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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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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亦如此,同样具备着复杂的动物性。
陈唐并非要当什么哲学家,他只是尽可能客观地分析对方,包括那对爷孙,包括那位沈墨河。彼此之间,并没有相处接触多少,所谓善恶,因时而异,不好妄下结论。
揣摩着令牌,感受那一股寒凉玄气,陈唐有意外发现。觉得脑海清明,很是冷静。他当即闭目养神,开始调息养气。
接下来两三天,丰盛的饭菜都准时送到房中。而陈唐又收到了数份厚礼,其中有一袋子晶莹剔透的沙子,名曰:神河沙;有一张宽大的蚌壳,置于窗台或室外,可凝聚甘露。饮食之,清甜可口,沁人心扉;还有满满一箱金银财宝,打开箱子一看,珠光宝气,分外惹眼……
这些礼物,神河沙是一尾大黑鱼送来的;蚌壳是一只巨大的螃蟹献上的;而满箱的财宝,则是两个一人高的半虾人抬来的……
诸多水族精怪现身,轮番登场,姜炜担心吓着别人,叮嘱船中旅商这段期间不要到外面来。
莫说别人,便是姜炜自己,都看得有些心惊胆战,与此同时,还有些眼红。
送来的,可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一些宝物,在凡俗间,甚至千金难求。
东西全部送到陈唐的房间,陈唐看着,心中有一种“迈步提前进入小康”的感觉。不,已经是大康了。还不用迈步,坐在这里,财宝便一件接着一件送来。
诸多东西,不是沈墨河送的,而是洈水沿途别的精怪送来的。也不知道牠们从哪打听到的消息,反正表现积极,相当殷勤。
陈唐稍作思虑,便照单全收。他以前高中功名时,对于很多人情,却之不恭,现在也一样。对方送完,报了一通名头后便走,他总不好再把东西扔回水里。
那些名头,说出来很是吓人,不是“某大王”,便是“某尊者”。若非亲身所见,陈唐都不敢相信江河之中,竟隐藏着如此多的精怪。想必平常时候,牠们基本都隐于深水处修炼,不常冒头。真正成了气候的妖魔,其实都有着颇强的地域性,盘踞一方,没什么事,基本不会离开。
随着事物增添,陈唐已经在发愁上岸后该如何携带了。书箧内已经装载得满满当当,早超过了寻常人所能背负的重量,还有那一大箱子的金银财宝。
想了想,便找姜炜拿来两口特别的箱子,互相之间,用结实的绳索拴住。这样的话,便能挂到胭脂马背上,让牠驮着走了。
这重量不轻,可对于胭脂马而言,倒也不算什么。牠可是马妖,能拉着宽大的车子以及数人,一直从潘州奔赴宁州的。
这一日,姜炜与那出身岷山的李道长一同来访,姜炜说道:“陈公子,明天即可抵达秦州码头了。”
陈唐简单地回答:“好的。”
姜炜看着他,脸色有些复杂,忽道:“陈公子非池中物,到了秦州,定然能大展宏图。”
陈唐一摆手:“姜船主,有话请直说吧,无需拐弯抹角。”
姜炜讪然一笑:“也无事,就想与公子结个善缘。”
陈唐呵呵一笑:“这几天,多谢姜船主的招待了。”
闻言,姜炜便知其意,心里暗叹一声。他做惯营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分得清场合人情,见着陈唐的态度,便知不好强求。由于陈唐的存在,这一段水道走得顺风顺水。相比起来,提供的饭菜及房间住宿,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商船本身,不无收获,日后航行,应该都能畅通无阻。
这些,都沾染自陈唐的面子和人情。
闲谈一会,姜炜与李道长便告辞离去。出到外面,走远了,姜炜低声问:“道长你看?”
李道长摇摇头:“其气息收敛,感受不到端倪。越是如此,越感深不可测。”
姜炜叹口气:“却不知他从哪儿得到的令牌,若我姜家得此牌,天下江海,何处去不得?”
李道长眼皮子一跳:“姜船主三思。”
姜炜瞥他一眼,哑然笑道:“你以为我要抢夺令牌?实在想太多,莫说没有任何把握,即使得了令牌又如何?那家随便一查,就能水落石出,这可是灭顶之祸,我还没有利令智昏到那一步。”
李道长道:“我本想出钱与他置换些神河沙,却也不敢说出口。”
有那一箱金银财宝,陈唐根本不缺钱。
姜炜道:“如斯人物,之前却闻所未闻。不过天下之大,人来人往,他又带着画皮,不识真面目,倒也不奇怪。可惜了。”
他一心要与陈唐结识,但彼此之间,并无话题。加上之前的算计,陈唐不追究,已经属于大人大量了。
两人走后,陈唐依旧端坐于房中,目光闪烁。两口箱子,一口书箧,里头满载宝物。正所谓“怀璧自罪”,不管在船上,还是下船之后,都得小心谨慎才行……
第两百六十八章 上岸()
第二天中午时分,吃过午饭后不久,姜炜便过来通知,说商船很快便要抵达秦州码头了。
此地应该叫“丰林渡”才对,下船登岸后,便正式进入秦州地界。
由于没有地图的缘故,陈唐并不清楚从丰林渡前往藁城还有多久的路途,又该如何前往。
这些,都需要上岸后,找人打听才行。
陈唐收拾好东西,自己背负书箧,然后把两口箱子挂在胭脂马背上。人再骑上去的话,等于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上面。幸好有这马妖,否则的话,就要麻烦得多。
老者三叔、姜炜等人皆来送别。姜炜道:“陈公子,秦州动乱已数月之久,听说各大县府都不安生。贼寇丛生,流民如潮,你上去后,可得小心保重。”
“多谢。”
陈唐一拱手,这位姜船主,本身还算可以,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人生往来,不知要与多少人遭遇照面,转过身后,其中多半,都会变成陌生人。
丰林渡并非那种大码头,商船无法完全靠岸,得铺上一大块木板上去,当做桥梁,让人下去。
陈唐牵着马,得得得地便踏上木板。当脚踏实地,回头朝着商船挥一挥手。
姜炜便命人抽离木板,扬帆起航,继续前行了。
陈唐目光一扫,打量起这个渡头来。
看得出来,此地曾经有过些风光繁华景象,不过如今却显得蔽败杂乱,似乎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战乱,很多地方,都有着遭受破坏的痕迹,还有火烧过的迹象。
渡头上的人也不多,三三两两。先前商船过来的时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纷纷拢聚过来。
这些人,大都衣衫褴褛,是在码头上找活干的苦力。当他们见到只得一人一马下来时,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开始散去。也有一些人盯着陈唐看,目光中,忍不住闪过某种隐晦的异芒。
陈唐翻身上马,特意露出腰间的断玉剑。他并不怕麻烦,只是能不招惹事端,那最好不过。带剑在身,起码能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果不其然,见着那一柄长剑,剩下的一些人,也已开始离开。
骑马走在宽敞但坑坑洼洼的街道上,略显颠簸,陈唐环视四周,心里评估着这地方面貌。管中窥豹,正如姜炜所说的,整个秦州的状况,肯定比宁州要乱得多。
他不禁吐一口气,内心想道:这一趟出行,只怕不会安生了……
走了一阵,见到前头有个简陋食肆,便过去,翻身落马,一抱拳,问坐在门口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这位老丈请了,请问你可知道往藁城怎么走?”
“藁城?不知道。”
老者懒洋洋地回答。
陈唐道:“多谢了。”
没有打听到路径,他并不失望。偌大州域,十数县府,彼此之间,相距着不短的路程,对于大部分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来说,脱离了故乡,便是未知。问路,几乎等于问道于盲。
陈唐没有再去问别人,上马后,双腿一夹,胭脂马便小跑起来。他不愿再在这渡头停留,此等地方,最是复杂,三教九流,藏污纳垢。外地人到此,最容易引人觊觎窥视。不如先离开了,寻到附近的城府,再做打算。
得得得!
胭脂马越跑越快,虽然负重不轻,而且道路难行,但这些对牠而言,似乎并没有造成多少影响,如履平地,四蹄如风,一会便奔出了丰林渡。
“他奶奶的,这马跑得好快!”
“呼呼,追不上了!”
一大群汉子心急火燎地抢出来,他们服饰杂乱,手中各执器械,有的拿斧头,有的拿菜刀,也有把持棍棒锄头的。可追出来时,只能目送一人一骑远去,连灰尘都吃不着。一个个悻悻然,很不甘心。
陈唐孤身一人,带着两口箱子,里面不管是行李还是财物,都是一只肥羊。
众人本以为马驮重物,走不多快,很容易便会被截住,哪想到那马奔跑起来,竟像一阵风似的。一会儿工夫,便跑得没影。只得怒骂几句,然后返回到渡头上,继续等待新的猎物出现。
却说陈唐纵马驰骋,快速离开。他不知路径,只管沿着官道奔走。
秦州已乱,环境凶恶,秩序崩坏,就不知沿途关隘,是否还在盘查路引文书。
他在船上,午饭吃得饱饱的。书箧之内,还有一大包炊饼,却是姜炜特意叫人做出来,送给陈唐的干粮,分量不少,足以支撑数天食用。
秦州的气候,比宁州要寒冷得多,北风呼呼,刮在脸上,颇为生疼。
陈唐戴着画皮,等于蒙了面具,此时倒还能御寒。
沿途所见,多是一片蔽败景象,间或出现的村庄人家,亦是死气沉沉,人踪难觅,听不到鸡犬鸣叫。而诸多田野,更是大片荒弃,难以见到多少绿色。
不知是遭遇战乱,因而破败了?还是适逢寒冬,作物难以生长。
离开丰林渡后,陈唐特地让胭脂马放慢速度,好观望一番。入目所见,暗暗心惊。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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