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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八荒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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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支鲁喝道,“你懂什么?”
支坚显然不太服气,胸膛急促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闷头不说话了。
支狩真并不介意,道:“族叔,我急需一柄剑,你这里有合适的成品么?”他以短匕使剑,终究差了几分。
“族长有麻烦?可是来自羽族?你这身衣裳像是……”支鲁欲言又止,脸色古怪。支坚撇撇嘴,堂堂支氏嫡传族长,穿着妓院的龟公服实在丢份。要是他,宁死也不受这种鸟气。
“麻烦我会自行解决,不劳族叔费心了。”支狩真瞧了瞧支鲁,对方大约在炼气还神初阶,支坚更只有炼精化气,根本应付不了张无咎这样的高手。何况,按照八百年前的约定,一旦有一支支氏成就巫灵,其余三支将彻底隐匿,远走他荒,为支氏保留血脉延续的种子。
支鲁欣然道:“族长稍待,我手上倒是收藏了几柄不错的利器。”他转回内屋,不一会儿,捧出几柄剑来。
第一柄剑鲨皮乌鞘,剑身奇长,以锋利坚硬的百锻雪花钢打造,剑刃寒芒冷冽,光可鉴人。支狩真微微摇头,五尺左右的剑锋对他有些过长了。
第二柄剑式样高古,沉重厚实,青铜剑身闪烁着精美的松涛纹路。支狩真抓住镂刻鹰翼的剑柄,挥动了几下,又放下,去看第三柄剑。
这是一截断剑,长不足两尺,重不过三锵。剑身窄如柳叶,薄如蝉翼,流水般的剑锷向后不断收窄,透出淡淡的绯红色。被火光一映,断剑恍如一缕凄艳的烟霞氤氲浮动。
支狩真握住断剑底部,没有剑柄,绯红色的丝线缠绕其上,触手细柔,清凉吸汗。他走到一块试刃石边,挥剑轻刺,剑尖无声没入石中,几乎感觉不到半点阻力。
支鲁道:“这截断剑是多年前,一个路过宰羊集的外人死后留下的。材质非玉非金,十分古怪,像是从地梦道得来的奇物。不过这么薄的剑,恐怕经不起重力撞击。”
“无妨,就这一柄。”支狩真欣然道,断剑又轻又锐,十分适合他灵捷准狠的剑路。他没要剑鞘,向支鲁取了半匹陈旧的棉布,层层裹住断剑。这样拿在手上,也不惹人注目。
“族长,恕我直言。”支鲁犹豫了一会儿,道,“剑术始终是羽族邪道,我族承天启运,当以巫力、巫术为本。”
支狩真淡淡一笑:“我省得。族叔,你们收拾一下,尽快离开,宰羊集很快就要大乱。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除非他日返回祖庭,否则你我不必再见了。”
支鲁楞了一下,怅然望向四周,许久低叹一声:“终于要走了。”一时心里空空荡荡,也不知是突然失去了坚持的那口气,还是如释重负。
“爹,我去收拾细软!”支坚兴奋地奔回里屋,忙活开来。他正当壮年,雄心勃勃,自然不甘心在这蛮荒之地终老一生。
“族叔、族兄,保重。”支狩真望着石像般久久伫立的支鲁,转身离开。
“族长——”支鲁在背后嘶声喊道,“我支氏必能重振声威,杀回天荒!我等着那一天!”
虽是豪言壮语,支狩真却听出了几许掩不住的疲惫。他回过头,凝视着铁炉里越来越微弱的火苗。当年的支氏,或许人人心中都燃烧着熊熊的火把,然而,火把总有燃尽之时。
到那时,燃烧的意义何在?支狩真茫然推开门,外面强烈的阳光照进来。他微微眯了眯眼,向怡红院走去。
拐过街角,他骤然停住脚步,藏进屋檐的阴影里。
不远处,人喊马嘶,几十骑马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把怡红院正门团团围住,一柄柄斩马刀纷纷出鞘,闪耀着雪亮的寒光。
第六章 铁马围院生波()
是鹰愁沟的马匪!
支狩真的目光掠过马匪们的秃顶辫发,心头微凛,悄然绕开正门,凑近另一侧乱哄哄的围观人群。
“王大麻子!”一声娇叱遥遥传来,红怜雪粉面含威,柳眉倒竖,风风火火地赶出来,美目左右一瞪,纤纤玉指直指为首马匪,“你个杀千刀的腌臜泼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老娘的地盘撒野?今个儿不把话交待了,老娘跟你没完!”
“没完?没得玩也要玩!”王大麻子高踞马背,恶声恶气。他个子矮小,形如侏儒,声音却亮若洪钟,中气十足。手下马匪纷纷怪叫淫笑,耍刀鼓噪。
“哎呦,原来你王大麻子不是吃了豹子胆,而是吃了虎鞭来发春了!”红怜雪左手一叉小蛮腰,笑得热辣恣意,“不过顶用吗?就凭你这三寸丁下面的小玩意儿,缩在裤裆里都找不着,还想跟老娘玩?玩蚂蚁钻洞?”
四下里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有好事者嚷道:“卵子找不着,麻子倒是不少!”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王大麻子老脸通红,脸上一粒粒麻子凸起,像是要滴出血来。
“快瞧啊,那玩意儿没充血,脸上的麻子倒充血喽!”“妙也妙也!俗语说聚沙成塔,这几百粒麻子叠起来够长,也能抵那玩意儿了。”“那不成了绣花针?”人群里污言秽语不断,倒也并非相帮红怜雪,而是刻意煽风点火,激起双方恶斗。
王大麻子气得暴跳如雷,挥刀狂吼:“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谁再放屁,老子活剥了他!”重达数百斤的斩马刀凌空回旋,狂风呼啸,飞砂走石,汹涌卷起的气浪压得众人纷纷后退。
“哪个在放屁呢,还放得那么响?”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猝然响起,支狩真循声望去,怡红院斜对面的屋顶上,一个青衣男子打着哈欠坐起身,捻了一下眼屎,随手弹出。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颇为英俊,一头长长的乌发沾着泥屑,用蔓草随意扎了个马尾,下巴露出淡青色的胡渣。腰带上松松垮垮地插了一柄无鞘铁剑,锈渍斑驳,似乎一拗就会断折。
王大麻子仰头望向男子,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柳公子。”
“是你在扰人清梦啊。”柳公子伸了个懒腰,施施然跃下屋顶。支狩真盯着他晃动的锈剑,八翅金蝉察觉出了一丝危险。
“柳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王大麻子看着柳公子一步步逼近,心头一寒,厉声喝道,斩马刀高高举过头顶。胯下的千里玄豹马不安踏蹄,仰脖发出“嘶”的一声高叫。
“当然是逛窑子,喝花酒了。”柳公子乜斜了王大麻子一眼,足下不停。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神情却懒散得很。支狩真仿佛望见一头在太阳底下散步的猛虎,慢吞吞迈向怡红院。
马匪们惶惶望向王大麻子,后者僵在马上,额头青筋跳动,握住刀柄的掌心渗出黏黏的湿汗。姓柳的是怡红院常客,想必要为红怜雪出头。此人剑术精奇,据传出自道门,自己要是硬抗,多半讨不了好。可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退缩了,他一世凶名彻底玩完,手下再不会服他,连鹰愁沟的地盘也保不住。
“王大麻子,你的胆子越活越小了。这里是宰羊集,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守规矩!”一个削瘦的血衣人出现在街头,眉眼狭长,肤色苍白,双手笼在袖中,不疾不缓地走过来。
“崔兄说的有道理!谁要是坏了规矩,就是和四位老大作对!”王大麻子闻言大喜。崔之涣是宰羊集赫赫有名的凶徒,手段狠辣,杀人如麻。自己和他做过几单买卖,算是有点交情。
崔之涣径直走向柳公子,后者转过身来,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什么时候血河教的后起之秀,大燕清河世家的崔三公子也开始讲规矩了?”
“血河教!”人群闻名色变,如避蛇蝎般慌乱散开,闪出一条空路。连王大麻子也吓得一哆嗦,崔之涣居然是血河教的魔头!
血河教是云荒六大魔门之一,血影大法穷凶极恶,妖邪歹毒,专擅吸人精血元气,滋补自身。百年前,血河教教主解残暮施展血影大法,化身血神子,将大楚一座郡城里的数千将士活活吸成人干。
崔之涣对着空路尽头的柳公子阴冷一笑:“这里既不是大楚的西蜀柳家,也不是剑宗的天昆雪山,自然要讲规矩。柳凌风柳公子,我没说错吧?”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王大麻子听得目瞪口呆,柳公子在宰羊集待了十年,成天睡觉喝酒,寻花问柳,谁想来头这么大?
支狩真目光一闪,西蜀柳家、清河崔家皆为钟鸣鼎食的万年世家,剑宗在大楚十大道门中位列三甲,血河教仅次于魔门之首的天魔门,双方各自效力于大楚、大燕。柳凌风和崔之涣潜伏宰羊集多年,必有隐情。如今两人公然撕破脸,莫非大楚、大燕这一对老冤家要开战?
围观众人里,有好些个眼神闪烁,偷偷溜走。若是楚、燕开战,大晋势必卷入,到时八荒各方蠢蠢欲动,道门与魔门将迎来一次如火如荼的大碰撞!
“讲规矩要是有用,还要拳头干什么?”柳凌风懒洋洋地道,冲崔之涣勾了勾手指,“来吧,让我看看崔兄的大血魔手比十年前长进多少?”
崔之涣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即将走近柳凌风时,脚步骤然停顿。身上的血衣“呼”地鼓起,上下翻滚,似化作一条波浪奔涌的滔滔血河,哗哗作响,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血腥气。
柳凌风同样身姿不动,腰系的锈剑突然无风自晃,来回轻盈摇摆,像一根随风轻扬的柳条,无声的剑气丝丝缕缕荡开。
双方目光对峙,气势交击,谁也不曾先行动手。支狩真以八翅金蝉暗暗感知,二人均至炼气还神巅峰,此刻以精神力互锁,一旦对方露出破绽,必施雷霆猛击。
众人瞧了一阵子,二人仍未动弹,不禁大感没趣。王大麻子僵在原地,瞧了瞧手下的马匪,又望望崔之涣。这个血河教的魔头虽说是针对柳凌风,才为他撑腰,可他要是打了退堂鼓,这魔头一定觉得失了面子,不会放过他。当下咬牙道:“红怜雪,老子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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