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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辞-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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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军卒与差役们倒也没了诸多限制,众人直将刘季武买回来的酒食一扫而空,方才带着醉意各回房中歇息。
次日上午,李延炤先前派往郡府的那名士卒便返回县中,一并带来了辛太守对李延炤陈奏的回复。他表示自己已知令居县当下的情形,并发出令李延炤代管县府事务的文书。并表示张县令缺席之事,他已上表向州治张使君陈奏。至于今后是等到张县令回来继任,还是张使君另行委派人选,便由张使君定夺。
如今太守一级的官员,在县级官员缺额之时,可临时指代人选代管县府事务,却无权直接任命罢免县令。于是当县级官员出现权力真空的时候,作为县一级顶头上司的太守,便只能临时委任人手代管了。
有了这张手令,李延炤已能凭借县府中县令留下来的官印,以及太守签发的令他代管县府事务的公文,前去府库要求文吏开库点验。事实上接到这道手令之后,李延炤便立即起身,从后堂中找出了县令的官印,而后怀揣着府君签发的手令,便唤上陶恒带着手下军卒,往府库而去。
刘季武之前连日奔波,本是劳累。昨日夜间觥筹交错,又喝到很晚。此时仍是未醒。李延炤便也没有喊他起床。刘季武性格本来沉稳冷静,经过先前军中的磨炼,此时已足堪任事。然而个人精力毕竟有限,在县府这种基层中任事,便难免连日奔波,疲累不堪。倒也一时是没有办法改变。令居如今事务繁杂,正是处理事务得需跑断腿的时候。加之张明府又不知去向,令居县这副千钧重的担子,便压在了李延炤的肩头。
好死不死,非得自己找罪受。李延炤在去往府库的途中,也开始在内心悄然自嘲起来。初来乍到之时,根本不知这些堆积的县务办起来有多么复杂。此时方才发觉,如今的令居县,简直就是颗雷。也难怪张县令会突然之间不知所踪。聪明人见势不妙,都这样选择早早避开。而像他这种笨人,往往就是顶雷的那个。
虽然如此自嘲一番,不过李延炤心中也是深知,要想实现自己东征的夙愿,一支能战敢战的强军几乎必不可少。而要一支强军,便务必先从经济入手,为这支强军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如今自己虽然顶了颗雷,然而事物却总是有两面性,既是顶雷,也是争取了一段难得的发展契机。
若是能在新县令到来之前,凭借自己的努力将县府一应事务扶上正轨,特别是生产方面。相信即使新县令到任,也不太可能执意更改。
胡思乱想之间,一众将卒已是到达了郡府府库。此番向看守府库的那名文吏出示了太守亲自签发的文书,与县令的官印之后,那名文吏终于是松了口,而后打开了府库大门。
李延炤遵照文吏的要求自己手下这些人都唤上单衣短衫,以防夹带偷窃。而后方才在几名胥吏的引导下相继步入府库。今次前来的陶恒也不通文墨,因此李延炤便只能令他带着兵卒们去到库中盘点,而他则在旁手持书册毛笔,用以记录。
如今虽然现成的铅笔用着也方便。然而李延炤即使在外,用于记录账目这些永备性文书之时,依然是用毛笔。毕竟毛笔使用虽是繁琐,不过却不易篡改。保存性好,也方便随时调阅。
一帮人费了一整日的功夫,清算出来如今令居府库之中,有粟米小麦等粮食三千两百余石。在胥吏们的帮助下,又清点了钱库,计有制钱两万余钱。另有大豆百余石。
这么点东西也实在出乎李延昭的意料。他在心中暗自核算了一下,就这么点东西,若是作为抚恤平摊发给那些忠烈人家,恐怕连撑到明年都悬。更不用提还得预留军粮,以及随时准备应付安置可能前来的流民,处处都是窟窿,都需要钱粮。不过看令居县府库的这番穷酸样,却是哪个窟窿都补不上。
李延炤右手拿着毛笔,在账册上勾出了最后一划。而后喟叹一声,合上账册,便招呼着手下人向库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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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抚恤之事 六()
【92zw】 再回到郡府之后,李延炤喊上刚起床不久的刘季武他带上陶恒那组人马,随他入营点验营中粮仓。府库中钱粮不足,他便想看看军营之中的粮草能多久,再合计一下抚恤所需的钱粮将要怎么支出。
再到营门之时,守门士卒已不再阻拦。今日把守营门的队官还是昨日带人随同自己前去各里坊之中查访的赵大。李延炤与他打过招呼,而后便带着手下鱼贯而入。他直接去了周兴所在的那间大屋中,令周兴打开营中粮库,直言要查看一番,对军中粮草积存情况要心中有数。
周兴当即便喊来营中书吏,而后便带着李延炤等前往大营粮库。周兴打开库门,李延炤又问书吏要过毛笔账册等物,便与手下将卒们一同换过短衫,而后与书吏一同行入库内。
令居县兵所居的大营之中,这座粮库也看得出来,是建造最用心的一栋建筑。与广武军大营之中的武库类似,也是以青砖筑墙,青瓦覆顶。李延炤入内走了一圈,这仓库中立起不少栅栏,大部分被装粮米的麻袋所填满。除去粮仓之外,靠里间又有数丈见方的地方砌着一堵墙。墙上又有一道门,门上却有三只锁。
李延炤指着那堵门,问文吏道:“那又是什么地方?”
文吏见状,答道:“那是钱库,三把锁的钥匙分别掌握在司马、县尉和小人手中。平日除去发饷以及送钱入库之外,平时是不打开的。”
李延炤转头向陶恒道:“派个人去,将褚县尉喊来此处,回来的时候,再喊周兴带着钱库的钥匙过来。”陶恒便喊过身旁一名士卒,而后叮嘱了他一番。那士卒便转身向着库门处跑去。
李延炤看着粮仓中堆放的粮食,粗粗预估之下,显然也只是平日供给千人规模的军士一月左右的存量。还不知这些粮米中,是否有陈粮混杂其中。李延炤扭头问陶恒要了一把环首刀,而后便提着刀,开始巡视着粮仓。
他跳入那些栅栏之中,而后一堆一堆地查看着那些堆积起来的粮袋。他随意走到一处粮袋后,抽出环首刀,稍稍用力,便将最下的那麻袋捅开,而后伸手进去,掏了一把出来。
只见这边储存的却是小米,李延炤借着仓库中昏暗的光线看了看,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凑到嘴边咬了几颗,嚼吧两下再吐掉。如是这般一个一个栅栏看过去。这粮库之中确有新粮,也有旧粮。不过都打理得还算好。直到戳了十几口麻袋之后,李延炤才从再一次捅开的麻袋之中,抓出一把散发着霉味的麦粒。
李延炤抓着这把麦粒,行到栅栏外,将手中的麦粒拿给文吏看了一眼。文吏见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叩首道:“小人疏忽,竟没有发现这军粮发霉……请司马责罚!”
李延炤摊开手,将手中麦粒撒在文吏面前的地上,淡淡道:“吃了!”
文吏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李延炤,却只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迟疑着没有动作。而立在一旁的李延炤见状,却已有些不耐烦。他淡淡问:“我说的什么,你听不懂?”
文吏闻言大惊失色,又叩首道:“小人不敢……只是这霉变的麦粒……真的不能吃……”
李延炤躬身揪住文吏的发髻,而后用力向上一提,令他看着自己的脸,而后冷笑着问道:“你还知道不能吃?那你就把这样的东西留在仓库里,给军中的弟兄们吃?啊?你是干什么的?库中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是一无所知,还是有意为之?”
文吏吃痛着,面上五官都已拧在了一起:“司马……司马饶命……此间之事,实是小人疏忽……”
“若是明天打仗,你就运着这些给弟兄们吃?”李延炤面上微现怒意,又道:“这些霉变的军粮有多少?何时入库?从哪里运来入库的?账册拿来!这个问题交代不清楚,你就休想离开此地!待调查清楚之后,再决定要如何处罚你!”
言罢,李延炤用力松开了文吏的发髻。文吏霎时便松了口气,而后跪地叩首,大气也不敢出。
李延炤取过账册,开始按照栅栏上的编,一个栅栏一个栅栏地查过去。每个栅栏中积存的军粮,都按照李延炤的要求,被军卒们随意地挑其中一袋捅开,而后查验袋中粮米是否是坏粮。由于可能牵扯贪墨之事,这些军卒也是格外仔细,生恐或有遗漏。
文吏跪伏在地,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一眼在各栅之中查验的军士,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额头上的冷汗逐渐增多,最后竟不由自主地滚滚而落。而李延炤却只是在一旁翻着账册,看也不看他一眼。
士卒们一个栅栏一个栅栏地查过去。待到查验完毕之时,又有十数袋军粮被查验出是霉变的坏粮。李延炤一一根据账册核对了一番,却发现这些栅栏都是不同时间运入的军粮,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年初三四月份的时候。而最晚的一栅,则是十天前运入的。
李延炤在账册上,对每次有问题的军粮都做了标注,而后回到库门口的几案旁,将账册一把摔到几案上。而后便拽过一张胡凳,大剌剌地坐下,对一旁士卒道:“将他押过来!”
士卒们依言而行,将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文吏整个拽起来,而后两个人便架着他拖到几案之前。士卒们用力一松手,那文吏便有如一只破麻袋一般委顿在地。李延炤又拿起账册,摔到那文吏跟前,冷冷道:“说,你这么贪墨,已经多久了?营中还有谁是你的同谋?”
文吏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本被摔在地上的账册。李延炤等得有些不耐烦,便从一旁抄过一块镇纸,而后跃过几案,两步便行至那文吏身前,镇纸已是毫不留情地落了下去。
镇纸第一下便直击到文吏的脸颊。文吏惨呼一声,忙不迭地举手捂住脸,第二下又正中他的手背,他还未及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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