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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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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这个糊里糊涂的郡君高娄斤也出来跟着把朝事和家事混在一起搅乱,又无端拿世子妃元仲华出气,这也是间接在驳娄妃的面子。她看着自说自话、泼辣无赖的高娄斤,心里的火已经蹿得老高了。
但世子妃元仲华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不明白夫君高澄和那个尉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清楚高娄斤提的那些什么养育之恩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高娄斤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再具体的事就没有了。元仲华又不是一个会留心别人说什么的人,自然也就没法对高娄斤总提的这个养育之恩有感怀之情。何况这也轮不到她来感怀。
所以元仲华很直白地道,“郡君说的事是朝堂上的事,妾实在不明白,世子不许妾问政。郡君要是有什么话说,还是自己告诉世子,妾怕转达有误,耽搁了郡君的事就不好了。郡君也用不着给妾行大礼。”元仲华说完还很关切地瞧着高娄斤,一双黑眸里满是懵懂和无辜。其实她心里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仲华本来就是真心不知道,说话却过于坦陈。娄妃倒知道她生性如此,可是在高娄斤听起来,就像是元仲华极不给她留面子,直批其面一字不拉地全驳了回来。
高娄斤僵在那里,样子极恐怖,身子一半在榻上,要下来又不下来。其实她本来也没有打算着给元仲华行大礼求告,也是特意做给娄妃看的。
到底还是娄妃给了高娄斤一个台阶下,亲手扶了她又坐回榻上,微笑和蔼道,“阿姊不要劳累了。”
高娄斤坐好又看了一眼元仲华和月光,向娄妃冷冷道,“世子妃和太原公夫人都目中无老妇矣。”
娄妃一点不犹豫地转头向元仲华和月光吩咐道,“快来拜见姑母。”
月光是极聪明的人,立刻先行拜见礼,口称“侄媳李氏拜见姑母。”不管这大礼相宜不相宜,月光也看出来郡君有心为难,娄妃成心迁就,这其中必有原因,所以顺着娄妃的指点便欣然行礼。
娄妃则想得更深一层。她知道长子高澄要在朝政上有一番大作为,以显辅政之气象一新。但是新政之下触及了太多人的私利,引起了太多怨恨。若是她不能帮着儿子以维系平衡,故旧们积压了太多的不满,不是没有令高氏倾覆的可能。而世子妃元仲华是否牺牲,根本不在她考虑之中。但如果元仲华肯低服,先让高娄斤消了气,剩下的事事缓则圆,一件一件慢慢来。
元仲华却没像月光似的立刻行拜见礼。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份尊贵,不肯低服。她原只是一宗室女,这公主的身份也是因为和世子高澄的婚嫁,出帝元修才赐的。魏室宗女被赐了个公主封号,这身份有多轻多重她再不明世事也是知道的。别说是她,就是她的亲兄长、现在的皇帝元善见这个天子的身份又能有多重?
只是,元仲华不明白郡君为什么远路迢迢地专从晋阳到邺城来摆这个谱。她也不喜欢这样,因此并未像月光那样依娄妃的话去做。实在是因为她满心里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郡君又是这样纠缠不放地一味为难她?
高娄斤本来就是要特意为难元仲华,以发泄她心里对高澄的忿恨。没想到元仲华一言不发、视她如无人。至少在她心里是这么想元仲华的。
月光再乖巧,高娄斤也没有对月光假以辞色,她的眼中此刻根本没有月光这个人。况且月光容色绝艳,是娄妃的儿媳,这让她对月光也没有好感。
“早知今日,老夫妇当初又何必要管那贺六浑?当日真是视他如亲子侄一般。如今别说贺六浑势大,就是他的儿子、儿媳、家奴都不把老夫妇放在眼里了。”高娄斤这话是冲着娄妃说的。
还嫌不够,她转过头来专盯着娄妃又道,“也难怪,世子妃是长公主,皇帝的亲妹妹,弟妹自然管不了这个儿媳。小辈如此无礼,弟妹都不见责,这贺六浑的王府里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了。所以阿惠才有胆子对姑父无礼。想必以后跟着贺六浑的人也都要寒心了。弟妹难道只有阿惠这一个儿子?”
想必是郡君自恃自己是高欢的长姊,又是长姊如母那样养育过高欢,所以说起话来毫无遮拦。更显出来夫妇一体,郡君和太傅尉景既为夫妻,真是如出一辙。高娄斤一点忌讳也没有,不管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一点也不加以考量,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和元仲华过不去,目的就是偏要让娄妃帮着她为难元仲华。
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不让她郡君出了这口气就是大丞相高欢辜负了长姊的养育深恩,良心何在?如果不放了太傅尉景就是大丞相高欢对旧日亲戚、同袍、部将们太薄情,誓必要让大家齿冷,也必然没有人再肯扶植世子高澄。那怎么办呢?娄妃你不是儿子多吗?换一个好了。
娄妃心里似同烈火焚心。微笑道,“阿姊也太容易动怒了,和儿媳计较什么?小辈嘛,难免有错,都是打这么过来的。阿姊想怎么教导只管教导就是了,又何必还管我肯不肯?高王每和我说起长姊和姊夫的养育之恩必致于感动泣涕,如何敢忘?至于太傅”娄妃顿了顿,“高王马上就回邺城,一定亲自接太傅回来。然后带着阿惠上门,让姊夫惩处。”
这话听得元仲华心惊。娄妃都这么迁就隐忍,她恍然觉得可能自己应该给郡君行大礼,以暂平她的怒气,因为郡君明显是在生她夫君高澄的气。可是元仲华还在心里想该怎么做的时候,忽然听到高娄斤的声音,“既然公主不愿意认老妇这个姑母,老妇也不便勉强,不如不见,公主还是先出去吧,在外面等着阿惠那个竖子回来看他怎么说。”
娄妃听了这话,眉心一跳,好在不易察觉。她努力压抑下去心头怒火,却向高娄斤微笑道,“都依阿姊就是。”说完转过头来对着元仲华就好像瞬间换了个人,冷冰冰地道,“世子妃听到了吧?郡君比我的身份还高,岂容你藐视?我平日待汝等宽厚,也该立立规矩了,到外面奴婢处一起候着吧。”
先是月光听清楚了这话,心头惊得狂跳。不敢相信地看着娄妃,娄妃从来没有跟她们这么摆谱过,基本从不刻意为难。但今天竟然要这么听高娄斤的话。
元仲华也有点不敢置信,反问道,“母妃是让我也出去跪候?”还是和奴婢一起,元仲华从来没有受这样的委屈,觉得眼前的娄妃无比陌生。
娄妃只看着她,没说话。郡君的目光扫过来却好像让她万箭穿心。
元仲华转身退出去了。
“阿姊累了半天,先休息一会儿吧。”娄妃一边对着高娄斤笑语,趁隙忽然看了一眼还站着的月光,目光中似乎别有深意。
太阳高高地升起来了。前些日子还是倒春寒,不知怎么偏今天就春气袭人而昼暖了。不只是暖,阳光慢慢地炽烤起来。入春之后的邺城今日是第一次让人感受到了春夏之气息。
元仲华已跪在阶下,只觉得刚来的时候身上还是稍有寒意,此刻却炽热得像是要到夏天了。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有万道金光,好像都直射在她身上,与别人无关似的,让她眩晕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阿娈早见到世子妃从娄妃的屋子里出来,一言不发地在庭院当中跪下来,竟浑迹于几个奴婢之中,惊得心头乱跳,成熟老练如她却也不敢擅作主张了。阿娈不明白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唯一办法就是赶紧找到世子。
第175章 :公主泣代夫身受过(三)()
木兰坊,是东柏堂最西侧的一处,现在是大将军最宠爱的外妇元玉仪所居。,。
本来东柏堂就罕有人来,除了大将军的心腹,不是谁都能登堂入室。偏于一隅的木兰坊就更是清静得多少日子都不会见到一个外人。服侍元玉仪的几个奴婢从来没见过这么好静的女郎。她可以一整日一个人坐着,一句话不说。请她用餐便用餐,请她安寝便安寝。如果没有人去请,她仿佛连饥饿和困倦都不知道。
庭院里种了许多难得的琪花瑶草。这都是元玉仪移居到木兰坊之后崔季舒特意命人移植来的。这个季节满庭芳华,元玉仪穿着单薄的素色纱襦裙,站在洒满了阳光的庭院中。时至今日,每当一个人独处在这木兰坊的锦绣丛中,她还是依稀觉得往事如梦。
不错,她是宗室旁枝落魄出身的庶女,在当时为后将军的孙腾家做舞姬。自从她见到他,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住了,连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倾国倾城的容颜;也许是因为他的不羁和霸气;或者什么都不因为。其实他不知道,早在后将军孙腾把她敬献给他之前,她早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在宫里、在骠骑将军宇文泰府里可是他一次都不记得。
当他终于知道了她是谁的时候,她以为她从此以后可以附庸在他身边。身为微贱之躯,她并没有奢求,只想在他身边。她本就一无所有,唯有对他的一腔真心。她以为他会在意她的真心,至少有一点点感动。但是,没有。
不是他不会在乎,原来他在乎的是别人,是他的世子妃,真正的宗室公主,如今世子妃的亲兄长更成了大魏皇帝。同为宗室之女,她与世子妃的距离有多么远?她可望而不可及。更让她伤感绝望的是,她在他心里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她那样的位置。
既然如此,被牺牲掉就是难免的。世子任性,为了和世子妃治气连自己的世子位都可以输掉,更何况是她?最后归罪于她也是必然的,出了改故,后将军孙腾惧祸,所以她被孙腾赶出府去。因为在孙腾眼里,她就是祸患,让世子露了败迹的祸患。
后来听说他去了晋阳,他找过她吗?她却只能流落于洛阳街市。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忽然有人找到了她。却不是她原来的主人孙腾将军,也不是他,是济北王元徽。她的命运总是不能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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