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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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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大将军!!”崔季舒一边喊着一边冲进来。
高澄当然也早就看到他了。崔季舒用不着禀报可以直入,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没事。
高澄收了收心里没名火。
“大将军,高子通来了。”崔季舒进了门,凑近高澄时放低了声音。他不等高澄先在他身上找不痛快,赶紧把来意说清楚。
果然,高澄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头就盯着他问,“在哪儿?”
“高子通回邺城就去找臣,说有急切事要见大将军。”崔季舒往外面指了指,“已经进府了,就在外面。”
高澄不耐烦地挥着大袖向外面指了指。
他意思崔季舒明白。
不一会儿功夫,就听到一个满是委屈的凄楚声音大声唤道,“大将军!大将军!!”
人未至声先闻,就是高季式。
接着便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滚进来的。
“高王!高王!臣来迟了”声音又高又亮,唯恐别人不知。
崔季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着已经直奔屋子里来的高季式。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高季式居然不知道就从哪儿找出件生麻布孝服来穿上了。他头上原本的笼冠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连发髻都扯散了。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向高澄奔过来。
到了屋子外面便立刻“扑通”一声对着门内的高澄跪下来,叩头伏地地泣道,“大将军!臣来迟了!大将军恕罪!”
高澄蹙了蹙眉,一动未动,强忍着吩咐道,“有话起来说。”他已经相当客气了。看在他是高敖曹弟弟的面子上。
“大将军,臣有要事回禀。”高季式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再做戏,要赶紧说正经事,以免彻底惹火了高澄。
他直起身子仰视着高澄,发现眼睛全被乱发遮住,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赶紧抬手把乱发拨开,露出那张清秀的脸来。他脸上又是汗又是泪也真是难为他了。
高季式这样子甚是滑稽。崔季舒忍不住想笑,又不敢。
高季式回身看了看,好像是在判断他要说的话现在能不能说,有没有人不应该出现的人在场。
“大将军”高季式刚开了头。
然而他被打断了,随从进来说陈常侍有事求见郎主。这自然指的是陈元康。
陈元康的事高澄一向重视,便把高季式抛在一边,命快把陈元康引进来。
陈元康也是一般惨白的孝服,但他没有崔季舒那么不沉稳,也没有高季式这么风风火火的。倒是进了院子远远看到跪在高澄面前的高季式他的眉头略有颤抖,这已经是难得了。
“长猷兄,”高澄向来礼遇陈元康,“有什么消息?”
陈元康先是利索地施了礼,不便于在高季式面前那么傲慢。怎么说高季式也是他敬称为“府公”的高敖曹的弟弟。
陈元康没有那么不稳重地左顾右盼,他刚才就看清楚了院子里没别人,现在门也关上了。“慕容行台有消息送来了。”
这话立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大将军,侯景回了豫州放言说以天子之命缫梁军,但是与司州梁军隔淮而望,一直相安无事,完全没有要清缫的意思。臣实在是鞭长莫及,可又怕侯景有异心不利于大将军,再酝出个河南之乱来,所以才日夜兼程赶回邺城向大将军报信。”高季式跪在地上顾不得起来,一口气抢先说完。他千里折返,不就是为了亲口传之于高澄吗?若要是被别人抢了先,他岂不是辛苦得毫无意义?从刚才陈元康的表情里他就看出来,他必定是有事要说。不管他要说什么事,也不能抢了他这事的风头去。
所有人都怔住了。这几天在等侯景的消息,就被高季式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
高澄看一眼陈元康。他心里却恰是略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侯景确实是在豫州,虽动向不明,也许已经生了反叛之心,但至少还没有付诸行动。他还来得及行事。
“大将军,侯景回到豫州,慕容行台已经看出其心有异。梁军久在司州徘徊不去,侯景在豫州私下里与梁将兰京来往频繁。彼此相近,就像子通说的,相安无事。侯景又分明假天子之旨说是去平边患的,这岂不是自相矛盾?”陈元康倒不介意高季式抢先回禀,正好把自己知道的和刚才高季式说的联在一起分析。“慕容行台早就命人给大将军送信。谁知道侯景早有准备,在近邺城的路上将信使劫杀。慕容行台久不见大将军吩咐,便疑有事,再命人送信给臣,臣才知始末。”
为什么是在邺城附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高澄的担心一下子坐实了。
崔季舒满怀惊讶地看着高澄。
陈元康则是紧锁眉头。
高季式低下头仍然跪着不敢起来。
整个邺城显得阴云密布,人人都成了有异心的人。
高澄头痛欲裂。耐着性子吩咐道,“长猷兄,此刻我没功夫,去把崔季伦叫来,你和他叔侄二人一起商酌,给侯司徒写封信。司徒是高王的故人,朋友之谊重于上官与下属。况高王生前每每提起司徒都旧情难忘,也不能单论之以下属。如今高王身故,司徒难道忍心不来送别?我新继任,正要以司徒为长辈,时时请教,司徒怎忍心弃我于不顾,不肯见教?大魏与西寇来日正要决一胜负,梁是大魏友邦如同兄弟。因此切不可伐梁国,而宜小心西贼之奸滑。大魏正值切急擎天之柱石时,司徒得主上器重,主上正欲加恩,司徒怎能弃旧主于不顾?泣请司徒回邺城”
高澄口述,语气里已经是极尽谦逊。
陈元康一边听一边往心里记。他本来就做过高敖曹的司徒记室,做过高欢的大丞相机要,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崔季舒一双眼睛看着高澄,他从来没见过高澄对侯景谦逊到如此。说起来也是形势所逼,高澄的为难处他心里深有体会。
门外站在稍远处的刘桃枝其实也把高澄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资格说话,只是他脸上几乎都憋到了青紫。
陈元康和崔季舒领命去了,高澄唤道,“子通起来。”
听大将军语气缓和了许多,高季式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子依然垂首领训。他跪了半天膝盖极痛,什么都不敢说。
早听说大将军脾气很大,没对他责以刑杖,他已经在心里念佛了。
“子通远在济州,还能如此留心,诚是国之贤臣也。”高澄草草赞了高季式一句,也算是对他的褒奖了。高澄心里记得,前次高仲密之叛也多亏高季式事先得了消息早来报信。此番又能如此,也算是难得了。
这样的人他犯不着去斤斤计较,反倒是得不偿失了。倒是略假辞色,可能会更容易得人忠心。
丧仪既然已经结束,那么渤海王、大丞相高欢的一生也就等于盖棺定论了。
接下来堂而皇之的袭爵以及继承职位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对于高澄来说,无非就是在原有的开府仪同三司、领中书监、大将军、加领左右京畿大都督等本来就够长的职衔上再加上大丞相这个领百官之首的又一个职位。其实加不加都无所谓,他早已经成了邺城朝堂上真正的主宰。高职再多也都成了没有太大意义的事。
袭爵也不过是把世子升级到了本来就无疑早晚有一天都是会属于他的那个郡王给做实了。
渤海王,旧的高王已死,他是新的高王。可是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唿。这个称唿在他心里有巨大的阴影和巨大的压力。还连着那个邙山古墓中的噩梦。
然而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由着他的。
加授王爵这天,对着铜镜,看着镜子里巍峨的通天冠,上面洒落珠玉如星,镜子里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终于也有了成熟持重的样子,高澄觉得陌生得不像是自己。
他几乎是心不在焉的。入宫至太极殿,不只是百官,连天子都已经翘首以待了。
授王爵的仪式要在太极殿上举行。这是谁的主意?高澄这时才勐然醒来。然而已经晚了,早有盛大的场面在等着他。
太极殿是天子登极大典时的场所。此外也有国之大典在此举行。而他不过是一个袭爵的郡王,却要在太极殿上领旨谢恩。这不是滑稽可笑吗?
如果天子真要加恩,又何必非要着意于在哪儿举行这个典礼?这显然是表面示好,其实暗里嘲讽。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今天开始,他将取代父亲成为新的“高王”,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宫中雅乐在太极殿里奏响,节奏沉稳而气氛宏阔隆重。高澄在乐声中缓缓走上殿来。他身着朱衣,头上高冠,整个人变得庄重了许多。
天子高高在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走来的权臣。百官分列两厢,也都把目光集中在大丞相、渤海王高澄的身上。就连司马子如、孙腾这样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那个曾经放荡轻浮的纨绔少年不见踪影了。
宣旨。
谢恩。
这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让元善见心里最郁闷的是,父死子继,他总也脱不了被权臣摆布的命运。
照例还是宫宴。提不起一点兴趣,酒至半酣时,一个人出了昭台殿,穿过石桥,往镐池边上信步走去。这地方他一点也不陌生,远远就能看到秋信宫的一带高墙。
刚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唤“高王”。
声音不陌生,是陈元康的声音。但这称唿却让高澄心里一恍惚,迟疑之后才想起来,这确实是在叫他。于是他迅速在心里调整好了心绪,往镐池边上的辛夷树下走去。(。。)
第四十章:大乱之始()
这正是辛夷盛开的时节。
紫红色的辛夷树上没有一片叶子,花朵挺立在枝头,浓烈得像是一簇簇的火焰一般。
身着华丽的朱衣高冠的高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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