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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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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在两年前,老夫赶集去采购威远楼后厨所需的蔬菜等食材,路过一个卖豆腐的小摊,碰上一个汉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厨子,他对小贩出售的豆腐表示极不满意。
小贩见这么一个人在他豆腐摊子前捣乱,怕砸了生意,便和此人对骂起来,说那人不懂豆腐,对他的豆腐说三道四,纯粹是恶意诋毁。2yt。org
那人不慌不忙,便把评判一块豆腐好坏的几种方法很条理的说了出来,到最后说的那豆腐小贩哑口无言。
老夫见那人如此精通食材,心中顿感志同道合,便告诉他老夫是威远楼的大厨,自家会制作质量很不错的南豆腐。
那人大喜,便约定了此后从老夫这里采购豆腐,也是从那时候起,那人得空便来威远楼买豆腐,遇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与老夫闲谈几句。
有一日他又来买豆腐,正好撞见老夫在练习刀法,当时做的正是这道文思豆腐。
那时候老夫的刀法还不算纯熟,可也自负在中京城内,刀法应是翘楚了,可不料那人竟笑话老夫刀法用的不对。
老夫当时心想,我好心卖中京城最好的豆腐给你,你竟然不知感恩,反倒说些轻巧话儿来消遣我,我怎么能不生气?
那人被老夫反驳,到也不生气,走过来接过了老夫的菜刀过去,演示了一番文思豆腐的正确切法,和方才杨郡公的刀法竟有些类似。
老夫当时大吃一惊,没想到中京城内竟有比老夫刀法还好之人,可老夫之后不论如何练习,却也只能练到方才展现出来的水准,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你们的这种如臻化境的刀工。
惭愧啊,老夫在厨行了混迹了半生,还是没法到达真正厨神的境界,看来是天命如此,唉……”
杨怀仁可没空听他唉声叹气,听他所讲的内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刚好开口发问,却听见身后的徒儿羊乐天惊呼问道,“葛前辈,敢问你说的那个汉人厨子,长了个什么样?他叫什么名字?”
葛长河忽然被打断,眼见是个更小的年轻人,竟愣了一下,杨怀仁忙介绍道,“这一位是在下的小徒,刚才失礼了,望前辈见谅。”
杨怀仁自然知道羊乐天似乎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葛长河口中的那位神秘的汉人大厨,很有可能就是羊乐天的生父。
葛长河不明所以,见杨怀仁师徒似乎对这个汉人厨子很感兴趣,这才抬起头来望着远处回想了一下,道,“那个汉人厨子嘛,老夫跟他倒是见过很多次,可大家的交情仅限于买卖豆腐,偶尔也聊几句闲天,却从未打听过对方的事情。
老夫问他该如何称呼,他只说了一次他姓杨,却未说全了名字,老夫也是想大家相互之间有个称呼罢了,便也没有追问下去。
至于他在哪家酒楼做厨子,老夫就跟不曾打听过了,但据老夫所知,中京城内仅有的几家从威远楼采购老夫特制的南豆腐的酒楼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更没有见过其他的酒楼里出现过老夫的特制南豆腐。
老夫只知道他刀工了得,也不太清楚此人的厨艺究竟如何,只是猜测他的水平应该不低,但却为人低调,不太愿意出风头罢了。”
杨怀仁明白葛长河给他讲这个故事的用意,便客气道,“天下之事,自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在下多谢葛前辈的教导了。”
说罢他和徒弟羊乐天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神里,他们便知道葛长河说的这个姓杨的汉人厨子,很大的可能应该是姓羊,而不是姓木易杨。
那么照这些信息来判断,这个人又极大的可能就是羊乐天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
但葛长河说出来的线索,似乎还是太模糊了,样貌他也不会描述,从给他的判断里那人也不像是在中京城的某家酒楼里做大厨。
可他既然是个厨子,不在酒楼里做,那……
第1022章:变通()
杨怀仁心里,他摆下了这个擂台虽然另有目的,但既然有人敢来挑战他,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所以他恶搞似的想出了那个惩罚失败者的办法,自嚎一千声“我是猪”,听起来不痛不痒,但在人人重视自己名声甚至超过生命的古代,这是比要了亲命还严厉的惩罚了。
若是葛长河没有提到那个从威远楼买豆腐的汉人厨子,杨怀仁大可以在获得厨艺比试的胜利之后,很轻松装逼地对葛长河师徒二人摆摆手,让他们自己在擂台上选个好位置,去喊那一千声我是猪。
但杨怀仁要多谢葛长河本着以为前辈大厨的好心,提醒他一山还有一山高,又在他那个亲身经历的故事里提供了很可能是羊乐天亲生父亲的线索,所以他决定放葛长河一马。
毕竟葛长河上了年纪了,杨怀仁觉得他的狂妄嚣张也演绎的差不多够了分量了,没有必要对一位老者咄咄逼人。
万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嘛。葛长河也不是个十足的恶人,只不过是被名利暂时的冲昏了头脑罢了。
杨怀仁道,“葛前辈,我跟你商量个事。”
葛长河似乎也察觉到了杨怀仁表情上的变化,那种胜利者的骄傲和气场放缓了下来,口气也非常平和,他便意识到是不是和方才他讲的那个故事有关,便微笑道,“杨郡公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就是,老夫定当竭力相助。2yt。org”
“那就好,那就好。”
杨怀仁微微颔首,从葛长河的脸上,也看出了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既然大家心知肚明,说起话来也方便了许多。
“葛前辈,在下的徒儿在寻找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方才听你说起那个奇怪的汉人大厨的事情,便联想到了此人。
虽然现在也不敢太肯定,但既然有了线索,循着线索去打听一下也是好的。
不如这样,咱们做个买卖,你不是说那个汉人厨子经常回去你们威远楼采购豆腐吗,在下安排几个人去威远楼守候,说不定就能见到这个人。
你帮我这个忙,今日擂台比试厨艺你输了的惩罚,咱们就算了,我也不用你师徒二人受罚了,你看如何?”
葛长河听罢心中大喜,心说刚才还在发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惩罚呢,若是他和徒儿耶律查剌真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大喊上那一千声我是猪,恐怕以后他们也不用在中京混下去了。
但开心过后,葛长河眼角瞅了瞅那条“输了不认账,全家火葬场”的条幅,心里还是有些惧怕来自杨怀仁的诅咒,内心里纠结起来。
尽管是杨怀仁答应他不用受惩罚,可保不齐这条诅咒日后那一天会忽然生效啊,诅咒这种事,说不准的。
况且他和杨怀仁做了这么一笔交易,在场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不清楚啊,就算以后说出来为自己辩解,人家又会不会信呢?
就算人家信了,可以后还是没法阻止别人拿这件事来说事,他的名声,还是毁了。
杨怀仁见他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愁,有点搞不懂葛长河在想什么,心说我给你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无论如何你都是赚了大便宜的,你还在犹豫?
可稍微观察了下葛长河的表情,杨怀仁发现葛长河双眼的余光不时地偷偷斜视那条条幅,便明白了他是一个十分迷信之人,又特别笃信诅咒这种事情。
杨怀仁心中觉得好笑,却又不好当场就笑出声来,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帮着葛长河想了个主意。
“葛前辈,那条条幅,其实就是在下胡闹着想出来的一个主意,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前辈本不用过于担心。
但若是前辈不想被众人说你输了不认账,咱们可以把惩罚稍微变通一下。”
“变通?”
葛长河恍然大悟,字幅上写的惩罚其实很笼统,按照一般的理解,就是当着所有人面前大喊一千声我是猪,但不代表还有其他的理解啊对不对?
耶律查剌似乎也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在旁边早就心急难耐,没等师父想清楚呢,便走上来抢先问道,“杨郡公,你快说说,如何变通?”
杨怀仁鄙夷地斜了耶律查剌一眼,心说我想办法出主意把惩罚的方法变通一下,也是看在你师父葛长河的面子上,你也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
葛长河虽然不认自己是宋人,可起码人家还是个汉人,说一千道一万,杨怀仁还是觉得他是个同族同胞,心中不忍就这么让他受辱。
可你耶律查剌算个球啊,你还跟正事儿似的把一张臭的不要不要的脸凑过来,找扇呢?
杨怀仁对葛长河道,“条幅上写的是输了的人‘自嚎一千声我是猪’,你得看标点加在哪里,可以理解为‘自嚎、一千声、我是猪’,也可以理解成‘自嚎、一千声我是猪’,你听明白没?”
葛长河念叨着这句话好几遍,忽然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微笑,“多谢杨郡公指点,更多谢杨郡公心胸宽广。”
杨怀仁又指了指耶律查剌,“其实葛前辈这个做师父的,完全没有必要自己亲自站出来去做这样的事情,咱们汉人有个道理叫子为父受过,而且是天经地义的,所以嘛……呵呵,你的好徒儿,可以替你喊的啊。”
葛长河如蒙大赦地点着头,又瞅向了耶律查剌,耶律查剌还在发呆,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杨怀仁这是啥意思了。
可他心里这时候就复杂了,明明是他和他师父都输给了杨怀仁,可要受过,却只有他一个人,这是不是有点……太合理了呢?
耶律查剌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替师父葛长河多喊一声,也不过是喊两声而已,比起他和师父各自去喊一千声,这个差距他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而且事实确实是他输给了杨怀仁,甘心情愿的受罚,以后就算有人拿这件事笑话他,他也可以说自己心胸坦荡,输了没有不认账。
况且能站出来替师父受罚,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还变相的为他建立一个孝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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