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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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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郡,绝不会拖延如此之久。”
孙建雄将自己的判断讲给了军中诸多将佐,随即便也在杜杰的示意之下坐回了蒲团之上。
杜杰思虑一番,孙建雄所讲其对于局势的判断,此时映射在杜杰脑海中,也令他对目前的军事形势,有了更为通透的一个看法。
诚如赵程志所言,陈安攻取凉州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然而依陈安现今手中的实力,举大兵渡河,骤然发难攻取广武郡,乃至所属其余三县都不是什么难事。
攻取了整个广武郡之后,陈安所部便大可长驱直入,直抵姑臧城下。到那时,凉州可谓是危急不已。是否足以与陈安一战,都尚属一个未知之数。
既然突袭所能带来的好处如此众多,陈安却仍然将募发的氐羌之众囤于洮水畔,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安的目标,并凉,乃是攻赵!
而自己这边派遣的骑卒屡遭截杀,很可能便是陈安属下那帮哨骑发现了己方哨骑的踪迹,或者说是掌握了己方哨骑的活动规律,因而临时起意,有心算无心,对几无防备的己方哨骑痛下杀手,以此来示威,或者说是警告己方,便也完全能够讲通了。
想通此节,杜杰挥挥手止住将要吵起来的麾下将吏们,郑重道:“如此一支敌军,倘若仍然活跃在河南之地上,对我来说,简直如鲠在喉,不除不快。本将已下决心,将袭我哨骑这支敌军抹去!众将且议计一番,若要清除,当如何行止?”
“属下愿率部渡河,扮为哨骑,实为诱饵!”听得上首千人督杜杰的决心,李延昭连忙出言表态。在他心中,亦是决心将这股屡屡偷袭己方哨骑的敌军,一网打尽!
“李卒长重伤未愈,岂可再次出战劳顿?不妨令部下代之。”杜杰想起李延昭的伤情,不由出言劝道。
“延昭谢过千人督挂怀,然而这群贼子,杀我袍泽,乱我军心。李某此行,不灭此獠,死不归营!望千人督准!”
杜杰本有心阻止李延昭亲身犯险,然而眼见其态度坚决,便也放弃了劝说他的想法。
“李卒长可择优任命两名什长为新队率。若卒长心意已决,某便也不再阻拦,惟望卒长得胜归来。”杜杰虽然面有忧色,然而见得此情此景,还是淡淡地送上对李延昭的祝愿。
李延昭抱拳躬身为礼,而后从自己怀中取过一张自绘的地图,前行几步摆在了千人督杜杰的案头,左手食指微不可见地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千人督请看,前次我部哨探,渡河之后,觉可予以落脚之处,唯我所示几点。后继两拨哨骑,也必然在此几处落脚。”
李延昭想了一想,左手食指又指向一处两山间的谷地:“此处既有水源,又便隐藏,我若为敌军哨骑,定然于此处落脚。烦请千人督精选军中锐卒劲旅两百人左右,乔装为山民樵夫等,分批金城地界。且待我引属下前去此处哨探一番。如若敌军哨骑在此落脚,我必传信友军其予以配合,将这股敌军哨骑尽歼于此!”
“如若敌军哨骑未藏于此,我便哨探,以引其上当。友军可于我等左近埋伏。倘若敌军哨骑来袭,我等必且战且退,引其入彀,届时友军可等敌军与我混战一团之时,冲出予以歼灭!”
李延昭所设计,针对歼灭这股敌军哨骑的谋划。可谓是最贴合目前情况的谋划了。
之前敌暗我明,有心算无心,己方以折损了诸多士卒性命的代价,总算是明白了河南之地,绝非一个并无恶意之所。
然而李延昭说出的这个布置,有明有暗,明暗之间相辅相成。加之其余将佐纷纷在这个定计环节之上缄口不言,便使得李延昭此策,成目前唯一可行之策。
坐在上首的广武军千人督杜杰,认真地看了一番几案上摆放的那张地图,终究是点了点头,表态允许了李延昭的谋划。
第八十三章 新任队率()
军议过后,李延昭返回营中,召集了营中的什长以上将佐到他帐中议事。说是什长以上,然而此时两名队率多半业已战殁,随同前去的两名什长亦是音信全无,大抵也是九死一生。如今骑卒营中,只剩下了八名什长。
经过李延昭先前数个月与他们的相处,此时这八名什长对李延昭来说都算不上陌生:原属陈泉陈队率属下的邵雷、吴彬、彭泽、赵三才四人,以及原属蔺超蔺队率属下的程万顷、董亮、袁敬守、刘季武四人。
刘季武自不必说,便是其余七名什长,在这数个月的相处中,也早已与李延昭结下了深厚的同泽之谊。这个时代军户地位低下,军官又多为世家子弟。欺压士卒、克扣粮饷、喝兵血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
然而李延昭这位百人长,非但没有那些令士兵们深恶痛绝的恶行,反而屡屡拿出自己所获赏赐,分给麾下的将吏以及士卒们。士卒们都是些穷苦军户,不懂得大道理,然而谁对他们好,他们却都是记在心里的。一来二去之下,众人皆是对李延昭交口称赞,拥戴不已。
虽然之前统率诸骑卒的马平马都尉,亦是没有上述诸多恶行。然而或许因为骑卒营中新来士卒发配马厩的不成文规矩,这些骑卒们,对马都尉更多的尚且是敬畏。却独独缺少了如李延昭这般亲切。
八名什长先后来到李延昭帐中。李延昭此时已披了一领铁甲,然而暴露在外的右手小臂,仍然是裹着厚厚的绷带。
见得众人到齐,李延昭郑重其事地起身,面向南方跪在自己的蒲团上,而后连连磕了三个头。
众什长见状,却都是不解其意,纷纷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们跪在蒲团上的百人长。
李延昭磕完三个头之后,缓缓起身,用沉痛的语调向帐中这八名什长缓缓讲道:“正月初九,正月十二。我部派出两拨哨骑,分别由陈队率、蔺队率率领,渡河深入陈安腹地,遂行侦哨任务。”
“然而事有不周,两名队率及所部骑卒,皆丧于敌军哨骑暗算之下。两拨哨骑,二十二人,独幸存归营两人。”
听得李延昭带着沉痛语调的叙述,帐中的八名什长神色俱是一凛。
“而今英魂先去,我等征程未结。英灵所托,万不能负!千人督已令我部渡河击贼,誓将袭击我部的陈安哨骑一网而尽!军不可一日无将,什伍亦不能一日无长!今二位队率英灵不远,某权且选取两人,以继英灵遗志,守土开疆,戮力为国!”
帐中的什长们听闻李延昭的话,虽然文绉绉的,然而众人已知其意,两名队率已战殁,如今却是要从在座诸位之中选取新队率。纷纷有些无法自控。那两名队率与他们朝夕相处,彼此交情笃厚,早已不是单纯上下级关系,此时闻听这等噩耗,神色俱是悲痛不已。
“邵雷!刘季武!”
李延昭喊出两人姓名,两人纷纷从蒲团上站起,而后出列抱拳应命。
“你二人,便从什中选取优秀士卒充任什长,你等分别继任两队队率!望你二人不忘英灵,细心任事,忠心为国!”
听闻李延昭沉声嘱托,两人纷纷领命。而后坐回蒲团之上,如今升了官,两人面上却无一丝喜色,反而愈发沉痛起来。
李延昭取出地图,令帐中官佐们围拢过来。他自伸出左手食指,在图上指点了一番,并初步对属下官佐讲解了自己的计划。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圈出了几个点:“渡河之后,我亲率一什人马,务必迅速查探此数个区域。敌军哨骑,多半隐匿于此。千人督亦会调拨一部锐卒支援。我部视情况决定自行歼敌哨骑,亦或配合援军聚歼。”
围拢在李延昭几案前的一票官佐,纷纷点头,对百人长所讲的计划表示认可。眼见众人皆无异议,李延昭便遣散了诸官佐。而后去营中令骑卒们对此次行动加以准备去了。
虽然方才军议之时,千人督并未决定渡河行动的日期,然而看他如此坚决,想必并不会远。
李延昭的右臂伤处仍未痊愈。不过此次前出侦哨兼做诱敌,若论骑在马上指挥,已是无碍,只是持刀拼杀仍旧力有不逮。
然而值此情形,属下队率已是尽殁,新队率还尚需时日磨炼一番。中层指挥机构并不能有效运行,发挥其百分百的效用,李延昭这个重伤,也无法再留于营中安心养伤了。
接连折损中层将吏以及士卒,短短几日时间,所部百余人,便折损了五分之一。虽然这期间李延昭始终处于重伤昏迷状态,然而作为主官,倘若追责起来,他也绝对是难辞其咎。
只不过事发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人认真追究这一系列事情来龙去脉,以及各将官的责任罢了。虽说如此,但是短短时间内,如此惨重的损失也是令李延昭觉得难以忍受。
如今,千人督已下决心,李延昭更是心绪难安,渡河此去,唯有以敌之血,祭奠阵亡的己方将士。在李延昭的心中,自己所部,与袭杀己部的陈安军哨骑,已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血仇。
次日清晨,李延昭在晨光熹微中醒来,起身便速速披盔戴甲,配好弓刀便钻出了营帐。
属下骑卒们方集合毕,见百人长已是顶盔贯甲自帐中大步而来。连同两位新任队率,俱是屏气凝神。
昨日军议之后,各什长已是将最近这一些情况告知了部下骑卒们,包括哨骑遇袭,两位队率相继阵亡。而后百人长任命了新队率,并且不日即将在千人督的将令之下渡河为战,力求歼灭那股袭杀我军骑卒的敌军哨骑,以敌军首级告慰本军阵亡将士的英灵!
得知这些消息,营中骑卒们心绪一时皆是复杂不已。或庆幸,或悲伤,或愤慨……不一而足。此时见得阵中兵卒的神情,李延昭只觉一股同仇敌忾之感,心下暗叹军心可用。
千人督尚未传令出发,于是李延昭便令什长们各自带回,而后向千人督帐中行去。帐门口的兵卒见李延昭行来,立刻进帐通报。随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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