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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火硝烟中走来-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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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被安放了定时炸弹,伍师父和宋三、及十多名船工当场牺牲,在码头上送行的伍婶子和一些船工家属也不幸遇难。”
邹家全他们顿时惊呆了,春儿和秀兰、彩云虽然早就知道了消息,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悲伤地泪如雨下。
邹家全默默地拥抱着春儿,流下了悲痛的热泪,两位老人的病逝属于自然规律,还岳父母和宋三哥的牺牲是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的噩耗。
伍阳秋流着泪,搂抱着姐姐和姐夫低声哭泣。
李俊杰和阿武、阿猛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曾孝勇咬着牙、流着泪将手中的信交给邹家全说:“陈书记在信中还说,毅儿因在小英姐家和妹妹桃子玩,没有同外婆去码头上才逃过一劫,可妈妈接连为叔公和李爷爷、及伍叔叔和婶婶操办丧事,因还积劳成疾,也得了重病,现在情况不明。”
王小虎惊呼道:“你、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秀云悲痛地:“告诉你们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们能扔下部队回去,我们也扔下伤员回去?何况我们收到信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就算能回去又能怎么样?”
司令员和政委、高天成看到了这边的不正常,迅速过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邹家全默默地把信交给司令员。
司令员看着信也一下子惊愣住了。
政委接过信一看,小声地:“司令员,列车到达湖南长沙后,我建议让他们回家一趟。”
司令员立即向一旁的参谋命令道:“给湖南新化县委发报,询问英雄母亲的近况,如母亲没有康复,请他们派最好的医生,尽一切力量救治。”
“是!”参谋立刻跑走了。
中午,独立师战士们登上了列车,司令员他们也收到了新化县委的回电,母亲在五月初患病,虽然一直在吃药,但现已卧床不起,县委已派出最好的医生去家中治疗。大家的心顿时非常焦急,母亲已经病了近五个月,如今已卧床不起,表明病情非常的严重。
四天后的早晨,列车通过轮渡跨过长江,终于在湖南长沙停靠,当地驻军首长已在站台上迎接,并根据司令员在电报中的要求,已经派出一辆大卡车在站台上等待。邹家全和王小虎、曾孝勇、伍阳秋、秀云、春儿、彩云,以及李俊杰和阿武,再加上坚持要随行的黄军医,他们一行十人匆匆告别司令员和政委、高天成他们,乘车离去。
卡车在长沙城内穿行,随行的一位连长把驾驶室的座位让给了年纪最大的黄军医,他在车厢上向邹家全一行介绍着情况,他说经过三年的努力,在各级地方政府和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下,湖南的公路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原有四通八达的马车道基础上,通过加宽和扩建,很多县城都建成了通往省城长沙的简易公路,从新化县城经宁乡县到达长沙的简易公路也已经在十月一日正式修通,只是自己和司机没有去过新化,路上是个什么状况也不知道,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到地方政府调派马匹了。
邹家全他们也只能这么办了,因为坐船的话是逆水行舟,至少要四天才能到达新化,如果骑马就只需要两天,那么不管卡车能开到哪,都能早日回到家乡。
卡车出城之后,一路向前奔驰,中午到达宁乡县城后,在当地驻军部队吃了饭,因为邹家全他们穿的都是志愿军军服,加之身上都佩戴着手枪,带路的又是省城部队的连长,所以谁也不敢过问他们的来头和去向,并迅速准备了一些馒头做为路上的干粮,还将一大桶汽油装上了车厢。但出了县城后,公路就变成真正的简易道路了,路不仅窄,而且几乎都是险峻的盘山道,直至天黑都还在山间行驶,连长和司机便打开车灯轮换着开车……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卡车终于在第二天清晨驶过了天龙山黄茅岭,停在了黄茅岭村的村头,早起的一位老人立即认出了跳下卡车的邹家全和王小虎、曾孝勇、秀兰,老人激动得快步迎上来拉着邹家全的手,焦虑地:“家全,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回去看看你们的姑妈和妈妈吧,王大婶和二婶、小英都在你们家守着。”
邹家全他们立刻意识到母亲的病情非常的严重,匆匆告别老人,立即大步走上了村旁的石板道,穿行在漫山遍野的竹林之中……
山窝中的茅草木板房前,七岁的王坚和邹毅、及一名六岁的小女孩静静地坐在三条小竹凳上,小女孩叫潘桃,小名叫桃子,是潘大江和王小英的女儿,三个小家伙的表情都有点不高兴,噘着嘴谁也没说话。
当看到竹林中走出一大帮穿军装的人时,三个小家伙都有点惊讶地站了起来,王坚和邹毅瞧着越来越近的解放军,几乎是一齐跑上去叫喊道:“爹、妈妈!”
“毅儿!”“坚儿!”邹家全和王小虎欢喜地抱起儿子。
邹毅一下子就哭了,抽泣道:“爹,外公外婆死了,姑奶奶也病了,我们叫也叫不醒。”
王坚也哭泣道:“爹,外婆病得好厉害,睡着了就叫不醒。”
随着孩子的叫喊声,王大婶和二婶、新化县高官老陈急匆匆走出屋来,大婶又喜又忧地:“家全、小虎,你们都回来了。”
邹家全放下孩子,感激地:“大婶、二婶、陈书记,我姑妈的情况怎么样?”
陈书记说:“情况不乐观,你们快进去看看吧。”
大家匆匆进屋来到母亲的卧室,只见小英坐在床前静静地陪伴着躺在床上的母亲,她见大家进来忙起身让到一旁,眼睛里流露出激动和忧愁。
曾孝勇冲到床前,瞧着骨瘦如柴的母亲,拉着母亲的手禁不住哭喊道:“妈!”
秀兰也扑上来拉着母亲的手哭喊道:“妈,我们回来了。”
邹家全和春儿也含泪哭呼道:“姑妈!”
王小虎和李彩云、伍阳秋却默默地流着泪站在床前。
“先别哭,让我看看。”黄医生迅速从背着的医药包中掏出听诊器,曾孝勇和秀兰急忙抹去泪水,揭开被子和解开母亲的衣裳。
黄医生认真仔细地为母亲检查后,又把听诊器交给曾孝勇,他认真地检查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又把听诊器交给姐姐秀兰,姐弟俩都是医生,俩人不仅是黄医生的徒弟,而且医术是在长期抢救伤病员的实践中积累起来的经验,通过检查和诊断,心中非常的清楚,母亲已经是病入膏肓,根本无法医治。
邹家全轻声问道:“黄医生,情况怎么样?”
黄医生摇了摇头道:“老人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如果还能回光返照醒过来,你们就好好地陪着她吧。”
邹家全和王小虎相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黄医生话中的含义,便无言地来到外间堂屋,向县高官老陈和大婶、二婶感激地:“谢谢大家了。”
老陈说:“邹师长、王政委,三个多月前,我们就请了三名老中医为老人看病,药也一直在吃,但病情不见好转。十天前,我们专程从邵阳请来一名西医,但他为老人诊治后说,老人已经病入膏肓,他也无能为力。这几天老人时醒时睡,但昨天下午我再来时,老人就睡着了,到现在都没醒来。”
王大婶安慰道:“家全、小虎,你们能赶回来见你姑妈一眼,老嫂子会感到高兴的。”
邹家全愧疚地:“大婶、二婶,对不起,潘大哥走了,志强走了,志德今年五月也受了重伤,送回国内进行治疗,但我们五天前回国时,无法打听到志德的消息。”
二婶抹了泪说:“家全,这不是你们的错,生死由命吧。”
大婶也抹泪道:“家全,你们放心吧,我们还有小英和桃子,会好好活下去的。”
王小虎奇怪地:“大婶,你是否话中有话?二婶,志德三年前我们不是批准他回来结婚吗,他媳妇难道没有同你们住在一起?”
二婶苦笑道:“志德三年前是回来结婚的,可他回来娶亲时,却没有把媳妇接回家,这事也怪我,没有把女孩子的事跟他说清楚,所以志德并没有正式结婚。”
邹家全惊讶地:“这是怎么回事,可志德回部队后跟我们说,他已经结婚了。”
大婶叹息道:“唉,是我们不该瞒他,当年女孩子才十四岁,志德去接亲时才知道,他便提出两年后再回来结婚,所以那女孩子还不能算是志德的媳妇,也没有正式嫁入我们王家,那女孩子也还在等着他,可志德现在……。”
二婶忧伤地:“嫂子,这事就别说了,是志德没这个福气。
老陈便安慰道:“二嫂、大嫂,志德不会有事的,这三年我们县已陆续收到志愿军烈士通知书一千多份,但没有王志德的名字,如果没有消息,就应该不会有事。”
王小虎也只能应和道:“对,没消息就是好事,我们回部队后会对所有的伤员进行查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二婶道:“借你们的吉言,但愿志德能平安回来。嫂子,我们去做饭吧,家全、小虎他们匆忙回来,肯定还没吃早饭。”
“好!”大婶和二婶去了灶屋。
邹家全和王小虎的心中却有着无颜面对大婶和二婶的伤痛,十八年前她们的两个大儿子是同自己一起从新化开始长征,可都牺牲在了长征路上,四年前大婶的女婿潘大江和小儿子王志强又牺牲在了莲花岭阻击战和塔子岭阻击战,现在二婶的小儿子王志德又生死未卜,何况重伤员牺牲的比例又非常的高,两人真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对老人的愧疚。
同时,兄弟俩心中更有着深深的痛楚,那就是从四五年组建地下游击队开始的十三人,到五零年参军入伍的三百人,家乡新化县陆续共有一千六百多人加入了独立师,可八年的艰苦转战,血与火的生死较量,除了因伤残不得不回乡的十几人外,如今活下来的除了志德生死不明外,就只剩下曾孝勇、秀兰、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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