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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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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时他已经梳洗更衣,便向东柏堂大门处走去。一边随口问道,“高王有何事啊?”
“高王说大将军自掘其墓。”刘桃枝跟在他身后毫无感**彩地回道。
高澄立刻怔住了,止步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话说得也太狠了吧?父王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王妃来了。”刘桃枝这才又道,“郑姬让告诉大将军,王妃已经知道了。”
高澄立刻大怒道,“我若不问尔便不言,尔也要学崔叔正吗?”
刘桃枝倒不急不怯,拜道,“郎主息怒。”看似赔罪却一点赔罪的样子没有。
高澄也知道他忠心耿耿,惯常如此,也只能自己收了气吩咐道,“我骑马去高王府,尔速回府去接长公主,护送长公主去高王府,路上须多加小心。”说摆甩了甩大袖,意思是让他快去。
刘桃枝领命去了。
若要是说时辰尚早,其实皇后高远君已经在高王府里母亲住的那个院子里了。
皇帝元善见再三请皇后代为拜谢岳母。说王妃肯申明大义是为了大魏社稷。像这样让王妃屈己让位是他身为皇帝之耻,说到动情处几回泣涕。
其实高远君心里也不舒服。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是母亲牺牲了自己的正妃之位而保住了她的皇后之位。这让高远君心里对大兄高澄多了一些怨意。若不是因为大兄坚决不肯舍了世子妃,就该是他自娶柔然公主,怎么会事变到此?
高远君心里明白,就算是大兄真的立柔然公主为正妃,也不过是个表面的摆设,他尽可以独宠长公主。就算为了主上颜面,不能让长公主为妾,让她再嫁高门大姓又不是什么难事。即便再嫁了,依大兄四处拈花惹草的脾气,私底下来往也不是大事,这种事还少吗?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废了元仲华。
想到这些高远君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嫉妒。她总觉得大兄对长公主的宠爱和皇帝元善见对她是不一样的。尽管她也说不明白哪里不同,但她心里很在乎这种不同。
雨过之后雾霭不散,深秋的清晨,邺城街头格外萧瑟。
大将军高澄跃马扬鞭丝毫不敢耽搁。在高王府门口下了马,随手把鞭子扔给迎上来的一个仆从,便一刻不停地往里面走去。
其实高澄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初衷只是为了保住元仲华,那时候他真的怕她有一天会成为他人妻,与他不能再朝夕与共。尽管以前他们也并没有朝夕与共,但至少他心里可以很肯定,不管他身在何处,总有她在等着他。
他再三确定,这一步和亲策略并没有错。他不是宇文黑獭,绝不会授人以柄。“高王可自娶”这样的话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不管是朔方郡公阿那瑰的原话,还是柔然世子秃突佳自己的话,但至少这表示是柔然一方的意愿。
细想来,“高王可自娶”对大魏来说也可能真的是最好的结果。达成邦交协议,不破坏元氏和高氏的关系,高氏牢牢掌握住了柔然的势力,已经很完美了。而这时高澄格外有歉意的就是对母亲娄妃。唯一损失最大的就是母亲娄妃,年纪到此,与父亲一路走来颇为不易,反倒失却正妻之位。
高澄已经走到了那熟悉的庭院门口,早有奴婢开门迎出来。高澄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让母亲失而复得。(。)
第九十五章:娄夫人屈己顾大局(五)()
高远君在屋子里已经陪着娄妃说了好半天的话。
皇后驾临高王府,还如此之早,但奴婢们倒没有格外惊异。
高王说是卧病在榻,并没有露面。只唤了郑姬去侍疾。
皇后高远君在高王府里一向不摆皇后的谱。今日在娄妃这里更是只以女儿的身份和母亲相处。
其实说起来,这一清早几乎一个时辰,母女间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几乎都快要把话说尽了。
高远君不是不想借机在母亲这里告状,把大兄的行径径细细说来。但居然始终并无机会。是娄妃严防死守没有给她机会。
所以当奴婢进来回禀说“世子来了。”高远君还一句要害的话都没说,心里不觉有些扼然。这样和母亲独处的机会并不多,她就这么又失去了一个机会。高远君虽知母亲的正妃之位就要让出来了,但是她也深知母家外戚的实力和母亲说话的份量。没能在这个时候让母亲看看大兄的另一面,她甚觉其可惜。
高澄进来拜见,一眼先看到妹妹在侧。虽事先知道皇后也在,但突见高远君在娄妃之侧,高澄居然失神恍惚了,眼前好像看到了逝去的永熙皇后,他的长姊高常君。在那一瞬间他心里狠狠地一痛,甚至是心酸。唯有长姊是和他一样,不计自身利弊地为了高氏,为了母亲和弟妹。
“大兄气色不太好。”高远君看着母亲不自觉的笑意,格外慈和的面容,这些都不怎么多见的表情,在看到大兄的那一刻就全都倾泄而出了,她心里更生出不满。
“皇后气色倒好。”高澄口中是尊称,实际上看起来并无格外的敬意,针锋相对地顶了回来。
高澄这话一语双关。娄妃的事想必是都知道了,各自是为什么来的,谁心里都清楚明白。若真说高澄气色不好,长子为母担忧是应该的。可是高远君为女儿,怎么就该气色很好呢?
高远君深悔失言,又不便解释,只能默默忍了。
刚寒暄了几句,外面忽然又进来回禀说长公主、太原公夫妇都来了。
高远君这次不再多话,暗自冷眼旁观。
高澄则默不做声地侧坐一边,眼睛盯着门口。
不一刻,冯翊长公主元仲华因为腹大不便行动,被阿娈扶着走进来。
高远君有几日没见到元仲华,说实话心里也不在乎这个人,这时突见她腹大至此,她心里倒是讶然。突然又想到她与元善见成婚数年,到现在还无所出,以前没在意,此刻对景生情,心里便有点失落起来。
高远君一眼看到大兄高澄盯着元仲华的目光与往日不同,觉得奇怪。
元仲华还要拜见娄妃,娄妃制止了她,让阿娈扶着元仲华在一侧筵床上坐下来。恰在高澄身侧。
高洋和月光进来的时候高远君更讶异了。高洋面颊上的青紫红肿明显就是新伤。更让她奇怪的是,二兄目不斜视没有看冯翊公主一眼。
见礼毕高洋和月光坐在了高澄和元仲华对面。
言语之间礼尚往来。
高远君盯着高洋笑道,“二兄年纪也不小了,总是不留意,弄得面上青紫相间,这伤痕让人看到了也太不成体统了。少时二兄总是给大兄教训,那也就罢了,难不成现在二兄年纪长大、位高权重,大兄照旧也还如此?”
这真是实足的挑拨离间。
高远君是玩笑的语气,一边说一边转头看一眼大兄高澄。她与母亲共坐在大床上,高澄在娄妃另一侧下首而坐。
高澄如同没听见似的,没说话,好像根本就与他无关。
高洋飞快地看一眼娄妃,然后略垂首,也没说话。
月光暗窥高澄一眼,赶紧侧过头去。
元仲华倒是抬头仔细看了看她对面坐着的高洋,是在看他的伤痕。果然很显眼,看样子伤得是有点重。虽也知道高王和高澄、高洋父子、兄弟之间动手是常有的事,但总觉得如今兄弟年纪老成,身份又位高权重,再这样互殴,导致伤痕这么明显就真的不怎么说得过去了。
偏巧这时高澄突然侧头来看元仲华,见她正盯着高洋面颊上细看,顿时心里怒火冲天起来。
娄妃淡淡道,“这也没什么,兄弟之情正是如此,若要是阿惠看着侯尼于和外人一样,为了他也不嗔不怒不动手,倒不像是亲兄弟了。阿惠长侯尼于几岁,又是步步带着他,倒像是父子。”
这话说起来是这个道理,但不管怎么说这么公然偏心至此也真是匪夷所思。高澄心里明白母亲是为他立威。尤其在此时,这样的话说出来是别有深意。
“阿母放心,儿子心里都有明白,一切有分寸,必然不让阿母失望。”高澄回了一句,也别有深意。
如果娄妃退居妾室之位,唯一的依靠就只有长子高澄。只要高澄成了高氏之主,娄妃必有安享尊荣的一天。
不知道这对母子这不闲不淡的两句话谁听明白了,但母子二人之间已是心照不宣。
娄妃看了高澄一眼,也就是淡淡一瞥,风清云淡般扫过并不停留,随后目光停在了高澄另一侧坐着的元仲华身上。
“世子妃吉期将至,可都准备妥当了?”娄妃目光定在元仲华身上。
娄妃以前其实很少用“世子妃”来称呼元仲华。
元仲华心里正在想高澄刚才突然看她那一眼,突然听到娄妃问她话,猛然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娄妃,脱口便呼道,“王妃”
她是从来没用“王妃”来称呼过娄妃。她也算是从小在娄妃身边长大的,随着高澄一起叫“阿母”。娄妃待她把握得分寸得当,自然不能像对自己女儿一样,但也不至于生疏,所以这称呼在元仲华突然出口时让所有人心里都诧异。
高澄这时倒压得住,看了元仲华一眼没说话。
月光倒是不必顾忌的,她是纯属心里觉得奇怪。
高洋似乎老实木讷的样子,只要不关己事,一概不抬头理会。
高远君笑道,“长嫂是不是累了?大兄这些日子忙碌,没照顾好长嫂。”说着看了母亲娄妃一眼。
娄妃拾起几上的银碗喝了几口牛骨奶汤,她心里记得这是儿子最喜欢喝的。
恰是高澄也没说话,几乎同时也是同一动作,默默饮汤。只是觉得格外没有滋味。
屋子安静下来,沉闷的气氛让人心头压抑。
高远君这样突然在心里想,怎么父亲高欢恰好在这个时候病了呢?并且还特意命郑姬侍疾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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