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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护驾日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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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里的兜衣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忍不住摇头叹气道:“宫里的尚服局做东西就是脱不了这种花哨架子,镶珠订宝的,漂亮是漂亮了,难怪皇上磨的难受。”她在才发现,尚服局的人为了好看,在挂缨上揉了好些金银线进去,兜衣面上还绣了好些花样,虽然好看,但终究比不过棉布的舒坦。
姜佑嫌弃地退了几步:“你让朕穿也行,换个样式的,这个我不要。”
香印想了想,转身取出一个素面的棉布肚兜给她穿戴上,又特地把后面的棉绳绑的松了些,上下打量几眼,然后笑道:“这是奴婢闲来无事做的,您先将就着穿,回头再做好的给您。”
这个布料比方才的柔软许多,姜佑穿了也不再闹别扭,转眼儿见她忙来忙去,忍不住问道:“上次你不是说孙贺年要求娶你做对食吗?这是怎么样了?你可有应承?”
香印正在叠衣服的手僵了僵:“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好歹是你的终身大事,看你近来没提起来,便想着问问。”她拧身坐到贵妃榻上,侧头却想到了薛元:“其实太监也不一定就不好,你看薛掌印不就挺好的,那般玲珑心肝,待人也热枕,要是嫌没孩子,回头领养一个也就是了。”
薛元待人热枕她还真没瞧出来,不过对姜佑倒是没的说,还是因为对皇上别有所图。香印看她被薛元迷得五迷六道的样子,忍不住泼了瓢冷水过去:“奴婢说句难听的您别嫌弃,太监穿上衣服瞧不出什么来,脱了衣服却跟女人差不多,脾气又大都怪诞得很,但凡有些傲气的哪个肯找太监做对食?”
姜佑一时没琢磨透这话的意思,檐外一声报:“督主来了!”话音还没砸到地上,门就‘呀吱’一声被推开了。她低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忙跳起来取了件大氅裹在身上,抬头问道:“掌印怎么来了?”
薛元漫不经心地道:“臣来找皇上商议农祭之事。”他目光在姜佑有些散的衣衫上兜转了一圈:“倒是皇上青天白日把宫里捂那么严实作甚?”
姜佑知道他跟香印不太对付,先抬手遣了香印下去,才含含糊糊地道:“朕想睡个回笼觉来着。”她人坐在榻上,半举着折子遮着脸,瞧过来的目光却有些鬼鬼祟祟的,明显心不在焉地应付道:“农祭啊,农祭是什么?按着往年的章程办就是了。”
薛元瞧见她目光缩缩闪闪鬼鬼祟祟地看向自己的。。。下半身,不自在地选了个离她近的地方坐了,蹙眉道:“皇上在瞧什么?”他看见姜佑身子一震,脸上满是做坏事被逮住的尴尬,略想了想,扬着眉梢问道:“是不是印姑姑又跟皇上说什么了?”他一手撑着下巴暧昧笑道:“皇上有什么事儿直接问臣不就成了?何必听旁人道听途说,没得传左了话。”
姜佑听了还真就当了真,兴致勃勃地问道:“掌印,入宫净了身是不是就跟女人完全一样了?”
这真是不把客套当客套,要是旁人说这话薛元估计会把人扔到东厂里刮了,让他好好儿地知道太监和女人的区别,但谁让说这话的是小皇上呢?不过他照样有法子整治。
薛元漫不经心地撩了曳撒起身,立在姜佑榻前:“皇上真想知道?”
皇上求知欲旺盛,但抵不住督主眼神吓人,缩了缩脖子道:“朕,朕还是问别人吧。。。哎!”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元拉了手往自己身上探。
薛元一手拉着皇上的龙爪,一手去解交领右衽,面上一本正经地正色道:“皇上一天到晚不关心国家大事,老纠结太监如何也不是事儿,不过既然皇上起了疑问,做臣子的就不得不耐心应答了,臣便吃些亏,让皇上好好地学个清楚。”
他真是雷厉风行的人,一边说右衽就敞开了来,露出素绸的中衣和条理分明的胸膛,既没有寻常汉子的呆板壮硕,也不似一般公子哥那样瘦条条的,漂亮的恰到好处。
姜佑完全无心欣赏了,她整只手被强拉着滑进了青纱交领里,一转眼又进了素绸中衣,直直地贴着线条流畅的胸膛。
见过强逼人买东西,也见过强逼人掏钱的,没见过硬逼着人轻薄自己的,她惊得目瞪口呆,过了会儿才死命地把手往回抽:“掌印你自重,不能因为我问你几句你就这么轻贱自己,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成吗?”
薛元拽着她的手已经快游移到了小腹,面上还是肃着神色:“为了皇上能知道清楚明白,臣就是轻贱自己也心甘情愿,谁让是为着皇上呢?”
姜佑因着他,对太监的事儿还真是蛮好奇的,可她一点都不想在一个活太监身上乱摸,听了话脸涨得通红,也没工夫反驳了,手臂使力使劲儿往外拉。
两人纠缠间,姜佑无意地摩挲着他胸前,似乎是触到了某处凸起,薛元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眸色沉了几分,姜佑的手正好按在那地方,她惊了一下:“这是。。。哦!”
她满脸恍然,多亏了香印这些日子教导的好,她知道自己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忙一甩手腕撤了手,一边想着男人怎么也长这个,一边急急忙忙地撇清:“掌印这可不能怪朕啊,你自己非要拉着朕的手乱摸的,朕,朕可什么都没摸到。。。”
一般一个人急着说她什么都没干,那恰恰说明她什么都干了,姜佑还在一脸尴尬地絮絮叨叨解释,忽然身子一重,被整个人压在贵妃榻上,抬头就见薛元像准备进食一样,舌尖舔了舔自己丹艳的唇,然后头一低,准确地噙住了微张的菱唇。
姜佑刚才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嘴唇有点发干,不过很快就被濡湿了,他用舌尖轻轻扫了几圈,让人唇上心间一齐发痒,再趁其不备地探了进去,细细地品弄着花蕊一样的小舌。
肖想许久的清糯滋味终于入口,比想象中还要好些,让人轻易就醉了心肠,他一手压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一手探进了大氅,隔着中衣摩挲着一捻细腰。
姜佑无措地看着他半晌,等他手伸进来才回过神来,眼神登时暴躁起来,用力咬了下他的嘴唇,一翻身坐在他身上,两手摁着他的肩膀,用力擂了一拳,火冒三丈地道:“你这是欺君犯上!这是;这是大不敬!”她又不解气地擂了一拳:“这么啃来啃去的成何体统!”
她那点力道连挠痒痒都嫌太轻,薛元怕摔着她,任由她翻身压了上来,自己躺在贵妃榻上勾了勾唇:“皇上若是不高兴,只管成十倍的亲回来就是了,臣乐意受着。”
要是旁的人姜佑没准直接就喊人拖下去阉了,眼前这位想阉都没法阉,她气得又补了一拳:“不要!”
她双手一撑就想跳下来,没想到香印刚才怕她磨的难受,特意把绳结系得松松的,方才一番磋磨早就散了,她这时候动作一大,就觉得上身微松,一大块素色的布片轻飘飘就从中衣里探出了头,然后直直地落到地上。
姜佑瞠大了眼盯着那兜衣,整张脸红的都有些发紫了,她探手就要去捡起来藏好,没想到一只素白的手比她更快,轻轻松松一捞,顺势叠好就要塞到袖笼里。
她一下子扑过去抢,咬着牙道:“掌印,你,你放手!这是朕的!”
薛元偏了偏头,不解道:“臣方才没瞧清它到底是从哪掉出来的,皇上怎么就笃定是你的呢?没准是臣身上掉出来的零碎。”他一边说一边含笑着往她身上瞧,倒还真是长了不少。
姜佑恨不得找棵歪脖树吊死,今儿个真正是没脸见人了,不过该抢回来的还是要抢回来,她劈手夺过来塞到自己榻上的迎枕底下,指着门口道:“掌印该回去了!”
薛元不急不慢地拢了拢衣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倒让前襟敞的更开,他慢条斯理地抚着自己更为靡艳的双唇;“皇上就想让臣这么走出去?臣名声不大好,这般倒也没什么关系,但万一被有心人瞧见了,坏了皇上的名声怎么办?”
姜佑气急败坏地道:“那你想怎样?!还打算一辈子住乾清宫不成?!”
薛元笑吟吟地看着她,细白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菱唇:“任皇上让谁办事,都得给些好处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两眼眨也不眨地落到她唇上,姜佑还没傻到问他想要什么好处,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正要撂下几句狠话,忽然听香印在外面报了声:“皇上,柔福郡主求见。”
她又瞪了薛元一眼,匆匆忙忙把大氅裹上,隔着门问道:“柔福堂姐?她来干什么?”
香印斟酌了下:“奴婢瞧着柔福郡主脸上带着泪,也没敢细问,只听说是为了太后的事儿。”
姜佑哼了声:“她胆子倒是不小。”她抵着门不耐道:“让她先在书房那边等着,朕等会儿去找她。”
她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跑到稍间换衣服,等换好了发现薛元还在榻上躺着,不由得挑了眉梢问道:“掌印还不走,莫非是等着朕请你。”
薛元忽然起了身,姿态慵懒地欠伸,一手把她揽到怀里,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亲:“臣先告辞了,皇上别忘了欠着臣的好处。”说完就步履悠然地踱了出去。
姜佑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半晌才垂着嘴角去了书房,就见柔福神色忐忑地坐在帽椅里,身后站着个丫鬟,正在细声安慰她,她两手还紧紧揪着帕子。她一抬头瞧见姜佑脸色不好,怯怯地叫了声儿:“皇上。。。”
姜佑十分镇定地道:“堂姐是为着太皇太后的事儿来的?”
柔福一下子被她道出了心思,慌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是来瞧瞧皇上的。”她探手取出一个小巧的荷包:“这,这些年也没送皇上什么礼物,前些日子做了个小物件,也不知道合不合皇上心意。”
看来柔福近来在宫里长进不少,还知道做个掩饰了。姜佑轻巧把那荷包拿过来,起身道:“心意朕领了,朕还有些折子要批,就不送堂姐了。”她说着就要走,柔福一下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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