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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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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前脚方走,裴樱便给张玉珊打电话,张玉珊有备无患,抢先道:“不管怎样,先住一阵子,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温世安,你一个人住哪我都不安心。”
提到温世安,裴樱无可奈何,张玉珊打蛇随棍上,马上又打听起“高中同学”的典故来,裴樱不愿多说,找借口挂了电话,幸好张玉珊那头也忙,未就此事过多纠缠。
稍事歇息,下午五点多程远又回来了,接她去了饭店,到的时候包厢里早就已经坐了好些男男女女,程远一一介绍开去。饭前稍加寒暄,待菜一上,程远便端着酒过来敬:“裴助理,您是分公司跟总部的纽带桥梁,上通下达都靠您费心,分公司这边的事情就拜托多多关照。”
这样客气,裴樱受宠若惊。
在座程远级别最高,有他做榜样,剩下的年轻男女一个一个也跟着上来敬酒。说话客气斯文,却绵里藏针,裴樱面皮薄,不懂耍滑,一顿饭下来,竟已被敬得头发晕。胃里不舒服,趁着买单开票找了个机会去洗手间,怕人看见,特意下了层楼才进的洗手间,不好意思在洗手盆里吐,蹲在厕所想吐又吐不出来,兀自难受。
不多时外头又进来几个女人,洗了手正照镜子,整理仪容。
其中一人道:“妈的,我真替你不值,先前那个助理撂挑子,多少活都是你帮着干的,现在项目收尾,却空降个女人过来白捡便宜。”
“人家是‘皇亲国戚’,‘钦差大臣’,没看见程总都要卖她几分面子,机场亲自接机,还让她登堂入室?”
“真恶心,有后台了不起,算了不说这些。我听说总部最近又出事了,‘瘟神’在停车场半夜叫人给打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不清楚。”
“打人的那位来头肯定不小,不然监控视频不会凭空消失,还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
“公共场合,别乱说话……”
“这有什么,这里就算有外人也不认识我们,未必那女人在楼上也能听见我们说话?怕什么?”
一时无人接话。
那女人神秘兮兮道:“我听说,温苏二人先前就有积怨。那两人是高中校友,还抢过女朋友,苏总气不过被温总撬了女友就把人车给点了。温又找人在夜总会把他药翻了,差点让同性恋占了便宜。后来虽然被孙总救走了,但是苏总的好兄弟被同性恋那啥了,苏带人去报仇,却让温捅了刀子,差点一命呜呼。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竟然又被王总请来担任公司独立董事,不但每天要面对不说,听说姓温的经常借故帮着王总对付苏总,我觉得,苏总只怕早就想收拾人了。”
“这事以后别出去胡说八道,你们这帮应届毕业生,正事不上心,瞎好奇,得了点八卦就人来疯。走了走了,别照镜子了,别让领导久等。”
等那两人走后,裴樱歇了会,用清水漱了口,往楼上去。
大家都喝了酒,程远车也不开,携裴樱打车返家,众人鸟兽散去。
一回到家,程远进了房间,便紧闭房门。程远住的是主卧,带独立卫浴,裴樱住的客卧洗手间却是公用,她取了衣物出来洗漱,完毕后回房,一直都未见程远再出房门一步。
第二天早晨上班,程远在客厅碰见她,跟她说自己先去楼下等,一会开车一起去公司。
裴樱整装完毕,一边下楼一边犹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还罢了,又在一处上班,每天还坐他的车,这以后真不知该多尴尬。不觉已走到程远车边,她犹豫了一下该不该坐副驾驶,若不坐前面,岂不是堂而皇之把人当司机了,若是坐进去又……她想着却还是开了前门。
副驾驶座上却放着一只电脑包,她愣了一下,程远仿若才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我每天一个人都习惯了……”说着要去把包拎到后座。
裴樱忙道:“没关系,我坐后面好了。”马上打开后座将电脑包扔进去,矮身坐了进去。
此后几天虽然依旧坐程远车上下班,但除了早餐,二人都在公司解决剩余两顿,晚上下了班,程远若无应酬也是关在房内绝不出门半步,虽然偶尔撞见还会有些尴尬,却比初始她预料的要好多了。
裴樱没上几天班,又被张玉珊一通电话十万火急召回了省城,不待她同意,已提前知会行政部给她出了机票。
傍晚五点钟,张玉珊的别墅花园。
花园里建着个红漆木质小凉亭,亭子立在水上,一条小径连接主路,周围隔水种着高大的合欢花,树下密密实实簇拥着大蓬大蓬的栀子。栀子花幽暗洁白坠在郁郁葱葱间,又随茂盛枝叶争先恐后往水央木亭探头,合欢花高大的树枝横溢斜出搭在木亭八角顶上,粉色花须洋洋洒洒铺满半边屋顶,间或飘下几朵落入水中,池底水波微漾,几尾艳丽的锦鲤姿态娴雅,悠游摆动长尾。夏末的暑气蒸腾着浓花厚草,风乍起,吹开一园清凉芬芳,说不出的惬意。
此时木亭中央木桌旁坐着一男一女。
桌上搁着数份文件,那年轻女人正用签字笔认真签署自己的名字,手肘搁在一旁文件上,偶尔能瞧见漏出的文件名《检察机关刑事损害赔偿申请书》。
不多时她把所有文件签署好,那男人仔细查看过,这才将文件收在包里对她说:“大概半个月后会有结果,我还有事,先不打搅你了。”
裴樱又感激又尴尬,却不知如何表达,只得干巴巴地连连道谢。
那人含糊一笑,意有所指:“要谢也不该是我!”
裴樱一时语塞,心里又烦了起来。那人已里拎着公文包冲她微笑道别,又朝不远处那一大一小散步人影点头,这才走到路边的雷克塞斯前钻进去,开走了。
张玉珊把儿子交给保姆,走过来,裴樱仍旧混乱着,也不及回避。
张玉珊隔着不远不近审视她:“陈巍已经很久不接案子了。”
“……”
张玉珊笑:“还说不是王洁瑜的对手,你哪里省油了?”
“我……”裴樱想了想,结果虽然已摆在面前,她却仍旧理不出头绪,更不知如何解释,“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你有那本事吗?”张玉珊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下来,探看她脸色,“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还能帮你争取到赔偿,算起来你自己当年认了罪,也算妨碍公务。”
裴樱关心的不是赔偿,心中惭愧又希冀,忐忑不安问道:“真的有用吗?”
自从听说王洁瑜手中掌握当年李心雨的罪证,她就试图上网查过。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当年也认了罪,而且两年前王仕尧的案子牵连部门甚多,下狱的下狱,自尽的自尽,关键人物死无对证,李心雨又下落不明,国内司法关于受理赔偿这一块一直区分不明,只怕有冤无处伸,查来查去心也灰了。
“陈巍当年可是本省律政界炙手可热的金牌律师,后来虽然隐退了,但仍不可小觑,他既然说半个月后有结果,那就一定会有结果。”
裴樱懵懵懂懂“哦”了一句,似乎仍旧不敢相信梦想多年,眼看要成真。
张玉珊道:“人证据都帮你抢来了,不声不响交到该交的地方,又找人帮你办妥手续,你这边打算怎么办?”
骤降的喜悦将裴樱冲得晕头转向,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此时此刻,张玉珊点醒了她,可她仍旧不愿正视,故意纵容自己的忽略。
张玉珊闷声笑:“我说错了,扮猪吃老虎,你才是高手,王洁瑜不是你的对手!”
裴樱被张玉珊叫回来,却原来是她当年那件案子出现了新的罪证,省里已经启动重新审理的程序,陈巍有九成把握可以翻案,这才特地让张玉珊叫她回来。至于罪证如何出现的,案子如何重新启动的,无人得知,但就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陈巍来看,不难推断,而张玉珊显然已经认定了。
如果是他,就算是他,真的是他,自己应该怎么办?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神情仓皇,心内徘徊。
张玉珊奚落道:“有些人,没人对她好,她不在乎,比谁都能甘于寂寞冷清,一旦被人关注,动起心来,却比什么都可怕。”
“我不是。”她语气低下去,更添心虚,“我只是没想到真有这一天。”更没想到竟会是他。
“有这一天又如何?感动了?”
“也……没有。”
“他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和你想重续前缘?”
“你别乱想。他是他,我是我,不管怎样……”
“不管怎样都不会忘记你舅舅怎么死的?”
裴樱失语。
“斩钉截铁说你们没关系,不可能,却整天一副你俩的事不足为外人道的模样,暧昧得要死。我提醒你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员工就要有员工的样子,想好好上班讨口饭吃就要记得,那只是你的老板。王洁瑜捂了两年的东西拿来威胁你不成,这么轻易让他交了上去,你最好想办法让他以后别再打你的主意,否则王洁瑜可没那么好糊弄。”
张玉珊虽时常试探这二人,却没把事情往心里去,现下已将裴樱调离,苏正则却来这么一出。想起王洁瑜当日的威胁,又念及王家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王洁瑜更是连王承孚都疲于应对,她心里拿不准,偏偏对裴樱还不便明说。
裴樱心里也着急,原本坚不可摧的决心顷刻土崩瓦解,扶都扶不住,她十分努力勉强稳固心神,却仍是章法大乱:“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张玉珊不动声色:“王洁瑜希望你怎么做?”
“我也不想再见他,但你不说温世安的事不了结,想走都走不掉吗?”
张玉珊道:“那你就想办法打消他的念头,彻底让王洁瑜死心。他帮了你这一次,你们之间爱恨一笔勾销,以后就是个陌生人。你只是他公司里芸芸众生的一名员工,他也只是你的老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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