎对于言论的打压不是那么厉害的。
“皆愚人也!”
茶肆二楼,有人听着众人议论,忽起嗤笑,出声的赫然是那罗央。
在罗央的周围,张景生、王快、陆建等人围坐一起,正在品茶。
“战乱之时,最是忌讳民心动荡,但凡有些风吹草动,肯定是第一时间就会被封禁,哪里还轮的上这些商贾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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