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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来自地府(娱乐圈+美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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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了然于心,戏谑说:“你们这是趁热打铁去练习了?”
“那可不,光说不练假把式。”白曼桢把脱单的事儿说完了,转到正题,“敌在暗我在明,咱们就这么干耗着不是个办法,你得挑个时候,和谌思仔细谈谈。”
谈话氛围轻松又自在,酒店隔音效果奇佳,听不见什么不干不净的声音,褚夏好像也洗完澡了,浴室里没了水声,四周忽然静悄悄的。
偏偏这个时候,玄关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让江荷脑子里歇了近一个月的弦突然紧绷成一条直线。
匆匆挂了电话,往门边跑,只见地板上躺着一封信。
出演《柜子里的人》,褚夏其实心里压力很大,撇开肩负公司的重托不谈,她知道陈墨和谌安邦的关系。她不想被陈墨看轻,她不想让陈墨觉得谌思的眼光不过如此,她不想让谌思再因为自己而有零星半点被人亵渎误解的可能,哪怕谌思已经过世了两年,她在褚夏心里的位置仍然是仅次于父母的存在。
再累再苦,再缺乏睡眠,陈墨的要求再高,只要一开工,褚夏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台词说得字正腔圆情绪饱满,眼神清湛又明朗,下一秒要展现的表情是喜怒还是要哀乐,巴掌大的小脸信手拈来。片场休息的时候也没放过自己,翻烂了的剧本继续翻,找陈墨交流梁巧曼的人设,又打电话给薛宛如询问这个细节的处理是否恰当,这股精神头,连向来以敬业认真著称的沈以南都自叹不如,连声啧叹褚夏是奔着紫罗兰奖去的吧?
说是上发条,可褚夏有血有肉毕竟不是机器人,刚回酒店的时候在门口接了信件和礼物,一走到大堂两腿发软两眼发黑直接倒在了江荷的怀里。
不得不说,一米七五的依靠真是又温暖又踏实,导致褚夏差点儿想赖在她的怀里睡一宿,后来还是被符倩板着张嫌弃脸扒拉下来给推去浴室洗澡的。
洗了澡,整个人清爽了不少,褚夏系好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见江荷手里拿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她听见动静了,也抬头和褚夏对视,表情……有些玄妙。
褚夏有看信的习惯,只是今年火了,给她写信的粉丝越来越多,她没办法一封信一封信地仔仔细细看完,所以常常会让助理给她读信。
客厅的茶几上还搁着好几封没拆开的书信,江荷手上那封既然拆开了,那就先读那封好了,反正头发没干褚夏这会儿也不睡觉。
江荷看了几眼信纸,徘徊不定:“真读?”
褚夏放下毛巾,用手指拨了拨半干半湿的头发,浴袍松松垮垮,露出她可有可无的事业线:“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再肉麻的再没节操的你不是都读过吗?”
这封信吧……既不肉麻也有节操,就是……
好吧,是你让我读的。
江荷默默地将目光从滑落了几颗小水珠的褚夏的胸前收回,向后退了几步,保证了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清了清嗓子:
“青木瓜一个,去皮,去籽,切块。排骨少许,切块,汆水去腥。热水煮沸……”
褚夏听出了不对劲儿,打断她:“这什么东西?”
江荷把信纸摊给她看,指着用彩笔涂画得大红大绿的几个大字,生怕她看不清似的,一字一顿地念出来:“丰—胸—秘—方。”
你说江荷是不是故意的,“方”字的韵母落得又慢又准,晃悠悠地在客厅里荡了几圈,褚夏的耳根红到透明,不自觉地拢了拢浴袍,嘴里咕哝着:“别人塞进来的小广告?”
江荷这会儿还真是故意的,圆润粉嫩的指甲盖戳着信纸的右下方:“fr/》 褚夏一个健步上前,抢走了信纸,不愧是演技派演员,小花旦中的翘楚,脸颊红得跟大番茄似的还能顺手借着信纸扇风,泰然自若地跟江荷开玩笑:“荡秋千嘛——!我知道,她特可爱,每天在微博上跟我说早午晚安,隔三差五地给我寄东西,糖果啊,玩偶啊,明信片啊,抱枕啊,小零食啊……真的,她特可爱,特聪明,当她的女朋友——呃……不是,当她的男朋友应该特幸福特省心。”
江荷摸着下巴看她,心里特佩服她临危不乱信口胡诌转移话题的能力,等她说完了,点头赞同:“是挺聪明的,我前几天刚和符姐互关,她就能顺藤摸瓜地找过来,关注我,还让我多注意你的饮食。”
“……饮食……就不必了吧……我觉得我……吃得挺好的……”褚夏越说越心里没底,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扇风,越扇脸越红。
江荷坐到沙发上,整了整信件,抬头问褚夏:“这些,还读吗?”
明明信封都长得不一样,可褚夏一眼望过去,像是能穿透信封直达信纸,看见抬头全是彩笔画的几个大字“丰胸秘方”。偏偏还握在永远都是一副面瘫脸猜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的江荷手上,别说丰胸秘方了,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江荷这会儿念出来,褚夏的脸上估计得能煎鸡蛋。
“……我自己拿回去看吧,你早点休息。”
褚夏草草把头发擦干,也不敢和江荷对视,拿了信就走。
江荷跟在她后面,突然说:“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刚问出来,褚夏就想嚼舌根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丰胸……”江荷往前走,褚夏进了卧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咔嗒”上锁把江荷堵在外面,让江荷只能对着紧闭的房门把话说完,“秘方……”
江荷怔了好几秒,叩门:“这儿就一张床,你不是让我早点休息吗?怎么……”
房门开了条缝,褚夏把枕头和空调被塞给她,遥手一指:“睡沙发。”
江荷刚想说话,褚夏“砰——”的一声夹杂着火气和不容分说的力道,把门砸关了。
江荷这会儿很想把谌思从地府里拎出来好好谈谈,你女朋友这暴脾气是你给惯的吧?她胸确实……好吧,也没那么小,可是应该处于一个拖后腿的范围内吧,丰胸塑形,有什么不对吗?
心动不如行动,说干就干!
第二天的凌晨,拍完戏回来,江荷又睡了一次沙发。
当她确信褚夏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并且b市的晨曦还没有钻破云层的时候,她把客厅的窗帘拉了个严实,遮光窗帘也拉了一层,整个房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江荷的眼睛在黑夜里视物如同白昼,她走到茶几旁,坐在沙发上,白獏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跳到她的掌心舔着雪白雪白的猫爪子。
江荷挠了挠它的下巴,它眯着眼喵呜叫唤,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前几天被江荷拿着毛刷子伺候它洗澡还老大不乐意,这会儿清清香香的,没有半点儿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抱着它就想亲它。
dna检测报告应该早出来了,言迦直到今天都没找上门来,白獏獏那天指定干了件实事儿。
江荷用小剪刀从白獏獏的脑袋上剪了三撮毛,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铁罐,铁罐的罐身吸附着三根细小的铁棍。
三撮毛分别缠绕着三根铁棍,再把铁棍由低到高竖立在桌面。
江荷咬破食指,滴了三滴血在雪毛上,幽蓝色的火苗从底部窜起,呈莲花状迅速包绕着三根铁棍,盘旋直上,火越烧越旺,白獏獏顶着新发型跳到了江荷的肩膀上,像个二世祖一样坐着。
眼前,渐渐呈现出一张红色的方形幕布,噼里哔啦的上下跳着雪白的电纹,大约一分钟后,电纹平静下来,像放电影一样,幕布里缓缓现出了一个画面——
30。香菇鸡汤(上)()
画面里,天幕低垂,没有云朵没有星辰也没有日月的点缀,只有大片大片的深黑色,非常均匀地铺陈展开,黑压压地盖在火红妖艳的彼岸花海的上方,距离之近仿佛触手可及。
曼殊沙华纷纷疯长到半人高的位置,颜色或深或浅,长长的花叶垂落到地面,娇嫩的花蕊渗出鲜血一样的腥红。
深黑、深红,整个场景的色调对眼睛的舒适感非常不友好,直到镜头往右移走,来到忘川河上的一座游船内。
游船里灯火通明,长发披肩素净白衣的女人背靠船板,嘴角有一团青紫淤痕,左颊到雪颈间几道鞭痕还没消肿。
女人直起身子,整了整衣襟,坐姿礼貌又端正,她的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柔而谦和:“又见面了,下午好。”
这是江荷和谌思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拘留所,她在梦里让谌思和褚夏会面。虽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但是人间和地府的时间流逝不同,对于谌思,这一个月不过是从早上过度到下午。
江荷想到褚夏家里茶几上的心形相框,褚夏和谌思的合照至少拍摄于两年前。褚夏的长相变成熟了,收敛了很多锋芒毕露的气息,而谌思几乎没怎么变,底蕴深厚的家庭背景和良好得体的家庭教养让她哪怕没了**化为鬼魂,仍然从里到外散发着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的气质。只是眼下她脸上的伤未免骇人了些,偷看生死簿又不是多大的罪过。
“需要我捎些药给你吗?”
谌思摇头,微笑:“时间不多,咱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桌面上的三根铁棍确实烧了一半。
江荷望了眼卧室的方向,回过头来:“除了褚夏三年后被人谋杀去世,你在生死簿上还看见了什么?”
谌思很遗憾:“警铃大作,没法细看。”
江荷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从简告诉谌思,谌思微蹙眉头思索片刻,说:“夏夏的生死簿在冥君手里,我会想办法的。”
生死簿向来辑录成册由判官看管,怎么会到冥君手里?
江荷将疑问抛出,谌思面露无奈:“冥君她想拿去当睡前故事看判官也没办法不是?说起这个,阎王爷不应该是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叔叔吗?冥君竟然这么年轻,还是个女人。”
江荷轻轻一笑:“她不年轻,几百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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