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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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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娃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文祥连忙爬起来,说:“好了!好了!我宁愿劳我筋骨,也不愿任你唠叼。” 
  两人沿着丛竹夹道的泥径前行,尽头是一个台地,山帏翠叠,梯田曲蟠,有茅屋竹阁数十户。原来这里是个彝族村庄,男子以黑布缠头,身着黑色两截式短衫长裤;女子则多了银制的发饰挂环。大概有一百多人,个个手提桶子,肩扛长竿,围在一个半人高、竹搭的平台前,正聆听两个老者辩论。 
  那说话的一个叫夏天长,一个叫董天短;一个住村南,一个居村北。两人各拥有一群基本观众,那些观众就像应声虫一般,只要是自己人说的,坏的也是好的,如果是对方说的,好的都是坏的。双方旗帜鲜明,敲锣擂鼓的,煞有介事。 
  文祥与衣红听了半天,发觉他们说的实是汉语,腔调虽略有不同,遣词用字也不难理解,但是内容却东扯西拉,怎么都联不到一块。不过这些村民似乎水准奇高,居然有人点头,有人叹气,有人鼓掌,也有人破口大骂。 
  只可怜了文祥与衣红,挤在人堆里,拉长耳朵,仔细推敲,好不容易听懂了句子,偏又不知道所以然。两人最初还以为翻译太没有水平,电脑则抱怨道,他们说的是汉语,根本没有必要翻译。 
  只见夏天长扯直了喉咙,像叫春的公鸡,朝天发泄了一番。这段情歌唱得女士们个个红了脸,拉长了耳朵,把头藏在胳肢窝里。董天短有风度地咳了几声,表示赞许。接着他说:“唱得好!唱得好!不过光会唱不行,还要会跳!” 
  右边群众中传来一片叫好之声,有人挥舞竹竿,大喊:“跳死他!” 
  董天短两手一摊,等众奋稍戢,又说:“风会唱,唱就是!天下雨,下就好!烟熄了怕什么,明天再去冒!我们爱这块土地,就要冒掉!冒死它!” 
  群众又响起一阵掌声,右边人人交头接耳,喝采不绝,左边却嘘之不已。衣红听得莫明其妙,这又是什么逻辑?既然爱这块土地,怎么就要烧掉?她认定两个人患了老年痴呆症,文祥却认为什么蛋孵出什么鸟,打生下来就定了型。 
  两个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衣红便问旁边一位中年人,说:“请问,那位老先生说的是什么?冒些什么?” 
  那位中年人一看,是个城里的姑娘,便反问:“你打哪儿来的?” 
  衣红说:“崇左。” 
  中年人看了又看,问道:“跳过郎没有哇?” 
  衣红知道,这是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怕惹了麻烦,便说:“我是在屋的!” 
  中年人便说:“不是娃娃了!好好听,他们学问大,话中有智慧!” 
  衣红说:“可是我听不懂呀!” 
  中年人说:“圣人的话当然不容易懂!不懂才正常!” 
  衣红说:“那你懂吗?” 
  中年人说:“我为什么要懂?有他懂就行了!” 
  文祥听得有趣,也问道:“难道你不想懂吗?” 
  中年人一见又是个城里人,而且是个男人,便不再答理,转头望着台上。文祥看看衣红,她耸耸肩,继续听演讲去了。文祥心有未甘,又拍拍那中年人的肩膀,那人头也不回,只用手掸了掸说:“你没看老子忙着?别打岔!” 
  台上说话的还是那董天短,这次更是令人摸不着边。不过,最后那几句似乎还容易了解:“我是民主的保护神,大家要听我的话,我是人民,所以该由我作主!不听我的话就不民主!不民主就不自由,不自由就会死!所以我不许你们反对。跟着我去冒,冒了才有吃的,明天到我家来,请你们吃天妇罗!” 
  下面立刻欢声雷动,大家高兴得把竹竿、水桶都丢在地上,唱歌跳舞起来了。 
  衣红急了,抓住旁边一位十来岁的年轻人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年轻人看了看四周,说:“你没听见吗?明天有吃的!” 
  那位夏天长又唱起来了,他好像只会唱歌,虽然唱得不好听,有人还是疯狂地叫好。他唱完了,这才缓缓地说:“日子太长了,不唱怎么活得下去?不冒不行,冒也不行。反正他赞成我就反对,这是为大家好,没有反对的不就成了专制?有人拿钱来,不要不冒,要就要冒!钱能不要吗?我反对董长老的看法,我只要钱。你们挑一个吧,挑他是冒,挑我是钱,反正冒了有钱。挑了他有吃的,挑我有听的,吃饱了总要听吧,所以挑来挑去,不是我就是他,挑了我再挑他,这才叫民主!” 
  这次不分左右,全场欢声雷动,大家把手都拍痛了,喉咙也叫哑了。 
  衣红懂了一点,又问那年轻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人兴奋地说:“拍巴掌就好,有什么好问的?” 
  衣红又问:“为什么?” 
  年轻人不胜其烦:“夏天、冬天,两个总要挑一个。” 
  衣红如入五里雾中:“为什么?还有春天和秋天呀!” 
  年轻人懒得再理她:“你在做梦哩!春天谁挑得着?” 
  那老者早注意到群众中多了两个生面孔,这时见衣红与人交头接耳,便停了下来,指着二人大声说:“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衣红说:“我们是过路人,因为听你歌唱得好,被吸引过来的。” 
  夏天长难为情地笑了笑,马上对大家说:“你们看!我们的外交多么成功!”群众又鼓掌喝采叫好。 
  夏天长又对衣红说:“既然是知音,请到这边来,我专门唱给两位听!” 
  文祥硬着头皮,与衣红两人走到台前,老者手往旁边一指,二人会意,便站在一旁,准备受罪。 
  如此这般,两个老头辩论得非常激烈,下面的听众也非常投入。可是不论怎么认真,两人始终听不出来谁主张什么?除了一吹一唱,要不要冒烟?为什么要冒烟?最后,终于有句话衣红听懂了,那是夏天长说的“散会!” 
  夏天长下了台,将二人让到竹楼上一间雅房内。这个竹屋的确雅致,除了几根粗如人臂的斑竹交错耸立外,头上顶的是茅草,脚下踩的是竹排,四周一无遮拦。把整个山景都邀入室中。 
  三人方坐定,董天短也进来了,相互介绍后又重新入坐。衣红没开口,她正细细打量眼前这两个人。文祥则是不敢开口,他耳朵有洁癖,就怕夏天长唱歌。倒是董天短先说:“两位客人不要见怪,我们可以随便谈谈。” 
  “刚才是怎么回事?”衣红端详了半天,放心了,她认为这两人很诚恳。 
  “噢!我们在竞选,讨论问题,你看见没有,我们没有色情暴力!连最下流的抹黑手段都不用!我们是清清白白的选择!” 
  “讨论什么问题?” 
  “我们在发表政见。”夏天长说。 
  “那些人太笨了,要那样讲他们才懂。”董天短补充说。 
  “要他们懂什么?”衣红问。 
  “应该是不要他们懂什么。”夏天长也补充说。 
  “懂不懂都是不懂。”董天短说。 
  文祥忍不住插口道:“你们懂自己说的吗?” 
  “当然懂!”夏天长说。 
  文祥追问:“懂什么?” 
  夏天长理直气壮地说:“我懂我自己懂的!” 
  文祥紧咬不放:“你自己懂的是什么?” 
  夏天长说:“我自己懂我懂的!” 
  文祥问:“能说给我听吗?” 
  夏天长想了又想:“民主自由嘛!有什么好说的?” 
  文祥诧异已极:“现在是电脑时代了,你们还在谈这些古董?” 
  夏天长只好说:“夏天虽然长,但现在冬天快来了,你问他吧!” 
  文祥又问董天短:“你说呢?” 
  董天短抓耳挠腮,惊讶地说:“你问我吗?我明天请你吃天妇罗!” 
  衣红忍不住了,问:“天妇罗是什么?” 
  董天短手一摊:“谁知道?语不惊人说什么?反正说说罢了!” 
  文祥不理会,他想打听烧火的事:“你知道是谁烧火的?” 
  董天短说:“当然!” 
  文祥说:“那你说说看!” 
  董天短眼一睁:“我不是在说吗?” 
  文祥咄咄逼人:“你说是谁?快说呀!” 
  董天短突然站起来,忿忿地说:“还要我说什么?给你面子你不要!我老头就是这副倔性子!你欺人太甚,你越逼我,我越不讲!” 
  衣红不耐烦了,直截了当地问:“今天火熄了,你们还打算烧,是吗?” 
  两个老头吓了一跳,夏天长也站起来,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冒的?” 
  “你把我们当白痴?”衣红也学会在他们面前卖关子。 
  夏天长说:“你们当然是白痴!我没有放火!是我下的雨!” 
  董天短则说:“我是神派来的米赛亚,我不放火,我只是起了风!” 
  衣红承认被打败了,与文祥互望了一眼,两人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二个宝贝只会邀功纳宠,自做白日大梦,倒不如问村民去。 
  董天短看两人要走,便说:“你真要追究是谁放的火?” 
  衣红摇摇头说:“谁放的并不重要,我们只想知道为什么要放火?” 
  董天短大为放心,怪道:“你早不说?” 
  衣红说:“对不起,那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夏天还没走,冬天能说什么?”董天短瞄了夏天长一眼。 
  夏天长大怒:“你分化我们,推卸责任!” 
  衣红又坐下来,对文祥说:“刚才你不是想看看这里的风景吗?何不请夏长老带你到附近走走?” 
  文祥望望夏天长,这位老头倒是很痛快,领着文祥便下楼去了。衣红等他们走远了,便说:“夏天不在了,现在可以谈了吧?” 
  董天短眯着眼,呵呵傻笑,问:“秋天到了,风景多美丽,谈什么?” 
  “谈你们的政策。” 
  “政策?那是魔术,你不会懂的。” 
  “试试看嘛!” 
  “试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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